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第460章

作者:则美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轻松 BG同人

  扎拉丰阿就搂着女儿商量,说是出汗了很容易生痱子,小肥妞摇头不乐意,就说:“痱子不乐意长我身上。”

  扎拉丰阿没法子,只能骑马搂着她赶路,以为新鲜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丫头一直都闹着骑马赶路,一起赶路的侍卫们都说莹莹不会享福:“那车里多舒服啊,凉快不颠簸,骑马一天下来腿都是酸麻的,还会弄得一身马汗味。你要是变成个臭格格就没人喜欢你了。”

  莹莹压根不在意:“才不要别人喜欢呢,阿玛额娘喜欢我就够了!”

  扎拉丰阿跟赶来给莹莹新鲜果子的博启说:“拦不住则这小祖宗非要跟着一起晒,这几日都晒黑了。”

  博启如今是顺天府的二把手,这次随驾还带着儿子,就在文官的队伍里。把树叶里包着洗好的果子给了莹莹,莹莹接着说了句:“谢谢舅爷。”

  博启赶紧“嘘”声:“可不能喊这么大声!”

  让佟家听见就不好了。

  如今赫舍氏几乎凋零,钮祜禄家是亲戚,阿灵阿不计较这个,就佟家毛病多,让他们听见就要来和博启盘盘道,说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们一样应一声舅舅!”

  莹莹就张嘴用口型无声地说:“谢谢舅爷。”

  博启用手摸摸莹莹的包包头骑马回去了。

  莹莹忍着酸和扎拉丰阿一起分吃果子,父女一起酸得龇牙咧嘴。

  到了热河之后,海棠就发现这丫头的脸脖子和身体就是两个颜色,忍不住说:“你这是图什么啊?回头让你趴在窗口,把脑袋钻出去也没事儿。”

  “不要,坐车跟坐鸟笼子一样。”莹莹一边扒拉饭菜一边说:“还是在外面看得远。我发现种红薯的人好多啊!”

  海棠点头说:“是啊!红薯能当粮食,耐旱又不用太费心,最要紧的是产量高,所以种红薯的人就多。”

  把红薯带回来推广的陈家人真的是功德无量。

  想到这里海棠说:“要不晚上就吃红薯粉吧,煮熟的粉条在凉水里泡泡,泡凉了再凉拌,很好吃。”

  小肥妞就没有不爱吃的,听了赶紧连声说好。

  此时扎拉丰阿从外面进来,跟海棠说:“格格,刚才行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明日皇上在行宫门前看侍卫们演武。”

  海棠没来得及说话,莹莹就问:“阿玛,你该不会怕被比下去吧!”

  在莹莹的心里,她阿玛瘦弱单薄,手上没二两劲,提东西都费力,一年病好几次,额娘亲自开口让内务府挑好人参送来留着给他用,全家就他娇弱,要是明日阿玛被比下去怎么办?

  她给扎拉丰阿出主意:“阿玛,你请假吧,就说你病了。”

  扎拉丰阿无奈地说:“皇上检查的是下面那些蓝翎侍卫,又不查我们。”众所周知,一等侍卫是荣誉职位。海棠在女儿的脑袋上撸了几下:闺女,扎你阿玛的心了!

  第二日康熙带人出来看侍卫们操练,在开始之前,康熙亲自拈弓射箭,五发全中,满场都是万岁的呼喊。

  皇子们站了一排,五阿哥努力把自己的小肚子收起来,吸了口气后肚子没什么变化,最后放弃了,松口气后肚子上的肉肉有很有存在感的晃动了几下。

  其他人则是脸上带笑心里都纳闷:老爷子怎么不见老态啊?!

  康熙射了五箭以后招了几个孙子和小儿子们上来,几位小阿哥也是经过尚书房捶打的,个个箭无虚发。康熙得意之余又强调保持尚武之风,随后看侍卫们演武,向胜出者颁发奖品。

  五阿哥自己不中用,读书不行,骑射也是倒数,但是他儿子今儿没丢脸,爷俩乐得能把嘴角咧到耳根,颠颠地跑去跟太后报喜。

  五阿哥在太后跟前说:“不求他拔尖,不落人后就比他阿玛强了。”

  舒宜尔哈忍了又忍,忍住没笑。但是大公主则忍不住,在太后旁边笑得东倒西歪。在康熙准备来热河的时候,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来了,这几日没事儿陪着太后说话。这会儿听到弟弟这么说,大公主说:“五弟,你不能这么想,你压着他多上进比什么都强。”

  五阿哥说:“我自己都上进不了,何必强求他也上进。他只要不跟当初我在群臣跟前丢人一样就行了。”康熙当众检查作业他不会说汉话的丢人事儿他现在都记着呢。

  太后在一边说:“胤棋这话对着呢,不缺吃不缺喝,上进干吗啊!再说也不是那块料,孩子自己也不想上进,到时候逼着他,孩子哭哭啼啼,大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是何必呢?”

