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斯图南
他爱她。
她是他的。
谁都抢不走。
男人的侵略性太强了,从未有过的强悍,图南根本反抗不了,微张着唇喘息,上一场情事还没有过去多久,被这么胡乱地亲摸着,着实有些难受。
法布雷加斯呼吸粗重,心里的欲望愈发汹涌,“我要你,图南尔,我一定要在这里要你……”说完,他一把扯掉了她身上蔽体的睡裙。
这场足球比赛,是那么的让人战栗,浑浑噩噩之间,朦胧的视线之中,图南想起他发的第一条消息,我是法布雷加斯,有兴趣认识我吗?
想起他在曙光乍现的时候,给她发第一条早安讯息,想起他过去那些年坚持不懈的每一天,想起他身为地产富商的公子,本该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却执着地捧出一颗真心……
他说早就习惯父母离婚后孤独的生活,那是他在忍受无数梦魇之后的孤独,想起他告诉她,他从爱她这件事里得到永恒的慰藉。
微风吹拂着窗帘,夜幕降临了,没有一颗星星,棕榈树在摇摆,发出飒飒的声响。
皮克从浴室里出来,这个冷水澡,他洗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任何一个智商超群的男人,都不会不知道,在另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虎视眈眈的时候,洗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意味着什么。
他打开一瓶红酒,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内心却没有一刻轻松,就在此时,风在棕榈树之间穿梭的沙沙声响停止了,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个角落一片漆黑,偶尔会有闪电闪过紧接着暴风雨的愤怒咆哮,雷霆万钧般捶打着落地窗。
他记得法布雷加斯讨厌下暴雨的夜,在他们一起远赴英国“相依为命”踢球的那段日子,记得他经常吐槽英国的糟糕天气。
记得自己的好兄弟在这样的夜晚,把游戏手柄扔过整个房间,记得他对英国餐的抱怨,记得自己驱车为他做的每一顿饭。
回忆排山倒海而过,伴随着没有醒过的、苦涩的红酒入喉,皮克举起大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心想,真是彻底疯了!
法布雷加斯关上卧室的门,走了出来,他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就来到沙发旁坐下,兄弟多年的默契,谁都没有说话,激情过后,留下的只是一地难以收场的废墟。
“这是最后一次,离开她。”
“她是我的。”法布雷加斯抱着手臂,斩钉截铁地说,“我比你更爱她。”
“爱她的男人很多,你认识的,你听过的,你打过交道的,在赛场上成为对手的,诺伊尔、托马斯穆勒,如果你想知道,还有更多,你不知道这些,根本称不上爱她。”
“连你我都忍受了,还有谁是我不能忍受的。”
图南醒来,好像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里她先是被皮克狂追,然后又被法布雷加斯拖走,关进小黑屋里酱酱酿酿。
醒来之后,仍然心有余悸。
这种感觉,只有在做噩梦的时候才会有,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眸,从大床上起身,掀开被子踩在地毯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腰肢很酸软,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双腿更是软得像面条,每走几步就颤颤巍巍的,两个疯子,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两个男人给陷害了。
如果皮克真的想要甩掉法布雷加斯,倚靠他那堪比爱因斯坦的智商,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要知道这个男人,只是表面看上去沙雕,他可是年纪轻轻,就能够一手开创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的家伙。
除非他是故意的,他心里有不为人知的阴谋,像电影里拍的那样,他想让她成为他们……太变态了!
而法布雷加斯,他一早就知道皮克的存在,却始终没有和他决裂,没有闹翻,连争风吃醋都像是小打小闹,就连争吵最激烈的时候,都没有施加拳脚功夫。
这是正常的吗?
越想越细思极恐。
图南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她想要穿上衣服,因为身体很干燥,明显是清洗过的,她只需要找到衣服就行,但是棘手的事来了——她的衣服不见了。
不管是衬衫、短裙、蕾丝胸罩和内裤……现在她只有身上的睡裙。
图南费劲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下一秒彻底脱力,身体摇摇晃晃,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听到动静的两个男人停止了对峙,相视一眼,从沙发上跳起来,争先恐后地向卧室跑去。
皮克仗着身高腿长,率先一步推开卧室的门,图南正蜷缩着一双雪白美腿,表情害怕地坐在地上,他赶忙走过去,“你怎么了?图南尔。”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已经知道你们的阴谋了!”图南不停地向后挪,退无可退,后背抵在柜子上。
花瓶掉下来,啪得一声,沉闷地摔碎了,皮克瞳孔紧缩,大步走过来,似乎是在担忧她被碎瓷片划伤。
图南胡乱地抓摸着,握着一个花瓶指着皮克,“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皮克猛地停住脚步,“冷静,图南尔,别伤到自己,我不过去,把那玩意放下。”
“我不放!”
法布雷加斯闯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图南正握着碎瓷片对准皮克,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他整个人都被一股战栗击中,快步走过去。
“图南尔……”
“你也不准过来!”纤手匆忙换了一个方向,对准法布雷加斯,“再走近一步,我就……”
法布雷加斯也不敢再走近了,“发生了什么?刚才我们不都还好好的吗?”
“是你们好好的!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骗我!你们故意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玩弄我,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们一刀两断!”
