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商戚
奈绪忽然又想起阴刀来,又开始难过了,嘴巴一瘪马上又要哭,又赶紧抬起头来,想要通过四十五度仰角来阻止眼泪再一次掉落。就是这样一仰头,看见那边的树上一个白色的身影。
看起来像是狒狒皮,里面裹着一个人。那家伙正面对着奈绪,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但是现在奈绪可没什么心情生气了,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被摔疼的屁股上的泥土,她走向那棵树,就仰着头问树上那个穿着狒狒皮的人。
奈绪问他:“你、你好。”她哭得太累了,说话都只能大喘气。她甚至还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她说:“你刚才见到过阴刀吗?”她描述了一下阴刀的样子,在自己的身前用手势比了一下阴刀的大致身高与体型,告诉眼前这个穿着狒狒皮的人说:“他大概长这么高,他很特别的,他有着一头卷起的黑发,眼睛是红色。他长得还很好看。你见到过他,应该就能够将他认出来的。”
她缓了好几口气,才将这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又因为之前哭得太狠了,其间还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哭嗝。然而当奈绪将这些说完,那个蹲在树枝上的人却怎么也不出声。
奈绪再一次去看他,看见他却是一言不发,直接从这个树上跳跃,轻便地窜到另外的树上,直接消失在树林之间,不见了踪影。
奈绪呆愣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人走了,随后又有些委屈地说了一声:“不知道就不知道,干什么不先说清楚,害我还说了那么一堆。”
奈绪叹了一口气,低头看见绯担忧的眼睛看着她。奈绪将地上的绯抱起来,绯好像感觉到奈绪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就亲热地上前来蹭了蹭奈绪的脸。奈绪就用手摸了摸绯的脑袋,和它说:“我打算要去找阴刀,如果他死了,我就要找到他的尸体,如果他还活着——”她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他还活着,那当然是最好的。那我更要找到他了。”
于是奈绪就打算抱着绯去收拾点东西,直接上路。才走了两步路,那种嗡嗡嗡的声音还是在自己的耳边,奈绪转头一瞧,看见那只妖蜂还是跟随在她的身后,奈绪和它说:“怎么,你也想跟着我啊?”
这只妖蜂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奈绪的话,反正无论奈绪说什么,做什么,这只妖蜂就是要跟着奈绪。奈绪拿它没办法,就让它跟着了。毕竟奈绪知道这只妖蜂好像也不想伤害自己。
奈绪抱着一只小妖怪,身后还跟着一只,就这样又重新回到那小屋子里去了。奈绪这次情绪稳定了很多,仔细查看了屋子里的情况。她确实没在屋子里留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好像那被子或者那几件衣服被带走了,好像他们确实可以拿那些衣服去典当换一些钱。
奈绪一边收拾着乱糟糟的屋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够用的东西,一边在叹气。然后又想起阴刀来了,奈绪连忙又仰起头来,连忙哄自己说:“别哭别哭。”继续又收拾有没有还能用的东西。
最后能够收拾出来的,只有一把能够用的短刀,还有一只由阴刀用草给奈绪编出来的小兔子。奈绪将这些东西都收进空间里去,这个时候奈绪才发现自己的空间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一开始还没察觉出来,又去看一眼。发现那个一直在她空间里会散发着幽光的四魂之玉去哪了——?
