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嗯嗯,关系匪浅啊——”
她暧昧地拉长尾音,没有甩开带土的手,而是自来熟地低下头,对着杏里道,“该不会……你失踪的这些年,其实是和他私奔?啧啧啧,想不到啊。”
杏里默默推开她的脑袋,一双上翘的杏仁眼明晃晃吐露着无语:“胡搅蛮缠,你还能更离谱一点吗?”
女人哈哈大笑:“我觉得很靠谱啊!”
没等杏里说话,带土就插嘴道:“靠谱个鬼!”
他的眉头拧的老高,像是吃饭吃出了半只蟑螂,那表情简直比被夏油杰诬赖成“萝莉控”还要不满。
“你那么生气干嘛?”
九十九更来劲了,“既然她不是,那就说说看你喜欢什么类型女人?说一说嘛!”
周边环境嘈杂,但他们对话的音量也不小,还是有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与带土相熟的义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流氓而已,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拽着女人的胳膊,往旁边的小树林走去。
女人没有挣扎,还热情地与周围人打招呼,送飞吻,然后目光停留在人群中心的某个人身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带土眉头一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了那个双手插兜的背心少年——这个人正在与会长说话,一脸正气,目不斜视。但他敢保证,这小子刚才与女人有一瞬对上了视线。
他用力一拽,女人不得不小跑两步,跟上他。
“诶诶诶——慢一点嘛!”
她很没边界感地贴过来,朝带土的耳边“吹”了个飞吻,追问道,“帅气的伤疤脸小哥,说说看嘛——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带土:“……”
“无视就好。”
杏里也跟了过来,推着女人的后背,跟带土一起使劲,把她往没人的地方拐。
“啊呀,这是要干什么?拐卖?这样真的好吗?我要喊救命咯!”
杏里终于开口:“行啦,九十九,我们换个地方聊。”
女人夸张地捂住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吗?”
“……别在这种时候表演欲爆发啊!”
她放下手,得逞地笑了:“怪我?是谁先装不熟的?”
“我哪有装不熟?”
“行,那我看看你一会儿怎么说。”
九十九反客为主,一手勾住杏里的脖子,使了巧劲,把她提溜到前面,“不过我还是喜欢银发,你就是要染,也往浅色的染嘛——要不要换成粉色?”
“我就喜欢黑色。”
“或者绿色?”
“黑色。”
“我知道了,”她打了个响指,“薄荷蓝!”
“……闭嘴吧。”
他们走进了树木丛生的绿化带,从鹅卵石小路穿行,一路走到了小区的垃圾分类处。然后,带土指了指垃圾桶后面的砖墙,率先翻了过去。
九十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赞叹道:“很帅嘛——你看看那腰身,还有那伤疤。”
“你喜欢他?”
“当然,我喜欢有神秘感的男人。”
“他哪有?”
杏里感到匪夷所思——如果是“面具男”时期的带土,那倒还说得过去。但现在的带土就像剥了壳的王八,已经往“谐星”的方向发展了。
“光是那身伤疤就足够神秘了,还有重度白癜风,你看——他两边胳膊的颜色都不一样。”
杏里沉默片刻,只得出一个结论:“……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这跟‘神秘’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只是喜欢不正常的男人,从高专时候就这样了。”
“乱讲,我不喜欢有怪癖的男人——只喜欢朴实无华的‘拼命三郎’类型。”
“认真的?”
“是啊。”
“朴实无华说不上,但他确实很拼。”
九十九摩拳擦掌,兴致勃勃道:“正好认识一下。”
杏里摇摇头,泼冷水道:“但你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你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
“嗯……”
这话把杏里问住了。她陷入沉思,片刻,迟疑道,“元气贤惠的……女小……女初中生?”
若要论年龄,伏黑津美纪今年下半年也要上初中了。而带土的初恋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走的。
九十九一噎:“诶?女初中生?”
