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恶善黑
宇智波带土:“!!”
“你不是——”
“但我也没说谎哦。”玩家眨了眨眼睛,“我是要加入晓,但前提是这个组织成为我的东西。”
不顾宇智波带土瞬间狰狞的表情,玩家按在他脑袋上的手上,从掌心处开始不停涌现黑色的无形力量,随后这股力量从宇智波带土的头顶开始,呈现黑色的介质,像蛇一般从他的额头、眼睛、脸颊、脖子……一直到整个身躯直至蜿蜒爬行到脚底。
肉.体的颜色和黑色交织着,图案神秘又诡异,那些黑色痕迹像在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外上了层箍紧血肉的锁链,将他裹成一个仿佛随时可以献祭给神的祭品。
“哼!”突如起来的力量让带土承受不住,闷哼着往地上一倒,随后身体开始疯狂颤抖蜷缩,一直到爬行在身体上的黑色从肉.体上接二连三消失。
“你心脏处的咒印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只有破坏心脏才可以将它解除。”
痛苦的大汗淋漓中,宇智波带土瞪着的眼睛狠戾中又透露出一种脆弱的迷蒙,但即便如此,玩家的一言一语还是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脑子。
心脏处的咒印,那是宇智波斑那个老头子为了控制自己的手段,失去了心脏自然也就失去了咒印。
“受印的人不可以自杀,而且会一直被施印人控制,我觉得很有用,所以我在你全身都下了一遍。”玩家走到趴在地上的宇智波带土身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但感受到上面一层粘腻的汗,又嫌弃地将他脑袋往旁一扔,将那股粘腻在他肩膀的衣服上擦干净。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
“自然,晓也成为了我的东西,是吧?宇智波带土?”
带土恍惚痛苦的神色一懵,丝毫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名字居然会从宇智波弥月的口里叫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用沙哑虚弱的声音低声咆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明明都不认识!”
只是难以相信的话一落,他忽然想到什么,瞳孔一缩,“卡卡西!你见过了卡卡西!”
再怎么隐藏,同一双写轮眼的查克拉是隐藏不了的,只要拥有能查看查克拉的写轮眼,就很容易发现这件事。
更别说,宇智波弥月自己还复制了他的眼睛,她只会感受得更清楚!
见他自己想清楚了,玩家也不打算多加解释,她道:“我本来是打算杀了你的,但偏偏你的身份和那个什么晓让我升起了一些兴趣,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玩家笑着起身,“宇智波带土,是你自己说了晓是你的组织,也是你自己邀请我的,如果晓最后成不了我的东西,我只会让它消失,当然也会让你消失。”
仿佛一句笑语,但现场两人都知道这不是玩笑,宇智波带土知道玩家的实力,猜到她大概很轻易就能做到,不免愤怒又无奈地大口喘着粗气发泄情绪。
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按耐住怒火,宇智波带土额角青筋直冒,但形势比人强,如今对方覆盖了宇智波斑对他的控制,他不得不暂时听她的话。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他嘶哑着问道。
玩家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满的神色,没有在意。
她很自然,仿佛理所当然那般对他下令,“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灭了雷之国所有贵族。”
“半个月后,我会消灭云隐村,拿到雷之国。”
嗯……本来她的第一个目标是木叶和火之国来着,谁叫宇智波富岳忽然告诉她,母亲大人的眼睛被云隐拿走了,他还直接告诉自己可以去拿回来。
虽然那并不是母亲大人真正的眼睛,只是因为要伪装所以随意弄的一勾玉,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拿走的。
而且与其浪费时间只为杀几个云忍,倒不如更直接一些,一步到位拿下雷之国。
至于主动将眼睛送出去的宇智波富岳,看在现在自己也姓宇智波和他主动告知的份上,暂时先放他一次。
“暂时就交给你这些,至于之后的其他国家,大概还需要再缓缓。”玩家不耐地皱起了眉,“怎么感觉过程这么麻烦。”
没有一个字,不疯狂地透露出其中志在天下的野心。
地上,宇智波带土已经不知道需要做出什么表情才能表达出震惊了。
鄂然间,不可置信到扭曲的表情加上那被毁灭的半边脸,面容显得更加狰狞。
这一秒,很突然地,他仰视着玩家,仿佛在看什么难以理解与难以直视的存在。
“你——!!”
