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梁栗
命令式的, 无比强硬。
鼬站在一片虚幻的黑暗中, 他握住她的手一会, 手指上的力量一点点松懈下去,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春野樱后退两步,幻觉的频率需要施术者本人的精神能量,才可以编织而成的。
这么多年了,她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打败过这家伙的幻术能力。
此刻的她, 手里握着的却是他敞开密码,完全毫无保留的幻术频率。
也代表握住了他完全敞开的心灵。
春野樱:“我可真讨厌你啊, 宇智波鼬。”
这种讨厌从看原作就开始延伸出来的,她对他的讨厌来源于不合口味。
在她最喜欢的故事里, 出现个讨人厌的角色。
这个角色真的站着就是一幕悲剧。
春野樱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要死不活的人设,她看个故事只是想寻个开心, 结果每次有他的戏份, 都非常的莫名其妙跟苦大仇深。
看着憋屈又难受,特别败胃口。
还不如斑老头,他就算死成骨灰也精神气十足。躺在棺材里都能随时踢开棺材板, 跳起来起舞一番, 看着就振奋人心嗷嗷叫。
简而言之,在看原作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 是个不合胃口的败兴玩意。
穿越后就更讨厌了,原作背景成为她的现实世界。
面对这么个纯晦气货色,每次遇到他都要回家跨火盆,免得带坏她一整年的好运。
鼬沉默了下,才温和回应:“我知道,也很抱歉。”
面对她,连道歉都变成了一种虚伪行为。
而且讨厌他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她两三岁在木叶乱逛的时候,就特别引人注目。
跟宇智波时常不招人喜欢不同,她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谁都想围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玩。
他们偶尔的相遇,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不正常的嫌弃。她大概是还小,压根不知道怎么掩藏自己的感情。
那种无比直白的躲避与讨厌,让他对这个孩子有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她跟佐助成为朋友,他一直觉得她对他们并不陌生,才会将她拉入幻术的空间进行试探。
习惯了残酷的任务与满是死人的战场的忍者,有时候并不温柔。
如果不够警惕残忍,他也活不到今天。
鼬想到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幻术世界的模样,那么小的孩子,渐渐跟今天的她重合起来。
真是成长得极其优秀强大。
春野樱听这句话都要耳朵长茧了,道歉有用还要复仇干什么。
她手指一动,幻术世界变化起来。
操控宇智波鼬的幻术对她并不陌生,因为她研究这么多年的幻术,其实就是在研究他而已。
鼬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
暗色的红月变成灿烂的阳光,黑暗的环境变成鸟语花香。
春野樱直截了当问:“你有存款、房产、值钱的东西、忍术心得、珍贵的禁术跟少见的情报吗?”
鼬:“……其余有一点,房产没有。”
一个叛逃的忍者,到处流浪根本不可能长居一地,不会有这个东西。
春野樱:“好的,你有多少都是我的了。这些年你对我的恐吓威胁伤害,让我的精神跟身体遭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我一辈子都无法痊愈,这些只是对我微不足道的赔偿。”
鼬茫然了一瞬,才问:“还需要更多吗?”
这些的东西其实不重要,她喜欢就好。
春野樱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抬起手,手里出现一把苦无,扎入他的身体。
“这是你的胃,剧烈的刺穿伤会持续压迫受损处,痛感会以十倍来不断叠加,直到你活活疼死一次。”
现实里的黄鼠狼胃本来就不好,经常抽疼,这种记忆会加重折磨的痛苦。
这种痛苦哪怕是黄鼠狼这种忍者,也是巨大的折磨。
幻术空间,可以编织任何感觉,也能让他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对痛觉变得更加敏感。
站在明亮的环境中,春野樱看着他闷哼起来,脸上每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清清楚楚。
喜欢捅人是吧,她今天不将他虐到对幻术产生心理阴影,拿起刀就发抖,都算是她不专业。
“你知道你每个内脏受损,会产生的反应吗?”
春野樱语气温和起来,她再一次拿着苦无捅下去。
痛感持续翻倍。
“你对幻术虐待这一方面还是不够专业。”
她冰冷的声音逐渐暖起来,“你的刀子进入我的身体时,都是相同的痛觉。这不准确,因为身体每个部位受伤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在第一次进入他的幻术里,并且拉住佐助的手捅自己一刀后,她就确定这种痛并不是真实的。
就是纯痛而已,并没有太过复杂的现实设计。
鼬又再次闷哼几下,他咬着牙,清晰地感受到苦无在内脏里绞动的感觉。
很精细的幻术操控,她的幻术天赋真的很好。
春野樱非常温柔地说:“我是为了你能更强大,才这么对待你的,你不介意吧。”
说完一捅,心脏破裂。
“你介意也无所谓,我为你好不需要回报。”
又一捅,肺部窒息。
“我杀死你,都是想让你成长。”
捅——
“这个世界太残酷了,你的无能就是丑陋罪恶,我打你骂你虐待你都是你的错。”
冰凉的铁器拔出来——
“你可以怪我,我不介意,谁叫我是为你好呢。”
重复捅入——
春野樱将这些话,以最凶残的方式,一点点还回去。
要不是他那么大方让出幻术编造权力,她还没法这么报仇。
毕竟就黄鼠狼现实里的身体状态,捅两下还没有过点瘾就直接死了,估计也报复得很憋屈。
现在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受虐。
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鼬第一次觉得,幻觉里的时间确实很漫长,他眼前模糊,只有她的影子。
无法摆脱的痛楚,层层叠加。
可又确实对她能掌握他的幻术能力,并且用得这么准确熟练,而感到欣慰。
春野樱根本不管他能承受多少次折磨就会暴毙。
她从不同情他,也不在乎他。
最后一刀,她平静说:“你对我的伤害我都翻倍还给你了,你能不能撑得住是你的事情。”
她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散开的长发落到鼬的脸颊边。
他不愧是全忍界最能忍的男人,再痛苦也没见他鬼哭狼嚎的。
痛苦到极致,失去意识前也只是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求救,又像是无声的遗言。
春野樱语调轻缓:“还有一开始你对我的精神虐待,都一起还给你吧。”
一次性报复完成,干脆明了。
鼬抬起头,听到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哥哥,你出任务回来了吗?”
他才发现自己站在宇智波家的大门口,而刚放学的佐助正高高兴兴地朝着他跑过来。
鼬一愣,却已经本能地伸出手,将冲过来的佐助抱住。
“佐助。”
小佐助笑脸红红的,“你今天可要教我手里剑,不准再说你忙了。”
鼬疲惫无比的脸上,终于出现真心实意的笑容。
“不会了,以后哥哥没有任务了。”
佐助拉着他往大门里走,天真问:“为什么呢,哥哥不是一直都有很多任务吗?”
鼬刚要开口,却发现族地里都是尸体。
熟悉无比的场景重现。
而佐助也开开心心抬起头,空洞的眼眶里,写轮眼已经消失。
他说:“哦,我知道了,哥哥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死我们所有的族人,包括我对吧。”
鼬的心神剧烈波动起来,这不过是个幻觉而已,他冷静想。
可是这一幕还是重现了他日夜担忧的恶梦。
鼬伸手摸着他两个空荡荡,只有血的眼睛。
“我没想杀死你,佐助。”
其实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想杀死,任何一个。
佐助:“可是你走后,团藏就将我的眼睛挖出来了,我好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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