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第134章

作者:元竹con 标签: 灵异神怪 咒回 轻松 BG同人

这状况堪称古怪。

你知道这里并不是你指望的地方,赤杯给你添加了障碍。而这个穿着袈裟见招拆招的男人长得又活脱脱就像……

你不感到迷失,但眼下确实需要了解更多状况,所以等他抓住里香的手腕把她吊在空中时,你本想阻止现在的不安局面。

然而里香喉咙中正酝酿蕴含诅咒言辞的片段。你意识到:哦,她要请动司辰的力量了。你停止了出手干预的念想,继续观望。

当墨绿的光晕笼罩她手中刀刃的时候,你和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群蛇的嘶鸣,你还额外听见了血与毒液的交换。现在那把武器就不像一开始那样只锋利,但不痛不痒了。现在它含有剧毒,而且力量高涨。

好消息是,这个地方依旧有大发慈悲的司辰能回应你们;坏消息,祂们依旧不认识你。

赤杯,老道又奸诈。

只有一个问题还需要被确认:“打扰一下,这里是盘星教吗?”你把众人从幻象中拉出来。

里香紧接着你发问,她用空着的那只手对准了拉扯她的手腕,手中刀锋向下,让人想到青翠欲滴的毒牙。摇摇欲坠的当然是毒液。“你要找乙骨忧太做什么?”

你说:“先回答我的问题,请。”

可没人回答你。

“你们是谁,要对夏油大人做什么?!”黄头发的年轻姑娘对你疾言厉色,她在几米开外对你拍了几张照片,你顺手就抢过了她手里的手机。

“你的术式是现代科技?”她照相的时候你感受到了咒力干扰,但很微弱,效果不大。她的动作也不够灵敏,你连吃带拿,接着也反折过她的身体,手肘顶着她背脊,悠闲倚靠在她后腰,将她往前顶:“再说明明不是我们先动手的吧。又是术式又是咒灵,你们生怕别人感受不到恶意么。”

那边里香的毒液顺利刺入夏油的手臂,而她的胳膊被扭弯。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和你这边吃痛的大喊同时响起。

“你多大年纪了?”你问身子底下的年轻人。你还什么都没做,这小女孩怎么像个泰迪一样吵吵闹闹。

本来还因为里香开口就是乙骨忧太而觉得她不争气,可她坚毅地一声不吭,这个……水手服都穿上了,叫嚷的像受刑。

难道只是因为你太久没接触小辈,所以衡量标准出现了偏差?你把她往那边的方向推了一把,金色头发的女孩就像海浪冲塌的沙堡,倒向她的建立者,而被劫持的里香也被放下。

据说是夏油杰的人抱住了那个女孩,而你只在里香跌倒地面以后蹲下去看她。你抱着膝盖和她解释现今的情况:

“那个……赤杯好像把我们送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大概是盘星教,但是另一个盘星教。”哈哈,听起来一个叫夏油杰的人即将去找一个叫乙骨忧太的人麻烦,而你根本没办法和白日铸炉取得联系,因为这里的她多半不想理你,就像这个不认识你的夏油杰一样。

多重历史就和平行世界一样不讲道理。

你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有名字,或许还有长相相似的人要做什么把世界掀翻的大事。你只知道,临考之前才发现报名系统给你报错了科目是一种汗流浃背的痛苦。

你以为赤杯很好说话,实际她一把年纪,就和新王一样狡猾!

里香能理解你的痛苦,她漠然用完好的胳膊撑起身子,又用它掰正了脱臼的臂膀。然后她开口,问的却是:“我听见他们要找忧太。”

你用虎口旁边的手背抵额头,提醒:“正事要紧。”

“哦,你不觉得是自己太冷酷无情吗,妈妈?”她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其他地方。就像你到了人类很多的地方天然就觉得自由一样,里香现在的戒断反应又螺旋式上升,她飘飘然问:“那天你的客人,不就是夏油杰吗?”

“你怎么知道的?”

