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泉
就为了一个‘复燕云’的虚名!就图一个‘复燕云’的武功点缀王冠。
“……就为了这,万千宋军埋骨荒野!燕京六州座座空城!未来每年向金国进供岁币四十万!交纳代税钱一百万贯!”
李纲气得三日滴米未进,怄得几欲吐血!
“东京君臣们无一人耕种劳作,那些钱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啊,是百姓血肉啊!”
西门卿也怄也气,恨不能开宝箱开出两发核弹,一发投到东京皇城,一发投到金国国度,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但气头过去,还是得理智处事。
安慰李纲和岳飞等一大串人时,他想说:这才哪到哪儿,等你们见识到靖康之耻的憋屈耻辱,那不得当场气死?
但西门卿不能说,只能软言开解,告诉他们:
“……事已成定局,更难的还在后面。金国已经看透大宋的腐败无能,又尝过了一口好肉,不会放着一大块肥肉而不多吃一口的。”
“更甚至,金国胃口会更大,打算将大宋这整块肥肉,都吞吃进肚里!”
李纲:“……”
岳飞:“……”
鲁智深:“鸟皇帝!做得鸟事!”
在金兵撤出燕京之后,童贯却恬不知耻地把宋军的惨败吹嘘成胜仗。
赵佶也沉浸在‘复燕云’武功的吹捧之下,甚至给童贯等人加官进爵。
并改元宣和,今年重和二年即为宣和元年。
至此,宣和元年才算结束。
翻过年关,宣和二年开始。
东京君臣们自欺欺人,沉浸在收服燕京的武功之中时。
西门卿接到北方草原情报网传讯:
“金国国内动作频频,颇有紧张备战、整装待发之意。”
而与这个消息相呼应的是,金国不断向大宋派遣使者。
好似宋金两国是至交邦国,走动拜访,亲密无间。
但实则金国使者每次入宋,都是走不同路线。
且使团庞大,成员活跃,沿路到处晃荡。
就连沧州的北境四寨,都数次被金人打探虚实,只是都被牛皋拦回去了。
西门卿:“金国恐怕已将入侵大宋的道路险易、各地治乱、府库虚实等,都相继摸清了。”
李纲俨然已经接受了大势所至,“接下来,就只差一个入侵大宋的口实。”
西门卿仔细回想历史记载,[金朝入侵宋朝的借口,似乎是因一个降金辽将?]
……
张*是一员降金辽将,对金兵掳掠燕京百姓北去,只余空城座座,他感到非常愤慨。
“燕京百姓无辜,金兵残暴不化,掳掠百姓北去,非人道之举!”
“本将欲据平洲,反金国!”
“尔等谁愿追谁?!”
张*在平洲起兵反金,响应者众。
西门卿收到消息时,盐军治下三州一府全境正在如火如荼地播种玉米。而早在此之前,已经往战后恢复期的巴蜀运去了一半的玉米种。
巴蜀除盆地中间的成都平原外,便多是丘陵山地,正适合种植玉米。
正好方腊残部投降的几万人,为了生存也多有开垦荒地,刀耕火种初时有肥力,第一季播撒玉米刚好。
“金国虎狼之国,金兵虎狼之军,虽建国后一直征战,但以战养战,并不会空耗国力,反而越来越强大。”
巴蜀拿下后,吴用依旧暂留巴蜀善后并发展巴蜀,朱武则被戴宗日行八百里给背着运了回来。
而之后巴蜀防务整顿完毕,除林冲留下镇守外,卢俊义、燕青和阮小五与朱仝等将领,也都会随之回来。
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势巨变。
朱武继续分析道:“张*起兵,恐怕不能成事。”
长大一岁的西门辰,五周岁的年龄,八.九岁的身高,看起来就像稳重的小小少年。
也越来越多地参与到分析大势、商议大事之中,盐军已上下皆知衙内聪慧。
西门辰:“张*情知成事艰难,应当会选择投靠一方势力。而辽国已灭,西夏偏远,张*能投靠的,只有大宋。”
或者盐军。
盐军也算一方势力,但盐军举义却一直未举反旗,明面上还是听从宋廷号令。
如此,张*与其投靠盐军,还不如选择投靠宋廷。
“呵。”西门卿嗤笑一声,“以东京君臣的软骨头,敢接受张*的投靠?即便投靠了,一旦金国开口,东京君臣怕是立即就献上张*人头。”
就如同历史上那般。
李纲在盐军地盘为官两三年以来,作为旁观者,见识了盐军真正是爱民如子,也见证了东京君臣的荒唐无能。
他现在不说归服盐军,却已经更赞同盐军的行为。
“只是可惜了张*,能写词做文,又体恤百姓,愿意为被掳掠的燕京百姓鸣不平。”
兵贵神速,张*甫一起兵,金国便迅速调兵采取行动。
而张*也如西门卿等人所料,暗中与大宋君臣取得联系,准备献上平州以归附大宋。
金国调兵后,不曾耽搁便迅速扑向平州,张*抵抗不住,平州被攻破。
大约是基于与大宋的约定,张*在平州被破后,一路逃到已经属于大宋的燕京。
而金国严正的交涉也随即到来。
“……招纳金国叛将,非友邦之举!宋国居心叵测,若不及时纠正,我大金必不相饶!”
