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景驰光
不过南希羽有点好奇,在毛利兰学会做菜前,夫妻俩都是厨房杀手的毛利家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
这个问题一路思考到澡堂都没有得出结果,拿上安室透给她收拾好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南希羽戴着储物柜的手环,牵着森田瑞沁走进女士换衣间。
顺手把直播间关掉,南希羽打开储物柜,将干净的衣服放好,拿出浴巾准备脱衣服。
结果刚把裙子的后拉链拉开一些,南希羽就立刻抬手按住马上要滑下来的领口。
“妈咪,怎么了,拉链卡住了吗?”已经干脆利落脱掉衣服裹好浴巾的森田瑞沁走过来,她见南希羽半晌没有动静,不由疑惑的抬头询问。
“没有,你先和毛利小姐进去,我稍后就来。”推推妹妹的肩膀,把她推到毛利兰的身边,南希羽笑着目送两人抱着沐浴露和洗发水先一步进场。
确认这片储物柜的周围没人后,南希羽赶紧脱掉身上的衣服,快速拿起浴巾围在胸前,遮挡住身上一点又一点,暧昧又放肆的红痕。
她果然不应该来公共澡堂洗澡,明天要是还不供水,南希羽就回米花大酒店去住。
“南小姐,我帮你搓背吧。”见南希羽从门外走来,已经在淋浴前坐下的毛利兰朝她招招手。
“不用了,我先洗头,可以麻烦你帮小鱼洗一下吗?”南希羽庆幸自己的头发又长又多,可以完全遮住身体。
“好的,小鱼,来姐姐这,姐姐帮你搓背。”拿起打好泡泡的浴球,毛利兰满脸笑意的把一旁的森田瑞沁薅进怀里。
这头毛利兰正磨毛巾霍霍向森田瑞沁,而澡堂的另一头,毛利小五郎看着正在冲澡的安室透发出调侃。
“你们小两口晚上打得挺火热,有没有打算给小鱼添个弟弟妹妹?”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安室透并不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接话,他觉得在外说这么隐私的事情不太礼貌。
所以安室透在对毛利小五郎回以微笑后,马上开始洗头,毛利小五郎见他满头泡沫不方便回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他,耸耸肩一个人先进入浴池。
“人类口腔细菌的种类可是非常多的,你让希羽姐悠着点吧。”望见安室透背后一道道浅浅的抓痕和肩上手臂上的数个咬痕,冲掉身上泡沫的江户川柯南出言提醒。
“没事,没破皮。”扎好浴巾,洗完头的安室透从矮凳上站起来,和江户川柯南一起前往大浴池。
在抓他和咬他的时候,南希羽都是非常有分寸的,那点力道对于安室透来说和挠痒没区别。
“欸,你们听说了吗?望泽家夫人,前两天在家上吊了,幸好她大儿子回家拿东西,不然人就没了。”刚进入大浴池,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声热水的舒适,就被隔壁大叔的瓜喂了一耳朵。
“是嘛,为什么啊?望泽家出什么事了吗?”坐在那位大叔身边的年轻人听到有瓜,赶紧挪了挪屁股,过来追问。
“你是新搬来的吧,上星期望泽先生被人杀害后,凶手又被无罪释放的事情你知道吗?我们这一片都传遍了,说这事是望泽太太联合凶……”切瓜的大叔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凶狠的少年音打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母亲差点就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要造谣!”因为家里停水,哥哥又在医院照顾母亲,望泽承武不得不自己一个人来公共澡堂泡澡,结果他刚进淋浴区就听到浴池区有人在编排自己的母亲。
“欸欸欸,我怎么会是胡说呢,那个凶手不是也叫嚣着要做你爸爸嘛,而且这可是你家邻居亲口认证的。对吧,古月老弟。”见望泽承武冲进浴池,切瓜的大叔也一点都不慌,他抬手拍拍缩在所在角落里的男人,想让他为自己证明。
“是,是的,你母亲以前确实经常和,和……”古月言有点说不下去,这件事他本就有愧。
“和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杀人犯?”切瓜大叔向接上古月言的话,但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另一位瓜主叫什么。
“叫灰沼竭。”阴森沙哑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大家猛地回头,才发现这位瓜主就在浴池的最角落泡澡。
“我没有杀人,我被无
罪释放了,我那是在救赎,将望泽太太从无爱的家庭中拯救出来,你懂吗?”灰沼竭十分不满切瓜大叔的说法,走到跟前强硬的纠正他,语气痴迷面带疯狂。
“你还有脸在这胡说,你这个杀人犯!”见灰沼竭出现,望泽承武立刻抡起拳头冲了过去。
“承武乖,等我做了你爸爸,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天天接送你上下学的。”对于望泽承武的重拳出击,灰沼竭不仅没有躲开,还十分愉悦的接受着。
“你闭嘴!”拳头重重的向下挥舞,望泽承武多想一拳下去,让这个觊觎自己母亲杀害自己父亲的混蛋再也说不出话。
“欸欸欸,冷静冷静,别在这打人。”
“哎呦喂,谁踹我一脚!?”
