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限制文里谈纯爱是否搞错了什么 第45章

作者:小羊红豆包 标签: 系统 甜文 日常 BG同人

  一直留意着佐久早反应的古森元也暗道不妙,赶紧一个箭步上前,一手精准地揪住一个快要掐起来的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推着另一个的背,像赶鸭子一样把他们往后勤室方向带:“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赶紧跟我去拿清扫工具!快快快!”

  他一边推搡着,一边飞快地给站在佐久早身边的胡桃递了个“快把他带走!”的求救眼神。

  胡桃立刻心领神会!她反应极快地伸出手,轻轻拽住佐久早圣臣的衣袖下摆,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牵引感。

  她仰起脸,对上他带着不解的视线,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圣臣,我们也去帮忙拿工具吧?快点清理干净。”

  话音未落,她不等他点头或皱眉,便拽着他的袖子,脚步轻快地朝后勤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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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胡桃收拾好书包,和佐久早并肩走出校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圣臣,”胡桃侧头看他,还带着点前面的跃跃欲试和兴奋:“谢谢你的……礼物!”

  “嗯?”佐久早罕见有一丝惊讶:“我还没送真正的礼物。”

  “诶——”

  “嗯。”佐久早应了一声,从书包侧袋里拿出一个同样没有任何花哨装饰的纯白色信封,递给她。

  胡桃接过,有些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制作精良、设计简洁的课程确认函,上面清晰地印着东京一家颇有名气的绘画教室的名字、地址、课程名称,以及写着小松原胡桃的名字和开课日期。

  “这是……”胡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的绘画基础课已经结束了。”佐久早的声音是一惯的平稳,但是却很不自在地握拳抬手抵住了下唇:“上次你说过,想进一步提升,特别是对光影和色彩的掌控,觉得遇到了瓶颈。”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胡桃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专注:“我查了东京几个评价最好的教室。这个教室的老师课程评价是最好,课程设置比较系统,小班教学,环境也符合……卫生标准。”

  他强调了一下最后一点:“时间安排在周六下午,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和排球部经理的工作。”

  胡桃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心里却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

  她当然记得自己某次闲聊时随口提过的困扰,没想到他不仅记住了,还不动声色地做了如此详尽的调查,甚至考虑到了时间安排和……他的洁癖对环境的容忍度。

  这份礼物,没有华丽的包装,没有甜蜜的情话,却精准地戳中了她近期最迫切的需求。

  “圣臣……”胡桃的声音有些发紧,心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谢谢你!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佐久早看着胡桃明晃晃地洋溢在脸上的惊喜和感动,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移开了目光,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他似乎不太习惯应对这样直白的情感流露。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夕阳的余晖温暖地洒在身上,不知不觉间,手又牵到了一起。

  胡桃忽然想起什么,轻声说:“其实……你不用总是这样,帮我解决所有问题,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的。”她指的是课程,但又不仅仅指课程。

  从还没有在一起开始,佐久早圣臣好像就像是一个哆啦A梦,总是能洞察到自己意识到的或者没有意识到的需求,然后抢先一步为自己准备好。

  这样对圣臣来说也有点辛苦吧。

  而且这个课程对于高中生来说...,哪怕对于普通上班族的成年人来说,都太过昂贵。

  佐久早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胡桃那句“不用总是这样”,这句话很难给出肯定的答案。

  只是侧过头,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深深地仿佛要穿透这句话的表面看进她心底。

  眼底瞬间翻起暗涌,如同幽暗的深潭,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翻涌着胡桃尚未能完全解读的、名为占有与不安的暗流。

  胡桃的话,是在拒绝自己的安排吗?是觉得被管束得太紧,透不过气?还是……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份深藏于“照顾”之下的、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不用总是这样……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某种习以为常的假象。

  精心编织的“入侵计划”,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执行中,渗透进他的骨髓,变成了呼吸般自然的习惯,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

  这种“安排”,这种“给予”,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其根源并非始于恋人身份的确认。

  或者说,早在“喜欢”这个模糊的概念清晰之前,那种强烈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便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早已缠绕上他引以为傲的清醒理智,越收越紧。

  佐久早圣臣的世界,是一座由精密齿轮咬合运转的机器世界,高度秩序化,绝对规则感。

  他厌恶失控,如同厌恶病毒。

  他排斥无序,如同排斥污秽。

  一切可能带来“污染”的不确定性,都是他本能驱逐的敌人。

  而小松原胡桃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被投入到精密的仪器之中,瞬间所有有条不紊的运转秩序被打破。

  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仅针对她一人的“皮肤饥渴症”

  那种无法抗拒的、近乎生理性的触碰渴欲,让他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某种非人的存在?这背后是否藏着什么针对他弱点的阴谋?

  然而,越是试图用理智去剖析、去压制这股陌生的、汹涌的本能,它反弹得就越是猛烈。

  它甚至穿透了意识的防线,肆意入侵他本该掌控的梦境领地。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指尖空悬的夜晚,渴望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当皮肤饥渴症如潮汐般汹涌而至,他的整个思维便被她的影像彻底占据、填满。

  她颊边细腻的弧度,腕骨纤细的线条,偶尔惊鸿一瞥的脆弱侧颈,还有那小巧的耳垂……每一个细节都在梦境中被无限放大、反复描摹。

  而在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土崩瓦解,彻底放纵。

  梦中,他常年锻炼、带着薄茧的指腹,总是不由自主地抚上那一截温热的腕骨,贪恋地摩挲。

  那细微的动作总能逗得她咯咯直笑,然后被痒意逗的连连躲闪。而他,总会轻而易举地将她捕获,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温热的吻,如同烙印,从她微烫的颊侧一路蜿蜒,滑向敏感的颈窝,最终,唇齿流连在那小巧的耳垂,带着一丝惩罚般的意味,轻轻咬住。

