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北
“哎呀,不说了,你的小外甥要吃饭了!”
“哦,嗯?什么?你有孩子了?!”
耳边是杰不敢置信的声音。
然后是他的暴怒声,“那个男人竟敢欺负姐姐,我要杀了他……”
什么迷茫全消散了,这不是很精神?我满意地挂掉了电话。
没错,要保持这种精神哦~
***
甚尔回来时我在厨房做饭,这边缺少的东西太多,买起来就刹不住手,我先买了三明治让两个孩子垫垫肚子,再买了一大堆昂贵的零食和玩具。
惠看着零食和玩具态度好像亲近了不少,只有津美纪一脸担忧,好像怕我花光了钱。
我满脸问号,若是我没记错,我把股票应该留给了甚尔才对,随便卖掉一只养惠都足够了。
临封印前我可都交代好了。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甚尔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接手我手中的工作。
我瞥了他一眼,将围裙脱下来,然后走入客厅里。
多了两个孩子,房子显得更小了。
津美纪陪着惠在玩乐高。
我坐了过去将惠抱在怀里,他的小身体僵硬了一下又软了下来。
他歪头。
“妈妈?”
一声妈妈将我叫得热泪盈眶。
“哎!”我应下,然后抱住他亲了好几口,亲的他有些害羞躲闪。
甚尔端着晚饭过来,一锅荞麦面,上面还铺着荷包蛋。
放在桌上后,一转身就将儿子毫不客气地拎起来。
“小鬼,你已经断奶了,不要黏着妈妈,那是我老婆!”
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要这样抓着惠,他会不舒服!”
我坐下来,又招呼拘束的津美纪坐下,“快过来吃饭。”
然后我问甚尔,“今天星期几?”
“火耀日。”
“明天星期三,还要上学,快点吃饭,早点睡觉。”
我拿了个空碗给惠装了一小碗,“慢点吃,烫。”
又给津美纪装了半碗。
我对她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事实上甚尔和对方母亲结婚,本就奔着找个抚养人而已。
这孩子在未来昏迷不醒说到底还是受到了惠的牵连。
我给自己装了一碗,甚尔见没有他的份悻悻的自己盛。
吃完饭我先领着津美纪去洗澡,然后看向厨房装贤惠的男人。
“我的衣服呢?”
他背过身去,没一会儿将丑宝丢了过来。
惠瞪大了眼睛。
丑宝吐出来一大堆东西,全都是当初放在公寓里的东西。
不只有衣服被子之类,还有我那些过期的化妆品和洗漱用品。
我还翻出了我的手机和银行卡。
找了两件合适衣服,带着津美纪先进去洗澡,等洗完出来甚尔已经不在了,惠也不在了,应该是去了隔壁。
卧室里床已经铺好了,我让津美纪赶紧去休息,然后拿了她的衣服去洗。
小孩子的衣服很单薄,洗完晾干明天就能穿,也不耽误去上学。
过了一会儿,甚尔光着膀子提着光溜溜的惠过来了。
手里是已经洗好的衣服。
将惠塞到卧室和津美纪一起睡,我才走到客厅想喝点水。
甚尔若有若无地展现他身上发达的肌肉,腰上只缠着一块欲掉不掉的浴巾。
我惊讶,“你怎么还没走?”
一刹那他已经出现在我身后,将我半拥在怀里。
我惊讶他的速度,已经完全体的真希都赶不上。
半湿的头发落在我耳际,他湿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刺激的肌肤起了一层疙瘩。
我没好气道:“快点松开我,我不跟有妇之夫搞暧昧!”
这家伙死了我可以不计前嫌心疼他,原谅他的骚操作。
可问题是他现在还活着!
不仅入赘了别人家做女婿,还将我的儿子卖给了禅院家,想要我轻易原谅他,没门!
“霁,我好想你~”他不要脸地撒娇。
我才不吃这一套,专盯着一块死穴刺。
“想我就是到处做小白脸混吃混喝,入赘别人家?”
我转身掐住了他的脸蛋,恶声恶气道:“甚尔,你的脸呢?”
甚尔冷漠道,“我已经做好了成为一个没有自尊心和尊严的人,惠放在普通人家养,比跟着我好。”
闪耀的绿眸紧盯着我,“失去家的野犬注定了要死在荒野中,是霁先松开我的手。”
我对他这倒打一耙指控差点没气死。
我低吼道:“这等怪我吗?”
“我又不知道封印会出差错,会把我送到十二年后,我这不是知道后赶紧回来了吗?”
“还有,谁让你去杀星浆体的?”
“那是个活生生的女孩,甚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可以结束一个无辜女孩的生命?”
甚尔再次抱住了我,“霁,非要说这些吗?”
我推开他的手,没推动,反而让他手臂箍紧,“这是原则问题!”
我失望道:“甚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好孩子……”
“哈?”甚尔被逗笑了。
他嘴贴着我耳边,热气扑入我耳蜗。
“可是霁,这才是真实的我,我就是这样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刚出禅院家那会儿,我可是杀了不少术师,被人称为术师杀手……”
“霁,你失望吗?你爱上的是伪装的我,所以是想要离开我吗?”
“我不许,你要离开我就杀了你再自杀,就算是死亡你也逃不开我!”
我无语,这是进入鬼畜文学了吗?
我用力掐他手背一下,“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现在命令你,赶紧将那些关系处理干净!”
他一下子精神起来。
“霁,我可以吻你吗?”
“想到别想,我不跟别人的男人接吻!”
隔天一早甚尔被我踹起来送惠和津美纪去上学,还被我下了命令。
“没解决完就别回来!”
甚尔不想走,被我连踢带踹赶走。
九点钟有人来敲门,我拉开是杰。
他一进门就往屋里看,我打了个哈欠,“别看了,惠上学去了。”
杰有些没忍住,“姐姐,你知道那个男人是禅院家的吗?禅院家是很封建的家族,根本不把普通人当人看!”
我抓来抓头发,“知道,甚尔就是受不了禅院家的欺负跑出来的。”
***
夏油杰看姐姐还在帮那个男人说好话,忍不住鼓起脸颊。
“姐姐,你们分开了吗?那个男人不是已经入赘伏黑家,为何还来找你?”
“你之前说的情况很复杂,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小子长大后怎么变得那么唠叨,难道是被五条悟传染了?
“吃早饭了没?”立花霁进厨房端走甚尔离开前做好的早餐。
看到那熟悉的小章鱼香肠,夏油杰就忍不住冷笑,他姐姐可没有那个耐心给香肠开花刀。
“没有。”
立花霁将早饭分了一半给他,看着夏油杰眼下的青黑就知道他一夜没睡。
谁的弟弟谁心疼。
“天内理子送走了吗?”
“嗯,我把理子酱托付给北海道的咒术连了。”
严格来说日本咒术界有两个并立组织,一是本岛的咒术界,一是北海道阿依努的咒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