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梁栗
刚刚喊完, 乌鸦们的嘎嘎声消失,铺天盖地的黑色羽毛消失, 一个逆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为什么连睡个觉, 你都能这么不安分,继续睡吧。”
他话语刚落下, 春野樱一嘴咬住他的手指。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 直接将她吓醒过来。
春野樱睁眼一瞪,就看到鸣人那张扭曲的脸,他痛到变形:“手手手, 小樱我的手指被你吃了。”
她反应迟钝几秒, 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死死咬着鸣人的手指。
春野樱立刻松开嘴,鸣人蹦起来抓着自己差点没断掉的无名指, 拼命用嘴给手指吹气。
她疑惑:“你的手怎么在我的嘴里?”
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难受的梦,一回想就头痛欲裂,看来这场战斗是真将自己压榨到极致,后遗症实在太严重了。
鸣人吹着手:“我看你睡得难受,想帮你翻个身而已。”
卡卡西单手提着早餐走进来,听到鸣人的狡辩,忍不住嘀咕:“翻身也不能将手指放到小樱嘴里吧。”
虽然没有看到,但也能猜测鸣人一定是想对小樱干点什么坏事,才会被小樱咬。
例如,会出现用手指去卷小樱的头发,去碰小樱的脸等等渴慕的小动作。
唉,少年的心思,真是单纯直白又炙热阴暗。
春野樱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头也没有脑震荡才对,怎么一觉醒来,天旋地转,太阳穴疼得直抽。
这都是大蛇丸的错,不是他的逼迫,她也不会豁出命去打斗。
她能起床后,一定要将大蛇丸跟兜的名字都记在欠债小本子里。
医药费、护理费、误工费、疑似残疾后续疗养费、营养食补费、还有最大头的精神损失费。
大蛇丸:倾家荡产赔她全部身家外加他所有命。
药师兜:全家财产外加给她免费打工一百年。
哪怕现在赔不了,等鸣人跟佐助将六道那老头的挂骗到手,谁都别想跑。
全部身家都拿来吧你。
鸣人看到小樱脸上突然出现阴森的笑容,倒退三步,不会吧,小樱不会发现他偷偷摸了她的脸吧。
春野樱:“佐助呢?”
唰,隔离帘拉开,佐助坐在床上,手指扯着帘子对她哑着声音说:“我没事,小樱。”
刚才就醒了,被鸣人的叫声吵醒。
他的状态比小樱好很多,因为更多是药物影响,只要药效过去了,身体就在开始恢复。
而春野樱,还直板板躺着。
骨头断裂,没有鸣人的超强愈合能力,不多躺几天是不可能起来的。
卡卡西将食物放在桌子上,笑眯眯说:“好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能好好恢复。”
佐助运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迟钝的反应,酸痛的四肢,都让他不满意地皱着脸。
鸣人捧着白粥,乐颠颠跑到小樱身边。
“来来,小樱我喂你啊。”
鸣人一脸热情过度的亲昵,拿起勺子,要给她喂饭。
春野樱一脸嫌弃,夺过他手里的碗。“我手又没残废,你帮卡卡西老师喂饭吧。”
他们几个,手伤最严重是卡卡西。
卡卡西淡定拒绝:“我还有左手,我两只手都没有分别。”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左撇子右撇子之分,必要时脚都能当手用。
所以不用喂饭,真的不用。
佐助:“没有更好的医师吗?小樱需要躺几天?”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想说有,却想到这个人还在村子外流浪。并且要寻找她的人,很快就要来带走鸣人了。
只能回答:“人没生命危险就好,伤口会愈合的,别担心,佐助。”
佐助冷漠地看他一样,眼神里的阴暗,吞噬了他眼里明亮的光。
似乎在对卡卡西不满。
然后他虚弱下了床,来到小樱身边,伸出双手轻捧住她的脸。
柔软的脸颊肉,在他的手指下,有一种温度过高的触感。
春野樱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碗,有几秒没有反应回来他在干什么。
佐助专注凝视着她,确认了她眼里没有经受重创后,产生精神方面的后遗症。
