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塔我是最强的 第216章

作者:临初 标签: 综漫 无限流 少年漫 甜文 轻松 BG同人

  两拨人就这么中途遇上了。顾兔及时拉着安德罗西刹住了脚步,能从那件斗篷内部准确观察到来人是谁。

  是糖醋肉队里的虎亮和右臂恶魔卡萨卢?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兔心下顿时冒出了一丝警觉。

  她知道虎亮幼年跟卡萨卢有过渊源,来到工房的原因就是为了他,这时候会跟在卡萨卢的身后追溯真相并不稀奇。只不过……虎亮刚才是不是提到了“艾米丽”?

  等等,那刚才讨论艾米丽的对话有没有被他们俩听见?

  正当顾兔后知后觉警醒到这一点的时候,隐形斗篷之外的雷诺·洛却装作没事人一样镇定地朝两名参赛者点头,卡萨卢没有理会穿着防护服的巡逻,两方不相干的人就此擦肩而过。

  顾兔也懒得在这里惹出祸端,裹紧了隐身斗篷随同雷诺·洛的背影离去。而就在她以为事情将会这么过去,长袍衣角擦过了顾兔一刹的卡萨卢忽然停下了脚步,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把艾米丽“带走”了。”

  顾兔几人神经瞬间绷起,只见那位传言中的右臂恶魔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她那处“空地”抬臂发起了进攻。

  “轰!!”

  虚青色的恶魔羽翼沿着高瘦青年的手臂延展成了树状骨翼,爆发出了一团螺旋流动的强劲冲击。它沿途摧毁了带着公主跳跃起来的顾兔脚下,走廊坚硬的玻化砖顿时被尽数铲起,纷飞着尖

  锐的地砖碎片。

  果然是听见了!

  顾兔的斗篷衣帽被这阵战斗风波掀起,暴露出了她与安德罗西隐藏在内的身形。她当下也不打算再遮掩下去,扬手把那件碍事的斗篷丢给了安德罗西,闪身以牙还牙地给予了那名右臂恶魔还击。

  “本想着饶你一命,结果你这小子居然还迫不及待地上门送人头——”

  飞踏而去的脚底毫不留情地重击在了卡萨卢格挡的双臂前,他的身体被顾兔这份力量踢得蓦然一沉,整个人被迫往外斜飞去,单轨炮弹般轰地撞在了走廊对面。

  这是惹恼了凶兽的后果,顾兔的战斗力料卡萨卢绝不会不知道。既然避不开,那她就速度给这家伙一个教训。

  只有被一下兜头罩住了脑袋的安德罗西,忿忿地摘下了那件被丢过来的斗篷:“你这是把本公主当你的“人形置衣架”了啊!”

  发型都乱了好吗!

  身旁唯一的“高手”雷诺·洛面对这场甄选人员之间掀起的战斗,抱着防护面罩头盔,只露出了相当凝重的表情:“不好……再这么下去会引来工房的注意的。”

  事实上这番战斗的阵仗大概在船里也已经被发现了,雷诺·洛当机立断取出了自己的联络机,试图与身在船上另一处的“帮手”取得联系。

  “坤特,把潜入者看守所的机库门都打开!”

  他不介意那些被看押的潜入者,在阿基米德斯里蜂拥而出将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反正该头疼的是工房那一帮人。

  只有掀起更大更不可控的混乱,才能掩盖得住真正想要隐藏起来的那朵小水花。

  不消多时,这条走廊得远处已经能听见轰隆隆溃散的动静,就好像有一大群挣脱了栅栏的山羊在草原上疯狂奔跑,震得走廊地板都在嗡嗡地响。

  那多半是从看守所里逃脱出来的潜入者们制造的骚动。

  而顾兔与右臂恶魔在走廊的战斗这时已经完全呈现出了一面倒的状况,顾兔占上风,卡萨卢据下风。

  早在阿琳之手时他就不是顾兔的对手,即使是来到截然不同的场所,这场胜负也不会有任何的悬念。再次被揪住衣领直往墙里边砸的卡萨卢喷出了一口鲜血,捆住左臂的黑绷带已是破破烂烂。

  虎亮是糖醋肉的一员,以立场来说无法去阻止顾兔与卡萨卢的战斗,也无力去阻止。见到昔日兄弟被打成这副凄惨的破布娃娃模样,他只能赶过去半蹲在一旁劝喊道:“卡萨卢!住手吧,你打不过她的!”

