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地日草
昨晚梦到斑,今早就能觉醒写轮眼?
这不对吧!
要开写轮眼,不是要有查克拉和宇智波的血脉吗?
无论是哪个,我都沾不上边啊!
难道……那真的不是梦?
是斑先生做的手脚。
我下意识抚上眼眶,想起梦中最后瞥见的紫色圈圈眼。
震惊!斑的眼睛真的变异了!还传染给了我!
我呆呆坐在镜子前,直到眼睛的火烧感已经退下,才回过神,细细端详这双眼睛。
单从外观上说,写轮眼就很漂亮。
就是不知道,现在在我身上,它还能有什么作用。
还有,我总不能顶着这双眼出门吧?会被人当成妖怪烧死的。
刚这样想,镜子里我眼中的红色便消退了。
眨眼间的功夫,又变回了正常的黑眼睛。
再心念一动,眼睛再度转红。
天啊!我也能使用写轮眼了!
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我迫不及待想要实验这双眼睛的功效。
我找来一条半透明的黑色纱带绑在眼睛上,这样确保我能透过纱带看清外人,外人却不能很好分辨我眼睛颜色。
然后,我叫了一名侍女进来。
侍女一看见我脸上的纱带,就失声尖叫:“夫人!您眼睛怎么了?!”
我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你靠近点,我给你看个宝贝。”
侍女:???
一秒后,她就忘了眼睛的事,呆呆跪坐一旁,像个人偶。
十分钟后,她恢复了正常,但选择性无视了我眼上的纱带,仿佛那只是个习以为常的装饰。
试验了好几次,我确定了,这双眼睛对我来说只有催眠一个的功能,顶多还有个增加动态视力,比如现在能清楚看见空气中尘埃的飘动。
但,也就是这样了。
传说中的幻术可能需要查克拉,所以我用不了。而复制忍术和体术,前者没有忍术给我复制,后者复制了以我的身体素质同样用不出来。
而且使用写轮眼,还会急速消耗我的体力和精神。我就在这个侍女身上试验了几次,现在已四肢乏力,脑袋胀痛。
总的来说,这是个非常鸡肋的能力。
所以,斑先生送我写轮眼的目的不是为了增加我的战力?
想起他那句“乖乖等着,我会找到你”,我心中有所明悟。
再次摸了摸眼睛,雀跃之情不减反增。
休息了一会儿,我用过早餐,便叫人把现任的家老和足轻大将请过来。
等他们再出去时,两人神情如常,旁人看不出异样。
但我知道,他们心中已被我种下“忠心继国家”的暗示。
他们本就有这样想法,我只是稍微强化了一下,因此倒没费什么力气。
于是我就明白了,催眠的难易程度也是跟我要催眠的对象、还有内容有关的。
不得不说,还挺有意思的。
因白天“玩”得太疯,晚上我便早早歇息了。
当我忽然从无梦甜乡中惊醒时,外面月光正盛,透过格子门,都能将屋内照得一片雪亮。
我心有所感,爬起来,披了件羽织在身上,随后推开门。
此时院中飞樱似雪,天空有一片乌云飘过。
月光忽地黯淡下来,四周陷入昏暗,只有雪花似的樱花花瓣飘飘坠落。
我看见一道人影立在墙头,身上衣袂和头发一起飘扬,那人影正看着我。
乌云从月亮身前经过了。
澄净月色再次铺满大地。
明亮如水的月光下,那个人红发似火,眼瞳灿金,当中是竖直兽瞳。
他盯着我,露出一个笑,雪白牙齿像猛兽一样尖利。
作者有话要说:
斑爷给老婆送了礼物,但并没有什么用,被女主当成玩具。毕竟女主用话术就能做到一切……
别问我斑爷怎么做到隔空送眼的,问就是斑爷牛逼【。
第44章
有樱花落在来人衣领的黑色羽毛上,在他纵深下跃时,再次飞起。
我下意识伸出手,接住那片花瓣,看它落在我掌心。
“你在干什么?”
对我来说,只是眼前黑影一闪,红发妖怪便近在咫尺。
他也不是真心发问,问完这句话,不等我回答,紧接着道:“是你救了我吧。”
我放下手,让那瓣樱花回归地面:
“是啊。”
妖怪笑得更开心了:“按照你们人类的思维,我是不是该报答你?”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这时候我应该答是。
但我的直觉又告诉我,不能回答。
所以我只是看着他。
红发妖怪笑着笑着发现没回应,笑容变淡了,冷金色的瞳孔却爆发出奇异光亮:“我是该好好报答你。把你吃了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已经掐住我的脖子。
虽然没用力,但尖锐的指甲已经抵在我的喉间,只要我稍一转头,脖子就会被划破。
红发妖怪还在笑,表情像个看到有趣玩具的小孩,天真又残酷。
“……你们妖怪吃人会烤熟吗?”静了静,我问他。
红发妖怪笑脸一僵,呆呆看着我。
我告诉他:“像我这样的美人,最好生吃佐以鲜花下酒,做成熟食是暴殄天物。”
红发妖怪:“……”
他两只尖尖的耳朵一抖,耳垂上坠的圆形金片反照出两轮月光:“你是不是在故意说反话刺激我放了你?”
我:“你可以好好想想。”
红发妖怪嘴角一垮,死死盯了我半晌,松开了他的右爪:“没意思。你居然真的不怕死。”
他连眉毛都耷拉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着“无聊透顶”的气息。
我却觉得脖子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指尖一片红竟然还是划破了。
妖怪鼻子一动,扭头冲我看来,目光直勾勾落在我的脖子上,喉结上下滚动。
我:“……”
主动将手上的血凑到他面前:“你要吃吗?”
“啪”。
他打开我的手,一脸嫌恶:“人那么难吃,谁要吃!”
“哦。”
原来这妖怪真的吃过人。
所幸他不会吃我。
我抽出手帕,按在脖子上。
所幸伤口很浅,很快就止住了血。
妖怪望着我的动作,又笑了起来:“什么啊,原来你还是怕死。”
我叹了口气:“怕死不是所有生物本能吗。”
“是吗”妖怪拖长声音,一个转身,在我脚边坐下了,“真没意思。”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了。
我打量这只妖怪鲜红的长发,白色的角还有他衣领上的黑色羽毛。
“你呢?你是什么妖怪?乌鸦精?野猪妖?山鸡精?”
“哈?”妖怪扭头瞪我,满脸不爽,“本大爷是鬼!恶鬼!不要把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妖怪混为一谈!!!”
“那么鬼大爷找我来做什么呢?”我站累了,干脆也坐了下来。
不过不同于恶鬼那豪放的盘腿而坐,我还是保持着基本的跪坐姿势。沾了血的手帕,就放在我的膝头。
红发恶鬼沉默了。
我扭头看去,在他漂亮得非人的面孔上,看到一片茫然。
啊,原来这是个找不到生命意义的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