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竹con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星夏。”
晚上的最后,他又简单说了几句话,他去了浴室,你留在床上,最后你们相安无事的过了又一个晚上。
拂晓之前,当你醒转,你还记得他说:
“我也认输。”
“但你能不能别让我输。”
就像他少年时每一次,这个骄傲的青年又对你俯首。
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你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你也可以做得更柔和些?
五条悟的睡颜从不凌厉,若隐若现的睫毛颤抖使他看起来有青少年的病态的脆弱,然而他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拥抱和火热的身体显现出截然不同的形态。他正处于一个人类体格最强健,大脑最发达,最适合实现自我建设理想的年纪。
等他醒来之后,又有了第三幅样貌。他为你做了早餐,但拒绝和你的眼神接触,在你拥抱他的时候他也回抱你,但不肯多余亲吻你的额头。
所有的这一切糅合在一起,成为了你面前的五条悟。
“我去上班了。”他在离开之前才第一次直视你,有距离感的对视。
你才从餐盘中抬起头,不知道他那样在客厅里看了你多久,你抽纸擦了擦嘴,轻咳一声:“你很疏离,跟别的男人给我的感觉都不同。”
你给了五条悟一个能顺畅离开的机会,他把握住了。但这并不是你的不在乎,或者说是心不在焉。恰好他有工作,恰好你也需要时间。
独处时的思考,遇到矛盾,逃避,保持距离的时刻比最后得出结论时刻更重要。
但五条悟似乎不这么觉得,他以为你是想跑。
他觉得等他走了你也就不留了。
所以在深夜,等他习惯性地回到距离高专并不近的都内公寓,等他看到亮着的灯和盘着腿在沙发侧边上看书的你时,你倒着脑袋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瞧见幸福的神色。
然后他板起脸,你随口就道破他的小心思:“你不会愚蠢的以为是因为我们没上床所以才……作为一个雄性生物你也没那么特殊啦。”
这不是一句很好的开场白。
等他快步走到沙发边,你随手抛掷书籍,不太文明地踩着边沿跳到他怀里--你知道他会接住的:“但作为男人,确实。”
作为一个男人,他只接你不接话。
冷峻,你喜欢。
“我的意思是,就公认观念,人类和其他生物的主要区别在于思考--借助工具制造工具,都源于它。”你指指自己的脑袋,“所以你听懂前面两句话的逻辑关系了吗?”
五条悟只是撩开你碰他头发的手,但抱住你的那只胳膊一点没动:“你不打算离开吗?”
“白天回盘星教拿了些文件过来看,又买了一台电脑处理电子事件。”你指了指餐坐上连接接线板的商务本,“然后就回来了。”
你现在开始摸他的眼罩,白色绷带,顺着脑后推平的头发扰了三圈,遮住小半张脸。甚至他前额、侧边、后脑的头发都被改变方向倒了起来,这是你从没在他身上见到的样态。
规矩与冷漠并存。
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瞧见他薄而肌肉紧绷的嘴唇。
你没有坏心眼地闭嘴,你接着说:“我只是活的久,又不是万花丛中的情场高手。”
你看见他撇嘴,没说话。
五条悟并不赞成你的说法,他觉得你很花心,过于花心--
考虑到他在这十年里应该没接触别的女性,他确实有这么想的立场。你舔了舔嘴唇,认真对五条悟说:“活得久了偶尔也会觉得精疲力竭,譬如正常人登山的时候只在一开始有闲情逸致轻率地摘花摘草,到后来就对千篇一律的景色感到疲劳。像你这种能垂直登顶的不算,我以前姑且也做过普通人。”
“你这个坏女人。”他不管,他不听,反正你坏。
“是是是,好好好,我是坏女人。”
你扣住五条悟的后脑,终于找到解散绷带的根源,轻轻牵扯最末端,白色的遮盖就纷纷扬扬散成飘带。
他的眼睛里有不沉沦也不妥协的蓝色光芒,映照出你脸带好奇和欲望的表情。
它也流转在蓝色的水波中。
你和他接吻了。
“你都没说过你喜欢我。”
怎么没说?
