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泉
“林教头今日缘何到此?”四人在槐树下重新坐定后,西门卿开口问。
只是话题主导者换成了西门卿。
林冲回答:“陪拙荆到隔壁岳庙上香还愿,遇上使棒的,颇能入眼,便叫女使陪同拙荆进去,我留在旁边看起来。
途中听得动静,又寻过来,不期得遇师兄。”
一旁的鲁智深叫着菜园种菜的道人,“且添酒来!”
西门卿抬手制止,“二弟,今日林教头不宜饮酒。”
鲁智深不解:“哥哥怎的说?今日我等结义,正该喝酒庆贺。”
“林教头有要事。”
西门卿又回头,对林冲说:“林教头,你既陪林娘子来上香还愿,怎好途中离开?”
“当今世道,泼皮无赖游荡,纨绔子弟横行,林娘子一个弱质妇人带一个女使,遇见那不讲理的,如何能脱身?”
西门卿说着,神情愈发严肃起来,“林教头身为禁军枪棒教头,怀有一身武艺,三五个泼皮见到,都先远着走了。”
“即使遇上纨绔子弟,见林娘子有丈夫在旁守护,林教头又是有名有姓的军中教头,也就不会来招不自在了。”
西门卿说上这许多自有用意,武松听着,就也一起帮腔:“哥哥说的有理,林教头正该去守着林娘子。”
鲁智深一听,甚觉有理,于是也跟着劝:“哥哥正理,林教头且去护着林娘子才好,来日我们再喝酒也使得。”
众人都劝,林冲也就起身:“确是此理,林冲这便告辞回去。”
林冲走了,西门卿、武松和鲁智深三兄弟继续说话聊天,添酒畅饮,好不快活。
第三杯酒下肚,系统提示音就响起:
[‘豹子头·林冲(SSR)’羁绊值增加20点]
[‘豹子头·林冲(SSR)’羁绊值:23点]
先前初见结义为兄弟,都只增加了3点羁绊值,却在林冲离去后一盏茶的功夫,突增20点。
西门卿暗道:[想来林冲回去的很及时。]
小名系统终于后知后觉:[对哦!水浒传原著里,林冲没有提前回去,等女使锦儿来找他时才回去,然后就见到高衙内调戏林娘子。]
[原文说: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的时,也没这场事*。这次林冲提前回去了,应该就免了这场事,林冲应该很感激你劝他。]
西门卿:[小名,你也太后知后觉了。若不是另有用意,我做什么劝上林冲一箩筐的话?]
小雀儿挺挺胸脯,理直气壮:[怎么了!反正你记忆力强,记得原著剧情,用不着我,还不允许开个小差了?]
至于另有用意,它不是没演算嘛!
一有点事就演算用意的话,以宿主九百九十九个多的心眼子,它不得烧内存!
西门卿好脾气道:[允许,没人不允许。]
小名系统的核心性格,肯定是又作又娇。
小名系统毫无所知,只觉得好似打了一场胜仗,代码运行都更加流畅!
[这样一来,林娘子的命运轨迹就改变了,那林冲应该也不用刺配孟州了。如此大恩大德,再浅攻略几次,羁绊值不得分分钟满点!]
[也许。]可事实是,羁绊值只涨了20点,而不是直接100满点。
小名系统的演算太过单纯,没有把人性和世道的黑暗加入变量。
高衙内知道她是林冲娘子,就真会没这回事吗?原著中高衙内第一次调.戏林娘子,是不知道,那第二次呢?还不知道吗?
何况即使高衙内真的发善心放过林娘子,就不会有其他某某衙内了吗?
潘金莲就是最好例子,没有西门大官人,也还有吴典恩。
但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准呢?或许林冲和林娘子的命运真的就此改写,也不是没可能。
……
三兄弟在菜园里喝得酣畅,直喝到夕阳落山,最终歇在菜园后的官舍。
三人同榻,抵足而眠。
与鲁智深告别过了,第二日西门卿回到旅店,就让兵士们近两天收拾好行囊包袱,他们三日后将启程回清河。
在此期间,西门卿又和武松出门逛街,选购特产,回去送亲朋家人。
武松是送给暂时寄养在西门府的侄女迎儿,西门卿送给吴月娘……和许多人。
如是三日一晃而过,西门卿一行启程离开东京,返回清河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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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成长的吴月娘
◎还是回家好啊◎
暮春三月, 东风回转,艳阳北归。
清河县家中,吴月娘一身苍青团花单襦袄, 倚在炕上,翻阅手边账本。
以往家中的收支盈余账目, 都是管事儿的小厮丫头前来, 口报与她听, 她并不看账本。
是后来在香腮雪得遇陈二娘子, 二人来往投缘,也就常来常往。
陈二娘子家中夫主也是富商巨贾,见她甩手清闲,与她说了一番话:
“似我们这般娘子, 吃喝穿戴件件不愁, 比起外头的人, 日子逍遥得神仙一般。可正因夫主出息, 我们也要精进自身, 方才配得上。
若不然,他与你说收支盈亏,你却答他胭脂水粉;他与你讲行市不景气, 你又诉苦衣裳过时了。”
“这般话不投机, 日久就无话可说了,那他便要去找懂他的人诉说。如此一来, 夫妻岂不失和?”
