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44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BG同人

再加上叶勤和他之间若有若无的隔阂, 导致务尔登总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就算出出主意, 有额尔赫布杵在这里,很难说叶勤会不会随便敷衍他。

如今好了, 差事这一块儿,算是尘埃落定了。虽然过程波折了些,但总算结果是好的。

是他为这个兄长做出的诸多计划中的一种:去内务府当差。

虽然只是一个正六品的主事,君不见上一级的员外郎就是从主事提拔上去的,再往上,一司郎中, 也是从诸多员外郎中简拔的, 再再往上, 就是内务府总管了。

历来内务府总管都是皇上亲自任命, 这个没法比,但总管下面的所有职官,基本上都是从下往上一步一步升迁上去的,叶勤从主事开始做起,只要不让人从下面薅下来,至少能做到郎中。

郎中,正五品,多少职官一辈子都做不到正五品呢,而且,守着内务府,他又不是奴才,是爷,真是体面和实惠都得到了。

这是务尔登为叶勤做的所有计划中排在第一位的美缺,如今到手了,还是皇上特简的,比他们走关系候缺还要再增添几分荣耀。

“不容易啊。”务尔登十分的感叹道。

叶勤深以为然,他颇为忧虑道:“你听说了吗,裕王妃病笃,太子为裕王妃请医问药,被皇父训斥了。”

因为这事儿是在为裕亲王举殡途中发生的事儿,是以听到见到的人还真挺多的,不仅叶勤这个宅家的听说了,务尔登更是早就听说了。

而且,务尔登知道的更多一些。

务尔登道:“是太子为索额图求情,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裕王妃……估计只是顺带的。这上头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咱们不掺和就行了。”

叶勤皱眉:“这是想不掺和就行的吗?养心殿和乾清宫就隔了一道墙,我得罪了太子,皇上让我在养心殿当差,太子会放过我?”这才是叶勤收到任命之后最担心的地方。

“是皇上不想将风扇的差事交给太子,你只是个听命的,你怕什么……”说着务尔登也犹豫了。

叶勤就是个小虾米,太子在皇父那里吃瘪,要是心里存了气,找叶勤出出气可是太容易了,只要不闹大,估计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务尔登就道:“这种事儿都是你臆测的,不过,也不可不防。上次造办处为太后和后宫娘娘们造风扇,四贝勒和八贝勒不是出力良多,不如我陪你上门一趟去请教一番?”

意思就是去找个山头靠一靠,让叶勤好在内务府站脚,挡一挡小鬼儿。

太子总不能自己去养心殿揪着叶勤暴打一顿吧?只能是他下面的奴才体察上意,背地里给叶勤小鞋穿。

兵对兵,将对将,小鬼自然要找小鬼来对付,四贝勒和八贝勒的母家都扎根内务府几十年,护一护叶勤还是可以的。

叶勤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打算,满达礼就是造办处的主管郎中之一,嘎达混虽然是广储司的,但我督办风扇,少不得要从广储司领金银,说不得还得跟他打交道。只是去贝勒府我一个人是做不了的,还得要劳烦你同我一起了。”

务尔登叹道:“咱们也算是共患难过了,以后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吧。”

冒着路上被步兵衙门的人拿下以及被牵连的风险,那一晚务尔登还是赶来了,虽然后来叶勤一家平安回家了,但他已经做好了栅栏一开就去王府要人的打算,这份心是做不得假的。

也就是那一天之后,叶勤对这个兄弟再无保留,有什么事儿也第一时间想着他。

贝勒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叶勤让务尔登陪着他上皇子的府门拜访,是要务尔登作陪去的,这也是在为务尔登的官途开道。

当然,前提是不要拜错了庙,烧错了香。

德亨心道,四大爷和八贤王对半分,一个提前赶大集,到的早,冷清是冷清了些,但这可是大集啊,到了正午你看热闹不;一个烧暖灶,八贤王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至少。

你们这个时候去,不早不晚,时机刚刚好,都没有坏处。

两人刚说好去胤禛和胤禩府上拜访的事,额尔赫布就到了。

叶勤和务尔登请额尔赫布在堂屋主宾位置坐下,务尔登作陪,德亨

德亨跪趴在纳喇氏日常与叶勤并坐的主位椅子上伏着案几练字,没有出去。

对德亨这个小儿留在堂屋里,三个大人都不置可否,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不是上房揭瓦的胡乱窜着淘气,这个能知道趴在案几上练练字,已经是很乖巧很讨喜的了。

这就是务尔登和额尔赫布这些个大人的傲慢了,总认为小孩子都是懵懂无知的,话都学不会的,能知道什么?

