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竹con
你摊开手瞪眼睛表示抗议。
不过确实,什么样的人才想着用伴侣的命来填水泥铺路啊?而且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两个人啊?既然五条悟不会被一句恭维收买,而你没多的想辩解,那就……
你睁大眼睛看他:“你要把我怎么办呢?悉听尊便。”
“得了吧,你只是说话比较好听,又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好人。”
“但说点好听的话是我能做的呀。”你肯定了这个说法,要是有什么行动上的不妥你立刻就要反抗,“所以,你想怎么样呢?”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下定决心要献祭杰了对么?”
“这说辞可真不悦耳,不过,是的。除非你想到办法阻止他。”
“如果我成功,你会很生气?”
“不好说呀。但不妨告诉你,我确实为这件事情努力了很久。所以我猜,也许会产生一些心理和人际关系上的…龃龉。”
他啪地一巴掌打在桌面上:“你在明摆着威胁我。”
面对五条悟堪称咄咄逼人的态度,你往靠背上缩了缩。“我不会这么说作为我大半辈子都在忙碌的事业。”筹码,用于交易和威胁的,一般有更强的灵活性。
“所以你的一生都在做不入流的事情。”
“也许吧,说真的我没指望你理解。”有一部分的你也知道他的平价略带客观,如果有个人总是做你在做的事情,那她确实不适合21世纪。你突然想到了一些小说的情节:“故事里不是经常会有这种情节:侦探有了一个普通的案子,在过程中却发现它扑朔迷离,究竟是何因素让它难以侦破--最后,线索收拢,他们发现这是某个逍遥法外的凶手的原计划中的最后一次任务。我是说,如果你是读者,你也应该很喜欢看正义击败邪恶的剧情吧,而且书里说了【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不幸没有破获,坏人就要永远的逃出生天了。”但足智多谋的侦探最终总会击碎黑暗。
等你成为具名者……恐怕能对你下手的也不外乎司辰和更古老强大的同僚了。
但小说一般不这么写。就算以凶手视角阐述故事,它最后的结局要么是坟墓要么是监狱,或者回头是岸,加入官方组织,解决更大危机--
干你这行的还真是命途多舛。在虚构故事里都没人站你们这边。
言归正传。“我没期待你能理解,我们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但如果你能不插手,我会非常感激。”
“就这样?你就只说这个?”
“还有。”你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想求你放过我,无意冒犯但你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有叫停的胆魄……”
五条悟的咒力打破了几米外画框,它从墙上掉下来,又砸倒了花瓶,水渍漫开一地,钻进瓷砖缝隙。
“怪我铺垫太长。我只是想说--无论如何你都会因为背后的原因痛苦的,1份情人偷吃的痛苦+1份情人是个缺乏同理心的狂信徒的内容量明显大于单只是后者。”而他恰好又很想知道夏油杰为何在这里,你帮忙做了选择。
“不怕你笑话,我觉得让你又知道一次我人不好的事实,实际上好过让你怀疑自己缺乏吸引力。当然这也都是【我认为】的范畴。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不需要为不是你过错的结局反省。”
“我才不会为你做的事情反省呢!”
