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泉
西门卿笑容大放,“喻义啊,齐州原就是你的事儿,如今你要怪,就怪武二郎出乎意料占下棣州二县,格外给你增添了事务。”
“至于加亮先生,协助我治理沧州本就是分外之责,他主职还是助我、助盐军谋取‘除权奸、救万民’之大业。”
“你如何好意思,叫加亮先生再替你担当杂务?”
吴用听得捋须点头,深表认同:“知州说得在理,知州体恤在下,喻义你可不好再劳累我。”
毕竟是SSR卡面的‘义士宰相’,若是得以成长起来,也是能青史留名的文官典范。
此时已经明白过来,虽然西门知州先前也信任他,可那是信任他的忠诚。
虽也信任他的能力,却非全然信任。
但经过关于东南方腊义军的那一番谈论之后,应该是消除了知州的最后疑虑,认可了他的心性,获得了全然的信任。
就连加亮先生,也在经过那一次后,对他消除了一些隔阂,卸下了一些防备。
陈喻义心思陡然澄明,胸中激荡不休,却只能口道领命:
“知州信重,学生莫敢推辞!唯有承诺一定投入十分精神,在棣州整顿治理之中,并为接手齐州民政杂务而早做准备!”
吴用:“年轻人精力旺盛,自当勤勉承担!”
话语间剩余几分促狭。
西门卿也笑颜附和:“加亮先生所言甚是。”
陈喻义:“……学生谨记教诲。”
文臣间隔阂尽去,武将也都各得表现的机会。
但总体说来,盐军其实还是缺乏人才。
盐军中的文人,最顶用的就只有出自水浒的吴用,以及从原创土著中发掘的陈喻义。其余都是公审权奸后剩下的三瓜两枣,没有栋梁大才,勉强能做小官小吏。
也有白身文士投效,可依旧补不上人才缺口。
这般相比之下,武将的缺口就显得没那么大了。
林冲,牛皋,武松,阮小二,云理守,卫江,鲁智深……等,甚至西门知州本人,都有攻城略地之勇,就目前来说,勉强也够用了。
但着眼长远,西门卿就不满足了,将才多多益善,帅才求之不得。
孬种皇帝之下,必伴有绝世文臣武将。这一点,在两宋时又表现得格外明显。
赵家人多数孬种,但却有岳飞、宗泽、李纲、牛皋等绝世将才能臣。
而眼下牛皋是在手了,但谁又能拒绝古代历史上、最后的军神岳武穆呢?
西门卿心中叹惋,可是如今的岳飞,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
小名系统:[导游,你居然肖想将岳飞收作小弟?这也就比穿到战国时期,妄图将秦始皇收作小弟,好上那么一点了。]
西门卿:[在小名眼中,我是那种普信男吗?]
西门卿并不例外,他对历史名人也怀着憧憬,只是不太强烈。好比对梁山好汉们,其中至少有半数之多,他都心中无感或存着恶感。
但那可是岳飞啊!
即便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中,他也只最憧憬秦始皇,但对岳飞,他实在是好感拉满!
……
可要不怎么说世事奇妙呢?
西门卿以为,十六岁的少年岳飞,还会在相州再呆上四年,然后在二十岁时来河北应募御辽‘敢战士’。
二十六岁时得遇宗泽,开启他惊艳青史的军神之路。
此世蝴蝶翅膀扇过,岳飞的未来或许不同,但也必会惊才绝艳。
然而,世事变幻,西门卿不曾想过,他竟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得以与十六岁的岳飞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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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岳飞初登场
◎一个王朝的腐朽,是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
当初私塾先生吴学究吴用写了盐军的‘讨奸楔文’, 其文行文流畅,用词中正。
若是盐军能成大业,名著衍生的此界历史滚滚向前, 此篇讨奸楔文因其特殊的历史地位,必将流传后世。
但因其中正, 以至于削弱了文学性的棱角, 多半不会选入语文教材的必背篇目。
而同为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尚且是成长体的义士宰相陈喻义, 文如其人,耿直又锋锐。
一篇陈情表文骈四俪六,对仗工整,辞藻华丽又辛辣, 兼具表文的实用性和文学性。
若盐军得成大业, 新的历史向前, 有历史价值光环加成, 更可能选入后世语文教材必背篇目。
由此可知, 当东京都城之中,收到盐军一方送抵的陈情表文时,君臣反应多么复杂。
有对表文本身的欣赏或批判——众所周知, 两宋文化繁荣, 就连赵佶都是文化史上一代书法大家,可自古文无第一, 有欣赏当然就有批判。
落脚到朝堂之上, 更多还是对表文中内容的争论。
“……盐军先占沧州,私刑审判朝廷命官和乡绅富贾, 目无王法, 无出其右!