  一直只顾将虎亮带来、而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的卡萨卢终于对他有了反应,强忍着脑子里的晕眩,睁眼望他:“伊玛勒,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和我一起……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

  虎亮愣在了原地。

  伊玛勒,这是他过去在实验室里索菲亚老师为他所取的名字,与卡萨卢是同一对兄弟的名字。

  他很明白卡萨卢说那句话的意义。

  无论是他,还是卡萨卢,都是这座塔悲哀的产物。中间区域的私生子一直是不被允许的存在,一旦被人抓到就只能够被杀掉、或是卖给工房充当实验材料。

  可是私生子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了吗?

  为什么一出生,他们就不得不迎接这种四处逃窜、躲躲藏藏被迫害的命运。卡萨卢想要做的,就是改变这一切不公的待遇。

  “卡萨卢,我……”虎亮在这一刻仿佛挣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被脑海中那股被同伴温暖的记忆所挽留,“对不起,我已经……有了想要留下的地方。”

  所以不能陪你去。

  他被送出实验室的那天人生中第一次看见了雪,曾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那种天窗的灰白颜色里。

  可现在,那场雪已经被渐渐融化了。

  卡萨卢似乎对他的回答大失所望:“你让我太失望了,伊玛勒

第218章

  被冲破了洞穹的召回所里,外界的暗红光线能透过那残破的断垣缺口洒入内部,雕刻着女神塑像的召回池水倒映着天窗猩红血月遗留的残影,寂静无声。

  很快,天际消失在火山深处的那位黑发少女同时带走了那片黑压压的月幕,渐渐把炽白的灯球与蓝空还给了所有人的眼球。

  一切都仿若是场途径脑海的幻觉,只有留在这间召回所里的伙伴们都清楚知道,刚才那并不是幻想出来的假象。

  顾兔是真的单枪匹狐地杀过去营救夜了!

  “昆,决赛要继续了,你打算怎么办?”同为这次工房战竞争对手的什伊树下意识看向了昆,像过去在测试层那样把指挥权拱手让给了他。

  “之前在南边的比赛我们已经解决掉了蛇队,但贼眼队的领导跟前锋怎么都找不到,估计是藏在了哪个地方等待着给我们背后一击。”

  “该怎么办你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数吧?”◢

  昆没好气地道,或许是被兔兔先前的话语所感染,他固然对兔兔擅自行动去营救夜的事感到头疼,但原本沉重的心情总归放松了下来。

  “这不是那么多年后大家难得聚在了一起,稍微缅怀一下过去的感觉嘛。”什伊树嘿嘿一笑,半点没有作为另一个队队长的架子,“说吧,想要怎么做,我们当之无愧的大指挥?”

  鳄鱼也在一旁跳脚,想要让这只可恶的蓝龟儿子看见他的脑袋:“我们也冲吧,去把黑龟儿子和红眼龟儿子都从那里面带出来——”

  其他聚集在此处的同伴也都把目光聚焦在了中间那位水蓝发少年的身上,见到他微微勾起了薄唇,过去矜贵自傲的状态又再次回归到了那张漂亮脸蛋上。

  “去当然是要去,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昆冷笑道,“工房战不是又重新开始了吗?当兔兔在火山里战斗的时候,我们同样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随着他这句自信的话语说出,大家都约好了那般露出了会心一笑。尤其过去看他不太顺眼的哈驰都暗自点了头:“这蓝发耳环嘴里总算是说出了点像样的话……” .

  而什伊树也调笑道:“就那么有信心能在工房战里赢过我们吗?”

  要知道,他们同样也是跻进四强的队伍之一。

  昆这时候正安排好糖醋肉们将负伤的吉王男带去安全的地方,闻言不由转过了头,发丝拂过他眼帘的瞬间,少年笑容里浮现出的那一丝欠揍略带抢眼。

  “呵,这种话等你成功撑到只剩下我们两队的时候再说吧。”

  水中竞技场,地底。

  头顶那一阵强横砸毁火山口的动静,在整个地底都制造出了剧烈的回响。

  灰色的火山岩碎块扑簌簌地降落,顾兔伴着这场发散着粉尘味道的灰雨们下坠,一不留神便感觉自己踩到了一根庞然巨粅上面。那上面缠着历经岁月的黄旧绷带,她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的后背顿时沿着那菱形的斜面滑铲了下去。

  “这什么玩意儿……”

  顾兔乍一眼并没有认出这个东西就是刺,数不清究竟坠落了多久,直到一路滑铲至菱形物体的切面,她坠了出去。

  这根悬浮在红光上的巨大绷带菱刺下方,是一片规模颇大的圆型蓄水池。让顾兔注意的并非自己脚下快要掉进去的这片池子,而是连接着这片池子的一根粗壮管道。神水凝固成的水管延伸得长长的,另一端捆缚着一名生死未卜的长发少年。

  当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顾兔立即睁大瞳孔喊道:“夜!”