奈绪大概又呆愣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在乱糟糟的空间里左右扒拉了一顿,还是没找到丢失的四魂之玉。
虽然那东西奈绪也不是特别喜欢,但是奈绪觉得那东西怪怪的,不应该流于世间,要不然肯定会发生祸患,可是她原本收得好好的四魂之玉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本来就因为“丧夫之痛”特别难过的奈绪,彻底找不到四魂之玉之后,奈绪更加难过了。奈绪这一次坐在床上,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地发疯,她仰着头大张着嘴巴咆哮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看来她真的对昨天晚上的某一些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现在她正在悲伤地大吼大叫,随后打算收拾行囊,踏上她的寻夫之旅。只能祝愿她,能够找到她的阴刀吧。
第24章
奈绪要离开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因为奈绪在离开之前,去集市上买了东西。她需要一匹马,也需要新的衣物和干粮,毕竟她的家已经被扫荡而空了。
在这样短暂的交流中,他们也几乎都知道奈绪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奈绪在购买东西的时候,依旧忍不住想要在他们的身上探知关于阴刀的任何线索。于是他们就知道奈绪的丈夫丢了。好像是一批出现在山林的强盗而导致的。但是他们都没有遇见那批强盗。
大概是在奈绪那里洗劫了一番,强盗们看到这里的村落聚集,又担心无法与这么多的村民抵抗,就没有过来打劫村落,而是打劫了奈绪的家之后就往另外的地方去了。伴随着奈绪家中一切可用、可吃的东西一同被劫掠而走的,还有她的丈夫。
“真可怜。”他们这样感叹道。
然后他们又这样祝愿道:“希望奈绪小姐早一点能够找到自己的丈夫。”
他们又说:“果然还是感觉住在山林里比较危险啊,要不还是来村落里住吧。”
奈绪对他们的好意表达了感谢,她说她还是想要去找阴刀。于是置办了一些物件之后,奈绪就骑在马上,带着绯一同踏上了她的寻夫之旅。
奈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那一片山林,现在奈绪总算从那片山林里走出来了。
奈绪以为在这个妖怪遍地的地方,整个地方会显得昏暗荒芜,但是没想到一眼看过去,竟然和平而又宁静。奈绪认为,这是巫女的原因。巫女保护着村庄不受到妖怪的侵袭,保留了这一份难得的平静。
奈绪又觉得,妖怪的出现对普通而又平凡的人来说,就是一件极为不公平的事情。能够拥有灵力、法力、抑或者除妖之术的人本来就在少数,更多人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那些人就只能受到妖怪的残害,所以也会看到一些巫女、法师、除妖师会自发地在自己的身上担上保护人类的责任,从而帮助大家除妖斩魔。
于是奈绪也在这一路上开始如此行动,一方面是她不断地需要妖怪之血,一方面是她确实会招惹妖怪,还有一方面是她想帮助人类,最后一方面是她想要收集四魂之玉。
当那温凉沉重的四魂之玉碎片落在掌心时,奈绪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阴刀来。
她知道阴刀一直都很喜欢四魂之玉。可是她觉得四魂之玉是个坏东西,里面的声音一定会引诱他做出坏事来。毕竟阴刀的内心其实那么纯粹而又天真。
她就像是不希望自己的宝宝被坏人诱哄的妈妈一样,将那四魂之玉藏起来不让阴刀触及。可是现在,如果阴刀喜欢,她还是愿意把四魂之玉拿出来给阴刀玩的。然而之前的四魂之玉被奈绪弄丢了,她想要更快收集到一些,收集超大一块,那么阴刀肯定会高兴。
她已经出来寻找阴刀一段时间了,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找到阴刀。她其实在心里设想过,阴刀是不是死了。她逼迫自己不去想,继续让自己踏上旅程。
她的身边不仅有绯,还有一只不知名的妖蜂,那只妖蜂自从出现在奈绪的眼前之后,就一直跟随着奈绪。奈绪也将它当成了自己的伙伴,并且就叫它蜂。一开始觉得蜂长得不太可爱,没想到它在奈绪的面前还是挺乖巧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围绕着奈绪,而且也总是盯着奈绪看。不过看在它这么乖的份上,奈绪也就任由它这点小癖好了。
现在已经是奈绪不知道在这寻夫旅途上的第几只妖怪。这依旧是一只水妖——那种藏匿在水中的妖怪。奈绪最讨厌和它们打架,因为这会让奈绪的衣服变得湿漉漉的。
