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的品格 第332章

作者:斋藤归蝶 标签: 英美衍生 强强 爽文 轻松 BG同人

  “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住酒店?”斯内普直接问。

  “我不想住那种酒店。”她一口回绝,有些难堪,“摄像头比我们两个的手指脚趾加起来都多。”

  “噢……”他有些想笑,“我不是故意的,但那种酒店没有工作人员,当一个巫师带着一个失去意识的麻瓜,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原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有点生气,决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正经酒店,她显然不能指望一个巫师在周游世界时住丽思卡尔顿。

  钱花得多了,遇见的日本人英语水平也直线上升,至少前台要求斯内普出示护照时,他们都听懂了。

  “我没带。”斯内普非常敷衍地说,转而面向她,“为什么你定了两间房?”

  “如果你晚上睡觉需要抱着小熊听我唱摇篮曲的话,可以敲门,Knock、Knock!”她翻着手里的房型介绍,头也不抬,腿肚子发抖,手心一层层地冒汗。

  “需要小熊和摇篮曲的人是你。”斯内普毫不留情地说,“昨晚你尖叫着从梦里哭醒两次。”

  很好,这下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俩。

  “我忘了。“她强装淡定地翻篇,“如果你执意要求的话,好吧……不好意思,我只要一间房。”

  “自己住吗,女士?”前台非常上道地问。内网显示她有一年多的时间没在万豪住一天,但之前之后的会员等级都维持得很稳定,以她的年纪来看,算是老客户了。

  “当然。”她了然地点点头,“我的朋友只是陪我上去拿点东西。”

  顺利过关。

  “我记得我给过你一套登记姓名是普林斯的证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令她感到不安,只好没话找话,“那可是真货,只要你按时去更新。”

  “那个啊……”斯内普慢慢说着,将手从大衣口袋里拿了出来,“在这里。”

  深红色的小本本,狮子和独角兽组成的复杂图案金光闪闪。她办假..证的时候这玩意儿还是海军蓝的呢。

  她气得眼前一黑,一直到进了房间都没跟他说一句话。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了一打酒,真稀奇。

  “你喝他们本土的酒会头痛,喝啤酒容易饱,也不喜欢气味浓烈的酒。”他指了指那一水儿的干红和冰白,“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她一愣,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掏出一台崭新的智能手机,屏幕还亮着呢,正打开的页面就是她的博客,机翻成英语她也认得。

  太羞耻了,她痛苦地捂住脸,整个人都蹲到地下去了,完全不敢回忆自己都在上面胡咧咧了些什么。她知道伦子、朱里那帮小猢狲都有在追,但、但斯内普是不一样的啊!

  “我看过就忘了。”他他他他还在火上浇油,“写得挺好的。”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紧紧扯着浴衣,蠕动到内线电话旁边,又叫了一堆吃的和水果,干脆直接蹲在那里面壁。

  “你怎么了?”斯内普走到她身后,像以前那样踢了踢她的屁股,“腿麻了?”

  “你现在手头复方汤剂吗?”她一个激灵,尴尬地挪动着,“借我根头发用用,我出去一趟,买点儿东西,很快。”

  斯内普看着她,她也看着斯内普。一个意带征询,一个目光闪烁。

  他转身就向浴室走。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她手忙脚乱地把人拉住,真要命啊浴衣动起来四处漏风!抱腿,不合适;扯袍子,麻瓜衣服又没这个结构——站起来时她真的脚麻了,差点儿把斯内普也扑倒。

  然后她就听见斯内普在笑。

  清晰而低沉,他几乎从不这样笑,再高兴的事咧咧嘴已经很给面子了。

  “我家有的是钱,这位先生。”她咬牙切齿地说,“换下来的衣服扔了就行了,没必要洗。多谢好意,你真是太善良了!”

  “你想多了。”斯内普强忍笑意,“因为我现在没有复方汤剂,无论是变形术还是我出去帮你买,都需要先知道你的尺码。”

  “靠!”她愤怒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去打电话,“我还是去问问酒店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吧!”

  “麻瓜真是有意思。”他在背后这样说。

  靠!!!她一把扔了听筒,恨不得跟他死磕,却正好看见斯内普随着一声轻微的爆响消失在空气里。

  混蛋!会魔法了不起啊!再去无人售货的奇怪商店试试看!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气成了个河豚,直到客房送餐敲响她的房门——早饭是便当,午饭是拉面,那么大一海碗里大概只有一口面,她在飞机上心跳直接拉到一百八,饿都饿过劲儿了。

  看在有人要饿着肚子跑腿的份儿上,等等他吧!反正凉了他也有办法。

  事实上,她低估了斯内普,此君相当拥有麻瓜生活智慧——他每个码都买了一件,美其名曰“不合适的可以改”。

  改?这是内衣怎么改?谁来改?她饿得头晕眼花,又被他气得一肚子火,匆匆去套上衣服,就赶紧出来吃饭。

  这时候她才发现,她好像没有之前在摆渡车上那样应激了。

  斯内普正坐在她对面,他吃饭一向很快,好像背后有狗在撵。从雷古勒斯语焉不详的愤懑里,她隐隐约约能猜到,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托比亚随时有可能把桌子掀了。

  “看我干什么?”他头都不抬。

  “脱敏。”她喝了一口酒,这酒白搁在冰桶里了,越喝心跳越快,她赶紧摸出药来吃了一片。

  他好像又笑了。“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我第一次认识阿波罗尼娅的时候,”他挥了挥魔杖,让残羹冷炙盘盘碗碗排着队回到餐车上,酒瓶酒杯转移阵地去窗边,“确实一直在看她,看她莫名其妙地绕着黑湖跑步,喘得像一架故障的内燃机车。”

  “你不用这样。”她摇摇头,“别说得阿波罗尼娅像是这里不存在的第三个人。在我妈找的双语算命先生算出我应该叫‘玛丽’或者其他什么之前,我们都需要尽快习惯这个并不新的新名字。”

  话一出口,她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她已经回来了,过去曾纠结的问题现在无关紧要。叫她“阿波罗尼娅”也好,“艾比盖尔”也好,甚至“克洛伊”都没关系,她如果还能被一个名字所定义,那就白受这趟罪了。

  斯内普只是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说一些类似于“阿波罗尼娅我们真为你骄傲”的邓布利多式鼓励,但他依然肉眼可见地感到高兴,因为他随即喝了一大口酒。

  然后他抬手把灯关了。

  阿波罗尼娅:?

  “我曾经以为,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我们或许就可以……搞清楚邓布利多一直催促的那些……姑且称之为‘感情’。”斯内普轻声说道,“但是你显然有你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