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是怎样炼成的 第173章

作者:老肝妈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升级流 BG同人

  乔操作母盒的影像重叠,由三个立方体合成一个,它看似毫无变化,可不知为何,阿萨思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名为“恐惧”的味道。

  她上了心却不动声色,她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她在忌惮什么。

  乔:“母盒还能无视时空的限制,打开界与界的传送门;它还能像智脑一样进行大量信息和数据的储存,并进行复杂的运算。”

  阿萨思:“你对它很了解,难道你得到过母盒吗?”

  “这可没有。”乔失笑,又收敛了笑意,“但在氪星的历史记载中存有母盒的影像,大概在几千个太阳周期前,母盒确实有主人,它的主人叫‘达克赛德’,是宇宙中恶名远播的黑暗魔君。”

  阿萨思:……

  这称呼?她记得上一个黑暗魔君是谁来着,中土的魔苟斯还是索伦?

  敢情“黑暗魔君”这称谓是批发货,每个新世界都能整一个,类似于这种狗是金毛,那种狗是德牧,听上去都不怎么高级了。

  乔:“他掌握着母盒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星球,也打过氪星的主意。但那时,氪星的太阳强大又年轻,每一名战士都能干掉达克赛德的一支军队——在氪星有实力夺走母盒的情况下,他离开了氪星所在的星系。”

  “可母盒的‘无法解析’、‘无法观测’也成了氪星人心里的阴影。”

  当时的氪星人就有预感,假如让达克赛德再成长几千个太阳周期,对方一定能操控母盒摧毁氪星。

  为了克服母盒带来的恐惧,氪星的科学家一直对其进行研究,可还没等他们研究出什么,就在几百个太阳周期后得到了新消息:达克赛德战败,遗失了母盒。

  乔:“母盒在哪里,至今是个谜。佐德曾在远征中四处寻找,结果是一无所获。”

  “……说不定就在地球上。”阿萨思露出被套路捶打的表情,“你儿子在地球,佐德死在地球,连我也在地球,还有什么不能在地球?”

  乔:“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吗?”阿萨思一击暴杀,“那你怎么也在地球?”

  “……”

  饶是全息投影都一时语塞,乔顿了顿,岔开话题:“至少反生命方程式不会在地球上,达克赛德的力量源自于它,因此他也被称为‘反生命暴君’。”

  暴君?这年头什么人都能被称为暴君了?

  阿萨思:“你说的反生命方程式长什么样?”

  她以为乔会给一个全息投影,谁知无论是氪星历史还是乔的知识储备,都没有关于“反生命”的任何影像。

  乔:“没人见过它,据说那是最古老的邪神留在宇宙中的印记,象征了它的力量传承。”

  “即使是达克赛德,也没有得到完整的部分。”然而,哪怕他只得到了残缺的部分,也让他成为了最可怕的魔君。

  “为了验证这个传说,我也曾踏上过寻找之旅。就在我以为它不存在时,很不巧,我遇上了次元裂缝中的噬星者……”

  他直视了它,又在昏迷后苏醒。之后,他便坚信“反生命”的存在,毕竟连噬星者都有,存在古老的邪神也正常。

  阿萨思:“母盒、反生命……万一都在地球上……”

  乔:“不要做无谓的假设,这会让人变得焦虑。”

  阿萨思完全没听他的:“那就说得通了——母盒掉在地球上,氪星人曾让达克赛德感到畏惧,所以为了压制母盒,你的儿子来到了地球。”

  “由于氪石无法对克拉克产生真正的制约,所以地球召唤了我,让我成为打压他的力量。”

  “可这么一来,我是无制的,这不符合自然法则。所以为了制约我,让我变不回原形造成大肆破环,必然存在压制我的东西。”

  她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显然想通了关节:“反生命方程式也在地球上?”就是这玩意儿在制约她?

  “难怪……难怪在两个引擎破坏地球时我能恢复原形,是因为破坏了它吗?”

  乔:……

  听上去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就算数据一遍遍推演这不可能,不会这么巧,可万一呢?

  很多时候,科学演算无法阻止突发事故,比如氪星的爆炸,比如……他们全聚在地球的巧合。

  乔不是扫兴又固执的人,他干脆顺着阿萨思的思路推演,将最坏的可能呈现在她眼前:“如果反生命的力量真在地球上,那么达克赛德一定会来。”

  “他拥有数个星系的资源,大量飞船和类魔大军,以及不少能力独特的术士和战士。”

  “要是他抵达地球……阿萨思,你能成功击落数以万计的巨型飞船吗?”

  阿萨思不语,只剩莫名的危机感爬上心头。一艘“对龙宝具”她是不怕,十艘也能打一打,可成千上万的数量呢?她会被打成一块六千吨的饼吧?

  届时,肯特夫妇、农场、孤独堡垒和她的松果,没一个能保住。

  乔:“你和卡尔,或许应该与人类展开合作。”

  他的意思是寻找可靠的队友,殊不知,在阿萨思心里除了“天命之女”,大部分人类基本与猪队友无异,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有个蠢货把抱脸虫带上飞船的事。

  “合作什么,贡献基因造怪物吗?”阿萨思道,“与其指望人类,还不如指望我先一步找到反生命方程式。”

  只有暴力才能制裁暴力,当她成为暴君,全宇宙的生物都会变得温顺,不是么?