  大公主赶紧说:“我就说了这一句,招的您这一番大道理。您别说了,我也不说了。”

  太后果然不再提这事儿,五阿哥就问大公主:“怎么这几日都是大姐姐来陪着祖母,二姐姐呢?”

  大公主说:“二妹妹在陪着汗阿玛和荣妃。”她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前几日刚来的时候三弟请汗阿玛和荣妃娘娘一起游园,或许就是这几日了,二妹妹应该是帮着布置呢。”

  五阿哥露出一种“又来了”的无奈,老三请老爷子去游园有瘾啊!

  海棠也是这样的想法,老爷子跑出去玩不要紧,累的岂不是她!但是没法说,她能拦着老爷子出门?不能!因此中午吃饭的时候海棠跑去德妃跟前一边吃饭一边吐槽:“今年都两次了,他也真是,怎么去一个地方就请汗阿玛去游一趟!这些兄弟姐妹都没那么能折腾。”

  德妃一边给闺女夹菜一边说:“荣妃是个安分的人,但是她那闺女一点都不安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别人眼里,我闺女也不是个安静的人。”

  海棠嘴里一嘴的藕,含糊不清地喊着:“额娘,怎么这么想啊!”

  德妃说:“吃你的饭!我这是夸你呢,大家都羡慕我养个好闺女。这次皇上去三阿哥家就是二公主给折腾出来的。这位公主不知道怎么了,我想着我和她额娘也没什么龌龊,也没折腾过这位公主,知道我升了贵妃就开始给她额娘折腾,这宫里只有两个贵妃,如今佟贵妃好好的,我也健健康康的,谁都不会给她额娘腾位置,她就把她额娘和皇上一起请到三阿哥家的园子里,一家四口游玩呢,这亲如一家的把戏你老子是不稀罕。”

  海棠想了想,这点小手段是打动不了康熙的,老爷子那点真心几乎给了太子,大家在他眼里都是工具人。不像是四哥,一只狗子出去捕猎他都能特意写信分享,还说这是二哈怕他没肉吃!甚至二哈没到处乱啃都被他夸了几页纸,说是二哈出门了知道让他省心!让海棠说就是二哈能玩的东西多了,压根没精力啃东西。

  海棠就和德妃说四阿哥来:“我以为我四哥苦哈哈的在外面穷尽竭虑,盼着早日回京呢,谁知道人家字里行间很快乐!”

  德妃听了笑着摇摇头:“你忘了当年他去关外,弘晖出生人家都没回来。他那人,有时候看着就长不大。说到长不大,老十四呢,这几日又跑哪儿了?”

  海棠都没管过,说道:“他那么大一个人了,丢不了!”

  四阿哥在外地,六阿哥留在京城,海棠跟着在行宫,兄妹三哥把各处的边角给照顾到了,至于十四,海棠觉得他只要没事儿,饿不死就行,饿不死额娘就不会管太多。

  德妃看海棠不想搭理就没再说下去。

  过几日康熙去了三阿哥家里,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大臣叩阍!

  大臣叩阍真的令人意外,因为叩阍的都是百姓,这些权贵们有千百种办法面见皇帝诉说自己的委屈,是不会用告御状这样的招数的,特别是叩阍的人是原户部满尚书希福纳。康四十九年户部有个购置草料案,这些人收取购买草料的回扣多达四十万,前后核心官员牵扯到四十多位,而这个希福纳就是其中之一。

  考虑到噶礼母亲叩阍引出了太子暗地里的布局,康熙听说希福纳叩阍立即召见。希福纳面见康熙后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家的奴仆长命儿同原任左副都御史寿鼐之子和恶棍桑格、存住、赵六、明图、屠巴海等勒索他财物,并伙同几位太监闯入他家抢掠财物。

  当希福纳说出这些太监后,康熙瞬间火冒三丈,这些人分别是三阿哥的属下明图、屠巴海。九阿哥家的下人常有和太监李进忠。十阿哥家的太监邓珍、杨茂生。十四阿哥的下属雅代达尔布、七十鄂罗。十五阿哥的太监陶国泰、王国柱。十六阿哥的太监曹贵德、陶进孝、苏国用等。