里香扭过头来看你,琥珀色的瞳孔闪着微光:“他太殷勤了,偶然在监控和窗户里看见他不难。”

“不用在意这些,所谓客人的意思,就是过眼云烟。”你未必真这样想,但你就是这么说,而且你也不计较里香对你的评价:“好了,他们一大家子人还在这里等你,而且我们也只有一天时间。”

现在无论场面还是你内心都乱成一锅粥,你说不出“胜利就在眼前”这种虚言。不过……谁让这就是给里香撞上了呢,你对事业或许都不如她对乙骨忧太那么上心,轴不过她。

她看着你不肯说话,而你又挡了两三次冲着背部的攻击,再之后你妥协:“今天晚点我带你去咒术高专。不过那里很大……你知道的去水族馆也不能每次都碰上海豚秀。推荐你识相点,不然我现在就丢下你跑,祝你在这里好运。”

“……”里香伸手拽住了不请自来的黑色绳结,挥刀削在纤维紧密的表面。因为你紧锣密鼓的恩威并施,她决定配合你。

绳子另一端拽着一个黑人咒术师,倒是稀奇,很少有异域的人有这类天赋。

所以一开始你说你来自英国他们都不信--但话又说话来,如果你是白人或者黑人,他们就不得不信了,事实胜于雄辩。

你的目标是皱着眉头查看金发女孩伤势的夏油杰,你抬起头仰望他们:“打扰了,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想在那孩子身上找什么伤口,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姑娘几乎毫发无伤。

而被你点名的人也有些愧意和娇羞,似乎是自觉反应过度的心虚:“那个,夏油大人,好像……是的。”声音越来越小,隐于空气。

你接着说:“大家都退一步说话。你看,虽然贸然来到贵地,但我并无冒犯之意,也并没对你们的人做什么。反而是我珍爱的女儿受了重伤。”

你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了精准的日语:“你知不知道,这个绳子需要我的族人许多年才能编织成一条。”

你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流乱转,真诚-1.

“哦,那就该当成传家宝供起来。我有刀,你有眼,你把它送到我面前,我的错?”

里香现在说话也有点你的风范,只是她拒绝读空气,说出的话不太切合当下谋求【和平】的主题。

你看见夏油杰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烦闷:“米格尔,先别动。”

鸽子是瘟疫和疾病的携带者,评价为鸟中老鼠不为过,不过当它们被放飞的时候,和平的寓意就远大于传染病学的风险。看起来,你们迎来了短期的休止。

于是你也说,让她别因为去不了游乐园就撒娇:“里香,你现在不是应该身受重伤吗?”

回过头,你说明:“继续刚才的事情。我是铃木星夏,她是铃木里香,如你所见,母女关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看起来比实际年轻--我们从另一个世界来,落点错误,我们最迟晚上就走。我知道你是夏油杰,也知道咒术高专是什么地方,但这都不重要,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干涉。我的目的和咒术师毫无关系。”

“……”

“对了,顺便问一下你要找乙骨忧太做什么?”背后的目光难以忽视,所以你顶着面前人一副听不懂的困惑脸又多问一句。

当然你也不指望他回答。

“但你看起来是个外国人。”刚刚那个女孩,就是被你一擒拿就嗷嗷叫的那个,她站在夏油杰边上,问你。

“哦,对。”你现在是来自英国的【图书管理员】,生不出亚洲小孩,“这孩子长得像爸爸。”

你不知道,你乱说的。

小女孩揪着夏油杰宽大的僧人服饰袖口,挡在自己身前,但她头往你这探:“你突然就出现在地毯上,你还吐了。”

“对啊,遇到这种事情就像车祸和海难,我都偏离了航线,眩晕不适只是最轻微的反应。况且也没几个反派人物会这么冒失的跑到图谋已久的地方来吧--这恰好印证了先前的说辞,迫降。不然你们看监控呢?”

“嗯……”黄色头发的女孩在这里看起来有些话语权,她没瞧别人脸色就自然和你聊起来。“我们这里没有监控。”

“这是几几年?”

“2017.”

你客观指出:“瞧,如果这里有摄像头,一切就好解释得多。你们为什么不装呢?”

你的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她疑虑:“呃,因为夏油大人不喜欢猴子的东西?”

“……”你低下头看地面,2017和2016分明只差一年,世界却如此的光速变革。这个聚集了十几个人的空旷空间未免有些贫瘠。“所以这里还是盘星教,对吧,教主是谁?”

“夏油大人。”

“……”挠头,你没忍住问候了一下自己的副教主:“哦……听说过一个叫七海建人的名字吗?”