  *

  有了母盒、反生命和修理飞船三个目标,阿萨思的日常过得十分充实。

  大都会在重建,超人行走人间,哥谭仍在爆炸……她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下半年,即将迎来新的一周期。

  然而她没想到,在圣诞到来之前会迎来一场葬礼——肯特家的成员之一·洛克,一只走过了15个年头的中型犬,在玛莎的怀里去世了。

  那天是周六,他们围着壁炉听音乐剧,玛莎在织毛衣,乔纳森在擦老花镜,克拉克正陪着幼犬玩耍,而她在练习控火,把壁炉里的火焰变成各种形状。

  洛克忽然起身,它已经很老了,连走路都有点踉跄。它平时只会趴在外边晒太阳,鲜少活动,可这时却显得神采奕奕,像是回到了它一岁多的时候。

  它一向是怕她的,可在这时却主动凑上来,蹭了蹭她的手背。

  阿萨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垂下眼眸,堪称温柔地抚摸着它不再光滑的皮毛,轻声道:“去道别吧。”

  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有人能从她的领地里带走任何生命,除了自然死亡。

  洛克欢快地摇着尾巴,发出呜咽的声音蹭着每一位成员的手。末了,它像幼时那样钻进玛莎的怀里,在幼犬的围绕和家人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永远。

  壁炉中的火无意间凝成了洛克的形状,散了。

  “洛克?”

  “洛克……”

  “它睡着了。”第一次,阿萨思学会了用委婉的说法,“会睡很久很久,久到那块土长出新的花。”

  她看到肯特夫妇哭了,克拉克安慰着他们,蓝眼中流露出哀伤,像是天空蒙了灰。

  可她透过“第二视野”看到了洛克身上凝成的能量,很淡的一道影子,正在他们身边徘徊,但谁也没看见。

  阿萨思莫名开口:“不要悲伤,死亡不是终结。”

  寿终正寝,家人相送,洛克的十五年很充实。它会一直葬在领主的土地中,无论生前死后,它的身心都会得到长久的安宁。

  肯特家给洛克举行了一场体面的葬礼,它被撞进木盒,于龙焰中焚烧,安葬在新生的果林之中。

  待肯特夫妇离去,阿萨思迎着林间的风发出感慨:“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参加‘猎物’的葬礼。”

  克拉克:“你还参加了猎物的舞会,不是吗?”他仰望天空,似乎更成熟了一点,“你说我能活很久……那我的一生或许都在面临失去。”

  先是洛克,再是父母,最后是朋友。

  “阿萨思,长生是一种惩罚吗?”

  阿萨思:“长生不是惩罚,是为了重逢。”她忽然想到了永生的友人,“只要你活得久,你的命运会与他们再次交汇。”

  “然后你会说,好久不见。”

  她离开了果林,克拉克注视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像一位嘴硬心软的神。

第188章

  2008年, 春。

  受经济发展的影响,斯莫维奇小镇扩大了规模,隐约有了小城的雏形。

  伴着复利的翻倍, 阿萨思的诊所也翻新了规格,从“一间”变成“一所”,又吸纳了四名兽医,让她正式从一名工作者转型成了老板, 繁忙的日常顿时轻松了很多。

  夏,鉴于牧场、马场的业务繁忙, 兽医们腾不出手收拾药品、保养器械,有时还得上门为富人的宠物看病,阿萨思只能再招一名助手。

  出于性价比的考虑,她倾向于选择打暑假工的大学生。

  他们缺钱, 精力旺盛又听话,无论跟兽医合不合得来,暑期结束都会离开,能省不少事。

  如此, 踩着六月的尾巴,阿萨思在“肯特诊所”简陋的网页上发了一则招工公告。

  大意为招收生活助理, 要求应聘者对药品、化学试剂有一定了解, 能保养仪器, 会照顾猫狗, 时薪8美元, 日结。

  由于“肯特诊所”有一定的名气,且暑假找工作的学生较多, 当晚,她的邮箱里躺了7份简历, 其中6份出自堪萨斯州。

  她认真查看了他们的简历,发现有两个还是州立大学兽医专业的在读生,按理说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阿萨思偏偏挑中了来自密苏里州的那份简历,还沉默地看了许久。

  简历上的大学生来自中城大学,成绩优异,可他既不出自兽医专业,也没学过化学专业,而是学着与兽医八竿子打不着的刑事司法专业。

  并且,这名学生住在“中心城”,即使堪萨斯州与密苏里州相邻,他距离诊所的路程也较远……

  可以说,不论怎么看他都不是最佳选择,她吃饱了撑的才选他,但他却顶了一个让她看一眼都要“龙躯一震”的名字——

  巴里·艾伦。

  日记本的主人?

  仅是这个名字,就让她闪回了异形、飞船和巨龙的过去,她斟酌良久,终是下了录用他的决定。

  阿萨思花了点时间推拒掉另外6人的简历,给巴里·艾伦发去了录用通知。

  没想到对方是个守在电脑前的主,她的邮件发出没多久就得到了对方感激涕零的回复,他直言自己会珍惜这份工作,一定不会辜负她的看重和期望。

  然后,巴里在第二天报到时迟到了十五分钟。

  阿萨思:……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辜负”?

  抬眼看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仅二十的大学生。

  他有着深色的发、清澈的眼,皮肤白皙,身材还算高大健美,生得是人模人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误点的不靠谱人士,可他就是误点了。

  大概是理亏,他心虚地站在较远的地方不敢靠近。但出于对工作的渴求,他还是做了个深呼吸,忐忑地走上前来:“实在抱歉……”

  离得近了,他的血气混着尚未挥发的一丝能量飘来,钻进她的鼻子,闻上去像是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