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第113章

作者:阿洙洙 标签: 历史衍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BG同人

  一切都已步入正轨。

  所以年珠也不必担心什么,索性整日好好在院子里休养。

  因年羹尧一声令下只吩咐将年珠关起来,多的话并未说,所以如意院一切照旧,好吃好喝的不断,毕竟孙管事聪明的很,这父女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兴许过几日就好了,想当初年富还被年羹尧抽过鞭子呢。

  倒是岳沛儿来过如意院几次,可不管她怎么说,始终也没见到年珠一面。

  有好几次,她都哭出来了。

  两个小姑娘如今是亦师亦友,关系好的不得了。

  年珠知道这事儿后心里也不大舒服,她自己像没事人似的,反倒惹得岳沛儿等人担心不已。

  她便将杨嬷嬷喊了过来,吩咐道:“……你去与沛儿说一声,就说我没事儿,要她莫要担心。”

  “如今阿玛正在气头上,要她莫要找岳叔叔去求情,这个时候,阿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

  “格格,这样怕是不合适吧?”杨嬷嬷皱眉道。

  从前她虽只是一粗使婆子,靠着桑成鼎的帮衬,仗着自己会拍马屁,这才有了今日,但人呐,都是会变的,一旦人上人的日子过久了,就忘了从前的日子。

  特别是如今年珠出手不像从前一样大方,由奢入俭难,因为这事儿,她私下没少骂年珠。

  自年珠被软禁后,她便几次与桑成鼎商量着要桑成鼎想法子将她调去二公子年富身边伺候,跟在一失宠的丫头片子身边伺候,能有什么出息?

  可惜,每次她提起这话,桑成鼎总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架势,更是劝她老实些。

  她想着既自己男人靠不住,那她自己来想法子就是。

  “格格,总督大人都说了要您静心思过,您还这样上蹦下跳的,若叫总督大人知道,定会不高兴的。”

  “从前奴婢就觉得您这性子啊,有些张狂了些,却一直碍于身份不好说。”

  “以后啊,您还是多多注意些为好。”

  年珠:“???”

  她是没想到如今连个婆子都能骑到自己头上教训自己,失笑道:“嬷嬷这是在教我规矩吗?何时我一个主子行事,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嬷嬷直说愿不愿意传话就是。”

第77章 试一试她的真本事

  杨嬷嬷没好气道:“既然格格都这样说了,那奴婢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奴婢不愿意。”

  “奴婢劝格格三思,若您请了旁人帮着您通风报信,也就莫要怪奴婢将这件事捅到二公子跟前。”

  年珠忍不住笑了起来。

  怪不得她被软禁的这几日连杨嬷嬷的影子都看不到,原来这人在忙着另寻明主呢。

  连她都不得不感叹这桑成鼎与杨嬷嬷两口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一日日的只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甚至杨嬷嬷比桑成鼎更没见识。

  “二公子?你倒是去我二哥呀,我今日就把话晾在这里,我定会将消息送出去的。”

  “虽说这如意院上下大多是我阿玛的人,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端着碗叫好,放下碗骂娘,定有人愿意帮我的忙。”

  “只是不知你将这样一件小事告诉二哥后,二哥会不会转告阿玛,阿玛知道后到底会不会怪我……”

  杨嬷嬷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对啊,这人与总督大人可是亲父女,总督大人兴许过几日就消了气。

  她正欲说上几句话缓和缓和气氛,就听到年珠道:“嬷嬷,你下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来。”

  她的气势仍是足足的,一点看不出即将失宠,得年羹尧厌弃的模样。

  经此一事,如意院上下的丫鬟婆子倒是安心不少,只觉得七格格过几日就会与总督大人和好的。

  唯有年珠知道,她与年羹尧的关系只怕短时间内恢复不到从前,破镜再难重圆,夫妻如此,父女也是如此。

  但她还是与聂乳母道:“……您差人与沛儿说一声,别说阿玛如今没把我怎么样,就算他彻底恼了,她也不必担心。”

  “我不仅是年家的女儿,也是雍亲王府年侧福晋的侄女,是辅国公府的外孙女,我要田产有田产,要银子有银子,要靠山有靠山,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不仅是我想与沛儿说的,也是与你们说的。”

  聂乳母轻声应是。

  接下来几日里,年珠是怡然自得。

  她知道,年羹尧不会长久关着她的。

  与年珠想的一样,李梅娘在朝夕相处中已深深喜欢上了魏之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魏之耀对她极好,即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魏之耀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如此,就算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却毫不在意。

  到了晚上欢好之后,便在魏之耀跟前替年珠说起好话来。

  “妾身听说七格格被总督大人关了起来,老爷不如去劝劝?妾身虽听老爷说总督大人这次十分生气,但总督大人却并无动作,想来也不是真的生气。”

  “您是总督大人最信任的人,就怕总督大人明明没打算与七格格一般见识,却因没有台阶下,父女两人才这儿犟着呢。”

  魏之耀是心思微动。

  他并非觉得李梅娘这话有道理,而是想着年珠既是四爷身边的幕僚,得四爷信赖,若被软禁一事传到四爷耳朵里去了,只怕不好。

  他很快就找到了年羹尧,劝道:“还请二爷三思,如今七格格不仅是您的女儿,更是雍亲王身边的幕僚。”