“此为一说, 还有一说,俗语讲:患难夫妻恩爱多, 米面夫妻不到头。我们若无法与夫主分忧解难, 情分只在吃喝上, 必不能长久。
这若不能长久,我们便需得学一艺在身,来日否管分屋别居,又或休离归家,都有事可做,也才活的下去。”
陈二娘子话出肺腑,吴月娘听在耳里,真如暮鼓晨钟!
满清河无人不知西门大官人刚强能干,生意做得蒸蒸日上,家底越堆越厚!
人又长得伟长俊美,能说会道哄人又拿手,莫说勾栏瓦舍的,便是闺阁内帏的,一颗心落他身上的也不在少数。
虽说是近大半年来,官人都无暇招花惹草,可吴月娘还是担忧:
遇得那知心识意的,难保官人不动心。
又想起官人与她说生意谋算时,她当然是高兴的,可又有些窘迫,全因她听得半懂不懂,更加不能给他参谋。
似这天长日久,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与官人难保不沦到无话可说的境地。
吴月娘往深处一想,她不会琴棋书画,没甚高雅才艺,针织女红也一般,莫说与官人分忧,自个谋生都艰难。
这份隐忧一直压在心上,及至管事的向她报禀府中收支,吴月娘心头忽如拨云见日!
她难学成甚么高雅才艺,但珠算对账却能学得,来日管好府中账目,还可帮官人核对铺子的收支。
如此这般,夫妻间有话可说,互帮互助,岂不就长久了?
自此吴月娘就开始下功夫学习拨算盘看账本,如今也小有所成,已经能厘清家中的一应收支。
不多久,吴月娘就算完最后一笔账,合上账本。
动动脖颈,然后抬头就看见门边伸出一颗小脑袋来。
正是叔叔跟着官人押送生辰纲到东京去,无人照看,暂时寄养在府中的迎儿。
梳一对双丫髻垂在颊边,一双溜圆水灵的眼儿,怯生生又好奇地看着她。
一旦发现她看过去,就咻一下躲回去了,像只从巢穴胆怯探头的小动物。
吴月娘心尖一酥,放柔声音诱哄着说:“刚才是谁啊?是谁家小娘子,探了头进来啊?”
门边静悄悄的,不见动静。
吴月娘又假作失落,“伯娘还想着,或是有哪位乖巧漂亮的小娘子,见伯娘看账本累得脖颈酸疼,来给揉揉哩,唉……”
一口气没叹完,门边就出现一个小女孩,低头怯怯地小碎步挪进来。
站在炕边,伸手替吴月娘按捏脖颈,小声说:“迎儿给伯娘揉揉。”
吴月娘这下心尖又软了,“好,伯娘谢过迎儿。”
迎儿人小,捏肩手法却纯熟,怕都是叫前头那个恶毒淫.妇后娘逼出来的。
当初刚送来家中时,整个人儿胆怯怕人,却极懂事勤快。
告诉她不用帮忙洒扫庭除,生火造饭,铺床叠被,她就也不执拗地要做,而是机灵地为她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懂事得令人怜爱。
相处过几日,迎儿才慢慢地偶尔露一点小娘子的调皮灵动。
迎儿越是乖巧懂事,吴月娘就越心疼她,平日就多有留心照顾。
许是相处日久,在眼前出现的次数多起来,她有时看着迎儿就会想:若我和官人也有一个子女该多好,便是不乖巧懂事,她也会爱若珍宝。
迎儿刚给吴月娘把僵化的脖颈捏开,屋中的丫头春梅就进来禀报:“娘!前头传话进来,爹从东京回来了!”
吴月娘激动站起,十分惊喜:“真的,到哪里了?”
春梅也是笑逐颜开,“还在大门外!道是爹卖了许多东京物件,装满有几个箱子,又有行李包裹,正卸抬箱子哩!”
听得西门卿还在大门外,吴月娘忙迭声吩咐:“春梅,你去后面吩咐,烧上两大锅热水,你武二爹多半一道回来的,等他们回屋就能沐浴更衣。”
“春梅,再让灶上厨子快快预备饭食,不需盘盘碗碗多丰盛,简单好克化的肉汤饼,再加几个开胃小菜就很好,只一个要快要味好,你们爹沐浴过换了衣裳就要吃上。”
“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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