日前又以讨伐宋江为由, 精兵齐出,却是围而不攻,可见不遵皇命之实!
更以齐州沿途州县官吏阻碍援军为由,攻占齐州四县,全然是反军之态!”
“盐军之害,远甚宋江之流啊!”
宋时党争之盛,人所共知,在对待盐军及西门卿的态度上,也有寥寥无几的耿直忠臣深感危机。
苦口婆心谏言,俨然声声泣血。
然而圣宋的朝堂,最是容不下耿介忠臣。
蔡京也真无愧他历史大奸臣的名头,毕竟要说河北和京东之地变成眼下态势,罪魁祸首就是他曾经的门生——西门大官人,他最该恼怒。
但他却依旧能以利益为考量。
“梁山泊宋江之流为害甚大,盐军亦然。然则相较东南方腊,又如何?”
堂中一时沉默。
童贯十万大军讨伐方腊以来,有胜有负,虽胜数居多,却总无法利落镇压。
而方腊及其各路附从反军,几乎占据东南,若不能成功镇压,圣宋将失半壁江山。
相比之下,盐军才占沧州四县一军、齐州四县,再算上后来的棣州三县,也才三州十县一军。
何况……
“何况西门知州虽则行事极端,似有悖逆,终究仍心系圣宋,有几分忠心尚存。”
这忠心有几分,仁者见仁。
堂上未必没有心明眼亮之人,察觉盐军的威胁尤甚方腊,更遑论宋江之流——毕竟另两方纪律涣散,不成体统,相比义军更似贼寇。
但盐军却纪律严明,西门知州又善于治民抚民,未来更能长久,哪怕如今好似温驯,但长远来看,威胁甚巨。
但圣宋眼下的态势着实复杂严峻,眼下都顾不过来,更莫说看得长远了。
而且,西门知州或许真是圣宋忠臣,只是行事极端了些?
只因……
“今岁春日,沧州也将去岁的‘秋税’缴上来了,虽则迟到一季,西门知州也上奏作出解释,全因去岁冬季动荡之故。”
“沧州依旧上缴‘秋税’,可见西门知州真心,盐军又岂可算反军?”
毕竟哪路反军,会乖乖地给朝廷缴税呢。
当然,没有当堂戳破的是,沧州缴上来的去岁秋税,数量仅为往年的五成。
西门知州解释,依旧是因去岁冬日动荡,钱粮毁损甚巨之故。
当然真相是,去岁沧州百姓粮食丰收。因为没了官吏的剥削、盐军又减免了秋税,收进粮仓的粮食远超往年。
盐军又像是篦子一般,将沧州‘权奸’们多年以来贪腐剥削的粮食金银,搜刮得一干二净!
填满已有粮仓不说,更是新建几十个粮仓,都储存得满满当当。
拨动算盘来算一算,交给朝廷的秋税粮银……只能说是毛毛雨啦。
用一成不到的丰收,买朝廷的麻痹大意,买卖不亏且太划算了。
但对蔡京之流来说,数量不重要,人难得糊涂嘛。
重要的是盐军上缴秋税,这行为代表的臣服姿态。
“陈情表文之中也多有解释,盐军进驻齐州和棣州,实属偶然、无奈。”
“况且西门知州附上奏折,请求圣人任命官吏,协助治理盐军进驻的三州之地,此岂非臣属之举?”
赵佶的新宠大学士蔡攸,圣宠之盛不逊其父,虽市井传言父子不和,但此时蔡攸也给蔡京帮腔。
当然,蔡攸能得宠信,必不会真是愚钝之人。
自然能从西门卿奏请中,看出那些官吏缺员的职位表,都是些底层吏员和无关军政的闲职。
朱太尉朱勔,作为‘逼反’西门卿的罪魁祸首,虽赵佶没明旨降罪于他,终究感觉到圣宠渐薄。
为了开脱罪责,朱勔竟也替西门卿说起好话来。
“蔡大学士所言甚是。且西门知州否管忠心几分,一旦朝廷任命官吏到任,都能替圣人张耳明目,规劝其极端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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