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竹con
他的声音沙哑而情、色,明明过程中叫喊最多的是你。你胡乱嗯嗯着,根本没心情听他在说什么好听的话,还在余韵中难以自拔。
你的身体兼有运动过度的酸麻,还有幸福到极致的抽搐瘫软。
“我好爱你,星夏。”
“嗯嗯嗯。”你紧闭着眼睛,金色的夕阳和橘子颜色的海都入不了眼,当然还有他的表情。
“你舒服吗?”
“……”臭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抗议地,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之小,宛若自言自语。
夏油杰又开始亲你,从你后背到肩膀,到你也汗涔涔的脖颈,到脸颊,到你睁不开的眼睛。他的手环在你腰上,紧紧将你圈在怀里。
当他开口清了清嗓子后,他说话的声音简直比你刚才更小,像蚊吟,要不是你就靠着他,根本听不见:“是不是让你舒服了,你就不会再离开了。”
一句话,把你从肉、体的欢愉中拉回理智的世界。
你忽然有些心疼他。
你拉开他抱在你腰上的手,起初遇到了阻力,但你力气实在很大。夏油杰感受到了你的决心,最终收回手。你翻了个身,并不像他担心的那样要走,而是更近地贴到他身上,和他脸对着脸,你的右腿搭在他腰上,收紧。
“听我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不符合逻辑常理的事情。我在日本过得不错,也有了物质基础,不会随便离开的。更确切地说,我还在东京,和你一个城市。通常人们会说东京很大,但我们好歹也还能在其中找到彼此。”你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论证【离开】的说法并不妥当,然后你向他承诺:
“夏油杰,只要你想见我,你会见到的。”你的手搭在他光洁的背上,抚摸过饱满的背肌。
他的吐息喷在你鼻尖,开口时平静的声线下还有细微颤抖:“那……如果你不在东京呢。”
真是钻牛角尖,你浅笑着看他,眼睛里是他咬住牙关面带不安的神情。提醒他:“漫宿无墙,我会在梦里见到你。就像17岁的时候那样。”说完在他下巴上轻啄。
他却突然因为这个生气了,瞪视你。你相信这并非有心,但人在身体赤、裸时也更难伪装:“你还和我提那个。你在梦里,对我……你掐死过我一次。”
从诡异的停顿看来,他原先不是想说这个。你缩回手臂,手指途径他肩颈时点了点因为他呼吸而起伏的凹陷,皮肉质感细腻,其下有血脉奔流:
“我还从这里饮了你的血。瞧我,之前都忘记了你去过那里--那边就是赤红教堂,赤杯的领地。一百年来我在那里都比较默默无闻,而长桌上的各类菜品曾经都是你的同胞,那根本不是你这种凡人能踏足的地方。”
夏油杰的表情因为你说到凡人二字而嘲讽,你接着说:“首先,要经过一道人间界和漫宿之间的门扉,孔雀之门,这已经是人类能抵达的最高的地方,而你之所以能进去,只是因为我送了你那把钥匙。它只能用来开门,但不能保证门后的东西不伤害你……不过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连走几条路径,你确实应该也是有点天赋在身。但我觉得你贸然踏足不能自保的领域依旧不妥,我也保护不了你。”
“所以你就把它拿回去了?而且在那之前,你还对我……星夏,是你先勾引我的,第一次亲吻也是你主动的。”
现在是翻旧账时间了?那你也不客气了,歪过头强硬地亲吻他,不让他再说出冷冰冰的话。
“开门的时候用了我的血,我要从你身上补回来……补阳气之类的,小说里都这么讲。像你这样的男高中生我们最需要了--”
“不正经。”他说完了也就火气消了,你辩驳或者沉默其实无关紧要。
反正夏油杰就是喜欢你,你们共同诊断:他应该是没救了。
“都是你让我越陷越深的。”他拉着你的手,往某个方向伸去。
“你说的深是这个深么?”