从这个女孩呆愣的表情中,你能看出,有。但那不是对同伴展示的表情。

你还没得到确切的回应,身为教主的夏油杰就终止了这段剧情:“菜菜子,嘘。”他的话语简短又亲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你,瞳孔里是疑惑和警惕。

你态度良好:“七海建人是我同事,以前和我一起上学的,后来我们都退学了。按道理说我有一个前辈也叫夏油杰。不过那是另一个地方的事情。”

听说这里的夏油杰对电子科技不屑一顾,所以你特意用上了科技类的比喻以试探:“就像电子绘画的图层,上下层关系紧密,但彼此内容不相干。”

你从眼神里瞧见他确实没听懂。确实是个没文化的家伙,而且面相凶恶。不免使你心中感叹:蝴蝶扇扇翅膀,风就把结局吹到了别的方向。

这个夏油杰不容易相信别人,他紫色的眸光像探照灯,可他嘴上圆滑地赞同:“那真是我们失礼了。”

你什么都没想,脑袋空空,耳朵听了这句话却让嘴巴下意识接上:“没有没有。也是我们唐突来访。”

说完以后,你才意识到这份虚情假意是作为【教主】的被动技能,在某些时候,你们讲话都可以很好听。

但也只是听起来好。

你时间紧,你先问:“能否找个更隐私的场合聊两句?”

他说:“当然,请。”

你在离开之前还对那个不认识的黑人表示了抱歉:“家里孩子不懂事,多有冒犯。”然后叮嘱里香:“好好和这个叔叔道歉,算了你要不想道歉我也管不住,反正别闹事。我现在没空烦你。”

“妈妈,你有点前后不搭。”

“亲爱的,那是因为我真的【没空烦你】。你不会想在一群骗子和无赖中间再待很多年吧?”确定了,你绝对和布兰库格那个世界水火难容,赤杯新王虎视眈眈,铸炉骄阳无迹可寻。

你想到了龙舌兰的味道,辛辣的夜晚,苦涩的清晨,眩晕的滋味只有身在其中时才觉得美妙。

现在你不想要那种酒后情怀。

接着你才反应过来:“抱歉不是在说你们,盘星教的好人们。真希望能和你们朝夕共处,我一定会觉得幸福。”

回应你的是脸色各异的沉默,看来你说错了话。

你快步离开,跟在夏油杰后面。你看见他捂着手背涨红伤口,毒液早就渗透,起了作用。

所以当你们共处一间略小,但只有你们两个人的会议室时,你没有依照他手伸展的方向坐在沙发上,而是问:“需要我帮你解毒吗?就当是一点小小的弥补。”

“……不用,铃井。”他推开手掌,拒绝你的靠近。

“是铃木。”

“不,我说是铃井。”

神经病。

“行吧。”你同情地看了眼他手背高涨的紫色印记,初步诊断,死亡。“我想询问一下,这里是否是东京xx町xx号。”

他在思量后才决定回答你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是的。”

这里是东京,和你来的位置统一;而你的身体属于图书管理员,这具身体则来自1937。你原先以为肉身无法穿越历史的孔隙,现在看来不尽然是这样?

这件事情让你觉得不同寻常。

赤杯的权能不应当大于铸炉,那一开始又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你这才坐了下来,像身体陷入沙发一样陷入自己的纷乱思绪,重整漫想。彻底把一边戒心很重的教主忘到九霄云外。

跟一个快死掉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铃井--”

“别吵,我在想事情。”

“……我说,铃木小姐,一开始不是你提出要找个私密的地方。”

“我想问题的时候不喜欢太多人盯着,容易害羞。”你放下手,眼神依旧直视茶几上的烟灰缸,水晶,切割成好多面,闪着灯光。“你有烟吗?”

“我怎么觉得你才像个教主。没有,我不抽烟,但有些投资人抽。”

“哦,我一般也不抽,所以我的办公场所没有烟灰缸。”看来你的投资人比他的听话。

他问你,声音轻柔,上扬的尾音有一瞬间和你记忆重合:“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因为想耽误我的事情?”

“不是的,你没那么重要。”你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他:“你这样我没法想事情,我正在思考一件改变世界的壮举,跟你没关系,跟盘星教也没关系。”哪个世界的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