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非常禅院 第39章

作者:房日灯 标签: 综漫 强强 爽文 咒回 BG同人

  甚尔敷衍道:“啊,是嘛。恭喜。”

  跟这些无关要紧的事比,多少对自身的安全再上点心啊。他无奈地想。

  “青春期的美少女可是眨一下眼睛就能变个样的,你得睁大眼睛仔细地看我——”说着,芽生立即给甚尔做出示范,用双手撑开自己的上下眼皮,进而将被遮掩的大片眼白露出,如琥珀般通透的眼珠凝结在中央。

  甚尔:……

  甚尔双手举在耳朵两侧,认输道:“好的~美少女。”

  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芽生拽住他的手腕,“走,也看看你有没有长高。”

  说着,她拧头往屋内喊道:“伦子你先别收拾了,给甚尔也量量!”

  半分钟后。

  一道讶然的高呼,从芽生的房间里响亮而起。

  “一七九?!”

  又过了几秒后,

  “唔,能把天予咒缚分给我吗?馋馋。”

  “……?”

  -

  八月下旬时。

  开学的日期就在眼前,虽跑不了,但也急不得。

  日子还要如往常那般过。

  ——开发术式、接取任务祓除诅咒、出门玩,或躺在家里写字和睡大觉。

  芽生有的是办法把自己的时间填的满当当。

  禅院虻矢一直压着她的术师等级不让动,上不去下不来的卡在“二级术师”的框框里,芽生倒挺想升到更高的“准一级”或“一级”当中的,但这偌大的禅院家却偏偏没人敢越过禅院虻矢做她的推举人。

  哦对,禅院直毘人说可以帮忙,但作为“升级审查”推举人的一级术师需要两位,所以还是行不通。

  受制于此,她所接到的任务目标基本便在低级与二级诅咒间浮动。

  另外说。

  “一级以下咒术师的实力必定高出同等级的诅咒一层”是被规定的条例守则。*

  芽生的情况较为特殊,抛开术师本身的实力不谈,上述这条标准不成立的点在于她有如影随形的人形挂件——禅院甚尔。

  强化肉[fpb]身的天予咒缚在咒术界是不被认可的,这个情况不仅仅局限于禅院家,而是整个大环境下的大势所趋。甚尔本身既没有术式也没有咒力,在这方面的知识摄取虽有受到生活环境的影响而得以耳濡目染,但从实际出发,他仍然是个贯彻于纸上谈兵的理论……不,是直觉和实战派。

  可芽生就是能在这种逆风的情况下,毫不退让地站在总监部的高层们面前,洋洋洒洒地诉说自己和甚尔的组合究竟有多么的无懈可击。

  说到最后,有点累了。

  扔出杀手锏,“我对自己立下过咒缚,没有禅院甚尔在身边我就无法发挥完全的能力。而且你们总得留个人守在我身边给我收尸,术师的尸体不是很重要的么。”

  她望着一张张如烂掉的橘子皮般皱巴巴的脸,继续说:“十种影法术的尸体被利用的价值想必很大吧。谁知道亡命徒会不会借尸还魂选择在总监部的楼顶召唤出‘魔虚罗’,然后跟你们鱼死网破?”

  “有甚尔在的话,他肯定不会放任我的尸首被别人夺走的。”

  “你们觉得呢?”

  高层们:?

  他们齐齐看向懵圈的禅院虻矢,眼神在说:你家继承人真没疯?

  禅院虻矢:???!!

  下一刻,喘着粗气的禅院虻矢咆哮道:“你给自己下了什么咒缚?!”

  芽生:唉嘿。

  ……

  回禅院家的路上,惊魂未定的禅院虻矢问道:“你说的咒缚是骗他们的,对吧。”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毕竟那个束缚的达成条件实在太像主动给自己的脖子套上狗圈。束缚能因“性命的重量”而增强自身的能力不假,但……

  没有但是,就是假的假的假的!

  芽生撑着脑袋在看车窗外飞快闪过的三十三间堂,心不在焉道:“嗯哼。”

  禅院虻矢松下口气。

  转而说起芽生妄想破例——跨级祓除诅咒——的事。

  对此禅院虻矢非要说芽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试问现代的咒术界中,有谁在将将年满十三岁时就破格成为“二级术师”的?!竟然还不满足!

  芽生鄙夷道:“自己没本事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吗?”

  她气宇轩昂地说:“那就由我来踢破这道坎!唉——停车停车,我想吃那家店的玄米茶巧克力!”

  禅院虻矢:“……”

  心力交瘁的老家主想退休了,他指向停在街边的车门外。

  “滚蛋,等你哪天真当上家主时再说大话!”