  她在空中调整姿势,借着固定住的神水跳跃向了最下层夜当前的所在地。那该死的蓝色水管像章鱼一样把他的手臂与腰捆得严严实实,顾兔伸手去扒的时候,竟一时还扒不动。

  大概是被身上的动作所推醒,垂首坐在地面的夜缓缓抬起了头,散在脸颊旁的褐色

  长发一点点滑落在那尖秀的下颔,露出他艰难睁开的那一双朦胧金眸。

  “兔兔……”

  “舍得醒了?告诉你,我现在可还没有原谅你自己什么都不提前说就溜进这里的事情。”

  顾兔一边扒拉捆在他身上的东西,一边不停地碎碎骂道:“你怕不是想要气死我。感觉你就像是被拐进了传销组织里的傻瓜一样,即使被救出来了,事后还是会被那些一直给你“画大饼”的家伙骗财骗身!”

  夜脸庞顿时泛出苦笑:“对不起,兔兔……”

  可顾兔的动作却骤然轻了许多,她低头抵在了夜的侧脸一旁。那只左手不经意落到了他右肋处那件黑衬衫所破开的地方,指尖轻轻触摸那道渗出了许多血迹的糜烂伤口边缘。

  “别说了……”

  顾兔附在他耳畔的声音,在这时也跟自己的动作一样轻。

  “我不要你跟我说道歉,只要你好好陪在我的身边。是我给不够你安全感吗,为什么你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不多信任我,信任昆、鳄鱼、糖醋肉……这些珍惜你的同伴呢。”

  总是想着一个人替同伴扛下所有的苦痛,可是顾兔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情景。

  夜,明明就是她很用心想要去珍惜的存在,偏偏这个人却不知道如何珍惜自己。

  不知是否她那只手触碰的原因,夜在这一刻感觉那道伤口好像又隐隐作疼了起来。细微的疼痛沿着血管传递到了他的心脏,使他的身躯表面产生了一丝丝的轻颤。

  夜很想伸手去拥抱说出了这种话的兔兔,可是被紧紧捆住的双手却暂时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只能垂着头,一遍遍轻微磨蹭着黑发少女的鬓发,像只惹人垂怜的小动物。

  “对不起,兔兔,真的对不起……”

  他是真的不想让你难过的。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皮鞋踏在地面的脚步声,黑暗里悄然浮现出了一名穿着西装的戴帽少年。

  彼时顾兔正在忙着拆解夜身上的东西,可拆除起来很有难度,不禁让她心情感觉有点烦躁了:“这东西用蛮力扒不行,用神水切也不行……”

  这是在逼她拔刀啊。

  透过顾兔颈肩的空隙,察觉到了什么的夜蓦然抬头,当目光触及黑暗里那一片绷带时,他忽地紧拧起了自己的秀眉,喊道:“贝塔!”

  身后的黑暗中,贝塔骨节分明的右手按压在自己亮红色的帽檐,只隐约可见他嘴角浮现的讥嘲笑意。

  “这是专门吸收神水的管子,正常情况下是绝对没办法拆掉的。他注定只能待在这里,绝望地等待溶解液浇下来把自己融化。”

  停下手中动作的顾兔回头,冷冷斜视向了那位踱步而来的绷带少年。

  “是你?”

  这不就是之前在橡子工房里见到过的那个家伙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工房战的比赛场地里……

  贝塔似乎能完全读懂她眼里的疑问,像是为将死之人解惑一样相当好心情地解释道:“很奇怪是吧,我只是通过一些“特殊办法”混进来了而已。因为我也很想要跟你们一样参与工房战啊……”

  想要变成真正的普通人,想要和甄选人员一样登塔。

  “果然……我就知道待在这里肯定能等来“好东西”。”想到那些未尽之语,少年含着愉悦犯的语气些微产生了转折,缓缓失去表演**地沉了下来。他绷带里露出的那双三白眼注视着顾兔二人,无端显得冷漠无情。

  “看,这不就被我钓到了吗——久·威傲来·格雷斯那个完成品的女人。”

  “……哈?”顾兔露出了像是在看待脑子进水的人的眼神。

  “兔兔,”被管子结实捆住的夜虚弱地提醒了她事实,“那个人,就是把我关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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