  梦境中的她,总是格外娇气,连最轻微的触碰都要喊疼。他只得无奈地松开齿关,将那点柔软含进口中,用舌尖极尽耐心地、细细地舔舐安抚。

  无数次,他在这样失控的亲密中猛然惊醒,冷汗浸透后背,双眼在黑暗中失焦,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在瞬间模糊、崩塌,只留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和身体深处无法餍足的渴求。

  在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灵魂撕扯,在终于确信自己对小松原胡桃萌生了无法剥离的好感,甚至身体本能都开始违背意志向她渴求之后。

  尤其是在他无法确保,或者说,在缺乏绝对自信能“一击即中”、彻底俘获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永不离开的情况下。

  一种精密而强硬的计划,在他的心底悄然成型:他必须全面入侵她的生活,不留死角。

  他知道自己的,凡是认定的事情,永远不会放弃,当然这种精神也体现在感情之中。

  从最细微的、最日常的物品开始,让她目之所及,手之所触,都充斥着他的痕迹。

  他要送她很多东西,很多很多,多到她生活中的每一个缝隙都被他的存在填满。

  她的笔袋里应该用着他挑选过的觉得很适合她的笔;

  她的书包上应该挂着他送的独一无二的挂饰;

  她的手腕上应该戴着他选的、随时随地可以取用的发圈;

  她的书桌上应该摆着他认为有助于专注学习的香氛;

  她阅读的书籍有很多也是他推荐的……

  让她习惯他的品味,依赖他的选择,在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

  最终的目的?

  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她的目光只为他停留,她的依赖只属于他,她的所有习惯都打上他的烙印。

  像一个无形的茧,在所有一切都尚未确立的时候,将她温柔地、彻底地包裹起来,与外界那些“不安定因素”隔绝。

  这样,她就安全了,就完全属于他的秩序了。

  这种想法带着强烈的病态占有欲,却又根植于他内心深处一种扭曲的、想要“保护”和“独占”那份温暖的渴望。

  这个计划,在胡桃懵懂不觉时,就已经悄然实施了一部分。

  胡桃现在用的笔袋,是他偶然逛街时看到买下的,里面那几支崭新的水性笔,是他某次“不经意”地替换掉她旧笔后留下的。

  她书包拉链上那个游戏周边挂件,是佐久早高价收购的限量款。

  她手腕上常换常新的、各种素色或极简图案的发圈,几乎都出自佐久早之手,他会在发现她旧发圈有磨损或觉得不够搭配某件衣服时,不动声色地递上新的。

  这些小物件,零碎、不起眼,却时他精心布下的标识,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编织着一张细密的网。

  它们的存在,让佐久早感到一种隐秘的满足和安全,看,她在使用我给予的东西,所以,不长眼的家伙,应该学会远离。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当自己所送的东西完全充斥于她的周围的时候,每时每刻看到每一样东西,都会想起自己来吧。

  想起来这是佐久早圣臣送的,会不会在日复一日的想念中变得更加依赖自己。

  但是计划实施到一半,他们就在一起了。

  身份的转变,让佐久早那份强烈的独占欲得到了某种名义上的满足。

  然而,深入骨髓的习惯和那份根深蒂固的、想要掌控一切以确保“安全”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相反,“恋人”的身份似乎给了他某种“正当性”,让他那些细致的关注和安排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也更加……难以克制。

  他不再需要处心积虑地“入侵”,因为现在他名正言顺地关心她。但本质的驱动力未曾改变:他依然本能地想要扫除她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无论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想要为她隔绝所有可能的“污染源”,包括那些他认为不必要的社交和潜在的异性情敌接触,想要她的生活轨迹与他高度重合,想要她的一切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所以,他改不掉。改不掉时刻关注她需要什么的习惯,改不掉发现她遇到困难就立刻思考解决方案的冲动,改不掉想要把一切他认为“好”的、“有用”的、“安全”的东西都堆到她面前的执念。

  就像这次报绘画班,这既是出于对她愿望的了解和满足,又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安排”?他替她选择了方向,评估了环境,铺好了道路。这在他认知里,是“解决问题”的最高效方式,是他表达“在乎”的最恳切的行动。

  胡桃的文具盒、小挂件、发圈……这些零碎的小东西,依旧源源不断地、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佐久早觉得有用的,就会买给她。

  这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是他确认“联结”与“秩序”的方式。

  他或许并未意识到这背后的占有欲多么强烈,或者他意识到了,但认为在“恋人”的框架下,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呵护。

  所以胡桃那句“不用总是这样”,像一根小小的刺,轻轻扎了他一下。

  让他第一次模糊地察觉到,自己的这份“周全”,这份无孔不入的“照顾”,或许会被她讨厌,或许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但他不想理解,也无法停止。

  因为对她事无巨细的关注和掌控,早已成为他情感表达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他构筑安全感和确认归属感的方式。他

  只知道,看到她使用他送的东西,看到她因为他安排的课程而眼睛发亮,他的内心就会升起一种近乎熨帖的平静和满足。

  这份爱,带着精密计算的痕迹,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想要将对方完全纳入自己羽翼之下的霸道。

  它既是温柔的牢笼,也是佐久早圣臣所能给出的、最纯粹也最偏执的真心。

  “圣臣,是不是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桃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翻涌的思绪。

  佐久早闻声低眸。少女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正仰着脸看他,双颊气鼓鼓地微微嘟起,清澈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没有。”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反驳出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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