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泉
且还俘虏降兵一万五千人,缴获马匹两千余匹,粮草十万斤。
等到看完吴用在信中的详细禀报,西门卿半晌无言。
但又想到历史上的宋江起义,开始只有三十六人的队伍,后发展到千人,便横行山东等地如入无人之境,官兵数万,竟无敢抗者。
可见北宋官兵之无能。
吴用能在两千护卫留守盐场之后,率三千护卫,与率一千护卫并数千盐民的林冲,相互配合南北夹击,再略施计谋,便拿下两万驻军的横海军,也合情合理。
“星夜兼程急行军,还没出上力,就已经结束了。”
能如此轻易拿下横海军,西门卿是高兴的。
之后休整片刻,就进横海军去,同吴用和林冲等人汇合。
商讨过后,看何时去打下庆云县,那时就完成了举事方略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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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相会
◎吴用满点◎
“大官人, 辗转行军,一路辛苦!”
吴用摇着羽扇,率一众在横海军大营外, 迎接西门卿一行。
“吴用终是不负所托,辅助云统领, 先是拿下无棣县, 又与林统领南北夹击, 攻占横海军。”
吴用姿态谦虚, 将统领无棣盐场护卫队的云理守放在主位,自身退居辅位。
云理守对吴用替他表功的言行很感动,却也不会心安理得受下。
“大官人,连日安好。”问过好, 也谦虚道:“能轻松拿下无棣县, 加亮先生当居头功。”
“之后能一举攻下横海军, 也全赖加亮先生计出万全, 林统领北面进攻有利。”
林冲闻言也不居功, 只是谦虚:“云统领骁勇善战,加亮先生足智多谋,林某不过适逢其会, 觍颜沾得一些功劳罢了。”
“哈哈哈!”西门卿先是双手扶起一手执扇、躬身施礼的吴用, 再又去扶起抱拳的林冲和云理守。
“日久不见,我们几个盐军肱骨, 竟都谦虚至此了!”
“能有今日战果, 盐军终得立足之地,全赖诸位尽心竭力, 来日论功行赏。只是西门卿先在此代盐民及我本人, 谢过诸位!请受一礼。”
说着向吴用、林冲和云理守等人行礼。
在场众人已认大官人为主, 不敢受礼,忙侧身相让。
又纷纷回礼:“不敢不敢,大官人多礼了。”
“份内之责而已,当不得大官人礼谢。”……
双方见了面,又互相见过礼。
西门卿便将卫江介绍给众人认识:“这位英雄是卫江,曾为南皮县县尉。”
“南皮县县衙一众官吏皆贪酷享乐,唯卫县尉仁厚爱民,以招收乡兵之名,行接济百姓之实。率领的八百乡兵俱都勇敢无畏,如今都投了我盐军,担千户职责,愿为‘除权奸、救万民’之大业而奋战。”
卫江礼仪备至,先向吴用等人躬身作揖,“在下卫江,字守疆,见过诸位,今后共事日久,还望多多指教。”
吴用他们见西门卿如此郑重介绍卫江,他又是带了八百乡兵来投的,也都热情回礼。
“在下吴用,字学究,号加亮,这厢有礼了。”
“在下林冲,卫千户有礼。”
“在下云理守,字非去,卫千户有礼。”
又有双方千户也都互相见过,你来我往厮见过,卫江就正式被接纳成为盐军一员了。
双方在大营外简单厮见寒暄过,便移步营内。
吴用和林冲在前带路,边走边禀报当日攻打横海军的前因后果。
“横海军驻军数三万余,实数两万余,分南北两个大营,此为北大营。”
“当日攻打横海军之前,我带了几个护卫扮作算命先生和信众,入得横海军探查。
但见城中风气糜烂奢侈,灯红酒绿,处处可见大小尉官寻欢作乐,全不似一个军城。”
这时的行政划分,州、府、军、监,是为同级行政区域。因此横海军不仅是驻军番号,也指一块地名,就好比水浒原文中就通假为横海郡。
因此横海军自然也是有辖地的,只是相比一般州府,辖地要小得多,城池也有军城特色。
但听吴用的话,驻军三万,实数两万,也即是有一万名的空饷。
而城中糜烂奢侈、灯红酒绿,军中尉官寻欢作乐,军纪糜烂。
“于是我当即心生一计!”吴用说着,“回到盐场,请了一清先生襄助,又支取黄金千两。”
“然后扮成久贫乍富的盐商,领着五十护卫,重新回到城中。接着就在春风楼内大肆挥霍,又请楼内所有客人酒肉作乐。”
“如是一晚上过去,更多军中百户、总旗和小旗等尉官听闻了风声。于是第二日晚上,我仍旧挥霍作乐,军中尉官纷纷闻风而来,就连千户也都来了十几个。”
“为留住这些人,一清先生登台展示术法,像是烧衣送客、滴水成冰、点石成金等。我则大方请楼内客人吃酒肉,招来妓子作乐,如此直到半夜。”
“众人心神松懈,半醉半醒时,护卫们一碗毒酒灌进那些军中尉官和兵士口中,不过片刻就都尽归西天了。”
“护卫们将头颅割下,交于云统领和林统领,并在凌晨时分,大举攻打南北二营。”
“当是时,护卫队在前,盐民在后,攻打冲锋时制造出大动静,又将头颅抛入营中。”
“引得兵士炸营,却又群龙无首,无法有力反击,最终大败投降。”
“对了,在此之前,我探得横海军统领蒋文旭,乃是一风雅词人,耻于言兵事,常日并不坐镇军中,那两日恰逢出城游山玩水去了。”
西门卿认真耐心地倾听吴用讲诉时,心中有些感叹。
吴用的计策有多玄妙吗?未必见得。
吴用只是探得横海军军纪糜烂,军官普遍沉迷享乐,就连统领也是一个耻于言军事的文人统领,于是顺势想出一条毒计。
诱出足够多的军中尉官,一碗毒酒送走,割下头颅投入营中以乱军心,加之群龙无首,对方兵士就如无头苍蝇,最终轻取大胜!
