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妃大辣椒
啪嗒、啪嗒——
又是两粒金花生掉了下来,这次的两粒比第一个体积略大。
顾妍蹲下身,“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胤禩也不知道,但是这不妨碍自己解馋。
叮叮当当,在顾妍的投喂下,胤禩衣袍下攒了一大把金花生。
后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明天我要吃烧鸡,红烧肉,酱板鸭!”至于自己为什么两次离魂都在她身边,且还能吃东西……那重要吗?
不重要!能吃肉还不长胖就行了!
顾妍满脸黑线,“我这么小,这些没听过。”真要是这么点,婶婶不得以为她脑壳又坏了?
胤禩啧了两声,“行吧。”这回有所感觉,知道要离开,还礼貌的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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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便是延禧宫的偏殿,边儿上的小太监打着盹儿,胤禩咳嗽一声,“赵宝来,给我倒杯水。”
赵宝来哎了一声,“八阿哥,奴才扶着您。”
吃了不少的好东西,嘴里还有余香,胤禩清了清口,才道:“今儿晚上不用候着了,你去外头,我自个儿睡。”
待人出去后,他在屋里踱步。
与顾妍一样,对方觉得他不像个土著,胤禩也觉得那丫头不像个正常的四岁小娃娃。
再有他那未来媳妇成日里黏糊着奉承承乾宫,就为了在贵妃娘娘那儿多见见四哥,胤禩觉得自己得缓缓。
这一缓,就缓到了自己的小金库旁边。
闲来无事,不如数数家当,也好高兴高兴。
不看则已,一看却是惊呆了。
“是谁!”胤禩出奇的愤怒了。
他一个五岁小孩儿攒钱容易吗?
容易吗?
五年啊!
匣子里那么多的金花生哪儿去了!
“八阿哥?”外头的赵宝来听到动静,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有用到奴才的地方?”
“没事,不用进来。”胤禩平复了会儿心情,再数一数数量,就跟今晚上的那些金花生给对上了。
心顿时疼的一抽一抽的,就那么几口虾仁,他损失了那么多的金花生!
这虾仁是钻石做的?
心道自个儿辛辛苦苦攒的家当,就是给那丫头送去的?
越想越不甘心,等到自己再次离魂,他顾不得面前的丫头是个暴躁娃娃,心痛的脸都变形了,“那些花生!我的!都是我的小金库!昨儿晚上我发现我的小金库没了好些!”
只可惜,火气刚撒出一半,他眼珠子就不由自主的黏在了桌子上,“这,这是?”
顾妍一愣,昨儿晚上?所以说这货不是真的鬼?
“糖醋小排、红烧肉、西湖醋鱼。”顾妍看着他,“都是给你准备的。”
“可是,”胤禩馋的口水哗哗流,可是想到自己吃多少就得掉多少的金子,心跟刀割似的开了口,“要不,要不金子回头分我一半?”
顾妍手拿筷子,慢条斯理的咬着小排骨,“不行!”
胤禩试图讨价还价,“你一个小孩子,拿那么多金子太危险了。”
“我敢分你一半,你敢拿走吗?”顾妍再次瞄了一眼他的头顶,“你怎么拿走?”
心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估摸着也知道我是谁,可你敢承认吗?
顾妍心说就自己这身份,不到长大可以社交的地步,大概率见不到皇子,所以离掉马早着呢,可不得多划拉划拉钱?
要是现在早早的说开了,她一个臣女,难不成还能明目张胆的敲诈皇子?
再者说,到俩人能正式在社交场合接触的时候都该叫康熙指婚了,他堂堂一个皇子,好意思跟妻妹计较这个?
胤禩:“……”哼!
顾妍看他小脸上满是不爽,拿筷子戳起一块红烧肉,“要不要?”
胤禩吸溜了下口水,脸都给憋红了,说:“你故意的!”磨磨蹭蹭的靠了过来,啊呜一口就咬进了嘴里,“要!为什么不要!”
肥嘟嘟的小脸因为吃到了肉,满足又惬意。
顾妍笑眯眯的,“是啊,当然要!”
而后跳下凳子,从桌上拖下来一个空匣子,等着那边下蛋,哦不,是下金子。
胤禩扭曲着脸,自己伸手抓了抓,发现抓不到,只能乖乖等着她投喂,“你拿匣子干什么?”
“哦,”顾妍低头看了看,“我手太小了,要用大的东西接着。”
然后试探性的抓住他的肩,把人摁在匣子上,“你坐着拉吧。”
“……”胤禩:“???”
不是,吃东西呢,说这么恶心的事儿干什么?
他刚想愤怒拒绝,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你为什么可以碰到我?”最关键是,为什么他不可以碰到她!
“我也不知道啊,”顾妍挠了挠脑袋,见他要起来,抬手又摁了回去,“你坐好。”
哐当一声,一块儿婴儿巴掌大的玉佩落了下来。
顾妍后怕的拍拍心口,“幸好接住了。”这玩意儿要是摔碎了得多心疼!
