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他指的三个家伙分别是:辉夜、黑绝和十尾。
“您怎么看?”杏里看向宇智波斑。
他伸出手,摊开,掌心上面是那颗金色眼珠:“这东西是在因陀罗的墓里找到的,九勾玉轮回眼。”
“它很特殊,只在因陀罗的墓里有,”杏里点点头,“我也在想它到底代表了什么。”
“要试一试吗?”
“把它当做凶手的象征?”
“反正错了也不会少块肉,我有硬抗太阳的方法。”
“那就不等了,直接来吧。”杏里伸出手,让宇智波斑把收在衣兜里的画像拿出来。
斑抽出那三张画像,余光瞥了眼“全家福”,也把那三人给单独撕下来——扯破的画纸断面泛红,像是染上了红墨水。
他把黄金眼珠、自画像和十尾的日记本都丢进了因陀罗的墓中,用天照的黑炎,把它们点燃。
就在这时,像是3D投影一般,下坠的太阳也被独属于天照的黑色火焰所包裹,仿佛一头栽进了黑洞,就连重力加速度都不存在了。
太阳停了下来。
金红与漆黑的火焰像是两条原始巨蟒,互相缠绕,盘成一个圆,永不止息地相互吞噬下去——不知不觉间,天色也逐渐变黑。
他们三人退进了树林,这个地方,还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凉意。但杏里却觉得,空气中的热度要是再消不下去,这里很快就会起火,谁也逃不了。
宇智波斑用加具土命改变了黑炎的形态,让它变成一把刀,切开了爆燃的太阳,然后又变成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兜住了所有溅落的火焰——金色的火焰被黑色的火焰包裹着,逐渐变小,变小,最后熄灭,成了一抔灰,散开,就不见了。
天色彻底黑了。
太阳不在,星星和月亮悄然出现,这个世界进入了夜晚。
因陀罗的墓穴也降了温,走近一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黄金雕塑——一棵呈螺旋状的树,约摸有一把扫帚那么大,根系粗壮,越往上越细,顶端是一颗松塔形状的黄金花苞,侧过来一看,花苞中央有一只九勾玉轮回眼。
“这是什么,”杏里问,“神树状态下的十尾?”
“应该是。”斑还记得宇智波石碑上的形容——最终的神树果实,也差不多是这副模样。他伸出手,像拔萝卜一样,把黄金雕塑从地里拔出来。
就在这时,六道仙人又出现了。
他就像个游戏DM,顶着一张悲天悯人的脸,又开始cue剧情流程了——
“我很高兴你们能查明真相,孩子们,这个世界已经进入黑夜,需要尽快离开——请带上你们所取得的钥匙,尽快前往村子西北侧的大空洞,特异点赠予你们礼物,只能在那里找到。”
斑侧过头,问了杏里一句:“你觉得,这家伙是真的六道仙人,还是诞生于‘意识空间’的规则怪物?”
第49章 深渊(一)地面塌陷,前往“第三层世……
乘着夜色,他们一行人翻过后山,抄近路,往大空洞的方向走去。
六道仙人在前面引路。
天上的星光,肆无忌惮地闪烁着,月亮细细长长,像是弯刀划开的一道口子。有风吹来,在熬过了不正常的酷热之后,这种清凉会让人忍不住松弛,像是漫步在乡间田野,莫名勾起一份奇妙的感触。
杏里想着宇智波斑方才的问题,往背上的忍具包一捞,又掏出了自己之前做的“能量分析仪”,按了开机键。
见到这东西,斑无奈地耸耸肩,很想说,这个所谓的“高科技”还不如“直觉”顶用。
但他说不顶用,没用,因为杏里就是迷信科学的那类人——如果他说科学是个“伪命题”,估计会被对方当做不开化的野蛮人,当面蛐蛐。
他不想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家伙,选择了闭口不谈。
杏里边走边调试,抿着嘴,在仪器上捣鼓了一会儿,终于下了结论:“他确实是‘规则怪物’,但比起彻头彻尾的怪物,更像是出现了变异的村民。”
“听起来很矛盾。”
“是有点绕口,不过,您可以把他当做混了多余数据、运行出现了‘bug’的‘规则怪物’。”
说话间,他们披星戴月,翻过山顶,踩着若有似无的山道,转为下坡路,走着走着,路就变宽了。
杏里抱着仪器,跳过一条窄窄的银色溪流,差点被碎石子绊了一跤,但很快稳住身形,踏上了开满野花的下坡路。
斑收回了准备扶人的手。
这条路像是经常有人进出,草木茂盛,却不挡道,花也开的正好,馥郁芬芳,处处彰显着一份得体的分寸感,像是经过园丁修剪的花园。
带土一声不吭地走在最前面,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杏里和六道仙人走在中间,步伐不快。斑负责殿后。杏里还在低头捣鼓数据,六道仙人侧头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冲斑微微一笑,似是在鼓励他继续问关于自己的问题。
这让斑感到很不爽。
杏里注意到了斑与六道仙人的无声交锋,笑了笑,倒是不用别人开口,自己就顺着往下说:“我再补充一点,‘规则四’专门提到了‘负责人’,那就证明他也是这个特异点‘规则体系’的一部分,但仪器分析的结果却显示——他有自己独立的一套查克拉,而且力量的存在方式也更接近这里的‘村民’。”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猜测,当年将十尾‘一分为九’的时候,六道仙人就在十尾剩下的空壳中留了自己的查克拉,或许是为了封印,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目的,当特异点降临,这部分查克拉就被激活了,所以才会诞生出这样一位非典型的‘规则怪物’。”
“所以说,他的人格构成,有他自己的部分,也有十尾脑补出来的部分?”
