作者:轻渔
按理来说,他背井离乡,隐去了那段回忆,这辈子肯定不想再次和“富江有所交集”,
可是他却在校外,遇到了一个人。
对方面容温和,瞳色是极为少见的鸳鸯眼,右眼是太阳般醒目的灿金色,左眼是偏向忧郁的湖蓝,恐怖的缝合线纵横在脸上,可却莫名给人一种可靠又神秘的感觉。
他声音平和,语气里是满满的可惜:“真可怜啊宏也,如果你是咒术师的话,一定不会狼狈地离开家乡呢……”
通过那个名叫真人咒灵的口,他知道了许多超自然的东西。
比如咒灵,再比如咒术师。
“你就不恨吗?你的好友已经被执行了死刑,可罪魁祸首,却活的很好呢。”
青木宏也一点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他却对对方口中的咒术师感兴趣。
“我可以帮你变成咒术师呢,这样,你杀死他岂不是很容易?宏业只需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那人眼尾弯垂,露出的微笑无害且让人信任。
青木宏也没能抵得住诱惑,干脆地同意了他的提议,付出了一些代价,成为了诅咒师。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仲间老师说的校舍,青木宏也垂在身侧的手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一道黑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那黑影直奔藤原富江,棒球棍发出破空的“咻”声。
紧接着一声“嘭!”地闷响。
藤原富江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来不及反应,剧痛席卷而来,他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麻绳束住了手脚,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器材室里。
零散的脚步声响起,他眯眼看去,是两幅熟面孔,一个是想给他当狗,他没同意的女孩,另一个是试图勾引奈绪的……名字没记住。
还有一个是学生会的那个男生,似是因为受到了袭击。
他的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些关于眼前男生的画面,没等他将那些回忆理顺。
小泉就从器材架上抄起棒球棍,狠狠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贱人!复活了也不知道安分!还敢回到学校?呵呵呵……还和人同居?”
小泉高弥脸上满是怨毒神色:“你和奈绪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事后复盘了,那些没问题的照片,全是温奈绪和藤原富江同框时,照到的。
他喜欢的两个人,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还偷偷在一起了?!
得出这个结论时,他整个人几乎陷入了癫狂。
“呃……”痛苦的呻/吟自喉间溢出,肩骨似是被年轻力壮的小泉打碎,藤原倒在地板上,身体下意识蜷缩。
痛感没有让他丧失思考能力,反倒是将注意力却放在了小泉的最后一句话上。
他顾不得肩膀传来的剧痛,黑眸里是即将满溢的恶意,他冷嗤:“叫的倒是亲密,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和你没关系吧?”
“……你这种自私自利,贪慕虚荣撒谎成性的人,怎么配和她住在一起?”小泉蹲下身,俯视痛苦喘息的藤原富江,“是靠这张脸和伪装吧?”
话音落下,他一拳砸在了藤原富江的脸上:“……装的很辛苦吧,富江?天天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你,只有收敛起所有本性,才能入她的眼吧?!”
“哈哈哈哈哈……”藤原富江倒是看着小泉高弥的脸大笑了起来:“丑八怪,你在想什么?镜子没有,厕所里总能找到尿吧?”
“好好去照照吧,恶心人的东西。”话音落下,他挣扎看向剩下的一男一女,几乎火力全开:“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两个臭虫到现在……唔……”
他话还没说完,青木宏也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背部,重如钢锤,砸地他几乎背过气。
“我们别这样吧,他、他的脸都……”月野美黛子瑟瑟发抖,不对劲,小泉和青木的状态都不对劲!
“美黛子,别忘了是谁提出教训他的!”小泉冷冷提醒完。又蹲下身子,一把拽住藤原富江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展示的照片——
“她知道,你是这样的怪物吗?”
