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385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BG同人

德亨笑了,亦拔剑,道:“这可不公平,你输了,留下头颅,我去占领你的驻地,我输了,亦将头颅给你。”

基廉斯克督军面容狰狞:“那还等什么,受死吧!”

德亨架住他攻来的剑,问道:“你们欧洲人决斗不是有个扔手套的仪式?还有见证人?没有这个仪式,没有见证人,你死在我剑下,我要怎么跟你们的沙皇和加加林总督交代?”

基廉斯克督军大怒:“你是看不起我吗?”

德亨手上用力,将他人和剑一起推开,平淡道:“我们最好还是守规矩,去找你们的见证人来,决斗定生死,谁都不许耍赖。”

基廉斯克督军被他推了个趔趄,本就恼火,见他态度还是该死的不温不火,更加认为德亨看不起他,暴脾气一上来,就大怒道:“在场所有鄂罗斯士兵都是见证,见证我、伟大的、英勇的查理斯是如何杀死你的,啊啊啊……”

德亨再次躲过他的进攻,狞笑道:“如此,最好。”说罢,不再躲闪,开始进攻。

怎么说呢,查理斯的击剑力度是不错,但身手敏捷程度,和从小内外兼修的德亨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没过三招,德亨顶多给他三次进攻的机会,然后就被德亨刺了个透心凉。

没有正中心脏,是从心脏旁边刺穿过去的,但是,刺穿了他的肺。

查理斯倒下,德亨抽出手帕,擦拭剑上的血迹,问倒在地上的查理斯道:“我赢了,你所说的话,都算数的吧?”

查理斯“哇”的吐出一口血,晕厥过去。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跟着查理斯来的俄罗斯士兵将查理斯抢夺过去,纷纷抽出剑来,还有几个架起了火枪,对准了德亨。

跟德亨来的亲卫人手一支火枪,见此,也纷纷上膛,对准了这二十来个鄂罗斯士兵。

德亨冷笑道:“这就是你们鄂罗斯人的信用?狗屁不是!”

“要么放人,要么我杀了你们,提着这个查理斯的头颅去占领你们的驻地。”

不知道是不是查理斯的不堪一击吓傻了这些个鄂罗斯士兵,他们就跟看魔鬼一样看着德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德亨的话,惊恐后退,见德亨没有追过来,转头就跑了。

德亨:……

郭少仪上前,问德亨道:“追不追?”

郭少仪是德亨一手提拔上来的前锋营尉官,充当德亨的亲军,非常得德亨的信任和重用。

德亨:“我们人少,追上去讨不了好。”

“探查地形的人回来了吗?”在等查理斯来的时间,德亨派遣人手加紧勘探地形,看有没有适合临时驻扎之地。

德亨领兵作战,自然明白破釜沉舟的决心更能激发兵卒士气,有这股子不成功变成仁的突猛士气,攻城掠寨,自可无往不利。

但是,现在并不是生死存亡时刻,德亨爱惜他手下的兵卒,还是更倾向于稳扎稳打,用最小量的伤亡,换取同等的胜利。

所以,若是派军攻打基廉斯克,德亨选择先开发据点,屯兵,屯粮,这样进可攻,退可守,至少,败了,要知道往哪里跑能活命。

郭少仪回道:“还没有回来。将军,敌将已重伤,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不如,由末将带前锋营弟兄夜袭,为将军打下这个基廉城。”

鄂罗斯城池的名字都太拗口了,郭少仪是天生的口拙,说不出那么长绕嘴的名字,就干脆说前两个字,反正能让听的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就行。

德亨摇头,道:“基廉城离此距离遥远,先等马匹到来,由骑兵突袭胜算会更大。”

郭少仪知道德亨说的才对,只得遗憾道:“将军稍歇,老郭我带人去上游看看,说不定上游有好地儿……”

还真别说,在德亨登陆地点上游十多里处,真有一个宽阔的河谷地,而且,不是湿地,是沙土泥地,正是理想中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据点。

德亨前去查看一番,笑道:“天助我也。”立即派人回两城,调取更多的兵丁、役夫和粮草来,打造新的据点。

德亨是在五天后将基廉斯克攻克的,德亨终于拿到月兰写给他的信,以及,他也辗转收到了阿灵阿给他的信件。

与此同时,康熙帝给恰克图的旨意也到了:

若鄂罗斯人攻打准噶尔,必让他有来无回。国界之争,寸土不让。尔等食君俸禄,理应忠君之事,我国朝北境界线、安危,尽交付君手。慎之,重之!

