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云烟波
贾政犹豫一番,也便答应下来,尤其,他们夫妻两个敦伦的时候,王氏还叫翠英在一边伺候,给两人打水盥洗。翠英固然年纪小,有些单纯,但是几次之后也明白了。她们家就是因为姐姐做了姨娘,在下人里头才体面了起来,如今她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也积极起来。只盼着王氏赶紧有个孩子,她就能伺候二老爷了!
王氏的生育能力果然杠杠的,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贾政在她屋里歇息了几个月,她就查出了喜讯。
王氏也不食言,直接就将翠英提成了通房丫头。通房丫头没有自己的住处,还是得住在主母的下房。这也是王氏的一个保险,毕竟,生孩子这种事情,谁也不能确保一下子就能生男孩,所以,若是又生了个女儿,到时候还得叫贾政过来继续努力,如此,自然得留着翠英,贾政才会继续往他房里来。
翠英不明白这些,还对王氏很是感恩戴德,在贾政那里很是说了王氏不少好话。
贾政也不好在小妾那里说正妻的坏话,他本身在有的事情上也有些糊涂,瞧着王氏这般,将之前的许多疑心也给消了去,对王氏这个妻子反倒是多出几分怜惜来。
王氏只当贾政是个工具人,她自个孩子还没生出来,也不想叫翠英生出来。便跟贾政和翠英说,当日赵姨娘怀了孩子难产,未必没有年纪轻的缘故,就像是隔壁贾珍的原配陈氏,那还是武将人家习武的呢,不也难产大出血没了?她跟嫂子张氏生头一胎的时候都二十多岁了,因此生得都算是顺畅,所以,生孩子这种事情,还是晚一些比较好。
贾政听得也有几分道理,翠英还没做上姨娘呢,自然也不想跟姐姐一样,生个孩子就没了,因此,便从了王氏的意思,先喝药避孕。
王氏如今算是尝到了甜头,许多事情,其实打着为对方好的名头,更容易达成自己的目的,要不是她如今怀着孩子,又因为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着实有些艰难,只怕就想要再来几次。
顾晓听说王氏怀孕的时候,就知道贾宝玉要来了。只是,那块玉到底真的是胎里出来的,还是王氏自己做的,倒是说不清楚。不过按着这产期,来年春夏之交的时候也该生了,到时候倒要看看是个什么境况。
今年倒是难得地风调雨顺,扬州那些盐商被清理了一通,新上来这些胆子也小了,自然不敢与官府作对,连着私盐的事情也少了,因此,今年上半年的盐税就堪比去年的七成。
用圣上的话就是,一帮贱皮子,好声好气地叫你们交税不肯,如今先杀了一通,才算是知道害怕了!
有了钱,圣上不免又自在了一些,精神头也好了,愈发显得龙精虎猛起来。这才过了中秋,之前大明宫最受宠的宫女凝露便传出了孕信。
宫里也有几年没有好消息了!对于男人来说,还有比老年得子更能证明自己身体强健的吗?因此,圣上直接大笔一挥,就册封凝露做了美人,这个距离六宫主位也就是一步之遥的事情。
甄贵妃如今不如以前受宠,也不指望再承多少恩泽。原本她自恃宠爱,含章宫中就没住过别的小妃嫔,她自个独享一宫。但如今,她琢磨着自己的身份已经不能说是宠妃了,将来说不定是皇后太后,总得显出几分胸襟来,何况,自个宫里有个得宠的小妃嫔,圣上来得不也会多一些?因此便表示,自己愿意照顾新晋的美人和她腹中的龙胎。
这种事情,圣上自然不会拂了甄贵妃的心意的,给谁照顾不是照顾呢!甄贵妃多年掌管宫务,总不会委屈了凝美人,因此便许了此事。
