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奕宝儿
长乐重新搂紧安室的脖子,整个脑袋都埋进他的肩窝,嘴里还嘟囔着:“羞羞……”
安室哑然失笑,宠溺地拍了拍她:“没喝醉的你都不会害羞,现在倒是装上了。”
长乐张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你管我!”
“哪敢管你呀。”安室嘴上说着哄她的话,眸底的神色却是开始有了变化。
第142章 一个观众的舞
醉酒的长乐浑身软绵绵的, 就像精致的洋娃娃般任人摆弄。
一到家,安室便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去厨房热一杯蜂蜜牛奶。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等安室回到卧室, 长乐已经睡得香甜,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
“长乐……长乐……”安室轻轻晃着她, 今晚不喝一点东西解酒, 明天怕是能头疼一整天。
长乐迷迷糊糊地应一声,睁开眼,思绪像是还在神游,只有脑袋往安室的方向动了动, 委屈撒娇:“难受……”
安室坐在床沿,扶着长乐起身,让她头枕在自己肩膀, 一手端着蜂蜜牛奶,一手环住她的腰,力道适中地揉着她的胃。
等长乐稍微舒服点了, 安室才把玻璃杯放到她的嘴边, 哄着她:“把这杯喝完。”
长乐喝得慢,安室就一点一点地喂。
蜂蜜牛奶不仅解酒,还能缓解反胃感。
长乐一杯热牛奶下肚,恶心的感觉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女明星的包袱, 她嫌弃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扔到一旁:“有酒……味!”
长乐的身体对安室永远有吸引力, 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浸润得楚楚可怜, 微醺的脸庞犹如细雨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动人心魄。
安室喉结滚动,好似不用极强的控制力,就会忍不住沉沦。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紧接着脱了自己的衣服,弯腰抱起长乐走去浴室。
“我帮你洗澡。”安室的语气柔得就像一缕清风,拂过长乐内心深处。
怎么帮女孩卸妆,安室可谓是得心应手。
抹卸妆油、乳化、清水洗,再用洗面奶,每一步都井井有条,还会贴心地用毛巾擦掉长乐眼睛旁的水珠,不让她觉得难受。
应该是蜂蜜牛奶加强了酒精的代谢,而温水淋在身上又让长乐意识清明了几分,等安室帮她吹干头发,她已经可以自己走出浴室穿衣。
只不过,长乐开错了衣柜。
卧室的小衣柜里,一般只放两人的睡衣和内衣,一个给安室用,一个长乐自己用。
她不小心开错了柜子,打开了安室的。而且还没意识到自己开错了,拉开内衣抽屉,翻乱了原本整齐叠放的平角裤。
凭手感摸出了一套黑色蕾丝睡衣。
“……”
这不是长乐的睡衣。
或者说,这不能称之为睡衣。
长乐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这一身衣服,她很陌生,从未见过。
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长乐便坐在床头观察起这件睡衣来。
贴身舒适的透气蕾丝面料,胸口露出的设计还点缀了花边系带,不规则的弧形裙摆,堪堪只到腰线的位置。按理来说,应该还有搭配的内裤。长乐再往橱柜里翻,果然摸到了另一半,她用手指勾出来瞧一眼。
嗯,系带的、开口的。
“挺闷骚啊……”长乐轻声嘟囔一句,忍不住笑出了声。要不是酒醒了一些,她都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从床头柜拿出剪刀,剪掉了吊牌,她穿上了这套睡衣。
接着,在安室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长乐重新推开了浴室的门。
“怎……”
安室的大脑,宕机了。
原本举过头顶的吹风机,脱力砸在自己的脑袋,再摔到地上。
疼痛也没让安室反应过来,他只觉得吹风机烦人,顺手拔了插头,眼睛从未离开过站在面前的长乐。
安室什么都没穿,连浴巾也没裹一条。所以,任何变化都能第一时间被发现。他靠近长乐,低头就想吻她。
长乐笑着仰起头,躲开他的唇瓣,这个吻就落在了下巴。安室把这当情趣,也不恼,双手搂住她的腰不允许她后退,细密的吻就从下巴一路到了脖颈、肩膀、锁骨……
“别急,偷偷给我买了新‘衣服’,我也还一份礼物。”长乐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半推半就地迎合。
“明天再说!”安室以为长乐口中的还礼,是买藤真的生日礼物时顺便给他买的那一身衣服。
他对衣着本身就不讲究,现在,更不想管。
安室抱起长乐就压倒在床上,一手掐着她的腰防止她乱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让她无处可躲。
占有欲极强的深吻,长乐只能承受。
但是她的手悄然往床头柜摸索,按了某一个开关。
