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忧伤炸鸡腿
朝崎爱丽丝笑了笑:“我今天没等你就先一个人去见他,你似乎很有意见啊。为什么让你轻松一点,你反而会变得很幽怨呢?”
…………幽怨?
这什么狗屁形容词,松田阵平啧了一声。
朝崎爱丽丝也没有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她只自顾自道:“算了。既然这样,现在要拜托你一件事。”
松田阵平就知道她肯定有事。
朝崎爱丽丝继续道:“琴酒现在因为重伤,身体状态似乎很不好,我怕我之后要对他做的事会直接把他给送走。”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惊了:“你真要拿鞭子抽他啊?”
朝崎爱丽丝被他梗了一下,立刻反驳:“当然不是!”
“如果我想要回家,现在琴酒就还不能死。”
她忽然伸手拽过松田阵平的领带,仔细端详着他猛然靠近的脸说:“法律上规定24小时以后才算非法拘/禁……所以你这张脸,这24小时内就归我了。”
松田阵平:“???”
这两者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松田阵平瞬间察觉到了不妙地气息,想往后躲。
朝崎爱丽丝拽住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管。
她单手取下尖头的保护层,对松田笑了笑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也为了避免我之后操作失误……我们来练习吧!”
松田阵平盯着针尖上的寒芒,越发感到不妙:“练习?放手,你想干什么?”
“来,面部肌肉再放松一点。”
“喂,住手……啊——”
阁楼狭小的空间里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68章 松田:“我让你有……那……
东京地下情报据点内。
“喂,听说了吗?组织里的那位……好像在东京出事了。”
“谁?”
“那位啊,就是……唉,你没看见伏特加大人刚刚一个人来的时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吗?”
“啊???你说琴酒?琴酒大人他出事了,死了吗?”
“嘘,嘘——小声点,不要命了!”说话的人把手放到嘴边,示意他赶紧放低音量。
“谁说他死了,只不过在警局的线人说发现了尸体而已。”
“你说的这是日文吗,我怎么听不懂?”
“笨!这有什么听不懂的……死,还是没死,这是一个问题,但这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问题!我们只需要如实上报‘发现了他的尸体’,就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其他大人那边怎么说,黑麦大人最近不是也在东京吗,有没有可能……需不需要我回头去调查一下?”
“当然不!你——你总不能什么都查吧,万一真查出点什么了呢?”
“???”
“你小子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件事就很可疑啊!”
“组织里什么事不可疑?少管那些大人的闲事,把自己的任务做好就行了。”
“那我们就这样——不是,我说你就真的相信琴酒大人死了吗?”
“信不信有什
么关系……小子,我作为过来人今天给你上一课。在组织里说自己相信的人,不一定是真的信了,说不信的,也不一定就是不信。”
“好复杂……”
“总之还是那句话,那些大人的事情我们都不要管,在意这些事的其他人自己会去查的。”
说话的人拍拍他的肩膀:“你没看见之前,那个……就是在组织里如日中天,搞到了很多资金的那个女人,莫名其妙消失之后,就连琴酒大人都没管,只有卡尔瓦多斯大人,或许还有波本大人……就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坚持查她的下落吗?”
“连波本大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去哪了?”
“我和你说话你怎么就不听呢!别管,谁知道波本大人每天都在干什么……”
……
被下属在背后嘀咕了一番的降谷零,此时已经看完了所有资料,正在沉默地思索中。
他从两方都搞到了第一手情报,但是只要没看到资料里说的实物,降谷零其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就像朝崎爱丽丝之前说的什么“双胞胎”,说得信誓旦旦,他却连“阵酱”这个人都没见到过。
现在组织的线人说是琴酒死了,但尸体又不是在他面前被炸飞的。
都在空口说白话,这些人想糊弄谁呢?
降谷零:“……”
不过情报还是要看的。
真正有用的内容,一般都藏在这些人真真假假的话语中,需要人抽丝剥茧,才能逐渐找到一丝真相。
降谷零看完公文和资料后,又看完了松田阵平发给他的那份《复仇计划》。
仔仔细细看过两遍,降谷零终于确定了,这玩意儿的确就是朝崎爱丽丝故意为他“定制”的。
她就是故意写得这么浮夸,想让松田阵平发现不了里面一些被隐藏起来的信息。
有些话,她似乎只想告诉他一个人。
或许是言语无法很好地解释清楚,或许是当初时机还未到。
之前他逼问她“阵酱”的下落时,朝崎爱丽丝只表现得自己像什么都不清楚。
但真的完全不清楚吗?
看这《复仇计划》里的内容,朝崎爱丽丝或许的确不知道“阵酱”现在的具体位置,但有些内情,她作为当事人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似乎不仅是想借这份《复仇计划》向他传递线索,还希望借他的力,去寻找一下“阵酱”忽然消失的真相。
是的,朝崎爱丽丝在文件里说,“阵酱”在离开西装店后的某一天,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
之后就完全联系不上了。
有一种说法叫“断崖式分手”。
从朝崎爱丽丝的视角看来,“阵酱”就是莫名其妙地把她托付给松田,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些“未来没有他,也要照顾好自己”之类意味不明地话后,就完全消失了。
也难怪她会骂他是个混蛋。
把她一个人留在琴酒身边,身边只剩一个帮不上什么大忙的“第三者”松田。
她一个人的艰难可想而知。
现在琴酒死亡了,她身边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
她终于可以停下来,去好好调查一下那个消失的男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但这个调查又不能当着松田阵平的面明说。
松田当初虽然没能把她从琴酒身边救出来,但作为所谓的“深情男二”,还是陪她度过了一段相当艰难的岁月。
如果危机刚没了就要立刻去找前夫,那不是明摆着要把松田给踹了吗?
朝崎爱丽丝显然不是这种人。
降谷零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这件事真是太乱了,他明明只想知道为什么“阵酱”会对他的身份一清二楚。
怎么回过神来,他已经开始在帮人处理感情矛盾了?
降谷零:“…………”
降谷零怎么想,怎么觉得都是松田阵平害的他!
这份《复仇计划》里的言语虽然被朝崎爱丽丝写得很奇葩,但的确将她想要单独告诉他的内容,好好地藏起来了。
松田阵平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这恋爱脑看了好几遍只关注到里面那点狗血的内容了……
降谷零没忍住叹了口气。
松田阵平那个不争气的样子,真是狗看了都摇头。
不过要是抛开这些不受她控制的破事,朝崎爱丽丝倒的确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松田会喜欢她不奇怪。
降谷零放下文件,往椅背上靠了靠。
……算了,让这对苦命小情侣过段安生日子吧。
今天朝崎爱丽丝经历了这么多,应该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
要真像他想的那样,松田现在应该在好好地安慰她吧……
……
“啊——住手!”
训练地的阁楼内。
朝崎爱丽丝按住松田阵平,手上的针头刚刚戳到他的下巴。
朝崎爱丽丝:“你乱叫什么,小声点,想被其他人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