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梁栗
鸣人终于爆发了,他伸手拍向桌子,大喊:“卡卡西老师,我绝对不能在这个时期,离开他们身边。”
卡卡西有点无奈看着他。
“鸣人,你现在是一个忍者,有些任务你无法拒绝。”
他现在真想将自来也抓来自己说,要不是出于保护目的,什么任务他都先替下了。
鸣人拍桌子的手,攥成拳头,有一刻他是想用这个拳头去锤卡卡西的头。
“如果,连自己最重要的同伴都无法保护,我算什么忍者,我只是个废物。”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保护不了他们,你知道我看到他们差点死在一起的样子,有多害怕吗?卡卡西老师。”
积攒多时的恐惧与悲伤,此刻终于从他眼里溢出来。
“我当忍者是为了当火影,我当火影是为了保护我要保护的人。而小樱跟佐助,就是我此时此刻最想保护的人。”
卡卡西拿着筷子,筷子上的面一直没有动。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何尝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保护不了同伴的遗憾,是一种多大的折磨。
鸣人手一擦,狠狠擦去眼角的泪珠子。
然后嘴一张,将剩下的面全部倒下去,吃完就跳起来。
“那你自己慢慢吃吧,卡卡西老师。”
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沉默了会,才说:“我说这个时候,鸣人是不可能离开木叶的,自来也大人。”
他当这个说客,当到特别难受。
卡卡西站起来,看向一开始就站在拉面店边的自来也。
“我知道很难说服你,可是至少这段时间,还是让鸣人待在自己同伴身边比较好。”
自来也表情平静看着卡卡西,却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卡卡西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紧绷的拉扯感。
终于自来也说:“明天我会直接带走他,这不是任性的时候。而且……”
他看向鸣人离开的方向。
“他也该长大,懂得真正的保护不是寸步不离,而是自身的强大。”
与其说是同伴,不如说是家人。
无法离开家人的孩子,永远无法长大。
卡卡西看着自来也消失,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三代目的病情刻不容缓,无法拖延,确实没法容许他们的任性。
可是……
卡卡西看向自己受伤严重的手。
明天要是跟自来也抢鸣人,不会被他直接打死吧。
“虽然很麻烦,也得试一试,毕竟这是我的学生。”
哪有学生被抓走,老师干看着的道理。
——
铃铛的声音,细细碎碎响动着。
夜风从半开着的窗户,轻拂而入,一个黑暗的身影站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房是双人房。
中间隔着白色的布帘,靠窗的一张,躺着的人有一头散开的樱花色长发。
而隔着单薄的布帘那边,躺着喝了安神药,无法清醒过来的佐助。
春野樱躺得难受,浑身上下都痛,伤口还夹杂着想要挠的痒。
木叶的医疗技术很好,伤口会在药物的治疗下,快速愈合。
只是愈合太快,各种诡异的感觉都有。
痒是最难忍的,她动了动手指,又涩又僵,就像缺少了一半的手部神经,残废了八成。
挠一挠,就能继续安睡。
等到她痊愈,一定要煮锅蛇羹来去去晦气。
大蛇丸那癫子,祝它早日不得好死。
她的手抖着,落到发痒的肩膀处。这里好像是被树枝划开一道大口子,没有动到骨头,血肉愈合得比较快。
指尖刚碰到在结痂的伤口处,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
谁?
春野樱立刻睁开眼,望入一双猩红的写轮眼里,是佐助……个头啊。
黄鼠狼这个王八蛋竟然趁着她重伤搞偷袭?
不对,宇智波鼬怎么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还是她进入羁绊大门里,看到了幻象……
她刚精神不到半秒的眼睛,在写轮眼的幻术下又黯淡下去。
很快的,她就闭上眼沉睡过去。
这个幻术很简单,让她睡觉,然后遗忘看到的事情而已。
宇智波鼬看着她重新陷入梦乡,才将她的手放了下来。
他低垂着浓密的睫毛,漂亮的眼瞳里,倒影着她的脸。
“跟梦里,有些不一样。”鼬低声自语。
梦里的她,就算受伤多重也从来没有躺下去过。除非他按着她,不让她起来。
又想,梦本来就是虚幻的。她的能力是能入梦,所以梦里的她死再多次都能活过来。
而这里是现实,她死了,就真的死了。
鼬看着她的脸,被纱布贴了一大半,也看不太清楚五官。不过他对她的模样,记得特别清楚。
这些年他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然后他想到什么,又撩开隔离帘,看向躺在隔壁床上的佐助。
佐助应该是在做恶梦,他呼吸急促,额头都是冷汗,哪怕喝了安神药也无法安稳地休息。
这是战后的应激反应,再告诉自己没事了。
神经也无法放松下去。
鼬走到他身边,安静凝视他一会,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他的眉间。
一股查克拉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安稳他的心神。
与春野樱一样,他也陷入深层的梦乡,明天就会好很多。
“长大了,佐助。”
在梦里一直听着春野樱唠叨,他过得多惨,多可怜,多痛苦。
吃残羹剩饭,睡纸板桥洞,还跟野狗打架。
都是他这个病得不轻的哥的错误,毁了他的一生……虽然知道不可能有这种事情,鼬还是很不放心。
现在看起来,不止大了,还胖了,脸色也不是那种多凄惨的面相。
“离开宇智波后,有人给你一个家了吧,佐助。”
幸福的日子,是他渴望给佐助的。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一旦他死去。
沉浸在幸福里的佐助,会跟着他去死。
在幸福与快速强大起来之间,身为宇智波的一员,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资格。
鼬站在他们中间,风吹过放在窗边的斗笠,吊在斗笠上的小铃铛再次发出碎响。
他将斗笠拿起来,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发出一种温润的光泽。
刚才还温和的眼神,在戴上这顶帽子后,红色的写轮眼被阴影覆盖。
温热的情感被黑暗遮掩,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冷意。
先去见团藏吧。
三代目濒死,那家伙应该很开心吧。
一阵风吹过,窗户重新被关起来。而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插在花瓶里的鲜花中,多了几株颜色亮丽的太阳花。
鸣人快步奔跑在医院走廊上,他看到半开着的病房门,一愣,又立刻反应回来。
有人进入小樱他们的病房里。
他用力拉开门,压着嗓子说:“谁?”
开着的灯,放在桌子上的花,一篮子水果,还有一个葫芦小子。
我爱罗回过头,却看到鸣人速度非常快冲进来,挡在他面前,阻止他接近病床。
“你想干什么?”鸣人怕吵到小樱他们,声音非常低沉,眼神如被刺激到的野兽,有一股尖锐的戾气。
我爱罗额头还有淤伤,他淡青色的眼里,失去了先前想要杀人的暴躁,而是一种迷茫的困惑。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低头沉思片刻,才努力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们投降了。”
鸣人一愣,不知道他跑来他们的病房说这个干什么。
风影被大蛇丸害死,砂隐村那边非常快速反应回来,带队的上忍马基与手鞠,立刻阻止战争继续。
并且第一时间投降,还反击了音忍村的忍者。
这也很大程度,减缓了被攻击的木叶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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