“可以这么说。”
“那可得小心了,”斑仰了仰下巴,对着六道仙人的方向,充满嘲讽地笑了,“在十尾的印象中,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这次主动引导我们前往大空洞,就是想把我们都害死。”
六道仙人听了,身子微微往后一仰,没有眉毛的额头沟沟壑壑,似乎写满了无奈:“孩子,我一片诚意,你何苦如此不饶人?”
“别自作多情了,我决定去那个地方,不过是想把所有‘规则’都试探一遍,与你诚不诚意,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就是跳出来阻止我,我也照样会去的。”
“我不强求你改变态度,”老人摇了摇头,望向远方,“大空洞那里有神树的树根,只要把残躯清
除干净,这个特异点就没了依凭之物,或许就能彻底消失。”
“或许?”
斑冷笑一声,神色带着一丝不屑,“看来你也不是很肯定。”
“我受‘规则’限制,能掌握到的情报不多,你们若是有自己的判断,大可放手尝试,不必顾忌我的建议。”
“没人想顾忌你,别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六道仙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放慢速度,落在队伍的最后,望着斑的背影,有懊悔也有欣慰,但总的来说,不久前斑与带土的那场辩论,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震撼与改观。现在,这个老头连眉宇间的愁苦都消解了不少。
这时,带土回头,看着身后这群“老弱病残”的队伍,不耐烦道:“你们慢吞吞的——到底还走不走了?”
“在走呢,不急,不急。”
杏里像个有电子产品依赖症的废宅一样,头也不抬,一心摆弄着手里的分析仪器——上面那些跳动不止的数据,似乎有哪一条吸引了她。
但一时半会儿,她还没能研究透彻。
她道:“太阳落下后,这地方确实有点古怪,但还不至于那么快出事,我们慢慢来,稳一点。”
带土“啧”了一声,一脚踹飞路边的石子:“前面急的要死,现在又不急,一下这样,一下那样——你跟宇智波斑完全是两个极端,能商量好再说话吗?”
杏里抬起头,看了带土一眼——这小子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看什么都怒气冲冲。总之,他浑身散发着奇怪的气场,让人见了,难免心里发怵。
但一直这样也不行,得找些正经事,让他分分神。
“带土。”杏里喊他。
“怎么?”
“帮我抬仪器吧。”
“……哈?”
他双眼大张,嘴唇上下两瓣,分别斜向不同的方向,阴阳怪气道,“你有病吗?”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嘛。”
“滚!”他言简意赅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正好,”宇智波斑接过话茬,放下了横在肩上的神树雕像,单手抓握,像是举着一把金灿灿的扫帚,往带土的方向递了递,“这东西也碍事,你一并背去吧。”
“你们两个……真是烂锅配烂盖!烦死了!”
***
大空洞……
还真是字如其名。
这个位于地表的大洞,像是喀斯特地貌自然形成的天坑,直上直下,四壁陡峭,深度与直径都达数百米。但里面寸草不生,只有黢黑的土块和泛黄的岩层,像是剥了皮的肌肉,裸露出大自然最真实的一面。
若是白天往下望去,说不定还能望到最底部的岩石花纹。但现在,趁着夜色,只能看到一个不反光的坑洞,黑黢黢的,没有尽头。
大空洞四周有攀爬和挖掘留下的痕迹,甚至连类似矿井的结构都搭建了不少,可惜没有全部架完,半途而废了。
人们挖出来的木头被抛弃在道路中间,三三两两地堆放在一起,月光一照,银光闪闪的,像是镀了一层油腻腻的蜡,光是看着,就有种诡异的窒息感。
“——只要把长在土里的树根都挖出来,这地方就能恢复正常?”带土问。他两手空空,端的是态度决绝,不肯向那边的“恶霸男女”低头。
宇智波斑见他这副模样,耸耸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谁知道。”
然后他看向杏里:“你怎么看?”
“这个洞……我感觉很熟悉。”杏里蹲在坑洞旁边,抓起一把土,放在了分析仪器的托盘上。
“哦?”
“您还记不记得——您曾经问过我,‘意识空间’的‘第三层世界’有什么?”
“……”他确实问过,但这两者之间居然有联系?
他似有所觉,低下头,又打量了一遍大空洞。
这个洞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外,无法让人产生别的联想。他甚至觉得——虽然在救援止水的时候,他没能亲眼见到所谓的“第三层世界”,但他也知道,能让杏里为之恐惧的地方,绝对不会如此平庸。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杏里道,“确切说,这种洞是通往‘第三层世界’的通道,差别在于,上次那个是活的,而这次是死的。”
“死的?我们应该连‘第二层世界’都没有进入吧?”
——按理说,外人对于“意识空间”的入侵都是一层一层来的,现在提到“第三层世界”,未免有些突兀。
难道这就是“特异点”的特殊之处?
斑复盘了先前的遭遇,还是坚信自己没有“迷失”——进入“第二层世界”的症状之一就是“迷失”,虽然陷入“迷失”的人并不自知,但他在这里用过一次“百目清明之境”,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特别的效果,结论肯定是没进过“第二层世界”。
不过,如果他并没有成功用出“百目清明之境”,从始至终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放心吧,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杏里打断了他的思考,低头在仪器上按了几下,“应该是特异点的缘故,所以造成了很多‘感知倒置’,就像P图技术很差的美工,会把很多不合理的东西都融进来。”
“你这个比喻还真是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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