  康熙听后说:“九阿哥十阿哥不在家,暂不问询,把这些太监逮捕交给刑部,传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来此见朕。”

  希福纳控告的这些恶棍也被逮进了刑部大牢,在里面希福纳的下人长命儿也说了,希福纳自己屁股不干净,当初在康熙四十九年上面查案的时候,他隐瞒了侵吞数额,家里还有十万两银子没交出去呢。随后希福纳家的另一个下人虎儿也出面告发主人。希福纳又因此被一起逮捕进刑部大牢一起审理。

  这些太监们进去后一开始说这是受到主人指派,特别是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的太监,嚷嚷着是听小阿哥们的吩咐做的。

  这结果别说康熙了,审理的官员都不相信。康熙不信的原因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不在家,说是受主人指示,难道是弘晸这个八岁孩子和虚岁五岁的弘暄指示的?官员不信的原因是九阿哥和十阿哥是有名的富人,每年带回来的就是金银,家里不缺钱,哪里会看得上希福纳这十万两银子!同理,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因为是光头阿哥,每年的零花钱位比亲王,不会去勒索官员银子。

  三阿哥等人拼命把自己摘出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更是抱着康熙的腿哭哭啼啼,两人都说没管好太监。因此康熙下令把这些太监全部判处秋后绞刑。至于其他人按照罪名审判,对于几年前的漏网之鱼希福纳康熙也没客气,查抄了他们家,赦免了死罪改为流判。

  经过这件事十四阿哥也没再到处乱跑,因为他没园子,还在行宫里住着,就跑去陪着德妃。对于德妃来说只要这孩子在自己眼皮下面,就是整日混吃等死都是乖孩子。因此十四陪着老额娘,老额娘就高高兴兴的,至于二公主在行宫里蹦跶的再高德妃也不放在心上,每日没事儿了带着小儿子在行宫里溜达。

  然而十四虽然人在老额娘身边陪着,心却没闲着。

  希福纳这事儿让十四从开始看着都觉得不对劲。

  太监勒索官员和权贵是常有的事儿,对一些失势的官员和权贵,这些太监们瞒着主人去上门勒索,每次也不多,三五百两,一两个月去一次。对于希福纳这种有银子没藏住走漏了风声的人,这些太监们更是不客气,只能说是各家没管住这些太监,也有家里篱笆扎的紧的,如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七阿哥这几家都没太监出去勒索,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家的太监也规矩。

  但是希福纳作为一个曾经的户部尚书,有的是手段处理下人和治理这些太监,怎么就偏偏选了告御状呢?

  十四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这味道逆风他都能闻出八哥身上的味来。这招数得逞了能把老四拉下水,因为希福纳以前是户部尚书,户部的草料案到现在是被人翻出来可见树欲静而风不止。没得逞也没事儿,老三和他老十四在老爷子跟前都落下一个不会治家的坏印象!

  这可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好招数。

  十四陪着德妃又溜达了半个月,就有王掞再次求见康熙,要求康熙复立废太子。

  十四瞬间支愣了起来,听到这消息就想跑去布局,他对着德妃一阵子忽悠,半下午的时候就往外去,遇到了放学的弘阳。

  弘阳看到他就笑着问:“十四舅舅去哪儿?”

  十四说:“你小屁孩别管,舅舅有事儿。你祖母这会闲着呢,去陪着说话吧!”

  弘阳笑着拦住了他,笑着小声问:“舅舅该不会去找王掞吧?他又闹着放二舅舅出来,被玛法骂了一顿,这事儿我也知道了。”

  十四支支吾吾:“我找他干吗!舅舅有事儿,你别闹!”

  弘阳笑着说:“二舅舅出事儿的那天,我陪着玛法在帐殿里,中间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有人假冒二舅舅的笔迹调兵,这笔迹还带着点八舅舅的痕迹,您说这事儿有意思吗?”说完带着二哈和花花的串串狗就走。十四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赶紧追着弘阳:“好孩子,你看了吗?这信?”

  弘阳说:“想知道啊?那十四舅舅给我弄一把好一点的小刀。我额娘不让我玩儿,怕我割着手。”

  “给你,别说一把,五把六把都弄来给你!”十四急切地弯腰问:“你玛法什么反应?”