凝露一开始也担心甄贵妃看不惯自己,但搬到含章宫之后,发现甄贵妃还算是和气,也不要她每日里去正殿请安,反倒是送了许多补品衣料首饰之类的过来,有甄贵妃照应,她一个美人,享受的差不多就是嫔位的份例,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是熟手,一个个颇为精明能干,很是省了她许多事,不免对甄贵妃也有了许多好感。
她在大明宫伺候,偏生不敢打听任何朝政的事情,但是私底下,宫人们都说纯王爷最有机会成为太子,她既然搬到了含章宫,以后自然也就是甄贵妃的人了,日后自己生了孩子,也得甄贵妃多照应一些。因此,凝露对甄贵妃愈发谦恭起来。
甄贵妃也觉得这个新搬过来的美人是个省心的,圣上有的时候过来看看凝美人的孩子,之后便会在甄贵妃那里歇息,在甄贵妃看来,这就是凝美人吹的枕头风了!她甚至觉得,早知道如此,自己早该提携几个小妃嫔,也免得别人都觉得自己嫉妒不容人。
甄贵妃待在深宫,对于江南那边的情况也不了解,只听说今年交上来的盐税涨了,便以为甄家得力,只盼着圣上能够遵守诺言,回头立自家儿子做太子。
却没想到,圣上如今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入冬之后,圣上龙体便有些违和,这一日不过是多看了几本折子,便觉得两眼发黑,头痛欲裂,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戴权忙叫人传了御医过来问诊。
御医们一看就觉得不好,圣上之前就有中风的征兆,这回分明就是中风了。
这几个御医水平很是不错,又是施针,又是用药,总算是缓解了圣上的症状,也没有什么口歪眼斜的后遗症,无非就是左手臂有些麻木,抬不起来罢了!
圣上感受着身体的僵硬,脸色难看,不过还是吩咐道:“此事不许外传,但凡叫外头露了一点风声,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下头人都是连声应是,之后只将嘴闭得跟蚌壳一般。
“王御医,朕这个样子,还能正常打理朝政吗?”圣上到了这个年纪,可没半点想要退休的意思,这会儿只将目光看向了御医。
王御医只觉大冬天的,背心都被汗打湿了,背后寒津津的,连地炕的温暖都不能叫他感觉舒服一些。他斟酌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圣上这是肝阳上亢,气血逆乱,以致卒中,好在只是中经络,并未影响脏腑!只需每日以针灸调理,佐以汤药活血化瘀、祛风涤痰、理气通络,再少思少虑,安心静养,定能恢复如常!”
圣上皱了皱眉:“非得少思少虑,安心静养?”
王御医不免有些无奈,之前就跟圣上说过这事了,但是做皇帝的人,便是那等傀儡皇帝,也没法真的少思少虑啊,除非是晋惠帝那样的傻子!王御医只得说道:“微臣医术寻常,还请圣上赎罪!”
圣上想了想,他还是说道:“你们先正常给朕诊治吧,至于别的事情,那就日后再说!”
对这种不听医嘱,还自以为是身份尊贵的病人,任谁是大夫,也是无可奈何。
因此,几个御医凑一块斟酌了一番,重新拟了药方,呈给了圣上,圣上看过之后,便叫下头先去按方煎药,又叫御医继续给自己针灸。
御医们忙活了一阵子,等着圣上允了,这才擦着冷汗退了下去。
“戴权,朕要是真的不治,谁可托付社稷?”圣上这会儿还心有余悸,不敢逞强,便躺在软榻上,对着戴权说道。
戴权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忙说道:“皇爷,奴婢一个无根之人,不敢妄谈社稷!”
圣上瞧着戴权一副唬破了胆的模样,也有些无奈起来,他摆了摆还算灵活的右手,说道:“罢了,你起来吧!”
戴权爬起来,还有些发慌,别卡他从小就跟着圣上,但是对圣上的心意,他是真没摸清楚。他觉着,要是甄家真的能将江南那边士族搞定,那圣上说不定真的会叫徒宏憬做太子。
但问题是,甄家有这个能力吗?