“献上张*首级,方显友邦诚意!”
西门卿听着情报网传回的消息,心生可惜时。
然而不过半日,就又接到奏报:
“启禀节度使!张*逃到燕京后,心中不安,提防宋军,竟又与我方探子接上了头。”
“彼时听闻宋金两国交涉,张*深觉不妙,在宋军围剿欲砍他头颅去平息金国怒火时,率领亲兵侥幸突围,出得燕京,逃到了渤海湾海边,请求登船归附盐军!”
“现如今,张*及其几百残兵尚在船上,船还在渤海湾游弋,金兵则在岸上交涉索要。”
前来奏报的是情报网中的高级探子,因为事关重大,才坐船南下亲自禀报。
“还需节度使决断:若不欲与金国和金兵交恶,那我们便把船靠岸,将张*交予金兵。”
“若接受张*归附,那便扬帆开船,出渤海湾南下沧州港口。”
不用朱武等人分析,也都显见事关重大。
西门卿沉默不语,静坐思索,半刻钟之后,下令:“扬帆起船,南下沧州!”
“得令!”
张*还在半路上,没到沧州盐场港口呢。
但盐军海船扬帆出海时,金国便已知晓盐军接受了张*的归附。
金营之中,主帅大帐。
此时尚且在世的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一身气势冷厉血腥,坐于上首不言不语。
未来的金太宗完颜晟,阿骨打的四弟,金国的首席大臣,金国的储君,坐于下首。
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依次列席。
阿骨打沉思不语,完颜晟则开口:
“盐军首领西门卿,极擅商贾事,富甲大宋,便是辽国也有他的养马场,茶叶、砂糖、香皂香水等,也为辽国贵族所追捧。”
“如今辽国已灭,他却仍有一张密报网,铺在北方——不止网罗辽国也有金国,盐军探子散于百姓之中,或者他们本就是土生土长的草原百姓,无从根除。”
“或许隐秘军情他们无从得知,但北方的消息,西门卿比宋廷君臣都更快得知。消息灵通,即便未动,也能做到运筹帷幄。”
被东京君臣算计的西门卿和盐军,金国储君却是戒备异常。
完颜宗翰却不愿长他人威风:“区区一个西门卿,区区一支盐军,有甚可惧?!他敢收留我大金叛将,就得给他点眼色瞧瞧!”
完颜宗望也是一样的态度:“正是!就算传闻盐军悍勇,他三五万盐军,还妄想与我金兵百万对抗?!”
果然不如四弟,有勇无谋的两个武夫!
阿骨打开口:“亏你们还知道盐军悍勇。盐军治下三州一府……不,如今还要加上远缀西南的巴蜀之地,俱都百姓富足,陈粮盈仓,岂是轻易好惹的?”
完颜晟附和:“巴蜀之地偏远,于沧州盐军可视作长远布局,却不能及时相助,不必过多顾虑。”
“只是沧州盐军,应有五万以上了,根据辽国那个马场的情况推测,其中应有一两万骑兵。
这样一支盐军,就算传闻悍勇,又盔甲兵械精良,确实也无法与金兵百万大军对敌。”
战场之上正面对战,五万盐军确实无法硬抗金兵铁骑。
完颜晟:“但这样一支悍勇精良的奇兵,又怎会与我们正面对战呢?”
“奇兵,自然是出奇制胜。”
对于阿骨打来说,不需要害怕盐军,但需要防备盐军。
“现在盐军招纳叛将张*,应当如何应对?”
完颜晟似是早有成算,“盐军,说来只是大宋的一支义军,在大宋国土之上,自当由大宋管束。”
“而且,盐军至今未举反旗,传闻西门卿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大宋忠臣。哈,仁弱的大宋人,嘴里句句念叨的是忠君爱民,却还不是胆小如鼠,将自身过错导致的后果,转嫁于百姓身上。”
“反倒是那西门节度使,真正让百姓安居温饱。
却是可怜,要受他忠诚的朝廷责问了……”
阿骨打:“四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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