“好好,你先把它放下,你想要听什么,我们都会给你解释。”皮克试探着走近一步,图南立马警觉地把碎瓷片转换一个方向,又对准巴萨中卫。
“我不同意!”一听到一刀两断,法布雷加斯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起来,“我不同意分手,你想要一刀两断,除非杀了我。”
皮克:……
原本要安抚图南,现在还要安抚好兄弟,防止他将崩溃的情绪传递给她,皮克一整个亚历山大,他厉声说,“别刺激她,塞斯克,你真想看她用那块东西划伤自己的脖子吗?”
法布雷加斯回过神来,连忙看向图南,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被皮克的话架到那里,有些下不来台的图南,犹犹豫豫地把碎瓷片放到脖颈处。
害怕划伤自己,她还特意把握了一下距离,放到了大概有二十厘米那么远的位置,确保自己足够安全。
“不同意分手,我就……我就……”
还没有就出来什么名堂,皮克突然动了,大手一把握住细白的手腕,像铁钳子一样,图南根本挣脱不了。
第386章 失控的堂哥
因为害怕划伤她的手,皮克把她整个圈抱进怀里,法布雷加斯半跪在她身前,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好兄弟两个人合力,才把她手里的碎瓷片拿走。
小心翼翼不让碎瓷片划伤她。
碎瓷片一扔到地上,图南敢发誓,皮克把她抱得更紧了,“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图南尔,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
法布雷加斯试图把她从皮克怀里抢夺过来,未果,也紧紧抱住了她,“求你,别再说什么一刀两断的话,没有你我的生命从此之后都不再完整了。”
两个男人争先恐后说着情话,如果是平常情况下,这些话确实很让人感动。
但是现在是三个人。
场面尴尬,似乎有点难以收场,图南凭借精湛的演技晕了过去,成功躲过一劫,她被抱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
“我输了,别再让她感到恐惧了,既然我们没有办法失去她,那就联手,你需要知道那些德国佬有多难对付。”
“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孩子随我姓……”
什么?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就达成一致协议了?妥协这么快的吗?谁一三五?谁二四六?怎么还有个孩子?有人来征求她的意见吗?
本来就处于精神极度紧张状态的图南,这句话吓得她差点真的昏过去。
……
因为是自然保护区,基地外的绿化程度很高,经常会有小动物窜来窜去,什么小松鼠,小野鹿、小狐狸什么的……不过都是些小型食草动物,威胁性不大。
这一天,图南在前往餐厅的路上,碰到几个似乎是周围部落的原始居民。
皮肤棕黑,外貌长相和亚洲人很像,男的上半身赤祼着,下半身穿着黑短裤,下巴和臂膀处有纹身,看起来非常狂野,充满了原始的气息。
这些人似乎是被雇佣的,提着工具箱,在修理围墙上的树篱,看起来非常的懒洋洋。
巴西人的生活态度一向是非常乐观开朗的,从一个故事能够看出,有一个富商,问躺在沙滩上的渔夫,为什么不去捕鱼。
渔夫反问:“我为什么要去捕鱼?”
富商:“那样你就能赚很多的钱,舒舒服服的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了!”
渔夫:“我不正是在晒太阳吗?”
巴西人注重当下的感受,他们的生活态度是自由随性,在修树篱的时候,都很难看到他们忙碌起来,感觉他们可以一整天干这个工作,从早到晚都都懒洋洋的。
有个男人的脖子上,戴着骷髅头的项链,图南很好奇,又是走过去,用巴西葡语询问:
“这是什么?”
这个原始人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通话,图南也没有听懂,但是她从比比划划中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是祈福用的。
男人把项链摘下来,就要送给她,图南觉得这东西听上去很神圣,于是婉拒了,没有贸然去接,没想到这男人非要把项链给她。
不要不行的那种。
就在这时,领头的那个男人,穿着现代T恤和短裤的小头头,猛然窜了过来,用原始部落的话大声地说着什么,那男人攥着骷髅头表情很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悻悻然走了。
领头的转头对图南说:“那是部落男人送给老婆的,他是想向您求婚。”
图南:……
真是怪事,随便在路上都能被求婚,最近全世界都求婚上瘾了!
一转头,看到胡梅尔斯正在不远处盯着她,他真的是起的太早了,最近这些天,她总是能在早上,基地的任何角落碰见他。
图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回到房间。
一双大手粗暴地把她腰肢禁锢,胡梅尔斯高大的身体笼罩而来,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那个原始人看的挺起劲?嗯?喜欢看他身上的纹身?”
语气还挺懊恼。
图南恼羞成怒,“污蔑!这是污蔑……唔”
“想看纹身为什么不来找我?”胡梅尔斯突然低下头,高挺鼻尖蹭过娇嫩的唇瓣,下巴上性感的胡茬在白嫩脸颊上反复轻蹭,图南被蹭得战栗不已,“好痛……唔”
她想要推开胡梅尔斯,又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纤手不停推搡着肌肉强悍的手臂,“现在是早上,你忍一忍……”
男人却不管不顾,毕竟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都说男人二十如狼三十似虎,胡梅尔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精力旺盛的运动员,心爱的女孩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他怎么能忍得住。
大手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迫不及待要将她吞吃入腹。
这是一场紧迫的足球比赛,因为马上就是早餐时间所以比赛时间需要被压缩在一个小时之内,这对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球员来说,无疑是非常残酷的。
对图南来说也是,因为胡梅尔斯的活力实在是太惊人了……最近仁们也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