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桥114
想不明白。
和乃皱着眉头坐在地板上, 第一次感到自己脑袋里的思路纷杂扰乱。
身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爬起来走过去,看着那张通红清秀的脸蛋,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会喜欢的样子。虽然她自己对于理想型也没有一个精确的标准,但怎么说呢……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第一面,从心底里就有一种“啊这个人一定很麻烦”的想法,不觉得讨厌,就是有种头皮发麻的错觉。
男人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倒是和他外表一样,拥有一种极具欺骗性的乖巧。
烦躁。
现在好了,和乃不耐烦地撑着脸,看着他睡得香的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现在走了,万一这家伙半夜又出什么事情,按照她对自己的了解绝对会后悔。但现在不走,深更半夜她留在这里算什么事?
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休息。
偌大的大平层里,竟然就这么一间房间是带床且有装修的,其他的称得上样板间都不为过。
头大。
外衣兜里的手机在振动,和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安分分的男人,走出去接电话。
“喂?”
枝子带着困倦的声线从那头传来:“怎么样了,大小姐,你上他还是他上你?”
和乃无语,“生病了,我过来看一眼,很快就走。”
宫本枝子大笑,笑声嚣张狂放,“大小姐,这种借口你自己信吗?”
“据说咒术师能力很强,你真的不试试看吗?”
菊川和乃:“宫本枝子,再开黄腔,下次见面把你头打掉。”
“嘻嘻,”那边的女声矫揉造作,“人家关心你嘛,怕你要把童贞带进坟墓了。”
“你觉得我像是会对病号下手的人吗?”
宫本枝子妥协道:“是啦是啦,你肯定不是啊,但是那家伙就不一定了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真的不可以发生点什么嘛?”宫本枝子笑嘻嘻的,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嘱咐道:“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哦~”
“喂,你……”电话被挂断了。
和乃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头一次觉得自己走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什么“保护措施”啊,那家伙可是能脸色不改地说出什么“高温杀精”这种丝毫没有科学依据的话啊。
虽然……确实……
挺好看的。
皮肤白皙,肌肉线条轮廓清晰硬朗。她倒是见过很多所谓的“大胸美人”了,但这家伙实在算得上标志。
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有点疑惑,穿着衣服那么瘦的家伙居然有这么鼓胀。
放松下来还软乎乎的,手肘不小心碰了一下就陷进去了。
只是摸了一下而已,他就热情地挤上来了,不说三七二十一就让和乃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做“洗面奶”,这种里番男主一样的待遇实在让她受不起。
好了打住,不能再想了。她挫败地捂住脸,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已经被洗面奶迷惑了心智,她是变态吗?
但是,胸确实很大,腰也实在够细,屁股又窄又小,不去看那张稍微稚嫩的脸的话,这身材应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女人坐在客厅里,从脖子到脸像水煮开了一样,烧得通红,只露出一双雾色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地板,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待在这个充斥着乙骨忧太气息的房屋里,像是浑身都被他包裹了一样。
薄荷味的熏香、薄荷味的洗剂,还有嘴巴里淡淡的薄荷漱口水的味道,稍微用舌尖抿一下似乎还能返上来那股带着辛辣的甜味。唇齿被他吮吸得发麻一样,忍不住蜷缩起来反复的舔着内侧的齿关,强迫症似的想要刷掉那部分不属于主人的气息。
**的。
她咬着下唇,越想把自己从那个不明不白的吻里拽出来,就越觉得心情难熬又复杂。
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烦躁。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团成一团埋进柔软的沙发一角,就连这个紧密的小空间也都是属于乙骨忧太的味道。
紧绷的神经稍稍麻木了,长久熬夜的困倦涌上来,只是稍微闭了下眼睛,好像就完全陷进去了。
……
毛茸茸的。
什么东西?