“谁把我浴巾扯走了,快还我!”
现场一片混乱,挥拳打人的望泽承武,虔诚挨打的灰沼竭,还有劝架被踹的各位大叔,以及想上去稳定局面却被人拽掉了浴巾的毛利小五郎。
这边男士三位在浴池里吃了满耳朵的瓜,视线转回三位女士这边。
“爸爸那边怎么这么吵?”冲下最后一瓢谁,毛利兰揉揉森田瑞沁的短发,松手放开了她。
“不懂,可能是有酒鬼打架?”看来小鱼苗们错过了一点小热闹,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南希羽放下头发散在身后,这才解开浴巾开始涂沐浴乳。
“我先去泡水了!”迅速离开淋浴区,长大后就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的森田瑞沁终于从毛利兰热情的手下逃脱,她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
三人洗完澡,毛利兰和南希羽按规定盘起长发,裹着浴巾一起走进大浴池。
幸好这家澡堂的大浴池只需要把头发盘起来,并未要求不能裹浴巾泡澡,不然南希羽可能会洗完直接走人。
泡进热腾腾的水中,三人舒适的长舒一口气,南希羽低头望见自己胸口的吻痕,又默默的把浴巾往上拉了一把。
这时候她才想到隔壁男浴池那边不可能这样围浴巾,那安室透岂不是……
南希羽回忆了一下,他身上应该还残留着几道抓痕和咬痕,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安室透一向是不会在外面谈论这种话题的。
但想起这件事,南希羽也觉得有意思,抛开抓痕不提,安室透好像从来都没有咬过她。
而且最近他的技术好像更精进一些,以前可能是因为用力的时候牙齿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安室透吻她还会有些刺痛,但现在却完全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所以在晚上,南希羽经常无知无觉的身上就多了几处痕迹,她想阻止都来不及,最后只能和安室透约定不可以亲在衣服遮不到的地方。
好像在2号世界的时候,南希羽是有被安室透咬过的,但在某次她喊了句好疼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可真是……
“啊!!!”
隔壁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南希羽的思绪打断,她看向身边的毛利兰,知道按照毛利家出行的一贯事情走向,对面肯定出人命了。
伸手捞起正在水下吐泡泡玩的森田瑞沁,南希羽赶紧冲到换衣室换衣服,避免等下警察清场大家手忙脚乱一起换衣服的尴尬场面。
第168章
“死者名叫灰沼竭,男,25岁,原本是附近一家公司的销售员,但因为上星期的杀人案,他在被无罪释放后就被公司辞退了。”拿着公家的平板,高木警官站在目暮警官旁边,朗读同事传来的情报。
“根据就初步尸检的结果显示,死者的死因为窒息导致的心源性猝死,我们调取了附近医院的病历,从调查结果来看,死者似乎有这方面的基础疾病。”
“那就是意外?”听完高木警官汇报的信息,目暮警官开口反问道。
毕竟依照目击者的口供,当时现场的情况乱七八糟,大家在浴池里打做一团,好多人都喝了不少热汤。
灰沼竭又是处在人群的最中间,混乱中不小心被人压在水里喘不上气,导致心脏病发的可能性很大。
“可法医那边说灰沼竭呼吸道和肺部的液体量,不像是在水里溺死的表现。”高木警官将资料翻到下一页,指着法医的结论进行补充。
“这还不简单,不是说了他的直接死因是心脏病嘛,当时那么混乱,他被吓到加上温度过高又喝了几口水产生窒息现象,随即导致心脏病发而亡。”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听到高木警官的话,立刻说出自己的推理,表示这就是一场意外。
“对呀对呀,他就是自己不注意,生病还泡这么热的浴池,而且警官先生,我们刚刚只是劝架,没有动手的。”被当成嫌疑人留下来的切瓜大叔也顺着毛利小五郎的话往下说,生怕警方以打架斗殴的理由把他抓起来。
“我动手了,他这人死了活,嗷呜!”望泽承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哥哥当头暴击。
“警官先生,不好意思,我家弟弟还小,乱说话,其他人可以作证,我弟弟应该只是生气打了他的脸,没有把他往水里按。”望泽承文刚从医院过来,只大概了解到灰沼竭的死因好像是窒息,所以他赶紧周围的目击者求证。
“对,没错,而且承武还被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架着双臂拉开了,没怎么打到人。”古月言伸手指向安室透,让他也出来证实一下。
“是的,我是在稍后一点的时间把人从里面架出来了。”由于位置的问题,他们这边先上的是最靠近混战现场的毛利小五郎,结果他一过去就被扯掉了浴巾,最后还是安室透冲进去把望泽承武拖出来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不关承武的事情。”一旁的古月言连连点头,希望警方不要把望泽承武带走。