“嘘,别说话了,星夏。”他侧着起身,另一只手往身后的床头探去,很快,你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熟悉小盒子。“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你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并且,你毫不排斥,有些兴奋。
收敛起情绪,你佯装不知地问他:“你说的具体是怎么负责呢--”
“你早就知道了。”夏油杰推开你搭在身上的腿,一个翻身,就握住你的大腿转了起来。他跪在床上,而你平躺。凉丝丝的空气接触你的上半身,他低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你。
莫名的,高傲。
你吞了口水。
“好吧,我确实知道,唔……你的手指,好冷。”
“但你很热,也很……”
他停顿了一会,屈起几根手指,又张开,水声和你闷哼的声音就一同响起。
夏油杰也有了点无师自通的坏心眼,这时他接上:“湿。”
他声音轻而梦幻,如丝绸,但内容赤裸,你也赤裸,这其中涩而羞耻的意味不必言说。
“喜欢么?”他问你,特意不叫你的名字。
你抬高了手臂,想去够他另一边手,他注意到了,自觉递了过来。你牵住他厚实的掌心,把他拽了下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先生落在你身上,你拢着他宽阔的肩膀,哄他:“很喜欢,所以,请快点让我对你负责吧,杰。”
夏油杰因为你这句不知真假的话愣了神,他搞不明白你的态度究竟是认真,还只是床上的戏言。
不过很快,他选择不去计较了,世界是超越人类认知的荒谬,宇宙广袤无法穷尽,但至少,现在--
此时此地发生的事情能在你们的意愿中无限延伸。
至少你们还拥有彼此在瞬间的全部凝视。
作者有话说:
真是好适合完结的一段话。真可惜今天没法正文完结,不过谈恋爱谈到最后如果也只有两个人的凝视那也有点糟糕……因为这种感情单一而肤浅,不能久长,迟早要结束。
已经在开始构思正文完要怎么落笔了。
真的结尾还是要社会化一点。
密教写起来还是有点难度,但喜欢就不亏。
下本再来新的主题,看起来两个备选都是纯恋爱的,就让咱来试试【不能久长的凝视】怎么写成好好过一生~
第124章 第124章海滨行3[VIP]
再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在浴缸里了,热水还在从花洒里喷到你面前的水上,夏油杰发现你醒了:“我在帮你清洗。”
“谢谢,您人真好。”你的手从水下伸出来,搭在陶瓷的边沿,几滴水珠随之滚落:“对了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扶着你腰的手一僵,然后你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这里不是你家,这人刚和你发生过亲密关系。
你连忙道歉:“抱歉,脑子迷糊,我忘记我们是出来玩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不怎么可信,夏油杰湿漉漉的头发比他先一步触及你的背脊,然后是他沾水的嘴唇,听不出情绪:“是么?”
反正因为心虚,也因为习惯了他低声下气,你现在有了情绪,理直气壮地呵斥他:“你这是得到手了就凶我,夏油你有点过分。”
“过分?你说是那就是吧。”他单手继续抱着你的腰,另一只手开始拽你的腿。
你原先转过去的身体又被他往面对面的方向拢,你缩腿反而被他拽住了脚腕,夏油杰将你的脚踝从水面抬起,你难以维持坐姿,后仰--这家伙很坏心眼地松开了放在腰间的手。
你失去了重心。
但你最后还是落于他的手掌,夏油杰托住了你的后颈,你的头高高昂起,看见他背光而阴沉的脸色,潮而下垂的发尾海草一样耷拉在他周围。
“星夏,别那样叫我,我受不了你再叫我姓氏。”你的身体又在他掌心支撑下抬起,顶灯终于照在他面庞,阴沉转为诚恳的祈求,但他眼睛深处的暗紫散发病态的光。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他。
你迷糊的看向对面,朦胧的水汽是你们中间唯一的遮掩。
夏油杰没等来你的回应,深呼吸一口气,对你说:“你这样,好像在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像我们不熟。去年的时候,我们刚见面,你就说这个刺激我。”
你回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你点头:“确实,我那个时候是故意的。”
紫色幽深的瞳孔透出冰冷,夏油杰,他怎么……你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压了上来,冰凉冰凉的嘴唇碾在你的嘴唇上,湿软的舌头撬开你的齿关,他的头发也粘在你脸颊上。
你并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想推开他,但他这次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你,挺括的胸紧紧顶着你的。连你仰头的动作也因为他扣在后脑的阻碍而告以失败,心脏加倍的跳动,要冲破胸腔蹦到空中。
等结束以后,你才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下次你不许这样,而且那天你不也留下了么,你敢说你一点也不想和我睡觉?!”