本来奈绪也没想着和它的打,但是看到它的身上有一块四魂之玉碎片,奈绪就心动了。蜂和绯在岸上等待着奈绪将妖怪打完。绯趴在地上舔毛,蜂就继续在空中振动着翅膀继续看着奈绪。
这次打得极为激烈,掀涌起来了不少一阵水花。不过好像知道这些妖怪对奈绪来说,还算是小菜一碟,所以绯全程都没有看一眼,只顾着舔它身上的毛。舔完之后还将脑袋埋在爪子里蹭蹭——显然它对奈绪的实力过于信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其实是奈绪被打得很惨。
因为在这只水妖的身上不只有一片四魂之玉碎片,其实是有两片。而奈绪即便又收集到了一些四魂之玉碎片,但是她根本就不会使用这些四魂之玉碎片,完全还是靠自己的实力与能力。
那么和对面被四魂之玉碎片增强了两倍妖力的妖怪相比,这一次奈绪就打得特别吃力。奈绪已经被那妖怪狠狠扔到水里很多次了。那几次水浪的翻涌,几乎都是奈绪被殴打致使的。然而奈绪依旧咬紧牙根,死死盯着对面的妖怪。
她知道这一战她必须赢,因为妖怪也明显知道在奈绪的身上有更多的四魂之玉碎片,它必须会将奈绪杀死而抢夺四魂之玉碎片。这一次就需要奈绪全力以赴,甚至不能逃走。
她已经感觉到了耳朵的轰鸣,被灌了不少水的耳朵也几乎让奈绪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她唯一只有一个想法:必须、必须把对方杀死。
于是奈绪又冲了上去。
奈绪也不知道自己被摔、被打了多少次,她感觉浑身都痛,但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继续战斗。人类的体能确实不能和妖怪比,之前和阴刀那一次其实就让奈绪彻底领教过了。
这次和这妖怪打架,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每一分钟都是对奈绪的消耗。时间久了之后,奈绪的体力耗尽了,她努力让自己睁大眼睛继续凝视那妖怪。但是身躯的极致疲惫和受伤让她受不了。在坠落的过程中,她困倦而又绝望地闭上眼睛——就这样要死了吗?
她还没有找到阴刀。
她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等待自己再一次坠落进入那冰冷的湖底,又或者等待那妖怪的攻击这一次完全击打在她的身躯上,让她真的死去。然而与预料中不同的是,那种疼痛与冰冷并没有袭来。
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里面,随后就听到了那水妖痛苦地嘶鸣。那边一直埋在爪子里的绯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它想要冲过来,但是一股强大的妖力掀涌过来,直接将绯这种小妖击飞,撞在树上之后就晕了。
而奈绪也想要努力睁开眼前的情况去看清楚,然而她只能够模糊看见一张白色的狒狒皮。她的手指所能够触摸到的,也是对方身上那狒狒皮的柔软与温暖。她被对方抱在怀里,这个人好像在帮他打妖怪。其他的奈绪感知不到了。
她尝试从这狒狒皮下去看他的脸,可是即便被他抱在怀里,奈绪在这个角度所能够见到的就是消瘦的下颌和那浅薄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思念致使,奈绪觉得这样的下颌和嘴唇很像阴刀。
她想要再看清楚他,可是巨大的眩晕已经不能够让奈绪再继续坚持下去,奈绪也只能在这战斗当中,完全昏迷过去了。
水妖轻易就被杀死。穿着白色狒狒皮的人继续抱着奈绪,完全能够悬浮于空中。水妖身上的两片四魂之玉碎片回到他的手里。他大概原本是想将这四魂之玉自己收回去,所以出现了动作的迟滞。
可是很快,他那细瘦的手指拿着四魂之玉,轻轻拨开了奈绪的手指。他将那两片污黑的四魂之玉碎片放在奈绪的掌心当中。他的手将奈绪的完全包裹起来。似乎是要将那四魂之玉碎片彻底让她握紧,又似乎只想用这样的方式,借此理由去握住她的手。
这温暖而又柔软的触感,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触及了。
她这张美丽而又明媚的面孔上,早就被那些水珠沾染。她湿漉漉的面庞显得极为清美,紧紧蹙着的眉头似乎昭示着她内心里存有着无法排解的忧思。他原本握住奈绪手的那只手,重新又抚摸上奈绪的脸。
将她湿漉的乱发整理,又拂去她脸上的水珠,最后用手指去轻抚她眉间的褶皱。那褶皱并没有在他的抚摸之下,重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最后他抱着奈绪从那湖里走出来。蜂迅速围拢上来,翅膀不断扇动,发出巨大的嗡响,似乎在向他传递什么消息。
第25章
