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菇一朵
短暂的依偎,带来心灵的享受,刷洗掉**的疲惫。
短短几个时辰,阿萍就觉得自己容光焕发,之前积累的任何辛苦都被柔情蜜意消化?掉,她现在精神得不得了。
阿萍笑呵呵地拉着周身散发着慵懒气息的妖怪拉出房间,为牛圣婴介绍着淙淙。
这位加入他们小家庭的新成员,又?一位养女。
和对蓁蓁的态度一样,牛圣婴的态度不算排斥,平静地和对方?见?礼,彼此认了个脸。
等又?到了晚上,蓁蓁找过来时,一家人便再次‘团圆’。
这一家四口中,父女关系可以说是平淡也可以说是陌生,母女关系倒是一直和谐。
一家子,所有人都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因为一个女人粘合在一起。
黑发碧眸的女人,围绕着她说说笑笑,这顿团圆饭一家子倒也吃得欢乐。
饭后,四人喝茶聊天说着彼此的近况。
撇开某位长年累月窝在深山里修行的妖怪,在场的母女三人谁开口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阿萍作为长辈面对两个小姑娘,在谈话中她多是处于倾听者的位置,偶尔会提出自己的一些小意见?。
淙淙随着她母亲,性格温柔,又?像了她父亲性格中的老实寡言。
这些年在发展快速日新月异的禾国中,她老实的读书练武。人生没有太?大的波折,稳定地提升自己。
又?说蓁蓁,她的变化?可大了。
她这些年在禾城的发展,可以说是大力顶替了淑娘的位置,紧跟着婉娘的步伐,大力支持姐姐妹妹站起来的运动。
很忙,又?很充实的生活。
两个孩子都很好,阿萍看着她们满眼欣慰,是她耕耘出的丰田里生出的两朵自由的花骨朵。
阿萍一边欣赏着孩子们的成长,一面却又?从孩子们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淙淙优秀,蓁蓁也优秀,但是这优秀得太?有局限性了。
阿萍看着面前聊天聊得笑容满面的小姑娘们,心里灵光一闪,有了新的想?法。
淙淙的发展有些普通,而蓁蓁的发展看着很精彩,却也是局限性的。
她们两个对农学不感兴趣,在机械研发方?面也看不出天赋,瞧着是各自找到坚持学习的道路,可这到底是不够的。
阿萍从她们身上瞧见?了禾国再下几代?的发展困境。
连算得上二?代?身份的淙淙、蓁蓁她们都这样了,禾城其他普通人的未来算是一眼忘得见?。
阿萍陷入思考时,渐渐就不说话了。
没沉默太?久,阿萍觉得禾国或许该提升国民?留学档次了。
走出去,迎进来,六字真言该搬出来用?用?了。
方?法是个好方?法,却不适合跟眼前的妖与人说。
心里涌现一个模糊方?案的阿萍,暂时压下脑中灵光万千,继续倾听小姑娘们对未来的憧憬。
小孩们看不清,牛圣婴却能看出阿萍心里怕是又?打出了什?么鬼主意。
他一直看着她,且很久之前因为看不认真出过错,所以后来,他看她总是看得很认真。
除开皮囊,他甚至想?临摹她灵魂的轮廓。
牛圣婴侧过身靠近阿萍,低声问:“阿萍,你现在去找人谈事?情吗?”
阿萍摇头:“不着急。”
她早过了着急的年纪。等天亮了,再找阿婉吧,阿萍‘仁慈’地想?着。
等她的新想?法说出来后,有的是事?情让人忙,今夜还?是让阿婉他们睡个安稳觉吧,以后说不定就不能睡这么早了。
阿萍心心念念的顾婉,她在另一个地方?没有反应,仍亮灯伏案苦干,坐在阿萍身边的牛圣婴却打了个冷颤。
他垂眼去瞧阿萍,果不其然看见?她眼中精光闪现,一双宝石般的眼睛,绿幽幽放着光,跟饿狼也不差什?么。
牛圣婴看着阿萍的眼神,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怜悯。
他冷不丁回忆起曾经,有一次鬼灵精传信给他的抱怨。好像是说禾城把女的当男的用?,把男的当奴隶用?,主打一个累不死就往死里累。
有点辛酸,有有点好笑。
牛圣婴记得在阿萍小时候,她最勤快的岁数,她也没这么累啊。
还?是说因为入道的原因?
在说说笑笑中,欢乐的时间过后,夜晚结束,天亮后阿萍便迫不及待将自己脑内的留学计划升级版,丢在了禾城的会议桌上。
仿佛一记平地炸雷,再次响彻留守禾城的众人耳边。
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战栗不止,是兴奋,是害怕谁也说不清。
禾城政治清明,上层的领导者中没出过短视者,哪怕最初有,在之后的历练中大浪淘沙下,还?存在者的人,每一个是只盯着眼前利益的。
阿萍给出的留学计划,很快就让人们热情的讨论?下来。
因为阿萍给未来的禾国孩子们发现了新的向上攀爬的道路,又?一条改变命运的新路。
农学,需要人有天赋这是当然,更多的却是需要人有耐心。因为农学研究成果出得慢,还?容易出意外?,所以这是项漫长磨人的研究。
而机械研究,也需要天赋,更需要灵感,特?别是实践时需要大胆想?象和小心实验,是场与灵感和敏锐纠缠的研究。
平凡人中有多少人能耐下心,日复一日细心?
