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菇一朵
牛圣婴面上又皱起了?眉,他想自己应该满足了?,这?是她又一次主动与自己亲昵。
可是…
可是他骨子里攀附而上的感觉,又是什么?
在察觉到?这?个吻离开,鼻尖属于女子的馥郁香气远去,他难堪地侧过脸,不想被阿萍瞧见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
因为少年妖怪猜到?了?,他这?会儿?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说不定还透露着妖性的狰狞。
……感觉是她不喜欢的表情。
他以为他回避得很好,两方距离拉得极近的她又怎会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或许是因为紧张过头,少年妖怪竟然没有察觉自己此刻突兀的举动。
他的举动,足以让人看破他此刻的慌张。
阿萍处在上位,也是男女之间?,位置的掌控方。她坐在被少年妖怪霸占了?大半的床铺处,空余的位置。
他的腿就擦过她的腰间?,踹向了?床尾的床柱,带着帷幔猛地晃动了?一下。
阿萍顺着牛圣婴的动作望去,正好瞧见了?他蹬完床柱后,不安地在床单上磨蹭的腿。
蹬乱了?修着蝶戏花的床单,划出道道代表着男妖心绪不宁的蜿蜒。
这?会儿?,瞧着他倒是觉得他有些可怜了?。
她心声这?么说着,脸上表情却不是这?个意思。
绯红的脸上,含露眼?尤带泪痕,眼?里却流转着戏谑的光芒。
她想是他不知?道吃教?训,三番两次地来招她。
那?些话本内容写?得隐晦,不是什么花就是什么船入巷。阿萍凭借对牛圣婴性子的了?解,她大抵知?道这?妖怪看书时,大抵就把这?些那?些的文字描写?,当成作者关于风景的描写?,通通略过。
她的脑中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少年妖怪坐在书桌前?,求知?若渴地翻动着手中厚薄均匀的闲书。他必定是看得很认真?,很细致,却每每翻了?几页后便会皱起眉,嘴中肯定会骂:
“这?些得都是甚么鬼东西?!怎么又回转到?些景了??”
“啪!”
以他激进的性子,绝是随手把手中书抛在地上,之后他说不定还会因为书落地的声音吵到?他的耳朵而皱眉。
带着他独有的特色的霸道。
想想,阿萍也是觉得他可怜,纯真?得蛮横的妖,想必西游就这?一个了?。
但就算这?样在心内‘怜惜’他了?,她也不准备放过他。
阿萍觉着自己此刻与方才那?些爬墙头的女子没什么区别。
有情有欲,她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阿萍做直了?身体,手向后摸去,从膝上到?紧绷的小腿肉,回眼?望去,这?次她发现?了?他穿的鞋竟然是包住小腿大半的收紧皂色长靴。
呀,真?好看!
阿萍眼?睛一亮,有种拆礼物时被包装惊艳到?的喜悦。
皂色的长靴,勾勒出少年妖怪修长有力的小腿曲线。充满力量的皮肉筋骨被人握住,由手掌的虎口发力摩挲着把玩。
自踝而上,滑动,无规律地,合着牛圣婴紧张得无序的心跳声。
她为什么要?这?样?
少年妖怪感觉她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握着,就这?样把玩。
她不喜欢自己上身的肌肉了??他不解,不解她为何玩着自己黑色的长靴。
更?让牛圣婴觉得腰眼?发麻的是,他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入侵感!
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
女子柔软的玉指擦过皂靴边缘,在腿侧的肌肤与入口处滑动,轻点?敲击。
被玩了?那?么一会儿?,那?让少年妖怪感觉像是溪间?不识数小鱼的手指,它滑入了?他的靴子了?,隔着布料游动,时不时用那?拟作鱼吻的指腹,隔着布料在他的皮肉上游走,轻啄。
猛地一下,宛如背后被蜂尾针蛰了?,牛圣婴弓起腰,半挺着僵在半空颤抖,摇晃出一波波青涩的弧度。
引回了?她的目光,少年妖怪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体上巡逻。
内心的被侵入感又强烈了?些许。
他哑着嗓子,问:“你!”
她嬉笑道:“怎样?你最初是想这?样对我的吧?”
被调戏了?的妖,涨红着脸无言以对,抬起脸望着人。
隔着蒙眼?的布,阿萍却能感觉到?如有实?质般的眼?神锁定,她倾身过去抬起手捧住他的脸,故意逗他:“瞧瞧你现?在春情四?溢的模样,害羞啦,小牛?”
“这?会儿?,可是白日,外面天色大亮你知?不知?道?偏这?样的时候,你还要?招我,现?在难受了?是你自己找的。”
阿萍原以为这?样逗了?他几句,他又会干什么她出乎所料的事情。
谁知?他只是红着脸,镇定地说:“凡人君子的禁欲说法与我个深山野妖有什么干系。”
嚯!还真?是长大了?呀!