奈绪睁开眼睛的时候,精神恍惚了一阵。过来好一会儿,才迷迷瞪瞪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做什么。立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中有什么触感,于是就看见那躺在自己掌心的两片四魂之玉。
奈绪睁大眼睛去辨别,发现自己手中的确实是两片四魂之玉碎片没错,又去看看自己的全身。她原本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干透了。不知道是太阳晒干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看着那边那条河,想起那只水妖来。爬起来走到河边,努力去查看那水妖的踪迹,结果也是一无所获。只有手中的四魂之玉碎片在提示着奈绪,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奈绪站在这河边,开始思考她昏迷前所见到的所有。她那时候的眼睛其实已经被水迷了眼,是很难将眼前的情况看得清楚的。就只记得有人救了她。那是一块温暖而又柔软的狒狒皮,他的怀抱似乎也是因为那块狒狒皮也显得如此。
她只能够看到他的下半张脸,完全看不清他完整的样貌——他很像阴刀。即使是半张脸,奈绪也是这样觉得。
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认为,那只是她太想念阴刀了。她看错了,并且当时视线模糊,能够看到的也就只能因为脑海中的想念而勾勒出来的幻影而已。最重要的是,奈绪没有从那个人的身上感知到阴刀的气息。
她握着这一片四魂之玉碎片,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奈绪的耳边忽然传来的嗡嗡嗡的声音,奈绪转头去看,看见蜂依旧飞在自己的身边。奈绪就立即又想起绯来。
左右找找,看见火红的一团被扔在草丛里,上前去,果然在草丛里找到还陷入昏迷中的绯。奈绪连忙将绯抱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才发现它的脑袋上被撞了一个大包。奈绪将这归咎于当时绯可能看见她遇难了,想来向前来救她,然后被那只水妖一甩,就直接撞到树干上晕过去了。
奈绪轻轻摸着绯的脑袋,和它说:“笨蛋。”然后又看着身边已经看起来神采奕奕的蜂说:“还是你聪明一点。”
奈绪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最起码那个人并不是想要伤害她。而且那两枚四魂之玉碎片放在了奈绪的掌心,这是奈绪最为奇怪的事。
这个世道,好像没有人不想得到四魂之玉的。
可是随着继续踏上寻找阴刀的旅程,奈绪已经将这件事抛掷脑后了。
她沉迷收集四魂之玉,也沉迷和妖怪打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奈绪暂时想不起阴刀来。只要让自己安静下来,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和阴刀相处的所有时光,她就会非常想念阴刀。那因为没有看好阴刀,没有保护阴刀的愧疚就又会涌上来,让奈绪十分难过。于是她尽量不让自己空闲下来。
这么久以来寻找阴刀,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阴刀的任何踪迹,其实奈绪在心里认为或许阴刀已经死了,但是她又不想承认,于是又去打妖怪了。这么打着打着,奈绪打了一路,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有一位长得非常好看的除妖师。她帮助村民杀了好多恶妖。但好像她又对妖怪十分友好,毕竟她的身边一直以来都跟着两只妖怪。
不过确实,一旦有一些弱小的、没有任何害人之心的小妖怪,奈绪还是会救一救,比如这只从泥潭里差点被妖怪吃掉的小东西。
奈绪提着这东西的后颈皮,将它从泥潭里掏了出来。它嘤嘤哭泣着,似乎害怕奈绪会伤害它。奈绪和它说:“走吧,我不是要伤害你。”说着将它放在地上,它跑了一会儿,跑到草丛里。全身脏兮兮的,也就一双眼睛黝黑发亮,在那里还要转头盯着奈绪。
奈绪对它笑着说道:“快走吧,不然其他的大妖怪过来会吃了你哦。”小妖怪听到那许这样说,有些害怕,就赶紧逃走了。
奈绪见那小妖怪走了,摊开掌心之后,看见手心里这样一片被泥潭弄得脏污的四魂之玉碎片,于是奈绪正用巾帕将那点污渍擦去时,忽然感觉到耳边有一阵乱风侵袭过来。
奈绪敏捷地躲过,结果看见一穿着红色衣服的妖怪大叫着冲入泥潭里面去的。紧接着伴随着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犬夜叉!”