“抱歉。”他声音低而压抑,“没有保护好你。”
春野樱弯了弯眼,“没事,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佐助眼底黑沉,如见不到底的深海,他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手指也从她的脸轻柔滑过,穿过她凌乱无比的长发。
“待会,我帮你编辫子吧。”
都乱了,他想。
鸣人刚才没有帮她收拢好头发,还用手指卷到更乱,要重新整理收拾一下才行。
在外人看来,他的动作有一种很怪异的亲密感。
有一种纠缠过度,呼吸困难的气氛在四周围绕着。
卡卡西有点担心看向佐助,小樱受伤倒是很精神,反而佐助……
看起来比鸣人还要害怕。
就是鸣人会表现出来,会闹腾会生气会跳起来到处嚷嚷,发泄出来就不用担心。
佐助却死死压着,只能通过这些接触的小动作,来确认自己想保护的人还存在这个事实。
春野樱平静地用勺子,舀着粥递到佐助嘴边。
“好的,吃点东西恢复精神,不要太担心我,佐助。”
她也看出他的愧疚,只能让他先转移开注意力。
鸣人不解抓狂:“为什么小樱给佐助喂饭,还不如我来喂呢。”
佐助跟听不到背景杂音一样,眼睛没有移开她的脸,然后非常听话的,轻含住汤勺,将她给的一切都吞咽下去。
鸣人:“我也要。”
佐助的脸,突然贴着另一张胡须脸。
两张脸贴得太近,就跟连体婴差不多。
佐助青筋暴突,胡须,他那几根该死的猫须都蹭到他的脸上来,好想杀人。
春野樱侧身,避开他们两个的脸,继续吃她的粥。
不好好吃饭,怎么好好恢复。
然后鸣人被佐助一个拳头,给打飞到他的病床上。
“不要对谁都这么没有距离感,鸣人,你长大了。”
又不是小时候,天天对着谁都能贴贴,恶不恶心。
鸣人躺在床上,对他发出声音洪亮的谴责:“那你也长大了啊,不要对小樱乱贴贴啊。”
佐助眼里的阴沉,被暴躁取代,他脸色涨红捏紧拳头。“鸣人,我刚好你非要气到我重新躺回去是不是?”
春野樱非常淡定地听着鸡飞狗叫声,吃着自己的早餐。
卡卡西已经吃完,正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书。
这一通闹腾,佐助确实是状态好起来,没有刚醒过来的阴恻恻,鬼火四散的压抑感。
等到医护人员来,一顿吼,才将过度热闹的第七班给压制下去。
佐助的身体状态恢复良好,药物只要代谢出去,很快就能恢复行动力。
只有春野樱自己安详地躺着,他们快点出院吧,就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这个年纪的男孩往那里一站,就自带讨打气质。
没说话,都会让人觉得吵。
非要跟她这个病患挤在同一个病房里干什么,这不是妨碍她休息吗?
这不,医疗人员刚走,这两个家伙又要互扯头花。
所以她一人一个枕头,将这两个家伙给砸飞出去。
很好,全世界安静了。
卡卡西不受任何影响,情绪稳定地继续看书,守着躺回去睡觉的小樱。
而一人抱着个枕头,靠在门边的两个人一脸无语。可能也是觉得太幼稚了,他们互瞪一眼,才垂头丧气地同步叹气起来。
“佐助,你不要太担心了,小樱会没事的。”
鸣人也不想这么闹腾,还不是佐助这家伙一醒来,就一副要死要活,好似要跟谁去殉情的抑郁样。
他实在看不惯。
佐助无语看了他一眼,靠着墙,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那股力量,是什么?”
九尾吗?他知道九尾,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鸣人等于九尾,甚至在他眼里,别人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号,就厌恶排斥鸣人,是一件无比可笑的事情。
因为鸣人就是鸣人,他除了脸上有几根猫须,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结果在他没意识的时候,鸣人却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第一次让他感受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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