还一抖一抖地在动一样。
她艰难地撑开眼睛,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瞳孔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小腹上搭着一只手掌,正正好捏在肚脐左边,那颗稍微敏感的痣上面,因为是伴随了她很久的东西,所以不论自己如何触碰都没什么感觉。但当男人带着细细茧子的指腹摩挲那里时,身体却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黏糊的水声在被子里一直啪嗒啪嗒地响。
毛茸茸的,真的。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大腿上扫来扫去,像是小动物一样发着抖。
她刚从浅眠中清醒过来的,大脑还一片空白,神经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先是意识到自己清醒了,接着一阵阵奇怪的感知才从腹部传来。
有-人-在-她-被-子-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小腿已经不受控制地踹出去了,她想象中的一脚踹飞流氓的场景并不存在,反而小腿踹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肌上,脚下又软又弹但却纹丝不动,像是踹在了软乎乎的墙上。他闷闷笑笑,接着亲昵地圈着脚踝,任由她把自己的胸当成脚垫一样踩踏。
咒术师的五感都很强,即便是在黑夜中。拥有“六眼”的五条悟更是可以透过那双眼睛看清世间的一切虚幻与真实。乙骨忧太虽然还做不到老师那一步,但超强的视力比之普通人也是绰绰有余。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在黑暗得透不出一点光的小空间里,他也能精准地看到自己的目标,精准地用指腹揉捏那颗浅粉色的痣,精准地用牙齿咬开小小的布料,精准地在女人的“绝对领域”之内肆意妄为。
“乙骨忧太……你别太过分了。”菊川和乃少见地示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现在的处境实在难堪。
内衣。
消失了。
但衬衫却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但下面却实实在在地空荡。
乙骨忧太从被子里钻出来,唇角还带着晶亮的水渍,用大拇指抹掉,才亲昵地用毛茸茸的头蹭蹭和乃的胸前,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胸肌上,暗戳戳地揉两下,才委屈道:“菊川小姐,可是你好热情啊。”
“你……”和乃一口气上不来,看着他漂亮濡湿的脸,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就是特级咒术师吗?照她看,也只有在无赖上是特级吧?
掌下的胸肌软乎乎的很好捏,乙骨忧太带着她的手从胸下捏到弧度稍鼓的胸上,唇齿不依不饶地纠缠菊川社的大小姐,委屈的要死,“我担心菊川小姐在沙发睡觉会生病,才把你抱进卧室的。”
他说着说着眼下羞红,凑上来又蹭了蹭,像是汲取什么养分一样,才接着控诉:“是菊川小姐,说什么自己胸上有东西勒着,觉得不舒服,在我面前脱衣服,那我只好帮帮你了。”
和乃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她睡相确实一般,但从小到大都独立的她基本没有和人一起同住过,除了宫本枝子和亲近的长辈之后,也没人知道她这个毛病。
好像不得不承认了。
她羞愧地想要抽出手来。
“试试嘛,试试吧,好不好?”他面色红润地像是个深闺中的小小姐,语气却大胆妄为,和那张乖巧的脸衬托起来,反差感极强。
软软的胸肌垂下来,似乎都能看到一条浅浅的沟壑一样。乙骨忧太细心地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于是拉着她的手揉得更肆意,嘴巴里还哼哼唧唧地叫唤。
“菊川……菊川小姐,这个……随便给你揉,可以吗?”
……
可恶啊。
脑袋,脑袋要充血爆炸了。
要是告诉眼前这个男人,他踏踏实实地踩在了菊川和乃的喜好点上,是不是娇纵了他?
可是,真的漂亮,第一眼看到时觉得他有点可爱,也是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
干脆就承认吧。
堂堂菊川社大小姐,好色怎么了?
和乃闭着眼睛,唇瓣哆哆嗦嗦的,欲言又止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那我就当菊川小姐接受这个提议了哦。”
“……”
濡湿的水声,唇齿间几乎要被溺毙的温柔。
过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人的声线低沉又小声地告诉她。
他说:“我觊觎了你十年之久。”
他说:“如果当初和你表白就好了。”
他说:“但我现在并不后悔。”
十年啊,不是什么短暂的时光,也不是什么转瞬即逝的过去。一个人实实在在的十年,只能通过社交媒体和偶尔的影像来观察到自己爱的人。他在十年中扭曲,爱意从无到有,有时高涨有时退步,甚至在很多不愿回想的片段中,那些扭曲甜蜜的爱也会变成肮脏的恨和诅咒。
但是咒术师的存在,不正是这样扭曲而肮脏的东西吗?
筋肉结实的手掌和白皙的指尖十指交叠,直到跨过那个最高的巅峰之后,和乃才雾蒙蒙地望着他,呆滞地、刚刚反应过来一样轻声说:“结婚吧。”
濡湿的发丝被男人温柔地压在耳后,他亲昵地低下头,蹭蹭女人软滑的脸,脸红彤彤的、明显带着羞涩,但还是坚定道:“请让我……入赘吧。”
“冠上你的姓氏。”
他在心里默念着,菊川……忧太。
菊川忧太。
好像也不错。
名字是冷冰冰的、像是诅咒一样的家伙,换个向日葵般温暖的姓氏,居然就变得好听了很多。
乙骨忧太望着女人失神的脸,即便没在那双眸子中看到和他一样浓重的爱意,但他也全然不失落。
因为已经拥有更好的未来了。
她爱他的肉/体,或是其他都没有关系,因为那是流离失所的流浪狗所能给出的最奢侈的东西。
他眷恋地抵着和乃的额头,轻声道:“可以吗?夫人。”unic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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