然而这样的声音也并不会阻止这只妖怪会不会掉入里面去。奈绪赶紧拉着绯离泥潭远了一点,不让那些泥水再一次飞溅到自己的身上。
“哎呀,我早就说要犬夜叉小心一点,但是他就是不听呢。”一个温润的男人的声音也跟着过来。
那里的草丛被人拨开,只见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孩儿最先走过来。她无奈地看着已经扎入泥潭里的犬夜叉说道:“啊,真是的。都说了这里都是泥,你非要跑这么快。”
奈绪盯着她的衣服,又看见她年轻漂亮的面孔,知道这个少女来自现代社会,还没等奈绪心里的高兴即将溢出来说些什么。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的手轻柔地执起了奈绪的手,一张俊秀的脸上带着轻柔的笑。奈绪呆愣地看着他,他和奈绪说道:“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生一个孩子吗?”
那边的少女在努力解救犬夜叉,一只小狐狸也在努力。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也就是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奈绪也只是呆愣了一瞬间。绯最先冲上去,对着这个家伙的脸挠去。然后这个男人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引得所有人注意了。
那边解救犬夜叉的戈薇和七宝毫不意外又看见了这样的场景,最终还是继续转头过去将深陷泥潭里的犬夜叉拖出来。看看他们冷漠的样子,似乎早已经习惯这个家伙每次都会这样了。
最终满身狼狈的犬夜叉被戈薇拖去小溪里洗了洗。犬夜叉像小狗一样蹲在小溪里,用手不断在自己的身上泼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不断地动来动去,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珠子也不断地滚动。他虽然背对着那些人,但是正在努力进行偷听。
“你也是这样的吗?!”戈薇惊喜地说。
奈绪点了点头,吃掉戈薇再一次递过来的一桶泡面。
天知道奈绪有多久没有尝过现代含有添加剂和各种香料的食品了,在这个时代所能够吃的东西,还有能够进行加工的调料实在太少。奈绪觉得自己的嘴都淡得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了,这样啃了两只鸡爪,吃掉一桶泡面,奈绪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的舌头没退化。
戈薇说:“那是不是也可以通过食骨之井回家?”
奈绪困惑地说:“食骨之井?”
“对啊,我就是通过食骨之井回家的。”
“可是我好像不是和你在一个年代诶。”
“诶?”
奈绪吃饱了以后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给绯挤了一个小果冻。绯两只爪子都抓着那个小果冻吸得啧啧作响。奈绪又和戈薇说:“而且那个家的话,我不是很想回去。”
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个家,即使这里妖怪遍地,环境恶劣,但是这里有奈绪以前渴望而又得不到的自由,然后她还找到了自己的爱人。每每一想到阴刀,她就很难过,她就很自责。
于是这样的情绪被戈薇感知到了,她大概知道奈绪的家庭对她很不好,所以戈薇说:“没关系,说不定你不会去你那个年代,而是去我那个年代,我可以邀请你到我家里做客。你一定没有好好地洗过一个热水澡,也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吧?”看到戈薇在努力安慰她,奈绪很高兴,她笑起来对戈薇说:“谢谢你。我想我可以考虑一下,只是我现在要先找到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