“激动的时候会分裂出另一个□□,这样的怪物,谁会喜欢啊……”
话音落下,又一记重拳砸在了藤原富江的鼻梁上,骨骼发出断裂的脆响。
月夜美黛子惊呼起来,看着藤原富江那张脸,莫名心疼起来:“小泉!再打下去会出……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器具室响彻,美黛子浑身发抖,头皮阵阵发麻,她惊惧地指着青木宏也:“宏、宏也……你身后是什么呜呜呜……”
“是我的宠物哦。”青木宏也手上隐隐有咒力流动,那力量化作丝线,缠绕在几个长相怪异的咒灵的身上。
像是操纵木偶一般,操纵着它们行动,他眯起眼睛,看美黛子和小泉殴打藤原富江:“好可怜哦,富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丑啊……比起我们,你更像臭虫呢。”
“嗬嗬……”藤原富江感觉自己的肋骨应该是断了,插进了自己的肺部,他一张嘴,鲜血就涌了出来。
他眼白充血,漆黑的瞳仁里恶毒的,脸上青紫交加,额际有因重击而鼓起的大包,那张有些撕裂的嘴却一点不知道停歇:“垃圾就是这样,自己是丑陋臭虫,就想把别人拉到自己的纬度……”
“呵。”青木宏也冷笑,他动了动指尖,一只毛毛虫形状的东西拱向藤原富江,“是啊,我们是臭虫,可就是臭虫,才活的久啊……”
“知道这是什么吗?”青木宏也声音带了几分扭曲的疯狂,他在看到那虫子爬向藤原富江时,声音病态:“告诉你吧,这是我的咒术,只要它钻进你的身体,你就会变成只属于我的傀儡……”
月野美黛子和小泉高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青木宏也却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他狞笑着阴恻恻地道:“想不想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话音落下,他指尖的咒力线动了动,两只咒灵站在了他的身后。
它们一个有着庞大的体型,泛着青绿的皮肤上全是疙瘩,像极了癞蛤蟆成精,五官扭曲依稀能看出人类的模样。
一个身上套着裙子身材极好,可脸该是双眼的位置,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双手摊开,脸上的表情温柔:“这是我的,爸爸和妈妈哦~”
青木宏也无视了月野和小泉,污浊的双眼艰涩转动,将目光放在了藤原富江身上:“虽然你和那家伙有点不同,但无所谓了,把你变成这样,也足够让我开心了……丑陋的富江,属于我的富江哈哈哈哈……”
温奈绪的身形很好,几乎在试了第二套后,就确定了校服,做好登记后,就和魂不守舍的仲间老师告别了。
御守慧子途中接了个电话,她抬手撩了下自己坠在耳边的碎发,短发垂顺,声音里带了一些歉意:“抱歉,社团里有些急事要处理,剩下的路温同学自己走可以吗?”
温奈绪没意见,点头礼貌道谢后,就见御守同学冲她挥了挥手,“那就再见了,温同学。”
温奈绪本想回教室等藤原富江,可校舍那边似乎出现了异常的咒力波动,她遥遥望去,眼中多出了几分疑惑。
旧校舍那边,有人降下了帷帐?