却这个字后,他发现已经无法用什么语言来和玩家对话,甚至身体竟然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这是什么?是恐惧?还是……
“你那是什么表情?”玩家挑了挑眉,“你自己刚刚都说要我将目标放在这个世界,我难道不是正在这样做吗?”
宇智波带土:“……”
他的“将目标放在世界”和你的“将目标放在世界”那是一个意思吗?!!
“行了,不用废话,你也不用多想,奴隶只需要按照主人的话
去做就行了。”玩家笑意敛下,幽深的黑眸这一刻深邃得更加可怖,“你的心脏我就先拿走了,你自己去找方法活下来,半个月后我赶去云隐村时雷之国贵族务必已经消失。”
“当然,如果没了心脏你就活不下来,那还是老老实实去死吧,我会自己去接管晓,另找人为我做事。”玩家想,体谅宇智波带土的自己还是很好说话的,都没想过人死后将人尸体扒出来秽土转生。
第17章 安慰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黄昏已不知过去多时,此刻已是极深的黑夜,乌云成堆成堆地团聚为一堆,哗啦啦的豆大雨滴已经落了接近一个小时,天际偶尔伴随咔嚓一声耀眼的闪电,与之撞入耳际的还有轰隆轰隆震耳欲聋的打雷声。
蓄谋已久的大雨估计会落满一个整夜。
木叶大街上,倾盆大雨中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家家户户亮起了灯,路上行人只剩下快速跑过的三两只。
宇智波鼬淋着雨,等老师同伴的尸体被木叶后面赶来的忍者收殓后,他终于才独自走进黑暗的雨夜中,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去。
没有伞,也没来得及打伞,大雨不停从他头上冲刷而下,淋湿了他过长的黑发,鬓角两旁也不停有沾上水的发丝粘在上面。
路灯在雨中被迫套上了一层湿润的雨罩,发出的光模模糊糊,连带着宇智波鼬静静盯着前方的视线也跟着模模糊糊。
雨水还在凶猛冲刷,从他的头顶滑到额头,又从额头滴至眼角,最后干脆一路顺畅地从下颌一滴一滴滚落。
静默地,无声无息地,完全被哗哗大雨掩盖的,他一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穿过长长的木叶街道,安安静静站在了偏僻的族地前。
只要打开前方的门,或许可以看见家里亮起的灯,抱着弟弟冲过来的身体,抬头是担心的母亲,母亲对面坐着的是威严父亲。
桌上是温暖的饭菜,耳边是弟弟天真的欢笑,母亲也许也会笑着看他,父亲会一如既往询问自己的任务。
一切都会和以前没有区别,他会笑着鼓励佐助,安慰母亲不要担心,对父亲的询问一字一句认真回答,表达他作为族长之子自然会承担好应有的责任。
“……”
可偏偏就是和平常毫无区别。
大雨还在击打着他的身体,宇智波鼬身体比意识忽然快了一步,他抬起脚,转身向族地内另一处,已经走过无数次烂熟于心的道路踏去。
轰隆雷声一次一次响,闪电也一次一次照亮院子里的那颗被狂风不停摧残,又被雨水不停让低头的枫树。
啪嗒啪嗒连续的水声落地,雨水打上瓦顶成了水柱从上不停流下,连带着走廊也变得一片潮湿,玩家绷着绷带,樟子门静静敞开着,她安静地坐在屋内,感受狂风席卷进屋内的肆意,又慢慢听着雨滴不停落地的强烈节拍,随后又是轰隆的雷声与咔嚓而过的闪电。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默默听着大自然赋予的交响乐,偶尔也不失为一种忙碌后的享受。
只是突然间,玩家从大自然的演奏中抽身,她缓缓转移脑袋,对上院子大门的方向。
指尖在木桌上开始轻轻敲动,而就是这一点一点清脆的敲动声,瞬间就覆盖了震耳欲聋的雷声和磅礴的落雨声。
不过下一秒,玩家又忽然转过脑袋,仿佛恢复到了刚刚的闲适,区别只是敲桌的声音还在轻轻地响。
院子的大门外,一个总喜欢不走寻常路翻墙的人,这一次终于学会了走门,不过他没有敲门,而是就那样沉默地站着,好似要直接这样在门外站到天荒地老。
不仅如此,他还像个神经病一样,毫无反抗地任由雨水将他洗净一次又一次。
雨还在加大,雷声也仿佛是在耳边响起震响,闪电一闪而过,咔嚓一下照亮他低低垂下的眼,那双黑色的漂亮眼睛藏在垂着的眼皮下,无形中隐隐能窥见模糊的,不清晰的属于写轮眼的暗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稀少的人家屋内的灯也已经关闭,路灯滋滋滋地剧烈作响,随后忽然间像承受不住雨夜的冲击一般,本就模糊的光咔嚓一声就那样直接暗了下去。
至此,稀疏的光亮彻底消失,所有一切彻底陷入黑暗。
宇智波鼬动了动僵硬的身躯,抬起酸痛的脖子,抿了抿唇,黯然注视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大门,几秒后,他终于接受这道门不会为他敞开的事实。