你歪着头看他。不,他会的。说到自我中心,人们很讨厌的一点在于,有些人谈起好处大包大揽,论责任就缺席了。但五条悟……不知道怎么说,他恐怕很擅长反思。
所以……“抱歉。”
你以一句道歉收尾,它的开始和结束都令人遗憾。
五条悟在一番沉默之后也说了自己的收尾:“你给我出了很大的难题,星夏,你是故意的。先把自己的立场定好,到最后需要为难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你根本……你--我需要考虑。”
值得注意的点在于,他没从门廊出去,甚至没打开玻璃门。五条悟上了楼梯,没再看你,好像这是他自己家一样。
你把头埋进膝盖里,长长吁了好几口气,先清洁了手,又清理了地上的水和花瓶,把垃圾袋扎好放到一边,才走上楼沐浴。
水声和温暖的环境让你眷恋,你在封闭的浴室呆了很久,久到五条悟敲门--他是这个房子里唯一的客人,所以只能是他。
你应声。
他走进来,带来冷空气和他自己--“我真是受够你了。”
他这么说,然后凑近握住你的肩膀,你身体浮动溅起水花,浴池中的水流溢到地面,打湿了男人的一侧膝盖。而五条悟,他本人单膝跪在浴缸旁边,另一只膝盖抵着瓷白的边缘。他伸手捏你的下巴,给了你一个缠绵火热的吻。
作者有话说:
星夏(但话又说回来她有什么错):我错了。
小杰:因为说了什么话就会按照什么纲领进行行动呀,并且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坚信不疑--
小五:道德高地,还有脑子。
第139章 第139章苦涩么,他们管它叫爱情4[VIP]
你从浴缸里被捞起来的时候,流了一地的水,当然,他的高档服装也都以一种不太好打理的方式浸了水。
接触空气、吸热、蒸发,身上的水珠带来了凉意,你抱紧了五条悟的脖颈。他带你一路出了浴室--这是你主卧的浴室,所以外面除了衣帽间就是你的卧房。
狭窄的通道之后,映入眼帘的宽阔房间里,正中是一张半华盖大床,暗粉色的床帘铺落在米白的床铺。五条悟的视线落在其上--
“恐怕有点不礼貌吧?”你还有一双自由的手,在抹去他嘴角水渍后上移,遮住他的眼睛:“在别人的房间把人丢到床上什么的。”
他不说话,而是扭开了头,避开你虚掩的手。五条悟新看向的方向是--你复古的桌台,上面有一盏台灯,一瓶墨水,还有一小叠书,他想把你……
“等等,这不是什么拍摄现场对吧?”不管他面无表情的脸后面,脑袋里在运转什么想法。
最后,他的视线集中在左侧没有任何花纹的墙纸上,光秃秃的,因为室外的光而显出磨砂质感。
“把你挂在墙上怎么样。”五条悟声音沙哑,他没在和你打商量。至少你听不出来。
众所周知,一个人在入浴的时候往往会褪去衣衫,挂在墙上实在超越了21世纪的艺术,所以:“你还是把我丢在床上吧。”
“不礼貌?”
“不礼貌已经是你最好的面貌--”礼貌的人也不会随便把人揪出浴缸,浴室里现在还在发大水呢。
“牙尖嘴利。”
他最终没有做成三选一的任何一项。五条悟坐在床沿,你在他的大腿和臂弯。湿哒哒的西服贴着你已经干燥的身体,你湿滑的头发还黏在他里衣。
他的指尖几次摸过你光滑的脸,盯着你。你曾从他眼睛里看出那个疑问:我应该把你怎么办?
最后他说的是:“你赤裸地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反而不让你觉得不好意思?”
五条悟对你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一定要说的话,他是【那个男人】,A和The的区别,你握住他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脸庞,你在他手心蹭了蹭:“不知道,没有吧,我的身材很曼妙。”
“……”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呼唤你为神经病。你伸长手拉过一片绸缎的床帘,遮住自己的肩和下面。
还是你先说了话:“我很高兴你能留下来,真的。小悟,我本来以为你要离开。”
“但你都不试图挽留一下?”
“嗯……我以为你的立场很坚定。”
“我是很坚定。”
哦,那他怎么还在呢,你用眼神传递不方便得罪人的问题。
“……”他又发起怒来,掐你的脸,声音压抑,像某种野兽嘶吼,但说出的话里全是人性:“因为我爱你。”
你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潮湿的布料互相摩擦窸窣,床帐遮住你的身体,你感官灵敏如同网中蜘蛛。现在,一只绮丽的蝴蝶靠近--
你双腿夹紧他的手臂,手臂也伸出,拥抱他脖颈,嘴唇印在他与你相对的唇瓣上。
你剥离他潮湿的身外之物,他不放过你主动凑上去的嘴唇和身体,到最后,你们都驱除了一切遮蔽,共享一片枕头和被褥。
五条悟面对面抱着你,郁郁不乐重复:“我爱你。”但他并不为自己的爱情开心。
你说:“我也爱你。”
“那也没…呃…什么?你说什么?”
