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吱吱
仁王雅治也一直坚信, 努力是会有回报的。
但……
有的方面, 上帝似乎真的没有给他留一丝缝儿。
比如音乐,比如烹饪。
面无表情的看着出炉后一团乌黑的东西,仁王雅治甚至能听到厨房外、正对着他们看书的柳生比吕士闷闷的笑声。
“巧克力熔岩蛋糕嘛,这种颜色……也正常。”
栗山凉子努力安慰道:“反正只是练习,卖相差一点也没关系。”
“切开看看能不能流心……”
说着,栗山凉子的刀卡在了蛋糕上。
仁王雅治接过蛋糕刀:“我来吧。”
他划拉第一次就感觉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内陷硬成这样,别说流心。如果蛋糕不那么烫手的话,他拿起来或许都能把外面偷笑的那个混蛋砸死。
所以说……
柳生比吕士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想出“做蛋糕”这种理由的?
为了折磨他吗?
很显然,他成功了。
栗山凉子小心翼翼打量着仁王雅治的脸色。
顶光从他头顶落下,刘海的阴影遮挡住大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都阴测测的。
尤其他一手握着刀(虽然是蛋糕刀),目光死死盯着柳生比吕士。
像是下一秒就要拿刀劈向柳生君一样……
见仁王雅治抬脚朝着柳生走过去,栗山凉子连忙拦在他前面:“仁王君!”
“?”仁王雅治瞥了她一眼。
栗山凉子看了看充满怨气的仁王,又看了看毫无防备的柳生,没来由地想到刑侦剧里那些凶手伏法后的作案回忆。
脑子一抽,栗山凉子说道:“杀人犯法!”
仁王雅治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愣了一秒,“piyo”一声笑出来。
他饶有兴致的开玩笑:“你的提议不错,可以考虑。”
“不过,我现在只是想让柳生试吃一下而已。”他扬了扬手里切好的那块蛋糕。
“……”
可是,用蛋糕毒杀也是犯法的啊?
栗山凉子扒在厨房门上,关注着那边两人的动静,脑袋里已经开始回忆胃药被放在了哪里。
下一秒,她又为自己产生这种过分的想法摇了摇头。
怎么说仁王做的蛋糕也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
就算味道差了一点,至少食材选的都是最好的那些。
不至于……吃死人吧?
栗山凉子不确定地看向那两人。
不知道仁王雅治用了什么办法,柳生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仍旧吃下了那块蛋糕。
紫发少年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以拳掩唇遮挡自己咀嚼的动作。
有眼镜遮挡,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
但至少能吃,应该……还不错吧?
栗山凉子扭头看了一眼料理台上剩下的蛋糕,伸出手指想戳一块尝尝。
她的动作还没做完,就听到身后仁王雅治波澜不惊的声音。
“过来帮一下忙。”
栗山凉子疑惑回头:“?”
仁王雅治指着还直直坐着的人:“他晕过去了。”
“……?!”
*
对搭档所有的怨气在他昏迷那一刻消散。
等柳生比吕士清醒的时间,他和栗山凉子十分果断的放弃了继续做蛋糕这件事,愉快地在客厅打起游戏来。
又一次把栗山凉子的角色打败,仁王雅治心情颇好的吹了声口哨。
是打游戏不开心吗?要去用烹饪互相折磨?
家里父母和姐姐不在的时候,丸治宁愿掏自己的压岁钱出去吃饭,都不愿意他下厨呢。
作为一个擅长隐藏的欺诈师,仁王雅治一向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弱点。
所以队友们只知道他不擅长下厨,并不知道他下厨要命。
他本来也不想祸害柳生的。
谁让栗山凉子提醒了他一把……
想到这里,仁王雅治看向郁闷扣着手柄按键的栗山凉子,态度都和善了不少。
“你刚才大招放太早了。”
“咦?”
不止是射击游戏,连对战游戏也可以指导吗?
栗山凉子坐起身,认真聆听仁王老师的教诲。
刚才还是她教仁王雅治烹饪,现在身份突然互换。
不过她这个学生可比仁王雅治好教多了。
不一会儿,她和仁王组队成功打败网线那一端的高级对手。
栗山凉子看着屏幕上硕大的“KO”,因为紧张和激动脸上通红。
“竟然真的赢了!”
她每次匹配到这种对手,毫无例外都是输。刚才她都做好继续输的心理准备了……
“那当然。”
仁王雅治一扫之前的阴郁,下巴微扬。眉眼间是难得的、毫不掩饰的张扬与意气风发。
“也不看看是谁教的你?”
栗山凉子熟门熟路夸奖道:“谢谢仁王老师,仁王老师你真厉害!”
“噗哩。”白发少年没有一点不自在,反而还摇头晃脑地点评道:“不够真诚,略显俗套。”
“那……”
栗山凉子卡壳了几秒。
她其实不擅长夸人。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栗山凉子再次开口:
“仁王君在游戏这一方面,简直无人能及。”
“我很崇拜游戏玩的好的人,所以我很崇拜仁王君!”
仁王雅治越听越不对劲。
这些话怎么怎么耳熟?
好像是他上次变成真田在球场捉弄切原的时候,栗山凉子说过的话?
没记错的话,下一句应该是……
——“希望仁王君明天也能带我打游戏!”
“……”
凤镜夜故意用力十分用力的关上门。
他端详着发出巨大游戏背景音乐声的电视机,明白了开门都无人迎接的原因。
和回头看着自己的一黑、一白两颗脑袋对视着,凤镜夜冷静的露出营业式微笑。
“抱歉,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他提起手中的礼品袋:“下周外公生日,母亲让我给你送礼服和首饰。”
“……”
方才游戏胜利的快乐,因为这句话一秒被浇灭。
她不想去见外公。
外公大概也不想见她。
因为每次见到她,外公都会板着脸生气。
可是毕竟是老人家过生日……
栗山凉子苦着脸,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恩。”
凤镜夜将礼品袋交给迎过来的女佣。按理来说,任务完成的他应该可以离开了。
但果然还是不得不在意客厅里那个显眼的白毛。
以口渴休息借口,凤镜夜坐在沙发的角落,静静和仁王雅治对视着。
作为擅长交际的人,先开口的当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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