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 第87章

作者:小兔子怀中揣 标签: BG同人

  我们小时候,无论是学校的课本上,还是家里长辈,都会告诉我们我们是龙的传人,东方神龙是我们的老祖宗。但是,我刚才也说了,我们那里,是个神秘消退仙神不存的时代。无论是怎样的神话,都无法考证,我们也从未见过真正的龙。

  所以……”

  她双手合十捧在胸口,眼睛亮晶晶盯着钟离,超期待的问,“您能让我看看吗?

  ——拜托拜托!阁下!拜托!求求您就让我看看吧!我保证,我不会冒犯您的!您和我们流传下来的神龙简直是一模一样!”

  钟离先生,“……”

  虽然但是,小丫头,你这样说,我很难不多想啊……

  小小一个提瓦特,诞生的魔神都没有重样的。如果把视野拔高到整个宇宙海……诞生出相似的神明、然后再开出高度相似的文明之花的概率有多大?

  这到底是相似还是同源啊?!

  考虑到他很清楚很确定自己的根源和来历,钟离现在不得不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自家崽丢了?

  提瓦特既然能漏进来降临者,自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漏出去一些人。

  假如真是他的崽掉到了其他世界,然后再繁育出一个种族、把记忆中的故土当做种族起源告诉后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然后现在,那边有个崽子又掉回祖地了。

  只是年代久远,时间漫长,经过几千年的冲刷,一代代‘异族’血脉稀释,就连他摩拉克斯自己,也认不出自己的血脉了。小姑娘更不知道,她其实早已经回到传说中遥不可及的起源之乡。

  裴娜娜可能是降临者,但同时也可能是[回归者]。

  不然解释不了这种相似性。

  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如此弱小,却能活着降临提瓦特,提瓦特也没有针对她出现排异反应。

  因为她本来就是[回家]啊。

  钟离先生沉默的沉思着,让裴娜娜逐渐失望。她有点失落的低下头,微微退后一步,靠在旅行者怀里,忧郁道,“好吧,是我有点强人所难了。抱歉呀,钟离先生,是我太激动了,说了奇怪的话,请您不要介意。”

  这副失落的样子,好像快要哭出来,却还要强作坚强,旅行者立刻就有点心疼不忍了。

  他安慰的抚摸了下少女的长发,温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找其他的龙。”

  裴娜娜打起精神,配合的期待问,“是那种细细长长头上长角身上有鳞肚子上有爪的吗?”

  (……特瓦林可不长这样啊。)

  旅行者心里想着,沉吟了下,小声哄道,“嗯……说不定呢,提瓦特那么大,我们找找看?”

  小派蒙见她难过,也慢吞吞飞过来,正要安慰,就听钟离很淡定很果断的说,“没有。”

  三人组齐齐的转头看他。

  钟离肯定似的向他们点了一下头,再次强调,“就我一个。”

  裴娜娜眼圈又红了,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抽抽噎噎哭起来,恼道,“没有就没有嘛!你干嘛要戳穿!”

  她气呼呼的拉着旅行者就要走。

  旅行者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默默跟上她。

  小派蒙气的不得了,叉着腰朝钟离喊,“就是!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这人又不给看,我们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怎么了?!你干嘛要拆穿?!”

  钟离先生无辜道,“虽然但是,我好像也没说过不给看啊。”

  “嗯?”×3

  裴娜娜和旅行者离开的脚步停住,侧耳聆听身后动静。

  小派蒙狐疑,“你,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钟离先生低沉的笑着,“我还没有给答复呢。”

  裴娜娜惊讶的回头,钟离先生正望着她,眼神异常的慈爱与温柔。就像看待真正的璃月人一样。

  不,比看待真正的璃月人,更加温柔怜爱。

  如果说他看普通璃月人,就像一位父亲看待正常崽子,那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特别多灾多难的崽子。

  裴娜娜,“……”

  直觉告诉她,钟离先生可能误会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但直觉同样告诉她,现在的钟离先生对她异常心软,非常好说话!

  裴娜娜的眼睛刷啦亮了,一把甩开旅行者的手,一溜小跑跑回钟离先生身边,惊喜的双手捧心,“——您答应了?!”

  “嗯,契约成立。”钟离先生轻笑着应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看?先说好,岩神已死,龙躯可不能再现人前。”

  “我有办法!”裴娜娜又跑回旅行者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快,尘歌壶!”

  旅行者,“……”

第77章 劝分不劝和(捉虫)

  旅行者斜睨了她一眼,“呵”的一声冷笑,转过脸去,双臂抱胸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裴娜娜呆了呆,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之前误以为钟离先生要拒绝,她拉着旅行者就走,结果在钟离先生改变主意后,她又毫不犹豫地甩开旅行者,跑回了钟离先生面前。

  ……说起来,好像确实有点渣的样子。

  如果是最初的裴娜娜,现在应该都快紧张惶恐的哭起来自我反省了,但现在……

  她绕过去,环住了空先生的胳膊,热情的大狗狗一样扑到少年的身上,几乎快要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倒他的身上,灿烂又甜美的笑着,嗓音掐的又软又甜,黏黏糊糊的拖长了声调,“空先生~帅气可爱宽容大度的空先生~!帮帮我帮帮我~你就帮帮我好嘛~

  拜托拜托~”

  “哼。”旅行者把脸扭到另一边,更加傲娇。

  裴娜娜立刻也换了个方向,抱住了另一条胳膊,痴缠的拉扯着他,一边拉扯一边又甜又软的撒娇,像一只粘人讨食的猫。

  轻柔的衣裳像是柔软的羽毛,擦过敏感的肌肤,灵敏的触觉捕捉那信号,留下一串难耐又躁动的痒。还有那贴上来的软嫩的肌肤,甜腻的挨蹭,若有若无的香气,以及惹人怜爱的娇甜哀求。

  旅行者感觉自己像是掉进棉花糖织成的洞里,细细长长的糖丝织成了密密麻麻的蛛丝,他被那些甜蜜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头晕眼花,手软脚软,无处借力,像一只小小的飞虫,晕头转向的被缠绕在甜蜜的蛛丝里。

  没一会儿,他就扛不住的按住裴娜娜,连声求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原谅你了!”