阿灵阿接到旨意之后,心道,果然如此。

在德亨所领军威如此强劲的情况下,前半生征战不休的康熙帝不会放弃如此大好优势,像三十年前一样,退步鄂罗斯。

策妄阿拉布坦,毕竟不是噶尔丹,他没有活佛身份,拉不起那么大的阵仗。

而且,作为理藩院尚书,阿灵阿对庄敏郡主这些年在西北的作为,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位巾帼豪杰,可不会让鄂罗斯轻易踏入准噶尔半步,更不会坐视准噶尔生叛。

她在准噶尔最大目的,就是监视准噶尔。

只是,让阿灵阿疑惑的是,德亨的回信,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到?

第266章

德亨的回信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到?

因为他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往恰克图。

连克三城, 俄罗斯在西伯利亚的战力德亨已经了解到了,不管是火器、刀箭还是士兵人数,都比不上他, 所以,他不需要在西伯利亚坐镇了。

就算他不在,三城一城分布一万人,也足够应对任何变故了。

所以, 德亨打算亲自去恰克图看看,可别一见鄂罗斯远征军去了西北,谈判团就给他缩头了。

那他在西伯利亚岂不是白忙活了。

德亨带着全副武装的两千骑兵,沿着勒拿河河谷地一路向上游而去,且行且寻路,然后,到达了贝加尔湖畔。

美丽而神秘的贝加尔湖,蓝色的湖水清澈的能够照镜子, 拘起一捧水, 饮一口,纯净甘美, 是一种没有杂质的清新。

郭少仪感叹道:“这就是当年冠军侯饮马瀚海的瀚海?果然非同一般,我还从未见过这样清澈的湖水呢。看着不像是湖,像海,瀚海这个名字真不错。啧,这水喝着也很不错。”

柳家耀笑嘻嘻道:“除了‘不错’这两个字,你就不会说些别的了?”

郭少仪笑嘻嘻:“我老郭大老粗一个, 除了‘不错’两个字, 就不会说其他的了, 老柳, 你读过书,怎么不也得赋诗一首?”

柳家耀一手背身后,一手邀明月,抬头四十五度望天,深沉道:“那可不,你听着……”

见这俩活宝演上了,德亨也好奇柳家耀能做出什么诗来,洗耳恭听,只听这家伙长吟道:“敢问谁家有大湖……”

“噗哈哈哈哈……”

凡是听到这句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柳家耀直急眼,连声道:“你们知道什么,我这才是头一句,头一句知不知道……”

德亨:……

德亨向天翻了个白眼,不理这群活宝闹腾,找了个高地,站上马背,拿着望远镜查看周围情况。

德亨知道,贝加尔湖有一条流出口河流,叫安加拉河,德亨想通过这条出口河,判断他现在所在方位。

看了半天,苍茫无际,一无所获,只能靠着指南针沿着河岸向南走,然后就遇到了瑞典商人安德森。

在四年前,德亨刚到达黑龙江河口,就和欧洲商船遭遇,然后干了一架,德亨赢了,追击过程中,俘虏了好几个欧洲商人,德亨才知道,那些船只是商船,而不是鄂罗斯战船。

一开始见面,双方都没有认出来,德亨样貌变化太大了,十八九岁的少年和十四五岁的少年差别大到可以算是两个人,至于安德森,他本人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但蓄胡须和不蓄胡须看上去也可以算是两个人。

安德森一行商队看到德亨这身背火枪腰悬刀剑高头大马的两千人,当即选择礼貌避让,德亨勒停了马,轮番用各种洋文问话。

东方面孔,这问话,这场景,熟悉的让安德森直打哆嗦。

但可惜,这支商队,是安德森带头,他必须站出来说话,要不然,他以后在商队中的威信就要丧失了。

安德森用拉丁语回道:“尊敬的阁下,我叫安德森,是这支商队的头领,我们是从欧洲来,去库伦做生意的。”

德亨沉吟道:“安德森……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安德森:……

安德森呵呵笑了起来,故作豪爽道:“安德森这个名字,在欧洲很常见呐,您以前听到过也很正常。”

德亨也微笑,问道:“你有没有去过庙屯?”