“不用你假好心,你个只会造谣的胆小鬼。”对于古月言的维护,望泽承武十分不屑,他撇过头去,看都不想看到古月言。
当初灰沼竭行凶的时候,望泽承武就在家门外,他亲眼看到灰沼竭满身是血的从自己家跑出来。
而灰沼竭逃跑的方向,会经过古月言的家门口,当时望泽承武追过去的时候,还撞到了古月言身上。
可到达警局后,古月言却支支吾吾的说他什么都没见到,肯定是望泽承武看错了。
望泽承武极力的想证明自己的话,但由于没有证据,加上他是个孩子,警方并没有采纳望泽承武的供词。
事后,被无罪释放的灰沼竭不断上门骚扰望泽太太,他非常狡猾,就坐在家门口,一遍又一遍和望泽太太示爱,如果望泽太太出来,他就会对她动手动脚。
警方来过几次,但因为望泽太太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灰沼竭又没有私闯民宅,所以就只是口
头教育几句就走了。
为了母亲的安全,望泽承文和望泽承武就让望泽太太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不用管灰沼竭,等他们回来把人打跑就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天,父亲头七都还没过,母亲就要被人这样骚扰,望泽承武真的快崩溃了。
再一次将在灵堂外示爱的灰沼竭打跑,望泽承武看着隔壁探出头的古月言,痛骂他胆小鬼,明明是目击者却撒谎没看到。
而此时,灰沼竭也并未走远,他回过头,阴恻恻的看了眼古月言后,又被望泽承武砸了一个扫把才走。
从那天开始,街道里就传起了望泽太太和灰沼竭联手杀害望泽先生的谣言,而这个谣言的源头,正是被灰沼竭那一眼吓到,企图转移视线的古月言。
望泽太太本就遭受巨大的打击,现在还被传是自己联合他人害死心爱的丈夫,她太过痛苦,所以选择上吊自尽。
虽说望泽太太被正好回家的望泽承文救下,没有生命危险,但望泽承武还是恨死传谣言的古月言了,除了灰沼竭以外,他最恨的就是这个胆小怕事、满嘴谎话的邻居。
“承武,你先回去照顾母亲,其他事我来处理。”温柔的摸摸弟弟的脑袋,本身就是律师的望泽承文准备代替他和警察回去录口供,反正弟弟年纪小,是可以这样操作的,最后签个字就行。
“好吧,妈妈那边确实不能离开人,我这就回去。”别看望泽承武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实际上他才十二岁,是个刚上国中的孩子。
“这……”虽说有人证明不是望泽承武杀的人,但目暮警官还是觉得这么轻易的把人放走有点不妥,但米花市对未成年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再加上望泽承文这个监护人愿意跟着回警局,目暮警官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都警官先生回去,那孩子是去医院照顾母亲,不会跑的。”刚刚被望泽承武骂的古月言见目暮警官好像不太想放人,赶紧出声表示自己会好好配合警方的调查。
“啊嘞嘞,古月先生,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此时,一直在现场到处转悠收集证据的江户川柯南开始卖萌,他抓着古月言的右手,眸色微沉的看着上面的血迹和痕迹。
这好像是齿痕?
“啊,这可能是刚刚拉架的时候被人咬的吧。”抽回被江户川柯南拉住的右手,古月言一副才注意到自己受伤的模样。
“目暮警官,刚刚的尸检报告里,好像有说灰沼竭的牙齿上沾着血迹?”在高木警官汇报信息的时候,安室透就在他的身边看着,所以清晰的记得报告中有这一点。
“是吗?古月先生,请问你如何解释这一点?”拿过高木警官手里的平板,目暮警官在确认消息属实后,转头询问古月言。
“就是在劝架的时候被咬的嘛,警官先生你看,这咬得不是很严重。如果是我捂死他,他又能咬到我的话,牙印绝对不止这么浅。”古月言抬手向目暮警官展示自己手上的痕迹,确实是个堪堪咬破皮的状态。
“嗯,的确是这样。”目暮警官想了想,古月言说的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而一旁的江户川柯南抬头和安室透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古月言那个牙印确实太浅了,要是有人捂住他们的嘴,而他们又还有机会咬到那只手的话,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绝对会咬到那个人放手,或是把那块肉都咬下来为止。
这其中肯定还有他们漏掉的线索,安室透环顾四周,将食指指节抵在唇边,回想着刚刚混战的细节,在他身边站着的江户川柯南同样也陷入了回忆。
“爸爸,你们还要多久才好?”毛利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但始终不见三位男士出来。
“还要再等一会儿。”毛利小五郎走到门口,打开换衣间的门对毛利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