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匣中黑猫
第60章 演戏x交易x尬聊
“没想到去拍卖会还需要入场证呢, 明明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粉色长发的少女站在路灯下叹了口气，而少女对于暗处不少眼睛的窥探一无所知。
无知的羔羊尚未发现暗中的狼群虎视眈眈。
“你也是要去拍卖会吗？”黑发男人的额头缠绕着一圈绷带，无害的笑容像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
妮翁闻声转过头去, 困惑地抬头。
也？
她注意到这个字，眼睛亮了起来：“你也是去拍卖会的吗！”
男人点点头，随后打量了一下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心又谨慎地凑近她的方向低声询问：“难不成您是莱拉先生的女儿吗？”
妮翁露出更加惊讶的表情了。
“你认识我爸爸吗！”
黑发男人谦卑地点点头, 面上浮现感激：“是的，莱拉先生对我关照有加，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紧接着是适当的提供帮助。
“看您很烦恼的样子，不如由我来带你进入会场吧。”
顺水推舟。
“真的吗？谢谢你！”少女双手合十, 感激又天真地看向眼前男人的方向。
当那一男一女进入大楼内部之后，躲在暗处的老鼠才不死心地遁入下水道里，消息从手机里顺着网线溜走, 来自不知名的推力让事情发酵变得更加迅速。
“听说你占卜很准, 是真的吗？啊, 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
看起来像是无害大学生，实际上已经是十恶不赦通缉犯。
“是的是的，我占卜很准哦, 给你来占卜一下好了。”
看起来像是天真大小姐, 实则是黑|帮大小姐人体收藏家。
妮翁天真无邪：“没想到你26岁了啊，不知道你平时怎么保养的看起来和天真的大学生一样呢。”
库洛洛：“哈哈, 没有保养的。”
他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26岁, 诞生于流星街目前居无定所, 未婚。职业是幻影旅团团长，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他不抽烟, 酒浅尝辄止。睡前看半个小时古籍，绝不把疲惫和压力留到第二天。连医生都看不出他不正常。
“库洛洛？你的名字真奇怪哦。”
“哈哈是吗？我的朋友还叫我团长呢。”
“听起来很中二，像是不良高中生一样会喊出中二台词然后去街头要保护费一样。”
“哈哈是吗，我们不收保护费，收的是人头呢。”
面对面坐着的两人的脸上挂着笑容，就像是一对相谈甚欢的旧友，但实际上各怀鬼胎。
算了，先给他占卜好了。
毕竟时间不等人。
“天使的自动笔记。”
念能力发动最多一次，这算是我们与库洛洛·鲁西鲁交易前的赠送服务。
用着别人的身体，使用别人的念能力还真是不习惯呢。
“我的占卜由四、五首四行诗组成，是预言当月接下来每个礼拜会发生的事情，比如说第一行就已经发生了。”按照之前所说过的话，再一次对着眼前的男人重复着。
他明白之后小声惊讶一下，垂眸看向纸张上的诗歌。
我能够注意到他的瞳孔瞪大一瞬，很快便掩盖住自己的情感继续看下去。
哒的一声，服务员送来刚刚点的饮料。
“你应该看得出来，是真的。”粉发少女的声音变得冷淡起来，她抬手端起热可可抿了一口，披散在肩的头发从发旋开始染上红色。
在她短短几秒抬手、落杯之际，原本天真的大小姐已经卸去了伪装，变成自己真正的模样。
“真是有趣的能力呢。”他感慨着，看完我变化之后低头准备仔细读自己的诗歌。
库洛洛不知道是在感叹妮翁的念能力还是在感叹着眼前红发少女的拟态。
“还真是准啊。”
他抬手抹去眼角滚落的眼泪。
我能听见耳机里糜稽少爷相当嫌弃的一声咂舌。
男人适当暴露的脆弱会让女人产生怜悯。
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如果是真正的妮翁在这里的话，也许会对眼前这位库洛洛先生抱有一些好感。
但是对于早在揍敌客杀了八年人的我来说，这简直是雕虫小技。
演，继续演。
“仿佛是命运安排之下的相遇。”库洛洛将占卜的文字放在桌面上，“真是巧呢，我们的能力都可以将别人能力化为己用。”
典型拉近乎加上套话。
我没有搭话，只是喝了一口甜度适中的热可可。
他是个聪明人，一瞬间便明白我对他的套话的戒备。
“【幕间休息的时刻小鸟会带来好消息，合作也好，去找寻新同伴也可以。】”
我念出他预言诗歌之中的一句话，开始揭露出我们的真实来意。
“这次的占卜算是我们的赠送服务。”
“哦？”他挑眉，抓住我话语之中的重点，“我们？”
库洛洛再度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赤红的发丝和绿宝石般无情的眼眸，再加上方才变换成别人的能力，让他对此有了一点印象。
关于流星街小小的传闻。
某个红发魔女的传闻。
“初次见面，我是隶属于揍敌客家族糜稽·揍敌客少爷的直属下属，奥露艾塔。”我向他介绍。
小鸟。
奥露艾塔。
原来如此。
库洛洛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也端起他点的一杯摩卡喝了一口。
他问：“四年前杀死我们旅团4号的便是你了吧？”
我没有否认。
“嗯，四年前杀掉那个叫做面影的任务很麻烦，所以我向平台申请酬金加倍了。”我陈述客观事实，“只不过刚刚好是你们旅团的4号罢了。”
说再多也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杀掉他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宅子里做人偶，啊对了。”我想起什么，“其中一个和你有点像呢。”
库洛洛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是吗？后来我们准备集合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死掉了，而那个时候正巧8号也被杀死，我们还以为是针对我们旅团的一次袭击呢。”
8号，对了，那是席巴老爷接的单。
那位客人倒是诚实，老老实实把旅团8号的身份写出来，让席巴老爷早有准备甚至回来之后和四个孩子强调不要接近幻影旅团。
相比之下，我的那位客人就有点黑心了，只说是普普通通人偶师，结果我一去才发现货不对板，我费了不少功夫把他处理掉的时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蜘蛛纹身。
平台介入，翻三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那位客人也因此被拉入我们平台的黑名单里。
“我们揍敌客优杀值得信服。”我再次点点头肯定着。
库洛洛对那位4号也没多在意，只是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看起来我们的合作是不可避免的了，既然这样的话，你的主人到底和我们旅团有什么交易要做呢？”库洛洛的话语直白起来，他漆黑的眸子看向我。
原本像是大学生般人畜无害的伪装卸下。
“小鸟小姐。”
嗓音轻柔仿佛情人低语，耳朵上像是灯泡的耳坠闪着蓝色的光芒。
我将杯子落下，重新注视着他的方向转达糜稽少爷的话语，对于库洛洛若有若无的试探视若无物。
“……”
库洛洛轻轻笑了一声。
他重新回忆着刚刚的预言——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吊唁。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将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安稳地送走。
“现在却用未来的情报作为筹码，真是狡猾又高明的交易。”
“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
我们的交谈继续着，即将进入尾声。
“为什么和我们做交易呢？”他像是出于好奇。
这个问题很简单。
蜘蛛网的编织和毁灭在我们的一念之间，火红眼的存档点是共同选择的未来。
幻影旅团也好，酷拉皮卡也罢。
如果说命运注定让我们做出决定，那我们选择双开。
只有小孩子才做出选择，大人选择全都要。
“因为有趣。”我和糜稽少爷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已经喝完的可可不需要续杯，就在对方即将离席的前一刻坐在位置上的红发少女再次开口。
“送你个小情报，库洛洛先生。”
他面无表情宛如雕像的脸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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