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第32章

作者:阿洙洙 标签: 历史衍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BG同人

  恰好有小丫鬟端着刚出锅、冒着热气的三鲜饺子走了过来。

  这饺子是用鲜嫩的河虾、炒好的鸡蛋、嫩油油的酒菜、六瘦四肥的猪肉等等制成的馅,里头还加了蚝汁和鸡汁,一端进来,整间屋子里都飘荡着香气。

  年珠一早就知道那个包了金豆子的饺子有个小小的缺口,她便自告奋勇盛起饺子来。

  年若兰刚吃了几个饺子,就“哎呦”一声,发现自己的饺子里藏了颗金豆子。

  “姑姑。”年珠满脸含笑,看向年若兰道,“恭喜您啦,接下来的一年里,您会有数不尽的好运,定能平平安安生下个康健的表弟或表妹来……”

  年若兰看了看饺子里的金豆子,又看了看年珠,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含笑将这个饺子吃完,吩咐秦嬷嬷将这颗金豆子洗干净后好生收起来:“珠珠,谢谢你。”

  吃完饭后,本该是守岁的,但年珠直说她们两个一个是身怀六甲的妇人,一个是只有五岁的小娃娃,不必遵守这些繁文缛节,她亲自点了除旧迎新的鞭炮后,就各自去睡下了。

  翌日一早,年珠刚起床,就收到了好多好多红包,而且个个都是大红包。

  其中以年若兰给的红包最大,足足有两千两银子,其次便是四爷和年羹尧各给了一千两银子……年珠粗略一数,光是今年的压岁钱,她就收了足足五千两银子,是她从前每年压岁钱的好几倍。

  年珠也知道,年羹尧等人定是想着她不能回家有些可怜,所以给她个大封红。

  但是年若兰一出生却是两千两银子,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小财迷·六岁·年珠拿着封红去找了年若兰,说什么都不肯收下这样大数目的压岁钱。

  “姑姑,我听额娘说过,当初您出嫁时,阿玛不过一岌岌无名的小官,所以您与姑母出嫁时每人不过四千两银子的陪嫁。”

  “银子多了好傍身,您在雍亲王府里处处都是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您一出手就给了我两千两银子的银票,您该怎么办?”

  “我虽喜欢银子,但您的银子却是不能收的。”

  年若兰是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喜欢,笑道:“长者赐不可辞,特别是过年给的封红,你如何能拒绝?你放心,我时常得王爷贴补,手上宽裕的很。”

  年珠推搡不下,只能收下。

  她忍不住想,若弘昼与弘历知晓她一年收的压岁钱比他们加起来八年的压岁钱都多,只怕气的晚上睡都睡不着。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临近元宵节,弘历与弘昼两人来了圆明园给年若兰拜年。

  如今年若兰小腹已微微隆起,但好在冬日穿的多,她又坐着,根本看不出来她有了身孕。

  弘历请安时更道:“……年额娘您不仅脸色好看了些,好像也长胖了些,看样子这圆明园的确是风水宝地呢。”

  年若兰一向是个喜欢孩子的,叫人拿了封红给他们两个,又道:“你们两个向来与珠珠关系好,从王府到圆明园路途虽不算远,却也不近,瞧这天儿又要开始下雪呢,你们在这儿住一晚再走吧。”

  “你们几个还在说话吧,我就先回去了。”

  弘昼瞧着年若兰的背影,也称赞道:“嗯,年额娘的确是脸色好看了很多,还有包子脸格格你,虽说瘦了些,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很快活……”

  年珠唯恐他们两个猜到什么,忙岔开话题:“四阿哥,五阿哥,快打开封红看看姑姑给了你们多少压岁钱。”

  弘昼率先将封红大开,面上更是又惊又喜:“呀,年额娘今年可真大方,今年竟给了我一百两银子的压岁钱。”

  他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呢,一个劲催促弘历道:“四哥,快,看看年额娘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弘历自然也是得了一百两压岁钱。

  他们两个都高兴的很,毕竟四爷今年的压岁钱也就一人一条做工精美的小金鱼而已,这种东西只能收藏可不能当银子使,剩下长辈所给的压岁钱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就三四百两银子而已,若一人再加上这一百两银子,就能凑到一千两银子去做生意呢。

  “包子脸格格。”弘昼小心翼翼将封红塞到怀中,才看向年珠道,“年额娘给了你多少压岁钱?阿玛了?他给了你压岁钱吗?给了多少?”