等安室松开长乐的唇瓣,准备攻略其他地方时,长乐唤醒了她的蓝牙音箱——
“请播放音乐,Milt Gabler演唱的《Love》。”
慵懒性感的爵士乐,开始悠扬地播放着,本就旖旎的氛围,更多一丝浪漫。安室抬起那满含情与欲的眼眸,眸里还带有些迷茫,如他半干的金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
“透……想看我跳舞吗?”长乐的指尖抚上安室的脸庞,微凉的指腹从他的眼尾描摹他的脸型轮廓,渐渐下滑到他的胸口,稍加一点儿力气,戳了他一下,安室便倒在长乐身侧。
长乐站起身,跨过安室的身体,再跳下床沿,站在落地窗前。
卧室的落地窗本就贴着单向的透视膜,如若不是长乐白天睡觉怕光,就算不拉窗帘都没任何影响。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长乐身上,姣好的身躯更显动人,肌肤也仿佛能反射光芒。
长乐跟着爵士乐内性感的女声起舞,迷离摇曳、风情万种。
爵士乐的撩拨、长乐舞蹈的魅惑,满足了安室视觉和听觉的饕餮之欲。他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仿佛置身于沙漠,唯有靠近唯一的水源才能得救。
这个深夜,在不知不觉中意乱情迷。
音乐声结束,长乐手撑在床沿,语气中依旧有醉酒的慵懒:“‘礼物’还满意吗?仅透可见哦~”
不需要用言语,身体早已表达了心中所想。安室拽着长乐的手腕,再次陷入柔软的床榻之间。
而夜,热情且漫长。
*
长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为真实的春梦。
很带劲。
当她睁开双眼,浑身的酸楚感席卷全身,她意识到了什么。
“……”
天气霾
悄悄抬起被子,长乐往里瞧上一眼,真空的。
身旁的男人,也是。
她动了下酸痛的身体,翻了个身,入目的就是被扔在床下的情趣睡衣,还有垃圾桶里的计生用品。
人证和物证齐全了。
这根本不是梦!是她醉酒后零散的记忆!
长乐的动作吵醒了身旁的男人,安室伸手重新将人捞进怀里,他的嗓音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头疼吗?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
“浑身都疼……”长乐还想说几句抱怨的话,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也哑得像重感冒。
她恼火地转过身,在安室的胸口拧了一把,用眼神表达着愤怒,责怪他不知收敛。
安室笑了,宽大的手掌将长乐的手握进手心,然后吻了下她的额头:“你再躺会,我去给你热牛奶,做午饭。”
太阳挂在高空,现在已经是正午的时间。
安室的生物钟让他在晨练时醒过一次,但是他也觉得又困又累,就抱着怀里的人儿继续睡。
他从被窝里起来,神色自若地捡起地上令人脸红的睡衣,放到卫生间的洗衣机中后,再回来穿衣洗漱,为长乐热牛奶。
仍旧躺着的长乐,慢慢地将零碎的记忆拼接完整,尤其想起那段舞,羞耻感上涌,脸颊比醉酒还红。
安室端着加了蜂蜜的热牛奶重新走进卧室,就看到长乐懊恼地捂着脸,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全想起来了?”他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盯着长乐,嘴角是明晃晃的笑意。
“混蛋!”长乐听见安室笑,愤恨地掀开被窝,白皙的肌肤上留有不少安室专属的印章。
“这么多次了,长乐今天才学会害羞吗?”
安室的笑容更深了,长乐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咕嘟咕嘟喝完一整杯热牛奶,用好了些许的嗓音继续指责他:“你昨晚算教唆犯罪!”
“教唆?”闹小脾气的长乐,安室越看越喜欢,笑着在她唇瓣啄了一口,“睡衣是你自己找出来的,舞也是你主动跳给我看的,怎么就算教唆了?”
“……”
说不过安室,长乐把杯子撂在床头柜就往被子里钻,整个人都蜷进被窝,气愤道:“我不和变态讲道理!”
安室将长乐连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道理讲不过就耍无赖!”
“你管我!反正我今天不想理你!”长乐在被窝里的声音闷闷的,还用脑袋拱了拱安室,不让他抱着。
“我错了嘛~”安室也学着她的模样撒娇。
第一次见安室用这语气说话,长乐也被逗笑了,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双漂亮的眼眸:“哪错了?”
安室趁机将长乐整个人捞出被窝,捋顺她的长发,故作深沉地思考几秒,才说:“颜色买错了,下次我换其他的……”
“你果然是死变态!”安室话没说完,长乐拿起枕头就砸他。
奈何安室身手灵活得很,每一下都轻松躲开,最后长乐手里的枕头还被安室抢走了。
长乐轻哼一声,干脆躺回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腰:“帮我揉会,酸死了!”
“好好好。”安室见长乐不闹了,听话地在她腰上按压着。昨晚有几个姿势,安室也是哄着醉酒的长乐坚持了很久。
长乐享受着安室的按摩服务,头埋在臂弯里闭着眼,与他闲聊:“你买了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