叶勤,纯粹是习惯了。

德亨就这么关明正大的偷听大人们谈事情。

额尔赫布同样先翻来覆去的查看了叶勤的任命书,然后听叶勤说了自己心里的担忧,然后决定和兄弟务尔登一起去拜访两位贝勒府的打算。

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凡是佐领内的旗人大体动向,管理本佐领的长官佐领必须掌握,否则就是渎职。

额尔赫布是个有能为的佐领,对本佐领内旗人动向的的掌握,不说个个知晓吧,但像是去王公府上拜访这种事儿是瞒不住他的,当然,你若是偷偷摸摸的半夜爬人王公府邸的后门,打定心思的不让人知道。

那额尔赫布也会选择性的当做不知道。

额尔赫布沉吟半晌,才问道:“华圯阿哥可有说,皇上让你督造风扇作何用处?”

一下子就问到要害处了。

叶勤道:“华圯阿哥只是来宣旨,告知我明日去造办处上任,却是没多说什么?”

额尔赫布:“你没多做打听一下?或许华圯阿哥会知道些什么?”

叶勤:“我问了现任造办处主事是谁,毕竟按例造办处主事只有一个,我冒然插进去,算是新人,未免他多想,我便想多打点一下。”

额尔赫布摇头道:“错了,即便按例造办处只设有一人主事,但你是皇上特简,那他就应该以你为主,若有怨言,那也是他不恭不敬,怨不得你。你该仔细问一问华圯阿哥,这风扇到底要造多少台,造完送往何处才对。”

这才是正经做事要考虑的细节。

叶勤有些茫然,他头一回当差,这里面如何做事应该注意一些什么事情应该做好什么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额尔赫布见叶勤茫然神色,就道:“无妨,等明日去造办处,你记得问一下就行了。”

叶勤问道:“该问谁呢?问员外郎还是郎中?”

员外郎和郎中都是他的顶头上司。

额尔赫布道:“风扇是新事物,还是皇上西巡途中下的圣旨,你问郎中他也未必能知道,且你是皇上特地简任的官员……罢了,明日你若是能问出来最好,若是问不出来,就先紧急加造,谨慎当差就行了,想必皇上会另有安排。”

叶勤和务尔登都深以为然,不管皇上要多少,要用作何处,他都按照规格,尽量将风扇造的越多越好。

“至于去拜访贝勒府,你们去一趟也没什么妨碍,尤其是八贝勒府,助你良多,很该正经去走一趟。”额尔赫布又道。

就这样,去胤禛和胤禩府上拜访就正式确定下来。

但是,叶勤再次问道:“佐领以为,叶勤这次去养心殿任职,是福是祸呢?”

太子可是储君啊,皇上的兄弟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去了,就留他单蹦一个了,爱新觉罗的皇帝就没有长寿的,咱们这个皇帝五十岁了,是不是,也没多少日子了?

那离太子即位登基还远吗?

等太子成了皇帝,想起今日之事,是不是要清算我啊?

虽然我只是一个小虾米,但没有这风扇做引子,支持你的裕王妃和她的娘家也不会被康熙帝厌弃?你也不用去给裕王妃求情,惹得你们父子不快?

等你成了皇帝,不想看到我,停我的职也就罢了,若是再将我和我的太太儿子都噶了,那我冤不冤啊?

所以,叶勤是真的很怕太子“报复”啊。

叶勤不知道,当然务尔登和额尔赫布也不知道,这个康熙皇帝,还能再活二十年呢,从今年开始,康熙帝也会一步一步的厌弃了这个太子,等到五六年后,就会废了这个太子了,所以,对太子可能会报复这件事,德亨看的还是很开的。

目前估计太子的心神都会放在解救索额图身上,叶勤是谁,也还劳动不了他分神。

但这三人不是还不知道呢吗。

额尔赫布思考了一下太子会给叶勤小鞋穿的可能性,就道:“你是宗室,有宗人府在,太子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毕竟太子登基还要宗室们支持呢,若是太子跟宗室闹的太僵,对他有什么好处?

太子应该不至于这点心胸都没有的。

但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你在内务府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贪功冒进。”

务尔登疑问道:“听佐领的意思,叶勤会在内务府干不长吗?”

额尔赫布道:“有这个可能。历来宗室入内务府,都是做总管大臣,再不济也会做个总领郎中,暂带总管大臣之职,只是做个主事的,叶勤还是头一个。毕竟,混内务府的可都是包衣奴才。”

内务府,除了总管大臣,一般在里面任职和做工的,全都是上三旗包衣,他们也被统称为内务府包衣。

务尔登也不得不道:“叶勤还是被皇上特简的,唉,说不得风扇督造完之后,他也就从内务府出来了。”

额尔赫布道:“这确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叶勤此次当差若是当的漂亮,让皇上满意,以后前程定是少不了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当好眼下的差事才是正经。”

叶勤起身对两人拜倒,道:“多谢两位为叶勤解惑,此时叶勤心中有数多了,今后定会兢兢业业当差,不辜负佐领和兄弟为叶勤解惑的良苦用心。”

两人也起身拱手回礼,都要他不要客气。

三人谦让一番,再次坐下后,叶勤轻咳一声,说了自己的难题:“……若有要事、秘事启奏皇上,还需亲写奏表折子,叶勤亟需聘请一位嘴严实又熟悉内务府事务的师爷,叶勤想来想去,还是要向两位求助,不知两位可有教我的?”