“想,从我还是学生起就想了。”
“你--”
“第一次亲吻,”他打断了你,示弱与哀求不过是他温柔表皮下最浅的一层,最深最深的,眼前这个男人从来没变过的,还是他的强势和骄傲,现在他要像上一次在你面前大肆发表观点一样重振旗鼓,“第一次也是所有的喜欢,第一次梦见一个女孩,第一次拥抱,甚至是第一次口口。我的全部,一切,所有,都给了你,星夏。你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明明你也早就知道。”
上一次,在2007年,他年纪还不大,有一腔根本实现不了的愿望,你三言两句就能打散。这次……没那么简单,首先,你是心虚的那个。他每一个唯一、所有,都在道德上牢牢把你踩在最下。
“明明,是你先亲的我,也是你先到我的梦里。”
往常,夏油杰不经意间露出强势面貌之后,都会以平静甚至讨好的尾声结束,就像他的那个说辞--认输。但这次他完全打破了常规,在你们都坦诚相对的时候发起进攻,谁知道他呢,可能如他所言是真的受不了了吧。
你特意偏开目光,但他的声音更清晰地传到你耳朵,里面有涌动的情、欲和同样扬升的愤怒:“如我所说,我这一生再也不会有别的人了,但你呢,我从来没指责过你……或者说提出过这些,但是,你突然消失,突然生疏冷落我,忽冷忽热,上个月,我们明明还吃了饭,后来你不回我消息。”
你的心怦怦跳,他费解的表情和要一股脑吐露情绪的样子都在你杏核大小的瞳孔里呈现,难以置信。
嘴唇上分明还有水珠,还有方才接吻的水痕,但你抑制不住的卷起下唇,轻咬,用舌头濡湿它。
夏油杰还没有就此罢休,圈着你的肩质问你:“星夏,我很多次反省自己,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说错了话?没有,但你就是那么做了。在你忙碌而没回我信息的日子里,悟给你发消息你会回吗?你和他保持通讯,就独独把我忘掉!”
他快发疯了:“是不是悟他只要出现在这里,对你伸手,就算我们还在一起,你也会毫不犹豫和他走?”
急促的气息喷在你身上,他说的太急,太快,情绪如同点着的烟花一样爆炸。你恍惚,明明,明明一开始你只是睡倒过去,然后在浴室里清醒而已。
你小声的反驳:“五条也不在这啊。”
你是知道怎么让人更生气的,但这次完全是无心喃喃。
“什么意思,他在这你就要认真的想起来了?就像舞会那件事情一样?!”
“你不要说得我们好像真的跳过舞!那只是假设,假设!”
“但你在假设里都不会选我。”
“这,我,我的意思是说,就是……我不会和五条走的!”行了吧行了吧,你推他一把,溅起的水花扬了他一脸。
你直接从水池里站起来,生气的离开了。
当然,其中可能也有因不占理而不想争的元素在。但你不会承认的。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夏油杰找到了赤裸躺在和式风格房间的你,你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被子,一截被头发浸湿的枕头露在外面。
“刚才是我不够理智,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说那些。星夏,我们回去睡觉吧。”
你翻了个身:“不要。”他自己睡去吧!
“星夏。”夏油杰敦促你,像早晨七点唤醒起床的家人,并开始推搡你的被子。
“不,我不和你睡。”关于这个你是认真的,出来旅游果然是辩证感情的试金石--你们头一天就吵架了。
夏油杰也沉下了语气:“你又这样。”
“哪样?”
“你又不理我。”
“说得好像我在冷暴力你。”你语气很冲,平常可以温吞的性格在这里也无从修饰,一副坏脾气。
他用力地压下你的肩膀,你枕在他臂弯上,你们锐利的目光彼此碰撞,他的怒气更胜,但语调刻意柔缓:“星夏,你不会真的不觉得自己没在欺负我吧?”
你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坚定:“没有的事情,你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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