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斯图南
夕阳照在两个人身上,在地上投射出融为一体的倒影,非常的梦幻,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场景,一只松鼠抱着猫,正在朝他的“老巢”跳去。
图南不舒服地蛄蛹了两下,她感觉自己像条毛毛虫,拉姆很无奈,加快了脚步。
他非常谨慎,这也是为了让她避免过多消耗体力和精力,避免车内和车外的温度差异引起受凉。
是的,只有这样一个准妈妈才不会受凉……要知道在怀孕期间,生病是没有办法用药的。
这是保护她最科学的办法。
拉姆走入卧室房间,把图南放在了大床上,她终于能够摆脱这该死的毛毯,在床上开始打滚,但是松鼠队长制止了她。
他把毛毯打开,把她从里面抱出来,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小身板有大能量。
拉姆说要去厨房做饭,但是失败了,因为图南搂住他的脖颈不松手,“我想让你陪我说会话。”
拉姆低下头吻了吻白嫩额头,于是脱掉外衣,放到衣帽间,然后才折返回来,掀起被子,躺在她的身旁。
他把一切都做得非常出色,就连外套上可能会有细菌都考虑得面面俱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比确定,她现在正在关键时期。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确定?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说起,那些天准妈妈的胃口很好,心情也不错,没有出现一些特殊的孕期反应,拉姆想,也许是充满了戏剧性——他弄错了某些事。
这种怀疑是有充分理由的,而她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所以他想通过其他的方式进行检测。
那天早上,在他前往小公寓,陪伴睡梦中的图南尔,他从中国医生那里学到了一种把脉的方式,准确性高达百分之百。
当他打开门时,在茶几上发现了那根两条杠的验孕棒,还有一箱没用过的十根验孕棒。
当他拿起验孕棒的时候,内心有一种战栗的感觉,伟大的时刻通常是在非常短的时间诞生的,瞬息之间,好运就降临在他的这一边。
而这一切,发生在他努力寻找其他对手漏洞的时候,发生在他想替她把脉之前,也许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现在他对她肚子里有小拉姆充满自信了。
他会是新手爸爸,他们今年就能结婚,这比他预料到的快多了,他很清楚,只要她的肚子里有了孩子,这会是他成功的关键所在。
他为这一切感到高兴,他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不断咀嚼着这激情和幸福交织的时刻。
他打电话给相熟的医院院长,要他帮忙留下特护待产VIP房,他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思考到了从怀孕开始到怀孕结束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他没有放过丝毫的细节,他了解她需要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件小事都要思虑周全。
他给孩子准备了一间小博物馆,婴儿床,婴儿帽,婴儿服,只能伸进一根手指的婴儿鞋,还有适合几个月大的婴儿穿的球衣,甚至还有洗澡用的小东西。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婴儿的性别,但毫无疑问,每一样东西他都准备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拉姆本想着,等吃完饭,就带图南去看他的婴儿博物馆,没想到怀里的女孩不依不饶,居然伸出纤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挑逗起来。
“我要你亲我一下。”图南说着,主动凑过去,在松鼠队长的脸上亲了一下,她喜欢他沉思时专注迷人的神情。
拉姆呼吸变得沉重,他按住摸到喉结的纤手,清亮的声音染上了沙哑,“现在不是好时候。”
他有更有力的理由来告诉她,现在不是好时机,有可能会弄伤她,但是却只有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不知道是说给图南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要知道为了这个小宝贝,他着实过了几天难熬的日子。
图南是个“犟骨头”,越是不让干,她就非得干,手被按住,她就再凑过去,伸出小舌头,在深深滚动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拉姆浑身的肌肉绷出克制的线条,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为这一刻准备良久。
包括用各种征兆推测她的怀孕周期,并且多方咨询在怀孕几个月的时候,用什么样的力道,可以百分之百确保准妈妈的安全。
以便于关键时刻可以不用回避“比赛”。
图南正挑逗着,刚才还像个木头一样的松鼠队长,突然之间态度大变,用一个深吻拉开了反攻的号角,她只能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过程。
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
“等……等一下……”图南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的大姨妈已经迟到了一个星期。现在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大姨妈,而不是流产,当然是因为在库尔图瓦走后,她就用了验孕棒,测了三次最终确定,自己只是胃口不好,而不是怀孕。
“怎么了?”拉姆的喉结滚动着,微微弓着背,肌肉紧实的大腿已经抵到了莹白美腿之间,正准备腰臀发力的一个状态。
“来那个了。”
图南费力推开拉姆,跑去隔壁房间找姨妈巾……没错,因为她偶尔会住在这里,所以这里有人很多她的个人物品。
比如抽屉里准备的各种姨妈巾。
拉姆努力把精力集中在该如何控制比赛的进程上,突然被图南推开。
正当他掀开被子,想要跟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突然看到床单上一抹鲜红的印记。
这印记险些让松鼠队长理智失控。
第366章 娃掉拉
延迟了两个星期,大姨妈终于造访,图南从洗手间出来,听到松鼠队长正在哐哐锤卧室的门——被她反锁的门,他的懊悔痛苦深不见底。
他品尝到了无与伦比的痛苦,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处在他的位置,都无法体会到的痛苦,他从来不会回避任何战斗,批判性和诚实地面对任何问题,是他最犀利的武器。
现在这武器让他痛彻心扉,因为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和图南尔的孩子出了问题。
砸门声越来越大,图南觉得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松鼠队长就要把门撞开了,他是这别墅的主人,却没有用钥匙把门打开。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有些奇怪,走过去将门打开,腰间一紧,一个滚烫的怀抱紧紧将她抱住,紧接着就是身体腾空。
拉姆抱着她就往楼下走。
这可能是她见过最失控的松鼠队长,他向来是极其冷静的,就算是拜仁慕尼黑点球大战输给切尔西,都没有这么崩溃的时候。
但今天因为她来大姨妈,居然让他激发出了最差的脾气,他居然想把她从这里赶走?