  年珠莫名觉得有些心虚,道:“和你们差不多吧。”

  也就多了那么一两千两银子而已。

  弘昼却没有追问,他想着年珠是个女孩,比他们多得百十两银子的压岁钱也无妨。

  他向来是个多话的,吩咐小厨房送了吃食上来后,就同年珠开始拉家常起来了。

  “包子脸格格,我听说李额娘是真的病了,说是赵女医日日都去蔷薇院给她诊脉,不仅如此,李额娘还四处托人求情,想要额娘她们帮着怀恪郡主求求情。”

  “怀恪郡主已被婆家送去了庄子上养病,过年时都没被接回来,她却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学人家使苦肉计,大冬天的投湖自尽,谁知阿玛也好,还是姐夫也好,别说接她回来,甚至都没派人去看过她。”

  “她这下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病的厉害。”

  即便怀恪郡主是他唯一的亲姐姐,但对这个总是斜眼看他、瞧不起他的姐姐,他一点都不喜欢。

  年珠只觉得不过三两个月未见,弘昼似乎有点不一样呢:“五阿哥,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弘昼却是骄傲一笑,低声道:“当然是给我额娘请安时装睡偷听来的,我就说吧,当初怀恪郡主刁难过你,你一准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你若还知道什么,与我说一声,我再去帮你打探打探。”

  年珠:“……”

  得,是她想多了,这弘昼也就长高了些,性子还是与从前一样样呢。

第28章 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少年不知愁滋味,像年珠他们这样大年纪的孩子,就更没什么烦心事。

  弘昼与弘历一起,不仅叽叽喳喳将雍亲王府内发生之事说与年珠听了,更说起了京城里的事。

  年珠这才知道皇上念及年羹尧劳苦功高,准他二月底再去四川,这些日子,年羹尧在京城赴宴,好不威风。

  就连弘历说起当初四川有贼人掠夺宁番卫,杀死朝廷命官,年羹尧擒贼之事时,那叫一个赞不绝口:“若朝中所有大臣都像年总督一样,那皇玛法必再无烦心之事,说起来,年大人不过一文臣,却有勇有谋,实在是厉害。”

  “若我长大之后也能像他一样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就好了,也难怪九叔他们几次下帖子宴请年总督呢,这样的有才之人,谁不喜欢?”

  年珠:“……”

  她很想与弘历说一声,且不论以后你那皇上当的如何,却也是实打实的九五至尊,她那不成器的阿玛很快就要掉脑袋了呢,有什么可羡慕的?

  不过她很快抓住了这话中的关键之处:“四阿哥,你说什么?你说九贝子近来与我阿玛来往过密?”

  “是啊。”弘历点点头,面上也有几分愁色。

  他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吃喝玩的弘昼,因钮祜禄格格对朝中局势有几分上心的缘故,他也耳濡目染知道了很多事。

  在众人的猜测中,年羹尧一向将年珠视为掌上明珠,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望年珠,继而找四爷提出要求想将年珠接回去,可四爷倒好,大过年的都不放人。

  年羹尧由此对四爷愈发不满,一怒之下转而与十四阿哥一党来往过密。

  这下,就连“二十四孝儿子”的弘历都觉得他阿玛做的有些过分了。

  年珠却难得沉默着没有接话,她原想着元宵节之后回去小住些日子,但如今看来,得提前些才是。

  她很快就去找了年若兰,说了想要回去小住些日子的打算。

  “姑姑您放心,等阿玛离开京城后,我再回来陪您。”

  “阿玛一年回来一趟,他向来疼我,我想与他多相处些日子。”

  “更何况,我听说如今梅姨娘母子也快到京城了,额娘是个什么性子您也知道,若论操持庶务、料理生意,她是一把好手,可若遇上那等娇滴滴的姨娘,她可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我若不回去看看,实在不放心。”

  “好啊,你想回去住多久就住多久,莫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儿的。”年若兰摸了摸年珠的小脑袋,是满脸慈爱。

  翌日,年珠与弘昼、弘历等人吃过午饭,就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皇家规矩大,她先回去了雍亲王府,她原是想先见四爷一面,谢过四爷给她压岁钱,可恰好四爷今日压根不在府中,便又去福晋乌拉那拉氏等人跟前请安,顺便收了收压岁钱。