既是如此,圣上到底会选谁,戴权压根猜不出来。戴权甚至觉得,圣上没准会选一个娘家没什么根基的小皇子,免得外戚为患!
只是如今圣上身体这个样子,要是真的不能处理朝政,那就真的只能选个太子监国了!那样的话,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小皇子是承担不起这个任务的,难不成圣上还是会从徒宏轩和徒宏憬两个里面选?一个有勋贵的支持,一个有甄家乃至文臣的支撑,前期还是能将朝政理顺的。换做是其他人,朝中文武百官,又有几个心服呢?
戴权心里头胡思乱想,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去示个好,但是很快就将这个心思给掐灭了。
他都这个年纪了,便是圣上驾崩了,他不是殉葬也是守陵,哪个新皇敢接受他?他要是这会儿忙不迭地去表忠心,圣上头一个不会饶他!
这般一想,戴权也淡定下来,他偷眼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圣上一眼,又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等着圣上的吩咐。
圣上心里头的确在盘算,自己应该选谁做太子,他觉得谁都有缺陷,一个不好,就要引发朝中的党争。前明土木堡之变之后,勋贵阶层就被文臣彻底踩到了脚底,以至于之后军权旁落,那些文臣一个个反倒是以跟皇帝对着干为荣。但要是真叫勋贵起了势,原本西宁郡王与南安郡王在外镇守,就是个隐患,自taizong开始,几个皇帝都在不动声色地削弱异姓王的影响力,但要是叫徒宏轩坐了太子乃至皇帝,西宁郡王会不会更进一步,成为类似于唐朝节度使的存在?
文臣祸害国家那还是温水煮青蛙,武将要是变成了祸害,那一个不小心就是硝烟遍地了!
一番思量之后,圣上又觉得头疼起来,赶紧停了下来,安心养神,但心里依旧乱糟糟的,拿不定主意。想到当年的义忠亲王,不免又开始后悔起来。
第137章
圣上也是个狠人, 本朝朝会分为大朝,小朝,常朝。大朝会一个月也就是两次, 小朝差不多五天一次,常朝就是每天都有的。
但除非是朱元璋那样的狠人,否则的话, 谁也不能保证天天上朝。
圣上已经算得上勤政了,但是, 常朝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天天去的, 甚至很多时候就是走个过场,看一下内阁阁臣们干活, 自己等着批复内阁的意见就行。
但是如今因着大明宫叫了御医,就算是叫下头都封了口, 但这又不是正常请平安脉, 难免有人有些猜测。为了杜绝那些人的猜测,圣上硬是撑着病体, 没有缺席接下来的常朝,哪怕只是走个过场呢,也得叫下头人意识到,圣体安康,大家就不用多想了。
圣上这般姿态, 还是有效果的,他这次中风还算是轻微,语言功能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正常,大家胡思乱想了一番之后, 也只能当之前听到的那些话是有心人放出来的谣言,就是想要让大家伙怀疑圣上有病,以此推动立太子之事。
这般一想,逻辑一下子就变得通畅起来。许多人暗自诅咒那些想要拿着龙体做文章的有心人,这一个不好,不就把大家伙给坑了?
圣上坚持了几日之后,便表示要移驾温泉行宫避寒,御医的意思是温泉有利于圣上的康复,圣上如今对自己的身体无比重视,既然温泉好,那肯定是要去的!
这般动作更叫人觉得圣上无碍,要不然他哪里还有心思折腾!这宫里头有地炕,本来也不冷,非要跑到温泉宫去,还要带着一些嫔妃一起过去,说不定还要效仿当年的杨贵妃,来一出温泉滑水洗凝脂呢!