  “更何况此事年侧福晋也知情,若闹得太过,怕是对雍亲王那边不好交代。”

  “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虽说此事的确是七格格做的不对,但到底是为了您好。”

  年羹尧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窝火,怒极反笑:“我看她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他可是听说了,这些日子年珠该吃吃该喝喝,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

  倒是他这个当老子的一日日气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二爷,话不能这样说。”魏之耀也是万万没想到年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但他再怎么惊讶,如今也只能顺毛摸,“您该高兴才是,有这样的女儿,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您不是时常感叹二公子过于平庸吗?如今七格格可是少有的聪明,有女如此,难道还愁年家不能兴旺?”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我也听人说了,说是周家村那一带的人都说那些擅长种地的农户,可是您差人送京城请来的,如今您在川陕一带的风评好了不少。”

  “虽说您向来不在意这些,但七格格所言所行都是为了您,盛极必衰,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至于周老伯提前将此事泄露出去一事,则是岳沛儿的主意。

  岳沛儿虽不是顶聪明的孩子,但每日与年珠朝夕相处,一日日的也学聪明了,这才会有这一出。

  年羹尧脸色这才和缓一二,喟叹道:“就算她再聪明,却也只是个女儿。”

  “女儿又如何?从前您招贤纳士时从不问出身,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这儿,就计较这些起来?”魏之耀知道年羹尧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道,“七格格与孔家的亲事本就是假的,等着再过几年,七格格退了与孔家的亲事,您为七格格选个赘婿,来日年家定能再繁荣数百年……”

  年羹尧听着听着,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但他却到底没下令解了年珠的禁足,毕竟在他看来,做错事的是年珠,这做错事的人还没与他道歉赔不是,他当然要给年珠些颜色看看,再将年珠多关些日子。

  但没几日,他就觉得魏之耀这法子不错,既想要年珠成为年家的当家人,他就得试一试年珠还有什么本事。

  当务之急,他要看看年珠到底该怎么破这个禁足的局面。

  如此一来,年珠不急,年羹尧也不急,像岳沛儿等人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虽说岳沛儿已知道年珠一切无恙,但她却是害怕,旁人不知道年羹尧的手段,但她祖父一直跟随着年羹尧,她却是知道些的。

  当日“去手”一事暂且不提,年羹尧对待手下那叫一个严苛,砍脑袋那是家常便饭之事。

  况且年羹尧膝下女儿多,万一真生起气来……

  岳沛儿吓得夜里时常做噩梦。

  这一日,她使了银子,装成小丫鬟偷偷潜了进去。

  她原以为年珠说自己一切都好是说说而已,不曾想她刚走进院子,就瞧见年珠正在院子里练八段锦。

  那姿态,那模样,简直是一个怡然自得。

  她却是眼眶一红,哽咽道:“珠珠姑姑。”

  年珠扭头一看,惊声道:“沛儿,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珠珠姑姑……”岳沛儿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哽咽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很担心您,您没事儿就好。”

  说着,她胡乱抹着眼泪道:“我买通了如意院后门的婆子,这才能进来,不能多待太久。”

  “珠珠姑姑,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我不知求了我祖父多少次,说要祖父去总督大人跟前帮您求求情。”

  “但祖父却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他还是总督大人的手下,更没道理管这件事,祖父还说要我别管……”

  “沛儿,别哭呀!”年珠不仅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还笑道,“真的没事儿,我猜,阿玛应该不怎么生气了。”

  岳沛儿抽噎道:“怎么会了?我祖父说总督大人脸色还是不好看,若是总督大人没生您的气了,为何不解了您的禁足?”

  “傻沛儿,若阿玛真生我的气,今日你就进不来了。”年珠认真道,“总督府向来是规矩森严,若阿玛下令,别说你今日佯装成丫鬟混进来,只怕变成个虫子都飞不进来。”

  她微微皱眉,嘀咕道:“奇怪,既然阿玛已经消了气,为何不放我出去?”

  从前她虽担心年羹尧知道她的马甲后会生气,不过是担心当时的年羹尧正在气头上,一时间失了分寸。

  若当时年羹尧就没有发作,以后就不会与她算账的。

  至于问她为何如此笃定。

  则因她知道年羹尧是个很聪明的政客,年羹尧这般年纪就能位居正一品,与他的政治明锐性不无关系,他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况且,经过李维钧一事后,年羹尧也能看出四爷的态度,知道皇权不容挑战……

  她想着想着,脑袋里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她这阿玛想试一试她的本事。

  年珠顿时就笑了起来,其实她还真不着急出去呢。

  她当即就冲着岳沛儿低语几句。

  岳沛儿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珠珠姑姑,您放心,我这就下去做,只要您救您出来,我什么办法都愿意试一试。”

  她出了如意院,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的祖父。

  岳钟琪如今对上这个孙女很是头疼,来来回回就是要他替年珠求情,总督大人跟前,求情的话能是随便说的吗?

  所以这次还未等着岳沛儿开口,他就已经抢占先机。

  “沛儿,若你今日还是来找我替七格格说情的,那就不必开口。”

  “总督大人的性子我比你更清楚,当日秦淮秦将军不过得罪了二公子,被污蔑几句,总督大人就下令砍了他的脑袋,难道你也想眼睁睁见着祖父身首异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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