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果冻绝赞
公园里偏僻的这条路是他回家的必经之地,樱发的少女就这样倒在了中间。她看起来还没有成年,宽大的围巾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要不是还有呼吸起伏很难不被认为是一具尸体。
织田作之助犹豫了很久,按理说他不该惹上这个麻烦,但他还是把少女极具高辨识度的脸遮住带去了一个小诊所。
医生诊断是饿晕了,输瓶葡萄糖就好,结果在针管在插入少女的手时像撞进了什么钢筋一样直接被折断。
医生懵了。
少女此刻还是昏迷的状态,她的手上没有一丝茧,看起来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孩子,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能激起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此刻昏迷的样子更能引发人的保护欲。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看起来娇嫩的皮肤却犹如钢筋铁骨一般。织田作之助想到少女不同寻常的被通缉的身份后立刻反应过来带走了她。
幸好喂的流食她还能喝下。
醒过来的少女明显精神好多了:“人类,就是你救了吾吗?”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要实现的心愿我能够帮你实现!”粉发的少女拍着胸脯自信说到。
织田作之助对此不置可否,而是询问了另一个问题:“嗯,你叫什么?”
齐木栗子:“菲茨莉娅·奥尔维拉斯·比斯特·卡密。”
织田作之助停顿了一瞬间,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你是外国人?”但是怎么看都是日本人的样貌。
齐木栗子脸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吾乃万物创世者,世界的主宰,原始混沌的主人,不可以人类的国籍区分。”
织田作之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的父母呢?你还在上学吧。”
齐木栗子:“神明没有父母,神明也不会上学!”这是这个世界的分身的情况,反正他也没有问自己另一个世界的人类躯壳。
而且,他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啊!
“人都会有父母。”
“可是吾是神!”
“你又为什么会被港口黑手党通缉。”
“因为吾是神!”
“如果是神的话不会饿晕吧,你为什么饿晕在公园。”
“.....反正吾就是神。”
齐木栗子索性扯下绷带,让眼前这个不相信神的人类领教一下全知之魔瞳的力量:“算了,那就让汝等见识一下神明的力量!”
粉发的少女手往胸前用力一挥,然后再次将手放在了左瞳上,她的手比成剪刀,深紫色的瞳孔在其中露出。
齐木栗子语气装得深沉:“汝的一切,吾看到了!”
“汝,之前是一个杀手,现在是一个邮寄员!”
织田作之助被点破了之前是杀手的身份情绪也没有什么起伏,反而若有所思:“有那么明显吗?”难道是他的伪装还不够格,带有的一些习惯还保留的原因吗?
听到了他的心声还在凹形象的齐木栗子炸毛了:“不是伪装的原因!因为吾是神!”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啊!
织田作之助:“嗯。”姑且就当哄孩子吧。
再次听到心声的齐木栗子:“.....”作为神明人生中第一次感到那么挫败。
“总之,你有什么心愿吾都会帮你实现的。”齐木栗子放弃了和他交流。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我没什么想要的。”
“非要说的话,我想要吃辣咖喱饭。”
因为没有食物所以被饿晕的齐木栗子:“.....”可恶,这个人类想要的东西真刁钻,这是在挑衅她吗?!
但是织田作之助实际上真的只是想要吃辣咖喱饭,根本没有想要挑衅齐木栗子的意思。而且,织田作之助真的把齐木栗子当成了孩子,还是那种无依无靠还被港口黑手党通缉的可怜孩子。
虽然她说出的名字不像是真名,也说着一些织田作之助听不懂的话,甚至都不肯告诉织田作之助过多的关于她自己的事。但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追究过多。
要问原因的话,估计只是因为她是个孩子吧。有时候,连织田作之助都搞不懂他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醒了,这个粥还要喝吗?”
“吾想吃一些有味道的。”齐木栗子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那就吃辣咖喱饭吧。”织田作之助一锤定音。
桌子上——
粉发的少女嫩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血色,一张脸通红,眼中渗出泪水,连一贯的面无表情都维持不下去了。
齐木栗子要被辣死了:“水,给我水——”
织田作之助帮她把水递了过去,少女瞬间夺过去抱着水杯仰头喝下,看起来确实是被辣惨了。
“抱歉忘了你刚醒过来。”饿晕的话醒过来是不是应该吃清淡点的东西?
“你的这份我没有放多少辣椒。”
齐木栗子看了看自己的碗里,又望了望织田作之助的碗里。确实,和他比起来,齐木栗子碗中的辣椒不算多。
但是还是很多啊,他是不是对“没多少”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齐木栗子面无表情:“你难不成,是恶魔派来的,想用辣椒暗杀吾。”
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是。”
齐木栗子突然思维又跳跃到另一件事上:“对了 ,我想到了,作为你救了吾的回报,就允许你成为吾的信徒好了!”
织田作之助疑问:“这算是回报吗?”
齐木栗子仰头:“那是当然,吾可是唯一的真神,作为吾的信徒,你以后的愿望我都会听的!”