当然,吴用能看破人心欲·望,因势利导,也是很了不起的。
西门卿只是心绪复杂。
此处沧州可是与辽国相邻的军州,横海军驻军随时有可能面临南下的辽军,然而却糜烂至此。
要知道就是林冲,都率护卫队拦截过几次贼兵,横海军驻军却毫无作为,任由小股贼兵劫掠百姓啊。
可难道万一辽国大军南下,横海军就能起到作用吗?
看来澶渊之盟后的百年间,不仅养废了辽国军民,也养废了北宋兵将。
吴用边走边侧头,眼角余光注意观察西门卿的神色,“当初商定举事方略时说,要将官吏留给百姓审判,以确定是否为权奸。而横海军的将官,理应也由底层兵士和百姓去审判,然而……”
西门卿懂吴用的话中之意,笑道:“加亮先生多虑了,此处自然是指战后存活下来的官吏。”
“为了取得胜利,不仅我方会有所伤亡,敌方当然也会有。难道我们在攻城拔寨时,还要费尽心力去保护可能是权奸的敌方官吏?”
“为了保护敌方权奸,而牺牲我方兵士性命?岂不太荒唐!”
吴用松出半口气,还有半口哽在心中。
但他却是直接问道:“大官人可否觉得,我以毒酒毒杀横海军百余尉官,太过狠毒?”
西门卿疑惑地看向吴用:“加亮先生怎会如此想?”
“两军交战,必有伤亡,难道对那些尉官来说,毒杀死于计谋之下,又或是战死亡于战场之上,左右都是死,还有甚么区别?”
如果是有气节的兵将,自然觉得既然死便只能死于战场。但那些人难道还有什么为兵为将的气节?
“且加亮先生一计,令盐军轻松取胜横海军,减少了大量伤亡,怎会狠毒?”
吴用听得西门卿真诚的回答,此时才算完全松出一口气。
“大官人说的在理,是我着相了。”
西门卿自然知道吴用不是着相,而是在试探他的心性。
毕竟他表现出的爱民如子、礼贤下士,显得心性仁厚,那或许会见不得大肆杀伐。
但历来没有不流血的起义,这一点他深知,自然也不会有妇人之仁。
而且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以油、面粉、糖炒出的糖炒面,做行军口粮,保证兵士的热量供给;为兵士配备系统药方出品的止血杀菌药水,做到只要不是致命伤,都能止住血救回一条命。
到如今,整个沧州只有庆云县还未攻下——可也攻下了棣州的无棣县,护卫队的伤员虽已经有五百多,死亡人数却还没有两位数。
其中这些伤亡,主要还是攻下横海军时造成的,攻占其他几县时几乎是兵不血刃。横海军毕竟有两万多人,就算是不分敌我乱挥乱砍,也会砍到护卫队的人身上。
而且,那群被毒杀的尉官,不过是一群军中毒瘤。
吴用消去了心中担忧,便和西门卿解释:
“其实,之所以选择毒杀横海军大半尉官,更是因为这些人贪图享乐,军机散乱,即便来日招降了,也实在不堪任用,反而还将成为整顿横海军的阻力,索性我便尽数毒杀了。”
“而能坚守岗位的尉官,若能在攻势下存活下来,多半也可堪任用,或许还能帮助我们整顿横海军。”
显然,吴用和西门卿想到一处去了。
西门卿闻言,笑得格外真诚:“加亮先生远见!有先生在,我不愁横海军不能成精锐之军了!”
吴用观身边之人神情,便知对方也是作此想法,于是就更愉悦了:“大官人谬赞。在下定不负大官人所托。”
……
毕竟距离完成举事方略的第一阶段——拿下沧州以作立足之地,还差一个庆云县。
兵贵神速,也没时间多歇息了。
一行人到了营中将官议事的军政堂,稍作歇息,用过茶水点心。
西门卿就开始和林冲等人议事。
议事之前,想起吴用之前提过的公孙胜,问道:“一清先生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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