圣驾在什么地方,跟平王府并无任何关系,大家日子还是照样过。
这两年玉瓷卖得比较好,顾晓还卖起了瓷画,虽说算不得日进斗金,收益也很是不错。
有钱之后,顾晓愈发手松了起来。
府里头虽说没有大兴土木,但也另外采买了许多花树,将花园改造了一番,另建了几处游廊亭台,用于赏花观景,连这修建时候挖出来的土石也没放过,直接在花园里修了一个小山坡。
府里头虽说没有温泉,但各个院子里也修了浴室,可以在里头泡澡沐浴。
原本府里头也就是顾晓洗澡洗头比较勤,其他人还是习惯跟以前一样,用篦子梳头,去除头皮屑和头发上的灰尘之类,但是有了这浴室之后,别说是几个主子了,便是体面的大丫头也愿意在主子不用的时候将自己好好洗一洗,毕竟,谁真的喜欢天天头上油腻腻,身上黏糊糊呢?
倒是徒嘉钰觉得有些委屈,他只有休沐回来的时候才能好好沐浴一回,别的也就罢了天冷了,膳房那边送来的菜都是温不拉几的,他们觉得不好吃,便另花了钱,叫膳房那边备了锅子涮着吃。只是吃过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好吃是好吃,但是吃了容易出汗,头发衣服上也容易沾上味道乃至油烟。衣服倒是可以换,头发却不行,这年头男子也都是长发,便是顾晓也给徒嘉钰准备了干洗粉,但是他心理上总觉得这个洗不干净。如今回来听说家里两三天就能沐浴以此,徒嘉钰顿时酸了。
顾晓瞧着徒嘉钰这难得一见的小委屈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
“妈,你怎么以前没想过这个啊!”徒嘉钰抱怨道。
顾晓笑着解释道:“咱们府里向来要量入为出,这建个浴房就得将各处院落都改造一番,设了管道排水渠,要不然,全叫下人挑水排水,就太难为人了!也就是这两年多赚了一些钱,才有了这样的心思!”
徒嘉钰从小到大,何曾为钱操过心,甚至对外头的物价,也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自己过年拿的一个荷包,里面的金锞子就够民间一个小康人家过个两三年了!听到顾晓这么说,徒嘉钰不免无话可说。
顾晓也想到了这一点,便笑道:“你如今也大了,总不能光知道府里的事情,也该到民间走一走!正好你弟弟妹妹也不小了,明儿你休沐,带上你弟弟,叫你两个妹妹也换了男装,到外头走一走!”
徒嘉钰眼睛一亮,别看顾晓对他一向疼爱,但是对他管教也是比较严格的,跟他差不多大的宗室子弟,已经有一些连烟花之地都见识过了,他还是老老实实休沐的时候待在自家府里,每年也就是正月里头能到处走一走,或者是跟着顾晓出城,无非就是去庄子上或是寺庙道观里头。
如今顾晓竟是叫他可以带着弟弟妹妹一块出门,不免欢欣起来。
顾晓说道:“你们出去,也多带几个人,这外头鱼龙混杂的,别叫人给冲撞了。”
徒嘉钰这会儿哪里想得到那许多,只是点头称是,又笑道:“瑚哥儿去了国子监之后,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正好也叫上他!”
“随你便是!”顾晓也不多掺和,她巴不得徒嘉钰早点长大,早点将王府的一摊子事情接手过去,自己只需要吃好玩好就行,所以,徒嘉钰愿意多做主,自然是好事。总不能以后他啥都不知道就继承了王位,任由下头人糊弄吧!
不仅是徒嘉钰,便是徒嘉泽、末儿乃至佳婉和佳姝都高兴得不行,还没吃晚饭呢,就忙不迭地准备起第二天出门时候要穿的衣服。佳婉和佳姝没有男装,就去找徒嘉钰和徒嘉泽借了两身,差点没穿着男装和衣而睡。
也就是宗室里头都没有缠足的习惯,要不然,她们两个想要出门也是不能。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几个孩子就都醒了,顾晓本想要叫他们留在家里吃了早饭再出去,结果,几个人都说准备在外头吃,顾晓便也不多说什么,只笑道:“你们可带了钱了?”
