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釉下彩
银时?忽然开始思考,怎么他身边的女孩子最后都会变成毫不在意形象的大猩猩。难不成真是他有问?题……是猩猩制造器。
伊月说:“你别管,我饿。”把?冰箱门?敞开,盘腿坐起来,取了一罐酸奶。饼干很干,噎着了。
银时?走过去,蹲下来,挤着她取啤酒,他们的肩膀和手臂都靠在一起。伊月感到面前的冷气和他身上的温度,忽然鼻子一酸。
“你到底怎么回事哦?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哦。是光线太暗了吗,无法呈现出你的美。”
敞开的冰箱发出电流的嗡嗡声,这种能把?电流具象化出来的信号伊月现在很敏感,她走了三秒钟神,随后说道?:
“别扯了,是因为你见过我化妆的样子了,现在是素颜,你就觉得不好看了。”
“不是……”吃了炮仗吗?银时?猫猫无语。
她现在看起来既暴戾又没?耐心?,对了,就是她说过的追求效率。她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原本?很多年的工作。
银时?把?啤酒打开,在她旁边坐下,他发觉伊月抬手的动作僵硬,总是轻轻颦着眉,嘴巴抿成一条线,眉梢微微颤动。
坂田银时?看向她,问?道?:“哪里疼?”
伊月的手垂下来,摊放在折叠的腿上,只用?牙齿咬着酸奶口?,艰难地仰头?喝到一口?。因为手实在抬不起来,太痛了,每个关节都在痛。
她缓缓地扭过脸,银时?明白她,帮她把?咬着的奶瓶子拿下来。
伊月轻轻地说:“哪里都疼,关节……心?跳也特别快,很难受,快要死了。”
她还在咳嗽,鼻子红红的,搞不清楚是哪个功能的副作用?。
银时?将啤酒和奶瓶都放下,手来到她的肩上,“放轻松,我给你按按。”
伊月说:“嗯,轻一点……啊……呃……啊?……艹……………………”
行吧,伊月反应过来的时?候,银时?已经在她身后帮她把?双臂打开,越过头?顶,朝上拉直了,笔直。
银时?说:“关节动不了,给你拉拉筋。”
所?以银时?的按摩主要是拉筋,伊月愿称其为“一套送走”马萨基。
“啊是按摩不是柔道?!啊啊啊——”
“啊~”
大晚上的,她已经极力控制不要惨叫,所?以呜咽多一点,听起来不知道?是痛还是爽。
过程中痛还是多一点,可结束了以后才反应过来是舒服的,很舒服……身体变得软绵绵,不小心?靠在了他的肩上。
刚才银时?跟她身体接触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大义凛然。
这事主要是这样的:五条悟走了,表现得特别酷。银时?忽然觉得伊月现在搞事业,对她的态度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子。这如果是她想要的……银时?向来很懂事,不是那种不上道?的人,他决定收敛自?己的性魅力,不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你不是要搞事业嘛,那就去」银时?现在没?有非分之想,一点都没?有。
倒是伊月,她近来精神高度集中,很久没?有放松过了。现在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靠着他,多想能抱抱他。
所?以,她强忍着抬起手臂,压到了他的肩上,往他怀里滚了点。
银时?发现以后,也抬起手臂,压住了她的胳膊。
伊月抽出来手臂,又压住他的,他又重复动作压住她的……好像突然有了莫名的胜负欲。抱抱都不能让对方的手臂在上面。
伊月突然就烦了,把?他推开,说:“走开吧你。”态度很不好,恢复了没?耐心?的表情。
唉,本?来刚才差点都要睡着了。现在又特别清醒。
所?以伊月终于吃饱喝足以后,他们就各自?回房去了。
伊月继续搞实验。
银时?对月独饮,他已经把?旗袍那件事忘了,说好了给他斟酒的。他告诉自?己,暂且、忘了吧。
。
伊月实验期间,工藤新一去参加了一场游戏,进度顺利增加一枚徽章。
这一天,他回到海边,伊月来找他,让新一帮她个忙。
她近来一直在提取海里的能量,说发现了点奇怪的事,让他去空间的化学实验室里,分析了下相关的问?题。
等到伊月领走成分报告单,看了看,便默不作声地回房了。
工藤新一心?事重重,独自?走到海边,面朝浪花,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由于不可忽视的原因,必须喊他回来了。
电话那边,五条悟说:“这里很忙,暂且回不去。”
工藤新一:“你再不回来,伊月可能要把?这里炸了。”
五条悟:“你让她驰骋,给她空间,千万别妨碍她。不然以她的性格,绝对会不依不饶来声讨你。”
“不是这里,是把?方圆几百里都夷为平地。
伊月她……”
海浪拍向沙滩,吞没?了从工藤新一嘴唇里发出的词语。