  他连忙掏出尘歌壶,塞到裴娜娜怀里,自己逃也似的蹿出去两三米,用力搓揉了下胳膊。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上,眼角仿佛浮现桃花般的绯红。

  裴娜娜得意一笑,向他飞了一个媚眼,抱着尘歌壶转身跑向钟离先生和派蒙。

  那两人神态出奇的一致,都是双臂抱胸默默注视着他们,神色复杂难明。

  裴娜娜向派蒙讨好的笑了笑,捧着尘歌壶送到钟离先生面前,期待的道,“这东西应该怎么使用,您应该知道吧?”

  钟离先生笑了下,抬手轻轻触碰尘歌壶,很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裴娜娜紧随其后。

  转眼间,此处只剩下旅行者和派蒙。

  旅行者还在努力平复自己有些起伏躁动的心情,小派蒙慢悠悠的飞到他身边,幽幽的问,“你感觉怎么样?旅行者?”

  旅行者的嗓音透出点低沉的哑意,他按了按还在砰砰鼓动的胸口,有点懊恼道,“娜娜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感觉这样不行,我越来越丢失主权。

  虽然没有敬畏之心,大家相处起来更加自在,但是……这也太没有敬畏之心了!”

  刚刚他被缠的急了,甚至差点想要按住她用力咬一口,这也太危险了!

  小派蒙瞅了瞅他的脸色,嗯,面若桃花。她“呵呵”一声冷笑,提醒,“娜娜和钟离已经到尘歌壶里去了,你不跟上吗?”

  旅行者犹豫了下,很快也进入尘歌壶里。

  尘歌壶中,宽阔奢华的主屋前,钟离先生正在与阿圆寒暄交谈。

  阿圆虽然居住在壶中,但作为璃月的仙人之一,他自然也是钟离的契约者与老相识。只不过作为一个没事就在壶里睡大觉、醒了就想方设法捣鼓自己的一方天地的死宅,他很少与[摩拉克斯]见面。

  此时难得见面,自然要聊两句近况。

  而裴娜娜就在他们身边,手里捣鼓着留影机,时不时还给他们拍上一张相片。

  旅行者犹豫了下,还是走到她身边,向她伸出手,“把留影机给我吧,等会儿我可以替你和钟离先生留影纪念,然后挂在房间里。

  对了,趁现在有空,你快去换一身自己喜欢的衣服。机会难得,我们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裴娜娜眼睛一亮,立刻把留影机塞到他手里,感激的用力抱了他一下,娇声道,“谢谢空先生,我这就去!”

  她提着裙摆颠颠跑进主屋。房间空旷,她一溜小跑,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

  钟离先生转过头来,看着她的背影,如一只快乐的小鸟登上楼梯,消失不见。他又转头看向旅行者,金发金瞳的少年,两手捧着一个留影机,也在看着那个方向。

  直到目送少女的身影消失,他才重新低下头,检查手里的机器。

  钟离先生轻笑了一下,淡淡道,“我本以为两位是为了行事方便,在外才以情侣相称,如今看来是我浅薄了,两位确实是有感情在的。”

  旅行者,“?”

  旅行者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尴尬一笑。

  钟离先生微微一笑,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不知旅者,可做足了准备?”

  他是笑着的,但不知为何,旅行者却从中听出了庄重的威严与询问。

  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几分紧张的压力,两手紧紧抱着留影机,有点微妙的忐忑,“钟离先生……钟离先生是想说什么?”

  钟离先生背着手,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云海,有点沧桑又有点感伤的道,“寿命悠久,时间也显得无比漫长。作为长生者,漫长的一生中,难免要经历无数场别离。

  亲人,朋友,所有人都会先你一步。

  亲朋旧友都会离开,唯你一人,在世间踽踽独行。

  甚至你们所经历的那些悲伤,痛苦,喜悦——所有本应刻骨铭心的记忆,都会在时间的磨损下渐渐模糊,像是一场不真切的、久远的梦,恍惚间,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而这其中,伴侣又似乎格外不同些。

  所谓‘伴侣’,即相伴一生之人。但你的一生过于漫长,她的一生又过于短暂,这一生,她注定无法陪你走过。

  短暂相知相许的欢愉之后,迎接你的便是永无止境的孤独与缅怀,然后化作朦胧不清的梦境,即便是你自己,也再探寻不到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记得自己曾经似乎有过一位倾心相印的爱侣,却记不清她的音容笑貌,也记不起她的言行举止。于是,所有欢愉都成了折磨的遗憾与惘然。

  旅者,你做好这种准备了吗?”

  旅行者沉默下来,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留影机,默然不语。

  他想告诉钟离先生他与娜娜并非爱侣,但最终却难以开口吐出反驳的话。

  就像他之前对女孩产生了‘攻击的欲望’,想要按倒她咬她,但坦诚来说,这份‘攻击的欲望’,是面对敌人时的那种攻击欲和战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