粉发的少女似乎真的认为这是个恩赐。身为“神明”的齐木栗子没有信徒,这样一来织田作之助就算是她唯一的信徒了。
织田作之助:“那作为信徒的话,我应该干些什么?”
齐木栗子也开始不确定起来,她只知道如果是神明的话应该有信徒,神明也要倾听信徒的愿望,但是对于信徒要做的事她就一概不知了。
“每天要祷告,然后在家中立个牌位每天拜拜?”齐木栗子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了还是假懂了:“嗯,我知道了。”
他的行动力出奇地迅速,当天下午就去买了牌位回来。
木制的牌位上写着“菲茨莉娅·奥尔维拉斯·比斯特·卡密”,把牌位放在桌子上,把在路边撕下来的通缉令的照片放在木牌旁边,再插上两炷香。
织田作之助郑重其事地对着木牌拜了拜,然后转头看向齐木栗子:“像这样吗?”
织田作之助只是单纯的按照齐木栗子的要求照做而已,眼里不见一丝对自己最这些事情的感想和情绪。或许在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当是哄小孩开心了。
齐木栗子紧盯着这个牌位和照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但她并没有放弃思考。
盯着过了很久,齐木栗子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样做根本不像在祭拜神明,反而像是在祭拜死人。
少女的嘴巴愕然张大,一副想到什么的样子,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不行,撤下来!”
“为什么?”
感觉自己像死掉了一样这样的理由根本说不出口,这个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没有为什么!”
“好。”
第7章 烈火,雷暴与天罚开始
在将织田作之助发展成自己的唯一信徒后,织田作之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对齐木栗子说可以住在他家暂避风头。织田作之助说的风头应该指的是齐木栗子被港口黑手党通缉的事情。
但是齐木栗子明显没有想到是这层原因,反而把这归结为信徒本身具有的对神明的崇敬心理。
“那就没办法了,既然是信徒的请求的话,吾就勉为其难地把这寒舍作为据点好了!”粉发少女脸上满是得意。
织田作之助:“如果你不乐意的话也.....”
齐木栗子赶紧打断他:“咳咳,倾听信徒的心愿也是神明的必做事项之一!”
“所以说,那间‘幽闭之舍’就是属于吾的宫殿了!”
织田作之助:“那只是间普通的房间。”
“吾说是幽闭之舍就是幽闭之舍!”
“好吧。”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那间房间是用来放一些杂物的事实给眼前的少女说比较好。
但在半夜临近十二点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敏锐地感觉到,属于菲茨莉娅的那间房的呼吸声消失了。织田作之助起床打开房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但是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织田作之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见此也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从医生的针管扎不近少女的皮肤中他就明白了,少女不会是一个普通人,而织田作之助对此并没有什么探究的欲望。
救下少女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
齐木栗子谨记着三天前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门口放下的豪言,她激动地在床上等待着12点的到来,神明的出场必定是要拉风的,为此,她早就设计了方案。
之所以齐木栗子要定下一个日期,理由也非常单纯。因为这样做的话,会很帅!无论怎么看都很帅!神明要降下天罚所以提前说明什么的,超帅啊!
此时的港口大楼。由于少女只是说三天后,不知道少女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全体港口黑手党的人早已严阵以待。
当指针指向十二点中的时候,暮色的天空中凭空出现了一道泛光的大门。十二点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整个横滨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但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却全都清醒地潜伏着,为了首领的命令隐藏在阴影中。
那道大门看不出材质,门扉上是各种繁华冗杂的花纹和陌生的文字,威严而庄重,占据了半边天空。大门所散发出圣洁而耀眼的光使它彻底成了一个发光体,宛如太阳般照亮了半个城市,黑夜如同白昼一样耀眼。
无数沉睡的人因此惊醒,他们被窗外的光给晃迷了眼,甚至有人呆呆地起身走向门外。他们吃惊地看着天空中的那大门。
“那是什么?”港口黑手党的部分人员因为异象陷入了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异象引起的磁场紊乱,所有能记录的摄像头和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在港口黑手党内部制定计划的小队无法观测到状况,此刻正在紧急联络着后勤。
广津柳浪手握拳放在下巴上咳了两下,这两下犹如警告般,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有的人脸上还带着惶恐,但是内心的慌张此刻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尾崎红叶穿着和服,面色沉静:“这个异能者看上去会很难缠。”到目前为止,自称神明的异能者所展现出的异能已经不止一种了,虽然不知道这些异能是否具有串联性,但确实十分棘手。
此时的异象明显是那个神秘的少女弄出来的,但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呢?无从得知。
“通往地狱与天堂狭间之门已经打开。”
“三日之期已至,蝼蚁们,汝等准备好接受灭亡了吗?”这道低沉却带着稚气的少女音好似在天边发声,传入了此刻正在看着这一幕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无论是因为被刺眼的光芒惊醒而走出房门的横滨的普通民众,还是此刻正在正在擂钵街半夜没睡着的“羊”的成员,和港口黑手党的全体人员,都听到了这些话。这些话语就像凭空出现在脑海中,宛如神明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