随后,没?有犹豫,听筒那边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我这就回来。”
第64章 两个太阳⑧
今晚, 十一点半
伊月去找了工藤新一。
只见一个女的蹲在新一的门口,昏暗的走廊里,伊月垂着脑袋, 喃喃地说:“我的脑子好痛,而且只有一边在痛, 陪我弹琴好不好……可怜可怜我。”
她的头顶弥漫着一团黑云, 确实很可怜,让人无?法坐视不管。
而且她在揪自己的耳朵,抓自己的脸。
老天?!他可不想某些人回头来找他的麻烦, 就因为?他不顺着她的意愿来,结果她把?自己那张蛊人的脸抓花了。
(↑工藤新一的内心戏有点多)
伊月说她左脑用的太多,烧干了, 需要集中用一用右脑, 等到两个脑子都在痛, 世界就会达到微妙的平衡。
对于她的歪理邪说, 工藤新一从中分析出:伊月是?个受虐狂。讲道理如果品味是?那两个白毛的话,本质上确实是?受虐狂。
而他们两个夜袭琴房,遭殃的是?别?人。
酒店的员工抱头乱窜,全都躲到树林里去?避难了。
本来银时跟厨房的伙计在餐厅里喝酒, 对方吐了三次已然躺地上不动了, 所以他对月独饮,现在眼?前有八个大汉在陪他跳舞,都在天?上飞。
倒也?不是?他们两弹(拉)得难听,主要是?夜深了,弹奏过于激情的音乐不太合适。
酒店有健身房很合理, 可有琴房的酒店确实不常见。
但是?这里有,是?一件宽敞的厅堂。摆着三角钢琴和大中小提琴。三面长方形竖窗更显出这里的空间阔绰, 顶部的玫瑰花窗古典而高雅。
工藤新一仰头,望向绘在斜坡吊顶上的神话主题壁画。他眼?神亮亮的,显然被折服了,兴奋地说:“谁能想到一间木构建筑里能做出这样的感?觉。”
伊月掀开琴盖,说:“感?谢建筑师吧。”
说是?新一陪她弹琴,可一上来,他就问伊月:知不知道维瓦尔第的小提琴协奏曲Summer。他是?仰着下巴问的,合着是?要掌握主动权,让她伴奏。
这算是?最出名的小提琴曲了,代表着伊月需要用钢琴弹奏弦乐,需要超高的技巧,并且她还真的记得谱子。最近脑子很亢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头脑清明,能记起许多深层记忆里的事情。
她笑了笑,大方地点点头表示:来,试试。主打一个什么都行,什么都会。
那就开始吧!
强烈的音符迅疾流淌,让人想起恼人的炎热、雷电交加、飞流垂下激荡不止的瀑布水花。
蓬勃的生命力融化?在音符里,必须要这样激情喷涌的天?才般的乐章才能抒发胸意。
她的思绪在夏夜暴雨的森林里跳舞,极重的雨滴砸向芭蕉,一直垫脚、旋转,去?往更深的地方。那里好似有一双眼?睛,深刻地盯着万物,这濡湿的世间。
夏,当中有一段提琴锯出蚊子嗡响的表达,钢琴会停下来,伊月看着工藤新一上扬的嘴角,天?才般写意的表达需得由天?才的侦探复述。
然后?钢琴重新加入,会势不可挡地走向湍急的高//潮,潮水涌动,凝结无?限的力量。
音乐即时性的超感?体?验让她的右脑得到释放。胸中涌现出一股澎湃之?意,不知怎地,吊灯闪了片刻,所有光源竟一齐熄灭了。
但是?音乐没有停下,因为?他们没有停止演奏,继续任凭手指舞动,拉锯琴弦。
琴房中流泻着无?与伦比的月光,直到玩到累了,他们两瘫坐到地板上,都很开心。这时眼?明心亮,谁都没察觉早已没有了光源。
伊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酒,两人蹲在钢琴旁,伊月握着威士忌的瓶颈,递给新一。
“没关系的,喝一点没人会发现的。”伊月咧开嘴角,恶魔低语。
众所周知,柯南喝了白干会变回工藤新一,他脑子里回闪出那种爆裂的痛苦和快感?。新一奇怪地看着酒瓶,眼?神居然开始变得期待。
可她递出去?的酒瓶子在碰到新一之?前,被另一只手给接住了。
伊月循着那只指节分明的手背看上去?,白色静谧的月光下面,是?他卓绝的面容,只需要一眼?,就让人无?法忘怀。
五条悟回来了,出场方式很特别?,截住了她的酒。
她的表情凝固了,快乐消失术。啊忘了,这里还有个高中教师呢……
五条悟瞅着她,说:“你?也?……太没下线了吧?”教唆未成?年喝酒这件事,一言难尽。
他接着说:“想喝的话,我陪你?。”
伊月松开手指,酒瓶子落到他的手里,说道:“别?逗了,你?陪不起我。”
五条悟:“……”
他站起身来,犹豫了下,没有把?酒瓶搁在琴上,而是?重新俯下身放在了地面上。
眼?见快乐消失了,伊月起身刚想要走。可她瞥眼?看见月光下的五条悟。
他今天?散发着冷气,好像扛着个无?形的大两匹空调在吹冷气。那一瞬伊月就知道了,这几?天?他过得不好。
他本来那么爱笑,好像整天?都在傻乐,现在都不笑了。
伊月上前一步,仰脸看向他的侧脸,刚好的角度,细致地观察着那道擦伤,蛛丝般细微。
“你?受伤了。”她轻轻说,目光没有移开。
五条悟:“……”
伊月说:“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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