胤禩牙疼的一抽一抽的,我这个五年没吃过肉的穷逼阿哥你都好意思下手,暴力娃娃你丧良心啊!
没想到顾妍不满足,一手拿筷子给他夹菜,一手掀开他的袍子让东西掉的更快一些。
“顾妍你别欺人太甚!”胤禩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顾妍心里略有些愧疚,想想也觉得自己怪过分的,默念道:这是姐夫,这是姐夫……
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袍子直接撕开。
“你踏马的弄啥嘞!”
“……”顾妍:“???”
八阿哥他……这是什么口音?
第5章 气死拉倒
顾妍顺利的找到了发家致富的法子。
而胤禩也从一个会藏私房钱的五岁小孩儿,变成了一个会藏私房钱的十二岁少年。
只可惜,七年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打从丢魂能吃肉开始,胤禩那是存多少,就得给顾妍送多少。而他那娇贵的肠胃着实名不虚传,那真是一丁点儿的荤腥都没让他碰着。
顾妍点了一遍自己的小金库,回头斜眼看他,“行了啊,都七年了,你还惦记呢?”
胤禩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柜子里的那些个盒子,“你说说,这些东西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你可怎么解释?”
顾妍在玉佩上啵了一下,“那有什么关系?我得谢谢你,掉的东西都是没有记号的,一点都不影响我解释。”
小时候没法儿说,可大了就不一样了。
再者说,七年下来,两人对对方都有些了解。
另一方面,别说胤禩觉得安亲王府那位不一样了,就是顾妍也觉得她那高傲的嫡姐不对劲了。
打从前年孝懿皇后没了之后,四阿哥就成了亲爹不疼亲娘不爱的人物,脾性也越发的古怪,在这紫禁城可是出了名的。
更别提今年四阿哥与乌拉那拉氏成婚,名正言顺的老婆有了,她一个安亲王的外孙女,前程怎么着也差不了,何苦奔着四阿哥去?
顶天了就是个侧福晋,换个人家,嫡福晋妥妥的,非得把自己摁在妾室的位置上?
别人顶多觉得郭络罗宜尔哈是魔怔了,可顾妍感觉大清朝快成了筛子了。
照着这情况,顾妍觉得眼前这位姐夫估摸着得泡汤。
毕竟康熙再怎么脑子抽风,也不可能把宜尔哈这个明显对四阿哥“情根深种”的人物扔给自己另一个儿子当嫡福晋。
“可你一个大姑娘,也用不着。”胤禩还是不死心,这些个闪耀着美妙光泽的东西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现在落在旁人手里,心里自然酸溜溜的。
“你当那些肉都是白吃的?”顾妍白了他一眼。
东西收拾好,顾妍招呼着他往后院走,“天儿也暖了,花都开了吧?。”
“就你家这小破院子,有什么好看的?”胤禩嘟囔着,两条腿却很诚实的跟了过去。
“你今儿不用去安亲王府请安了?”
“母亲带着姐姐去了庄子上,传了话来说不必了。”顾妍伸手戳着花瓣。
宜尔哈因生母为宗室女,倒也被人敬称为格格,只郭络罗府上为了好区分,一般称其为大格格。
“倒也好,省得天天见。”顾妍点头,她也不傻,身边的人虽然不拘着自己的规矩言行,可觉罗氏只要没跟她阿玛和离,甭管她住哪儿,都是她名正言顺的嫡母,隔三差五的请安可不能落下。
“她家的庄子?”胤禩撇撇嘴,“倒是跟四嫂名下的庄子挺近的。”
这边话刚说完,对面小路上的人影由远及近。
佟舒婉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身形敦实,绣鞋纤巧。
顾妍对着旁边的胤禩吐槽:“也不知道她们娘俩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双脚,硬是给缠成了三寸金莲的模样!”
胤禩摸摸鼻子,别开了眼,除了眼前这位壮士,旁的姑娘他也不好去看。
由于目标庞大,顾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避让在一旁,免得她脚下打滑摔过来压着了自个儿。
佟舒婉假装没发现下人异样的目光,又或者是不在乎,过来就阴阳怪气的:“表妹贵人事忙,倒是许久未见了,今儿也是来赏花的?哦,我忘了——大表妹名满京城,对四阿哥一心一意的,往后定是要进四阿哥后院的。倒是表妹你……作为庶女,想必安亲王府里的舅母也惦记着呢,往后定会有天大的福分能给某位宗室阿哥当侧福晋,是不是?那姐姐在这里就提前恭喜表妹了。”
这话挤兑的,顾妍又不是泥捏的:“表姐说的是,不过我是县主,婚事上自然是要万岁爷同意的,就不劳表姐操心了。”
“对了,表姐今年十六了吧?可有人家了?上回姑母去了钮祜禄家主动提亲,我仿佛听人提起,说钮祜禄家的夫人觉得表姐体型过于宽硕,怕往后委屈了她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