第30章

  九月的京都,蝉鸣绵绵。

  口头上总说夏天要结束了,可气温仍然是持续不下的高温。

  因为是紧接在暑假后的新学期,而并非新学年,所以开学首日主打大扫除和收作业。

  这期间既没有拖沓冗长的开学典礼,也没有校方、教师代表和学生代表等等的讲话发言,更没有各社团和同好会热闹的招新活动。

  “在之前的学校里有参加或是感兴趣的社团活动吗?”

  “……书道吧。”

  面对来自班导的提问,芽生双手一背就开始胡言乱语。

  年轻的班导很捧场,“听上去很不错啊,不论是锻炼意志还是为了能写手好字,都是相当好的选择。嗯……这所学校里也有书道社,如果你想申请入社,提前来一年级组的办公室找我要申请表就好。办公室的位置还记得吗?”

  “记得的,村上老师。”

  “新的学习

  环境免不了要适应几天,但班里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很热情和友善,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来找我。嘛,总之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师走同学。”

  “嗨~”

  芽生跟在班导的身后,慢悠悠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

  校园是个极易生息诅咒的温床。

  不过这所学校内部的诅咒气息很弱,应该是师生们出入学校时从外面带进来的低级诅咒,像常见的“蝇头”就不会对人类造成严重的危害,依附到人的身上后只会有疑似落枕、肌肉酸痛或感冒等轻微症状。

  出身于咒术师家族的西宫校长八成有在相关事项上严格把控过。没准也像校内的非术师学生们一样,时隔不久就会进行一次“大扫除”。

  ……如果甚尔迟迟不愿意来上学的话,我就向西宫校长推荐他来除咒?凭此拿到教务人员的证明后他出入学校也能名正言顺。

  啊~啊~

  可说到底,肯定还是希望能和他一起上学啊!

  话说甚尔跑到哪里去了?

  思绪在此戛然而止,芽生侧头看向窗外。

  天空一碧如洗,纤云也无。

  而在隐约能显现出她身影的玻璃上,只见黑发少女身穿灰白水手服,襟前打着墨绿色的领结,银质的校徽纽扣别在胸口,被一抹阳光给照的发光发亮。

  ……

  “阿嚏。”

  被念叨的甚尔正坐在校外咖啡店内打发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朝太阳的方向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无端发痒的鼻子,心想天予咒缚会感冒?

  ……印象里还真没有。

  随便吧。

  无所事事的甚尔打了个哈气,而后微眯泛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垂眸看向摆在身前餐桌上的冰咖啡。

  在喝过两口后,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这脏兮兮的苦玩应儿不感兴趣。

  想不明白正弦到底为什么会嗜咖啡如命,常能看到他随身携带一杯。

  如今那家伙的扮相也越发正经,去学了计算机和金融,至于学成后的肚子里有没有多装几两墨无人知晓,可鼻梁上却因此架起一副近视眼镜,还有几乎不会离身的笔记本电脑。

  人靠衣装说的是对的。

  在脱下常年傍身的白襟黑袴的道服后,穿上西装的禅院正弦变得尤为干练和雷厉风行,举止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成功人士的自信。那是其在拥有独立的认知和生产力后所凝聚而成的底气,更是从死气沉沉的禅院家或咒术界内所无法博得的自我认可。

  尽管他亲弟禅院正雪的锐评为:“分明是牛郎店里大受欢迎的小白脸!每次找我要钱投资乱七八糟的行业时,嘴脸都跟劝人开香槟塔的牛郎一样!!”

  旁听的芽生:“哇,原来正雪你去过牛郎店开香槟塔。”

  正雪瞬间暴汗,“……不是,我没有,我胡说的!这只是种形象生动的比喻而已。”

  话落后,大家哄堂大笑。

  甚尔被记忆中此起彼伏的笑声感染,嘴角上扬。

  端坐在他对面的东城秀树愣了下,开口道:“大哥,芽生姐来上学你也寸步不离地守在校外啊……”什么究极妹控。

  这位染了头黄毛的不良少年,是曾多次输给甚尔一大兜玻璃珠的小板寸,彼时还会操着浓浓的京都腔喊后者是“弹珠杀手”,现在倒也成为了东山区上下会追在甚尔屁股后的暴走族中的一员——其中多是主动跑来找茬,然后再被后者揍服的。

  甚尔跟这帮人的交情不多。

  小时候没有经济来源,于是出门逮到谁就去抢谁的钱,当然赢弹珠是凭真本事,谁让那帮三五成群的小屁孩们实在是菜的没眼看。

  后来则常会跟芽生在街头游戏机的附近碰到各种小团体,一点就炸还格外喜欢拿拳头说话的小混混们便没少被甚尔以暴制暴。小弟被欺负后十有八九都会喊头上的老大来撑场面,而等赶来的老大再被按倒在地时,那这个小团伙基本就已经白给完了。

  名为“甚尔集团”的邪门势力就是如此这般地壮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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