  乌拉那拉氏比四爷还大上两岁,这些日子又是操府中庶务,又是随四爷一起进宫,又是四处参加宴席,面上难掩疲惫之色。

  她居高临下,含笑看着年珠道:“……不必言谢,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王爷一向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在我心里,你自然也与弘昼、弘历他们一样的。”

  “对了,这些日子你姑姑身子可还好?她身子本就不大好,自福宜去世后,她更郁郁寡欢,也就你来王府后,她勉强开怀一二。”

  “多谢福晋姑姑关心。”年珠面上露出迟疑之色,旋即却摇头道,“姑姑一切都好。”

  其实就算是乌拉那拉氏今日不问,她也要想方设法提起这个话题的。

  那日乌拉那拉氏看向年若兰肚子的眼神,她是越想越不对劲,总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

  这次年若兰带去圆明园的仆从一个个皆是可靠的,剩下伺候的人又是四爷拨过去的,以四爷那般小心谨慎的性子,所选中的人想必都忠心耿耿。

  所以她就故意放出烟雾弹,前些日子直说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年若兰担心她,时常差人拿了对牌去请太医回来。

  乌拉那拉氏只是一亲王福晋而已,可没有胆子敢收买太医的。

  乌拉那拉氏见状,只觉自己猜的没错,那年氏这一胎十有八九氏保不住的。

  她只将年珠当成寻常六七岁稚童,面上顿时就有些许喜色浮上。

  “年氏一切都好就好,如此王爷也能放心不少。”

  年珠心里却是“咯噔”一声,猜测乌拉那拉氏十有八九已知晓年若兰有孕,只是,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等着年珠走出正院时,仍在思量这个问题。

  在圆明园的时候,她曾与年若兰说起过秦嬷嬷,这才知道年若兰小时候有一次发热不止,一直黏着秦嬷嬷,秦嬷嬷是没日没夜将年若兰抱在怀里,足足三日,年若兰高热这才退下。

  但秦嬷嬷却因此大病一场,整整瘦了十斤。

  年珠知道一个人的语言和动作能骗人,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好几次她都看出来秦嬷嬷看向年若兰的眼神是饱含爱意的。

  那么,现在可疑的人选就只有赵女医。

  年珠一回去听雪轩,就差人将赵女医请来。

  赵女医很快就来了,她本是肤色白皙,五官标志,却因穿了件墨青色捻银丝对襟夹袄,将她硬生生衬的老了七八岁的样子。

  她略福了福身子,就算与年珠请过了安。

  “赵女医,辛苦你了。”年珠伸出手搭在炕桌上,含笑道,“今儿从圆明园回来的路上,我就有些不舒服,方才给福晋姑姑等人请安后更觉头重脚轻,劳烦您帮着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赵女医号脉片刻后,就道:“小格格脉象无虞,想必是今日舟车劳顿所以才有些不舒服,您可以歇息一两日看看,若是还觉得不舒服,再请我过来也不迟。”

  “哦,原来是这样啊。”年珠只觉这人的确是医术高明,就差直接点明她是在装病,“那我先歇一两日看看,不过我明日就要回去了,若真的不舒服,可以再请您去年家帮我诊脉吗?”

  说着,她更是阿谀道:“从前我就时常听姑姑说您医术高明,虽说年家也有女医,但想必医术却是及不上您的。”

  “可以。”赵女医的回答是言简意赅。

  年珠:“……”

  因她生了一副好皮囊,顶着这副好皮囊可以说在长辈跟前是无往不利,但今日却是马失前蹄。

  她决心主动出击,笑道:“赵女医,我还听姑姑说起过的,当初温僖贵妃所出的十一公主生来带有不治之症,太医院明知如此,却担心触怒皇上,一个个不敢言明,便将你的父亲赵太医推了出来,要他为十一公主诊治。”

  “十一公主尚不到两岁就已夭折,皇上勃然大怒,温僖贵妃伤心欲绝,赵太医是百口莫辩,原以为自己不说死到临头,却也得入狱,可那时候王爷却站了出来。”

  “那一年,王爷只有九岁或十岁的样子,说十一公主行走时每每疼痛难忍的样子,有点像他在古籍上所看的‘附骨疽’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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