“我也爱你。”你的腿找到他的胯,搭了上去,你们更贴近。
“不……你再说一遍。”他托住你的腰和臀。
“我爱你。”
“哦。噢,那你的爱就这点东西。我宁可你不爱我。”五条悟努力遏制唇角上扬,故作严肃。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不掩饰自己听见这话多高兴。
说到这个,你问他:“看看实力,你的爱呢?”你在他胸口画圈。
五条悟握紧你的手:“你还想我怎么样,你这都不满意么?你都已经得到我了。”不一会,也是他自己意识到了话里的歧义,攥紧你,贴在富有弹力又起伏的胸膛上:“你别误会了你!”
你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用自己名为无辜的眼神继续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说:“你和杰的事情我不管了,随便你们吧,我才不要做那个好像在阻碍你们好事的坏人。”
“嗯哼。”
然后,他小声地允诺:“等我走了,我会给你留一大笔钱。你那前男友有给你留下什么吗?”
你也憋住笑:“骨灰。但我没什么兴趣拿,所以就放在那了。”看样子,五条悟不一定死的比你早,你还在担心他以后会很快地超过你的事情呢。但在你还是一个无能为力的长生者的时候,先不和他透露。
五条悟因为这个竟然有些骄傲:“看吧。”
你低头哧哧笑了起来。
“不许笑!我在和你说很严肃的事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可是五条家一半的家产。”因为过分认真,他语调都不再像个孩子一样拖长。
千年的世家,一半的家产。你探听:“具体是有多少呢?这对我在22世纪的资金规划方略有很大影响。”
“天啦你这幅打探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关心未来的财产,就像你问算命的未来会有多少钱。”
五条悟并不喜欢你的反应,但他回答了:“几百亿?很多,你花不完。我才不会问那种问题。也不算命。”
“好好好。”你伸出手去摸他松软的头发,哄他,然后惹他生气:“什么时候能拿钱啊。”
“!!!”五条悟震惊地拍打你的胳膊。“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他愤怒地继续道:“等我死。你小心我改遗嘱。”
有钱人说话就是硬气,动不动就拿遗产威胁人。以他这个27岁的年纪,五条悟真的写遗嘱了吗?答案应该是没有。
“你不能因为一些小小的矛盾就没收我的几百亿。”
“够了,我真的要生气了!”他的声音尖锐起来,斥责你:“你太过分了,这样恐怕我还躺在病榻上的时候,你就会带着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了吧!你这算哪门子爱我?”
你在五条悟的怀里哈哈大笑。他不满地咬你肩膀。
“快松口,”你知道他不喜欢你这么逗他,因为……至少在他看来,这都是可以预见的未来,但你的良心小小的,今日额度已经用完。你尝试推开五条悟的头,可他咬的更紧,像捕猎中的猫科动物,嗓子里发出沉闷的低吼。“你个发动机。”
下一秒,你毫不怀疑他的牙齿快要磕到你骨头,你肩上除了牙印之外还有血迹。
“痛痛痛--”五条悟是一个上火的热血青年,但血是你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怀疑我,总担心一个不存在的男人替代你。男人都这样吗?”
他不敢咬你,因为嘴里叼着东西不能说话,开口又叼不住你。“哦你是想说只有男人这样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上网的,经常质疑自己青春不在的到底是哪个群体--”
中间交换了一个铁锈味的吻。
“你只是运气好,不会变老而已。别想转嫁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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