你立刻:“喜欢小悟。”
“说得太快了,根本不像真的。”
他要求真多。
你靠在他肩膀上,侧脸贴着他的外套,手轻拍他的背:“喜欢的。”
“你再多说两遍。”
你伏在他耳边照做。
更晚的时候,五条悟问出一个凭他的脑瓜子本应该想不出来的问题:“你是不是对着我称呼杰为【夏油】,对着他就喊我【五条】。”
嫉妒和怀疑在他的血管里环身体漂流,一不注意就被脑袋打捞上岸。
他在今晚很刁钻:“你们接吻的时候也会提到我的名字吗?”
“你更喜欢他还是我?当然我知道你最喜欢你自己,坏家伙。”
“喜欢……唔,都喜欢。”
他咬了你的左肩,并勒令你不许用反转术式恢复。
“笨蛋,在我的床上还这么说。”
他的嘴唇向下,灵活而敏感的舌头一路吮吸你的肌肤。
你忍不住抗议:“其实,我是先认识夏油的。”
你大腿内侧被某种猫科动物的牙齿折磨:“你干脆叫他杰算了!”
“好,那我是先认识杰的,比认识你先。”
你另一边也被咬了。你卡在他颈窝凹陷的两边。
他声音闷闷的:“你要憋死我。”
你分开,一脚蹬开他,自己躺到床铺边缘去。
过了一会他从后面抱住你:“该生气的明明是我。”
你记仇:“以后我也咬你。”
五条悟不说话了。
过一会你听见他问你:“真的吗?”
“你好像很期待?”此咬非彼咬哇
“这种事情,嘛,就是,怎么说,是个男人都会期待的吧!”
你背着他,看不见他的脸,但……你完全能想象五条悟是如何一改冷峻的表情,面带压抑后的激动和情色的微笑,犹豫又坚决地说出这番不像样的话。
“你口口了。”
他有点委屈:“……是因为靠太近了,别说出来。”
“老师,昨天你还厉声喝止我。”后面忘了,你在身体被牢牢抱住的情况之下坚强地回头:“您就是这样践行自己的言论吗?”
五条悟不说话,他亲你。最后你翻过来,他又压到你身上,但很仔细的没让你承担他的重量。
夜里,他颇为谨慎地拒绝了你一起洗澡的邀约,也很小气地收回自己的肥皂,他帮你拿了沐浴露:“你用这个,新的。你也不许用我的牙刷!”
“……”不至于,你是说:“有点恶心,为什么你脑袋里要想这些。浴室里有你的【矜持青年の黑袜】吗请问?”
他并不回答。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你肩膀上,哼哼唧唧地把你推进去,回头时他迎面丢给你一个浴巾:“这是我洗过的,明天给你放洗衣机单独洗。”
“你干脆等我用完以后直接扔掉算了。”
五条悟帮你关上了门:“穿好衣服再出来!”
你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花香,那是沐浴露的芬芳,五条悟嗅了嗅你的头发,又嗅了两下。
你让他稍安勿躁:“浴室里都是这个味道。”
“说什么呢!”
“阐明事实。”
五条悟在他的手机上智能地操作了一些触屏按键,浴室的排风扇呼呼地开始吹了。
他收回手机,声音里藏不住的骄矜,你抬起头能看见他鼻孔:“那我过会再去洗。”
可把这傻子骄傲的,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你摇了摇头,躺上如今已经默认你有一席之地的床单,腿一掀,被子就铺到了你身上。
令人惊异的是,你们竟然就在这个并不小的房间里,并不大的床上,共同度过了三个晚上,无事发生。
你在这座位于中心地带的优越公寓里又待了几天,由于七海的强烈要求你不得不回去盘星教。
你准备离开的那天,五条悟说什么也不让你把电脑带走:“这是我的卡买的!”
“等我们离婚了该怎么办呀。”财产分割是一大难题。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不对,我们根本没有结婚!”
“你把电脑给我。”
“不给。”
五条悟孩子气的举动因为过分幼稚而招来你的吐槽:“你要用孩子留住我吗?”
“……随你怎么说,反正它留在我家。”
就这样,你得到了他用以打发你的家门钥匙,然后他一眼也不多看你,也不希望你多看他一眼。
他把你推出了门,等你听到砰的关门音时,影子已经被顶头的声控灯照到了面前的地板上。
这家伙未免有点多愁善感了,你想。但你进一步想到这源于他的不确定和惜别……再说你们都知道不管你有没有他的许可,你可以在任何一个他不在的日子里破门而入。
他工作很忙,你机会很多。
但你还是正大光明的有了他的家门钥匙--五条悟自愿给你的。
他希望你再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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