叶勤本以为聘请师爷这事儿挺简单的,毕竟两家府里都是有世传的包衣的,再不济,介绍一个他们看好的笔杆子帮他应急也行啊。

但是,还真不行。

务尔登先皱眉道:“我们府上的奴才和师爷,跟着我跑跑腿,对对账薄还行,内务府……从咱们祖上阿拜开始,就从来没在内务府混过,熟悉内务府事务的师爷就更没有了。我素日里也是跟八旗军旅中人打交道,文官笔杆子认识的也不多。”

说着,就去看额尔赫布,想听听他怎么说。

谁知,额尔赫布也为难道:“你若是找个熟悉八旗军务的,我倒是可以借你两个,笔杆子我府上也有,但若是走内务府门道的……不好说,尤其你这差事异诡,得正经需要一个精通此道的师爷辅佐。”

叶勤这可发愁了:“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属两位人杰,若两位都没有介绍的,那我可去哪里寻摸这样的人才呢?”

此时,小福进来给三人斟茶来了。

德亨立即在练字的纸上写了一个字,趁小福给叶勤斟茶遮挡务尔登和额尔赫布的视线的时候,推到了叶勤的手边。

叶勤被儿子给推了一下手,反身性的转眼一看,就看到了儿子推给他的纸张上写了一个字。

叶勤就跟没事人一样,端起小福新斟的茶水呷了一口,就这么一手杯托一手茶盖的试探着道:“之前显王爷与我们家有大恩,如果我去求一求显王爷,问他借一个王府幕僚暂且帮我一下,两位觉着成事儿的机会大不大?”

务尔登眼睛一亮,去看额尔赫布,额尔赫布沉吟半晌,也道:“是个门道。自从去年五月显密王爷去后,原本辅佐丹臻王爷的王府幕僚有些投靠了四贝勒,有些还留在王府教衍潢王爷读书,如今衍潢王爷当不了差,他们在王府闲着也是闲着,你去求,想来会有一两个意动,答应出来帮你。”

显王府一脉的老人,那可是和摄政王多尔衮争锋,差点夺了大宝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只服务于王府的包衣就比他和务尔登两家奴才加起来还要多上十倍不止,丹臻也曾是受到康熙皇帝重用的近臣,辅佐他的幕僚和师爷,都是经过挑选和历练过的熟悉朝中局势和宫中内务的能人。

如今衍潢年纪尚小,在家闭门读书守孝,辅佐丹臻的幕僚和师爷们无处显身手,若叶勤果真能从衍潢那里借到一个师爷来辅佐他,与叶勤来说,大有裨益。

叶勤见两人都同意,就笑道:“看来,二弟还要再为愚兄劳动劳动,与愚兄一起去显王府走一趟。”

务尔登举茶笑道:“义不容辞。”

接下来,务尔登和额尔赫布两个就明日入宫当差的一些小忌讳小窍门教了叶勤一些,然后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两人,叶勤回到堂屋,见人空空的,就问进来收拾茶盏的李氏道:“你们小爷呢?”

李氏笑答道:“小爷去后院看花儿了。”

叶勤转道去后院,就见儿子正带着陶牛牛对着那一墙蔷薇花念念叨叨呢。

叶勤就问道:“你在叨咕什么呢?”

德亨回首道:“看花儿呢,等阿玛去拜访显王府的时候,请阿玛替我带一篮子蔷薇花给衍潢,求他借人给阿玛使唤。”

叶勤在井边台子上坐下,看德亨跟陶牛牛吩咐,要陶牛牛给他编一个什么样的花篮才好看。

等德亨说完了,叶勤就招手让他过来,将他夹在□□,直视他的眼睛,正色问道:“德亨,很快就入秋了,等入秋之后,阿玛就去求唐痘爷亲自来给你种痘,种完痘后,你想去哪家王府读书?”

德亨:“……阿玛想将我送去哪家王府?”

叶勤:“原本阿玛是想将你送入四贝勒府和弘晖阿哥一起读书的,后来发生了这么些事儿,四贝勒府……毕竟有些远了,咱们两家一北一南,一个在安定门,一个在崇文门,你来回一趟要穿过一个四九城呢,实在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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