阿萍松开手,心里决定到?此为止不再逗他了?。
反正出不来,一直半吊着的,他也难耐。
“行了?,不逗你了?,我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好吗,小牛?”
虽是问句,但她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离开的意思很明确。
怎么还能这?样?!
少年妖怪有些恼了?,觉得身体里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的火,燃得更?烈了?。
他不允许!
“阿萍,你不会真?认为我会如此的软弱无力吧?”
女子口中被爱称为小牛的妖怪,在应答的话中暴起。凭借着绝对的腰腹力量,扭转自身地位,将欲要?离开的女子困住。
帷幔被拉扯入一人一妖之间?,薄纱上修着几只蝴蝶,淡得遮掩不住任何风景,只能给景色罩上一层朦胧,惹人遐想。
或许这?道口子就不应该开。
比起克己守礼难得一次恶趣味的人,自由肆意纵欲狂欢的妖,因为珍惜给自己栓上链子的妖,他在面对珍惜之物流露出蜜样的甜香,他便会发了?狂。
他的克制,是被她解开的。
牛圣婴想自己可没解开蒙眼?的发带,是它自己从他脸上滑落松动的,所以让他看看此刻的她,看看她此刻的美丽。
阿萍挥落盖在自己面上的幔帐,心里深深觉得自己今天这?床是别想睡人了?!
先是被小牛精带着靴子在床上乱蹬,接着再是床柱被踹得松动,现?在更?是连幔帐都被扯落。
越想越觉得这?张床变成了?个暗藏危险的、需要?回收返厂的家具。
挥落遮住视线的幔帐,阿萍抬眸望去,一息间?竟然被对面妖怪的容色镇住。
玉样的肌骨容色,唇的艳红,发的墨浓,被淡色的布带沾染,缝隙间?流出妖丽的眸中红光,瑰丽得摄人心魄。
他眼?中的红色杜鹃花在绽放在旋转。
少年妖怪之眼?,在此刻仿若变成了?黑红二色变换的万花筒,由鲜艳的杜鹃花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光影,迷得人晕眩。
阿萍伸手想去触碰,她说:“圣婴,你眸中之花在绽放。”
半途手却被压下,在脸侧十指相扣地纠缠在一处。
牛圣婴带着狠意的目光定定地瞧着阿萍,他想她还是不知?道的,这?会儿?他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东西!
那?些温言软语的交谈等之后再说!
凡人的礼?
他想起凡间?四?处的混乱景色,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礼?什么破玩意,凡人可悲易碎的遮羞布,他守个什么东西?!
再说、再说,少年妖怪望向面前?白玉染红霞的美景,喉结急促的滑动,他想她是应允了?的!
人还是不懂妖,妖的放纵享乐总是直接了?当的。
什么留到?以后,什么细水长流,妖物只懂得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欢愉今夜享。
屋外还是天光大亮,左邻右舍之人进行着自己日常的生活。隔壁家的大婶在洗衣,衣裳在木板上发出刷刷噗叽噗叽的挤压声,隔墙的女人在教?训自己的女儿?,边恼火得觉得她眼?皮子浅,边心疼地为她额头上的红肿搓上药油。再远一些,道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发出细碎交谈声,正是一番岁月静好佳风景。
昏暗破碎的幔帐间?,阿萍却被眼?前?的妖欺出了?泪来。
活人化作兽口下血肉是什么滋味,她今日体验了?大半。
虽然未成事,但阿萍瞧着自己身上已是没几处好的了?。先前?狂乱的吻,到?是能归于异性对情事的本能,但之后落在身上胡乱的啃咬又是什么?
阿萍披着外裳坐在床上,脑子里这?会儿?还有点?懵。
先前?的混乱,她还真?觉得小牛精会从她身上撕咬咀嚼。
也是了?温存这?词放在小牛精身上也不合适,猎食这?个词作喻倒是适合。
阿萍面上带着些悔色地伸手按在自己的颈侧。这?儿?落下的几个大牙印方才有几个瞬间?,的确让她有些惊慌。
还有就是……
她抿紧红肿的唇,往床沿地下望去,那?不同式样的衣服混在在一处,碎得不成样子,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眼?下她穿着的外裳,穿着的红肚兜儿?还是从那?混账小牛那?里扒来的。
阿萍真?不知?道男性在亲近时说的荤话是无师自通吗?
…怎么他欺着她时,还能说个不停。
阿萍想要?不是身前?的红肿一直晃动着疼得让人心烦,她也不会先扯了?他的贴身衣服穿在身上。
她放下手,却又瞟见虎口、指尖、掌心处被他牙齿剐出的口子,身体微僵住。
以后还是不招他了?,阿萍羞恼地单身捂脸,她想她一个要?脸的与他一个没皮没脸的争个什么高低?
现?在好了?吧,自己被小牛精拉入他熟悉的赛道大玩特玩,这?方面输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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