会是高专的人吗?但是……有点不对。
那股力量似乎能压制花子娃娃的力量,而且位置和藤原富江的方位高度重合。
奇怪……
温奈绪抬脚朝校舍的方向奔去,狐狸的嗅觉让很容易就能辨别属于藤原富江身上独有的气息。
穿过那层不成熟的帷帐,她站在了器材室门口,手刚搭在把手上,就听到了青木宏也的话。
妖力侵入锁芯,将门锁无声弹开,温奈绪打开门,无声走进器材室。
松木的响起混杂在浓郁的血腥气中,还有一些熟悉的气味,带富江去试衣服的青木宏也,才被她警告过的小泉高弥,还有被富江扔掉礼物的月野美惠子……
她歪了下头,对三个同学的行为表示不解。
如果没记错,他们才进入学校第一天吧,怎么会有人才见面……
温奈绪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儿,她冷着脸,缓慢靠近。
温奈绪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藤原富江就嗅到了属于她的气息,视线因为眼部充血而模糊,他却能从地上反光的器具上。
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那张他平日里看不够的漂亮脸颊,此时显得异常丑陋,他张开声音嘶哑却显得有些急切:“一群废物,有本事……杀了我啊咳咳咳……”
涌出的鲜血打断了他剩下的话,他越是急切,越是咳的厉害。
甜腥从火辣辣地从喉间涌出,无法继续嘲讽,身体痛到什么也做不了,躲不开那个快蛄蛹到面前的臭东西,他心里莫名地升起了恐慌——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不能让奈绪看到,宁愿直接被杀死,也不想被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幽暗的环境里,他虚弱的声音异常清晰,愤怒地情绪上涌,热血在冲向头部时,仿佛背部也开始灼烧起来。
温奈绪的情绪莫名平静了起来,在看清周遭环境后,目光落在那只长相丑陋的虫子时,温奈绪那双深紫色的眸子里如同凝着寒冰。
闪身上前,脚尖轻勾,力道却丝毫不松地,将那只几乎爬到了藤原富江面部的虫子踹飞。
与此同时,青木宏也手指动了起来,他身后的两个长相诡异的咒灵挡在了他的面前。
“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宏也……”被青木宏也称作妈妈的咒灵,密密麻麻的眼睛盯着温奈绪,猩红地舌缓慢舔过饱满的唇,然后呲出一嘴尖牙。
喉咙里发出诡异地笑声,缓慢靠近。
“不可原谅。”她的声音不大,却缓慢的灌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啪嗒”拎着校服的手提袋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温奈绪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里仿佛在这是瞬间失去了活力。
无机质的眼神仿佛不在看人,而是一群随时都会被踩死的蝼蚁,手腕翻转长刀出现在了手中,几乎是眨眼间,一道寒芒闪过,夹杂其中的一道黑色暗光带着轻轻的嗡鸣声出现。
拦在她面前的两个咒灵瞬间被撕裂。
宏也操纵的两个咒灵顿时消散,他惊地坐起身,脸上是不可思议的愕然:“妈妈!爸爸?!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温奈绪收回长刀,倾身冲了过去,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青木宏也的脸上,在对方痛苦出声前,伸手掐住了他地脖颈,将人甩在地面上。
她居高临下垂眸,眼里是明灭的杀意。
青木宏也被打懵了,他喘着气,目光骇然地望着她冷汗渗出皮肤,从额头一路蜿蜒至眼睛。
汗水蜇地他眼睛酸痛,他却不敢眨一下眼睛,“里不冷杀窝……”
温奈绪忽然开口:“花子,你还打算睡下去吗?”
她的声音落下,花子娃娃从藤原富江的皮肤上挣脱下来,它眼中闪烁着浅浅红光:“花子?”
温奈绪声音已经平稳:“如果喜欢睡,我可以让你永远睡下去。”
花子尖叫了一声,然后嘴里不停地重复“花子花子花子……”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温奈绪盯着花子娃娃。
小东西眼睛闪烁了一会,嘴上的缝线脱落,体型忽然变化,成了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女孩出现在房间里。
温奈绪眸子微微眯起,在青木宏也使用咒力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那个命名为真人的特级咒灵吗?很好,她记住了,早晚做成她的娃娃。
温奈绪大概清楚,为什么之前花子不敢出现了,她没理会真人气息的迅速消失,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藤原富江身上。
感觉到了温奈绪的目光,藤原富江艰难地从喉咙挤出声音: “不要看……”
胸部钝痛连呼吸都烧的人想要发疯,脸上胀痛难耐,眼睛睁开都已经费劲,身上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说……
他曾遭受过比入境更痛苦的虐待,可没有哪一次,向现在这般难堪。
这种难堪让他想立刻死去,这种荒唐的念头浮现出来后,他心里涌起的是无尽的恨意。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都怪他们,都怪这些被他外表吸引,想要占有他或者嫉妒他的废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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