  弘阳笑着说:“玛法说无中生有不知所谓,然后抛进火盆里烧了,后来里面印章火烧不化,玛法还笑着说,‘这人准备的真齐全,居然用好印泥’,您要知道二舅舅仓皇之间去哪儿弄这么好的印泥用,这茫茫草原上也没烧之不化的好印泥啊!”

  十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弘阳拉着他:“十四舅舅,走吧,陪祖母说话去。”

  弘阳牵着似乎丢了三魂七魄的十四去找德妃。德妃一看小儿子这模样就问:“这是怎么了,刚才出门还活蹦乱跳呢。”

  弘阳说:“八成是中暑了。”

  德妃不信:“这会太阳要落山了,怎么会中暑?”

  弘阳就辩解:“祖母,中暑是因为天气热,和太阳没太大关系。”

  德妃就赶紧让人给小儿子熬汤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过了一会弘晖从外面抱着一卷竹席进来,进门就跟德妃说:“祖母,这是今儿跟着姑妈出去看到一个卖竹席的,看着做工好,又干净,姑妈就买来孝敬您,让孙儿给您送来,她晚上陪着皇玛法用膳,就不来了。”

  弘晖把竹席交给了宫女,坐一边看着榻上的十四问:“小叔叔这是怎么了?”

  弘阳说:“八成中暑了吧!”

  弘晖看着十四面色苍白不停的出汗,就问:“他有没有恶心想吐?”

  弘阳摇头:“没有,就一直冒汗。”

  过了一会太医来了,诊治后隔着帘子跟德妃说:“十四爷这是惊惧所致,臣这就去开药。”

  弘晖和弘阳对视一下,弘晖就说:“他这是吓着了?”

  弘阳点点头:“太医是这么说的。”

  德妃就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吓着了,但是转头一想,他被吓着是不是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喝了药,十四被弘晖和弘阳送回去,离开的时候弘晖对着十四的人再三嘱咐照顾好他,和弘阳出来走在行宫的小路上,弘晖说:“十四叔跟小孩子似的。”

  弘阳不停地点头,他的本意是想诈他,没想到是这反应,这反应从侧面承认这信是他造假的!

  就这不禁吓的模样还能成什么大事!

  弘阳补了一句:“还不如小孩子呢!”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忽然哈哈笑起来,随后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因为四阿哥家只有弘晖一人来热河,所以弘晖就住在海棠的园子里,和海棠一家一起吃住。哥俩回去也没说十四的事儿,如往常一样陪着扎拉丰阿和莹莹吃完散步各自回去睡下。

  十四经过一晚上,第二日就笑容满面地出来,过了几日才拉着弘阳问他:“这事儿你没跟别人说吧?”

  “什么事儿?我记性不好,很多事儿都是忘得快。”

  十四拍拍弘阳的肩膀离开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热河行宫很安静,直到大家去了木兰围场。在行围快结束后蒙古遭遇了一场大雪,大雪半个月都没停,近处的蒙古各部开始求助朝廷,根据历史,若是蒙古遭遇了雪灾很容易南下打劫,一旦如此必然北方动乱。康熙就令海棠马上冒雪回京调拨粮草赈济牧民,他自己则冒着大雪带人进入了草原。

  至于太后和诸位宫妃,则是由五阿哥在雪停后护送回京。

  因为是大雪天,京城附近的粮食直接从粮仓里运出来,用爬犁拉着往北运输,负责押送粮食的是九阿哥和十阿哥。

  而此时,铁路全线贯通,四阿哥一面给康熙上书一面让空车跑了一趟。空车跑完之后兴奋的四阿哥让修路的山西民夫坐上车回家,再令人从山西购置粮食送到京城装卸,再从张家口送到草原上去。

  本来各地的地方官还想弄些花活,要把各地的一些特产装一车厢先献给康熙,求得龙颜大悦,然而四阿哥不给他们机会,从山西装的煤炭粮食通过火车三天时间就到了京城,在京城装卸之后用爬犁分发到灾区。

  一时间北方轰动,南方年底来京城送礼做生意的富商们也一起挤到火车站去看热闹,甚至有人不嫌弃拉过煤的车厢黑乎乎的,非要上去看看。被准备运送粮食的兵丁给赶走了。火车去山西的路上,把一些西边几省的货物拉走,草原上一些冻死的牛羊肉宰杀后用油纸包着输送到中部和西部。从十月开始,两辆火车不停歇,到站之后一边检查车厢车头一边装卸东西,这条路不仅拉货也拉人,瞬间成了连通西部和京城的干道,发展到最后一票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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