也许是雨太大了,也许是她早就睡了,也许是她现在没有在屋里。
心里瞬间滑过无数个想法,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后,宇智波鼬抬脚往后退了一步,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身,打算如同默默来时一样的默默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咔嚓一声响起,却不是大门打开的声音,而是冰冷的闪电再次出现。
不过这道闪电,下一秒,却让已经完全转身的宇智波鼬突然间黯然消失,平静也跟着措不及防消失。
他毫无准备地看见对面静静立在雨中的人,眼皮高掀,瞬间睁大了眼。
她举着一把很常见的浅蓝色的伞,静静立于伞下,脸上绑着纯净的白色绷带,如墨的长发随狂风的吹拂也跟随着在她身后舞动,其中几束如绸缎般自由垂落在她肩头,随意而不散乱。
如同他不知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一样,他也不知她何时出现,不知她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所以,不是大门没有想要为他敞开,而是她早就已经出现在门外,早就已经和他站在了一起。
刹那间错漏的心跳声和轰然出现又猛然消失的雷声一起差点让人忽视,明明知道对面的人现在并不能看见,宇智波鼬还是一秒间躲闪着侧了侧眼神,但立马,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遮掩着将勇气装了起来,直视着对面的人,抬脚跨去,直至未经允许,直接钻入那片浅蓝色的伞下。
“曾经的我并不明白,真正得到的痛苦,面临失去生命的痛苦。”落入伞后,黑色的瞳孔内明明装满了眼前人的身影,脑子里却还在一遍遍重复老师和同伴死去的一幕幕,“直至我真正遇见…不…被迫承受那刻的到来,我才终于明白,那种不愿意失去重要之物的心情。”
“生命会出现,会被拯救,也一样会消失……却只有消失的那一刻,才真正能体会到弥足珍贵。”
压抑了许久的话说完,仿佛将自己此刻的心情赤.裸剖开,下一秒,他就很轻很轻地唤出了她的名字,“……弥月。”
玩家没有说话。
宇智波鼬很浅很浅地弯了弯眉眼,露出一抹同样很浅很浅的苦涩微笑。
他道:“我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差一点就可以到腰了,你可以摸一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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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罢,他就擅自未经允许地去捉她的手。
抬起,却不是将他已经很长很长的头发勾一束放入她的掌心,而是微微俯了俯身,低了低头,将她冰凉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右边脸上。
玩家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湿润又柔软的触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脑袋上也仿佛冒出一个问号,好像下一秒就要问出‘为什么要这么做’之类的话。
鼬抿了抿唇,他微不可察地垂下眼神,躲闪过她的疑问,攥着她的手继续往脸上按了按,直至让她一直触摸到,手上的冰凉染至温热,之后他才再次轻轻开口:“我刚好忘了,现在是下雨,头发也湿着,摸着手感不好。”
动了动被攥紧的掌心,感受着宇智波鼬同样被雨水打湿的脸。
玩家:“……”
她很直接地开口了,将下一刻仿佛就要朝着某种氛围变化的现场无情地往回拉了拉。
“你可以直接说,你想要让我安慰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不过宇智波鼬却并不想将快要变化的氛围拉回,他抬着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好似只需要和她安静地站在这片伞下,悲伤的一切也会被压制平静。
“那我需要你安慰我。”于是他毫不拐弯抹角地认真开口了。
……最后宇智波鼬在大雨中昏了过去,淋了大半晌的暴雨又加上郁结的心情,还有写轮眼开启后未缓和的
冲击,现在才倒下已经是他作为忍者的体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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