安德森:“那是哪里?也是一座贸易城吗?”

德亨挠了挠下巴,他最近开始长胡子了,总觉着下巴上痒痒,看着安德森呲牙一笑,故意道:“安德森这个名字是很常见,不瞒你说,我在大约四年前吧,俘虏了一个瑞典商人,也叫安德森,乍一看,跟你长的还挺像?”

德亨居高临下的看到安德森面色微变,更加确定了,这个安德森,就是那个瑞典商人安德森。

当年德亨俘虏了安德森后,奴役了他一个冬天,他又不是鄂罗斯人,也不是政客、军人,他只是个欧洲商人,第二年化冻后德亨就将人放了,当然,货物全都留下了。

德亨以为安德森可能走不出西伯利亚山地和高原,谁知道,人家不仅走出去了,还活的好好的,能继续从欧洲大陆来蒙古高原做生意呢。

安德森还想继续糊弄,大笑道:“说真的,我们欧洲人在阁下眼中,长的都一个样子,您看着熟悉也是很正常。”

德亨挑眉:“是吗,来人,将他的胡子给本将军剃干净了。”

德亨说的是汉语,安德森没听明白,但他见到四个背火枪士兵打马过来,然后下马,如狼似虎的朝他扑过来,就知道大事不好,转头就跑。

可惜,还没跑两步就被按住,其他商人见势头不对,也都拔刀的拔刀,抗枪的抗枪,还有的已经开始调转骆驼头要跑路了。

郭少仪朝天放了两枪,大声用不甚熟练的拉丁语呼喝道:“全体不许动!”

说着,带领百多人将这个不算小但也算不上大的商队给围了起来。

安德森被按住,第一个想法就是承认自己的身份,结果,他刚一张口,嘴里就被塞了个布团,然后一支森寒的匕首朝他划过来。

我命休矣!

安德森闭眼等死,结果,等了半天,只感觉森冷的刀锋在他脸上划来划去,自己似乎还在好好的喘气?

悄咪咪睁开眼睛一瞧,就见四个大兵嘿嘿哈哈的对他指指点点,而坐在马上的德亨,则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

安德森欲哭无泪,呜呜咽咽的用舌头顶了顶布团,见布团松动,也没人继续给他塞,就干脆顶了出来,带着哭腔求饶道:“您……阁下,是我,瑞典商人安德森,好久不见,您风采依旧,让人过目难忘。”

德亨:“你也是,一如既往的滑头。”

安德森苦笑:“做商人,若是不滑头,一个不小心就性命难保呐。您看,就算是滑头,也难保不会生死一线呢。”

一部大胡子,被一个士兵用匕首三两下粗鲁的剃掉,虽然剃的跟狗啃的似的,但已经露出德亨记忆中的那张脸了。

在庙屯的第一年,为了能集体过冬不传播疾病和跳蚤、虱子等害虫,德亨对个人卫生要求及其严格,首要的,就是不能留大胡子。

但凡是有胡子的男人,全部都被要求剃干净,安德森理所当然的也被剃了大胡子。

所以,德亨记忆中安德森的脸,就是没胡子的。

挥挥手,示意士兵放开安德森。

安德森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脸,嘶,肯定出血了,还有点疼。

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沾着的泥土和草屑,跟德亨郑重行了鞠躬礼,扯着花腔介绍自己,道:“请允许我,安德森(后面跟一串中间名和姓氏),瑞典商人,向尊贵的大公阁下问安。”

若是被俘虏的那个冬天,安德森只知道德亨身份斐然,名字叫德亨,等他回到莫斯科,见到伊凡,辗转打听到“德亨”这个名字之后,就知道伊凡口中所说的少年东方大公,应该就是指德亨了。

挺好对应的,年纪、身份、加上“德亨”这个发音上并不容易记错记混的名字,有点联想的都能猜出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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