徒嘉钰笑道:“当然带了!”说着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来,他解开荷包,从里面拿了几个银角子和金锞子出来:“这么多,总该够了吧!”
徒嘉泽和末儿也各自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里面同样是塞满了金银。便是佳婉和佳姝,也都带上了装了金银的荷包。
顾晓看到这个,简直是哭笑不得:“你们拿着这个去吃早餐?”
徒嘉钰有些茫然:“怎么了,不够吗?在弘文馆,我们拿个银角子,就能点好几个菜了,难道外头还能比弘文馆贵吗?”
顾晓笑道:“不是不够,是太多了!外头多的是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呢!用的都是铜钱,你们带着这些,去酒楼还好,要是去路边那些摊子上,人家找都找不开!”
徒嘉钰张大了嘴巴,府里头丫头发月钱的事情根本不会经他的手,所以,他压根就没怎么见过铜钱,这会儿一听说这个,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顾晓吩咐道:“去账房那边取几吊钱来,给他们几个分了,如此也能买一些东西了!”
很快就有人拿了一大托盘铜钱过来,因着是个府里的几个小主子,所以送来的都是今年新制的制钱,看起来黄橙橙的,居然还颇为亮眼。
几个孩子新奇地将钱分了,但是这玩意比较重,放在荷包里面有些不方便,只得叫随行的下人先拿了钱放在腰间褡裢里头,这才准备出门了。
“娘娘竟也放心!”几个孩子刚一出门,前两年就出府养老,这几日进来探望顾晓的吴嬷嬷忍不住说道。
顾晓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大孩子了!还有那么多人跟着,能有什么事情!他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府里吧,总得知道外头的事情。”
吴嬷嬷摇了摇头,说道:“几个小主子以后不是王爷,就是将军,外头哪有府里头好!”
顾晓见吴嬷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免也是摇头,笑道:“我以前听人家说过一句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虽说这话跟这事不一样,但是道理是一样的,与其让他们自个偷跑出去,还不如允了他们,省得他们再好奇!”
听到顾晓说那样的话,吴嬷嬷都有些尴尬,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瞧着小王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娘娘可给小王爷准备了贴身伺候的?”
吴嬷嬷这个意思,无非就是要给徒嘉钰一个教导人事的丫头,顾晓不免有些尴尬。这年头大家公子成婚之前可都不会真的素着,家里都要安排一二。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还是为了孩子合理疏导,不至于对这事太过好奇,之后沉迷女色,落入下流。当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男人嘛,喜新厌旧的多,家里便是有了鲜花,外头野花该采还是要采的。横竖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理,像是徒嘉钰,作为小王爷,这个年纪,的确也该有个伺候人事的人了!
顾晓觉得自己有点做不出这种事情,只得先推脱道:“我瞧着钰儿还没有这个心思,先等等吧!他如今年纪还小,也不能过早泄了精元,有损身体!”
吴嬷嬷也点了点头,说道:“虽说小王爷年纪小,但娘娘该准备的也得准备起来了!可不能找个妖妖娆娆的,回头移了小王爷的性情!”
顾晓瞧着吴嬷嬷这般言语,都要疑心吴嬷嬷有什么人要推荐了,只是吴嬷嬷是自己的乳母,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颜面,因此,顾晓只是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等他自个开窍了再说吧!”
见顾晓不想在这事上多说,吴嬷嬷也不想惹人生厌,便笑道:“说得也是,等过几年,小王爷也该议亲了,也不知道能娶谁家的女儿做王妃!”
顾晓一想到自己居然过几年都要做婆婆了,她虽说想要过养老生活,但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真的承认自己老了!要知道,自己这个年纪,放在后世,没结婚的还多着呢,自己再过几年,居然都要做祖母了!
顾晓顿时愈发不想提这事了,只是说道:“这事还是等等吧,如今朝堂上风向不对,总得等到圣上立了太子,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吴嬷嬷听了,不免跟着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顾晓直接转移了话题:“嬷嬷如今在外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