就在这时,带土从墙上冒头,烦躁道:“磨蹭什么?还有,我不喜欢小女孩,别造谣——给我滚过来!”
***
垃圾分类处的后面是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洋楼。
这栋小洋楼坐落在闹市区,价值不菲。但现在杂草丛生,大门经历风吹日晒,已然褪色生锈。
很显然,这里荒废了很久,原因不明。
带土熟门熟路地带她们到院子后面的凉亭。
——这座凉亭算是这里唯一有人气的地方了,只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放心坐吧,町内会叫我们开会的时候,就借用了这里,最近干燥,风沙大了点,其实昨天才打扫过。”
没等带土说完,九十九就坐下了,连灰都不拍。
带土:“……”
杏里其实也懒得拍,但她还是像模像样地擦了一遍,然后把纸巾团成团,抓在手里,坐了下来。带土随便拿袖子一抹,也坐了。
九十九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看向杏里,微微一笑:“杏子,在日本,失踪七年以上的人会被认定为死亡——所以,在法律层面,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知道。”
”
说来也巧,除了你,我最近还见到了另一个‘死人’。”
“谁?”
“禅院甚尔。”
“……你见到他了?”
“你不意外?”
九十九双掌一拍,笑道,“看来我运气不错,你们的‘死而复活’真有联系。”
“先说说看他干了什么吧,我最近一直在找他。”杏里按了按眉心。
——夏油杰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放走了甚尔。而甚尔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厚脸皮,自此失联,就连召唤他的神尾婆婆也说不清他到底跑去了哪里。
“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扫墓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惊讶之余,还和他聊了几句。”
“你也是心大。”
“我又不是分不清好赖的‘二百五’,没有发生冲突,就是正常打招呼——我们也算老相识了。”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吧?”
杏里知道,九十九曾经追求过甚尔,因为她对“零咒力”很感兴趣。不过后来她也坦言,自己被狠狠地甩了。
而另一位当事人——甚尔也跟杏里吐槽过,自己曾经被一个女流氓纠缠,对方很有钱,但也很自恋,说话不着边际,是他最讨厌的那类咒术师——所以在骗了她一大笔钱后,他就把人踹了,然后人间蒸发,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九十九咳嗽一声,绕过了这个话题:“说起来,最近咒术界的动静可不小,高层那群老头甚至狗急跳墙,找到我,想要我去调查五条悟——现在看来,肯定不是小事,毕竟五条悟的‘狗头军师’都回来了。”
“我可不是什么‘狗头军师’。”
“那不如这样,我来当‘狗头军师’——你把最近的遭遇都说出来,我给你出主意,如何?”
“不如何。”
“换个思路嘛——杏子,如果我也站在你们这边,高层可就没有‘特级’可以使唤了——这样不好吗?绝对一本万利,稳赚不陪哦!”
“行啦,等悟回来,就让他自己跟你说吧,”杏里说着,打开手机,盲打了一条信息,“他想干的事,不是小事,我觉得弊大于利,但他认为还有改进的余地——天元这次的召唤或许是个契机,在沟通之后,他应该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吧。”
“你一点儿消息都不能透吗?”
“不能。”
“……是血洗高层?”
“没那么粗暴,但也差不多,不过‘整顿烂橘子’只是第一步,我们纠结的不是这个。”
九十九的好奇心已经按捺不住了:“真的要等他回来?天元那么啰嗦,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听到‘天元’的名字,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是早就得到消息了?”
“当然,关于天元的事,我向来灵通。”
九十九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双手抱臂,往凉亭的廊柱一靠,“不然我也不会连夜赶回来。”
“但你好像只是在乱逛。”
她噎了一下,反问道:“你不也一样?”
“我可是很忙的。”杏里坐直了,一本正经道。
“是,她很忙,”带土突然插进话来,“她还有事要忙,大工程,能多一个是一个,不如你也过来帮忙吧。”
杏里:“……”
……这个人还惦记着义务劳动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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