“难道我不能来大姨妈么?”图南觉得自己也很生气,“你居然想让我走,下次我绝对不来了!”
听到这话,拉姆突然低下头,短短的几秒钟路好像隔着十几个世纪那么远的时间。
他没有刻意隐藏情感,所以图南能够发现,多深沉复杂痛苦纠结的情感化作无数光点,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飘动沉浮。
“你是说——”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就像是死刑犯等待被释放。
“没错!因为我来了大姨妈,所以你就不打算爱我了?你的爱真坏!居然是周期性的,每个月只有二十三天有效……唔”
这个答案远远撑不上友好,但对拉姆来说,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答案,他不能接受小松鼠消失的打击,但是上天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小松鼠根本不存在。
“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
“大概只有一个小时?”图南不自在地拉了拉口罩,又摸了摸帽子,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来了大姨妈,就需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原本她想他得给她一个解释。
菲利普不是一个爱找茬发火的男人,但是她不想穿的时候,他脸色阴沉,感觉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出于第六感的警觉,所以她才勉强就范。
今天他做的事真是非常奇怪而且夸张,这么穿,就好像是小产不能受凉……嗯?
“没什么问题,是正常的姨妈期,好好休息,然后多喝水……”医生紧张地看了一眼图南身边的男人,虽然这女孩全副武装,看不清模样,但是这个表情极其严肃的男人他可太熟悉了。
德拜队长菲利普拉姆。
让医生紧张的原因,是这位非常有权威的队长,居然一个劲地盯着病例单看,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似的。
在一次详细、坦诚的检查过后,拉姆终于确认——小松鼠从来没有造访过。
一路上,图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拉姆的侧脸,他的神情非常沉默,这种沉默很迷人,但极其不寻常,因为还伴随着某种物理意义上的咬牙切齿。
就好像是,这次来医院的结果,好像是在松鼠队长预料之内,但又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么想似乎有点奇怪,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的思绪已经跑题了,总觉得这是松鼠队长欲求不满的表现,因为姨妈期不期而至,所以他没有做完想做的事。
但是手球对男人一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想到这里,图南觉得大事不妙,通过过去的两个星期的回忆,她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拼命压抑自己的本能。
有好几次,当她摸到小松鼠的时候,松鼠队长要不然会紧紧抱着她,要不然就会飞快地下床。
她觉得拉姆现在肯定是非常放松放松,决定要做真正的自己了,果然一回到别墅,拉姆就解开安全带,朝她压了下来。
“唔……”当她伸出胳膊攀住肩膀,拉姆顺势在辗转吮吸之中加深了这个吻。
现在他必须每天去接受新的挑战,这是拉姆得出的结论。
全身心地投入做一个好爸爸并非是一次性的,等她的姨妈期过去,在球场上,面对小球网,他不会再遵守纪律正确的准则。
他每天都会向她证明他做一个好爸爸的勇气。
在这方面,没有比他更好的例子。
经过半个小时的窒息舌吻之后,图南脸颊绯红,眼眸湿润,无力地瘫软在拉姆怀里。
拉姆把图南抱出车,进入客厅,在颤抖的卷翘上亲了一下,紧张的气氛似乎变得缓和了一些。
因为仁的神出鬼没,而只有一条杠的验孕棒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而且是两根,所有仁就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
当天晚上,图南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突然感觉像是大火炉给包裹了,周身热得要命,就在她扭动腰肢想要挣扎的时候,头顶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诺伊尔抱得更紧了,低下头在绯红脸颊上一阵啾咪,这些天为了小青梅的身体着想,也为了小小熊的安全,他都没有这么用力地亲过她,只能拼命地和右手深入交流。
没有小小熊。
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徒劳一阵后,一切都只是臆想,这些天的隐忍仿佛成了笑话,除了心灵上的慰藉什么都没有得到。
就连心灵慰藉也是建立在假象之上,现在当然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卷翘睫毛颤动,图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一只身材威武雄壮的巨熊压着她,金毛脑袋埋进她的脖颈伏动,发出啾咪的声音。
不用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坏蛋,我来那个了。”
诺伊尔的身体突然一僵,图南抬腿缠在劲腰上,藕白的胳膊顺势搂上去,催促他把位置变换一下,她想要躺到他的怀里。
于是这一夜,怀揣着一腔“复仇”欲望的诺伊尔最终成为了图南的熊肉垫子。
克罗斯打开医药箱的时候,发现了茶几上的一条杠,整个人都变得红温了。
图南听到卧室的声响,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搭过去,这些天已经养成了习惯,即使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她也知道现在是量血压的时候。
然而,这一次,没有东西绑在她的胳膊上,只有高大沉重的身躯和非常不羞涩不客气的吻。
“唔……”
克罗斯这些天睡得不安稳,随着梦境在床上辗转反侧,就连旁观者都会爱上他这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