答案是有但是少,能坚持在道路上走远的人更少。
这禾城包括国、乃至世界上的人们多数是安于现状的,特?别是在古代?只要饿不死或者说饿死的是少部分人,人们都能忍耐,劝自己没事?。
可禾国要排斥安于现状,要鼓励人们的野心,或者说是好奇心。
人要往上爬,一直往上爬才能触碰权利,推翻权利。
阿萍提出的留学计划,便是新开一条上升路。
由禾国出资,鼓励在农学方?面、机械学方?面没有特?长的人们走出去拜师,去学新东西。
在不饿且能读书识字的孩子们中间,阿萍希望能点燃指引众人前行,新的欲望之火。
能去学到禾国没有技艺的人,去学艺;能去读禾国没有书籍的人,去读书;能去学习禾城术法的人,去修道。前面这些都没有的人,那?就请出去寻找自己的机缘。
学成后愿意回乡建设家乡,反哺家乡父老的人,禾国热烈欢迎。
不愿意回来的人也没关系,他们的存在就足够美好,哪怕他们不做什?么只是活着,他们本身就代?表着自由与尊严。
阿萍的留学计划很好,但自由度过高却是它的最大缺陷。
众人围绕着这点讨论?不休,听多了便是大家怕自己的付出打水漂。
好在禾国执政者够坚定,她知道留才攻心才能长久。
留不住的人才强留,做事?不尽心为小,若是觉得禾国收买人心,自己忍辱负重,不知道什?么时候闯出滔天大祸
顾婉知道阿萍的心,菽不作声的态度也暗示了自己同意的态度。
若像是之前阿萍还?在禾城主政,现下这个计划早已通过,但她现在早已在禾城失去名望,这次方?案的启动在启动前便让人讨论?了许久。
这下也让阿萍看清楚县官和现管的差别之处。
好在她心里早有准备,没有因为落差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在外?人眼中表现得一如既往得稳。
这稳在她不知晓的时候又?一次打动了菽,这暂且不提。
这样开阔的心胸,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言行,打动了淙淙。
这位对阿萍这个长辈,在心中仍有些陌生的小姑娘,因为感知到阿萍心胸宽广,心折这下便彻底对其倾心。
原来我父母曾经效力的人有着这样的风姿啊!
淙淙在相?处间情不自禁朝阿萍靠近过去,她隐隐约约感知到了自己母亲曾经感知到的感受一样。
想?要靠她更近一些。
这次回去禾城见?故人,最后因为留学方?案耽搁了大半个月,好在领走前收获了好消息。
既然获得了好消息,阿萍也该回转山林。因为身为领导者将近一个月未在众人面前露面,时间长了容易生变。
她得回去了。
当然,回去前除了带上自己未来的丈夫,应该再带着两个女儿才是,谁知道出了意外?
“妈妈,我不想?离开禾城。您提出的那?个计划,我想?成为第一批体验的人!”
蓁蓁站在阿萍面前这么说着,双眼放光。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个姑娘的激动,年轻人的热血上涌,总是让人欣赏的。
阿萍问她:“你真的不想?和我们走?一家人难得团聚。”
这话既是考验,也是实际的不舍。
闻言,蓁蓁的确面露纠结,但这犹豫的神色很快消失在她的眉宇间。
她笑道:“大女子为忙事?业,事?事?总是难以两全的!母亲我们今日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团聚,我欲向外?寻仙闻道!”
阿萍听了蓁蓁这一番豪言壮语,夸道:“你长大了,行事?比我大气。”
知了女儿的心意,阿萍从不是扫兴的母亲,对于孩子积极主动着向好的方?向发展,她一直是支持的。
更别提蓁蓁现在的行事?风格和幼时迥异,阿萍便勉励了她几句,从禾城出来时,便在女儿和其余还?活在世间故人的目送下离开。
此次禾国都城的出行很是圆满,旧人中除了慕容涂,多数人都与阿萍叙旧话情过了。
这样情况下,在临走时,她便回头朝禾城城门方?向多看了几眼,惹来牛圣婴的询问:
“阿萍你在看什?么?”
阿萍在又?一次回头看向禾城方?向时,转头回来,说道:“我还?在想?慕容涂为什?么不理我,莫非”
话未说完,她独自咽下未说完的半截。
莫非,自己不登基争霸天下,这件事?对谋士影响这么大?导致他依旧为自己做事?,却不再愿意与自己交谈。
虽说他们二?人关系并不是很亲近,但阿萍还?是不想?和过去的旧人产生相?顾无言的环境。
正腹内暗自酝酿悲伤,阿萍难过的情绪还?未生出,便被身边的赤瞳妖怪打断:
“嗤,你莫要多想?,你要是多想?了怕是如了那?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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