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上打滚
“老爷,您说真的?”福伦福晋一脸惊喜的望着福伦:“皇上真的下旨让咱们去静安庄殡宫为皇贵妃娘娘依礼守孝?”
“正是! ”福伦满腔笑容的说:“夫人您想想,先帝当时先遣到静安庄侍候的人,后来可是官运亨通,不是一方大员,就是在朝中说的上话的,夫人。。。”福伦感叹的握住了福晋的手:“你我苦心经营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
“老爷,”福晋也是异常感动,为了今天,她是如何伏低做小的侍候着宫里的令嫔,又是如何周旋在这些贵夫人们之间。到了今天,他们家才总算是熬出了头,扬眉吐气了想到这儿,福晋不禁搽了搽眼里的泪花:“老爷,你瞧我,这可是大喜事,我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东西,”她顿了顿:“可是老爷,咱们这一去殡宫,百日内都不得回来,尔康 可怎么办?”
“尔康?”福伦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夫人,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尔康那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尔康这次护卫五阿哥有功,皇上特地从太医院宣了太医来给尔康治伤,”福伦笑着:“等咱们从静安庄回来,尔康的伤肯定也好了到时候,我定要在皇上面前,为尔康再谋上一份好差事 ”
福伦说到这儿,看了看天色道:“我看这个时辰他们差不多也快到了,夫人,你赶紧去收拾下,这可是皇上赐下的恩典,咱们可要开了中门迎接的 ”
“阿弥陀佛。。。 ”福晋一听顿时称愿不已的念了声佛。忙吩咐人下去准备东西不提。
没一会儿,几个恃卫就护卫着郭太医的轿子过来了,福伦连忙迎上前去,寒喧一番后将几人迎入府中,等大家都进了府,管家一个眼色,外面儿的人忙挂起鞭炮,噼里啪啦就是一阵乱炸。
这福伦的府邸是在他升任一品大学士时买下的,全家搬过来不过才五年时间,这左邻右舍的人都知道他们家是托了宫里贵妃娘娘的福,可谓是官运亨通。这鞭炮一放,有些好事人就上来打听。
那管家早就得了主人的吩咐,立时大肆宣扬了番皇上对他们家的恩典,又得意洋洋的说:“如今大公子在宫里护主有功,皇上特意从太医院宣了太医来为大工资治伤呢 ”
他这话一出,那好事的人对视一眼,这能够得上皇帝从宫里宣太E出来瞧病的人家,京城里那是数都数出来。看来这福家从此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可还有那一等人,知道这福家和那五阿哥的关系,日后保不好就是有个“从龙保驾”之功,更是在外面儿奉承那管家不已。
这边儿管家被奉承的飘飘然,那大话是吹了一箩筐,里面儿尔康的房间内,福伦和福晋带着焦急之色,看着郭太医为尔康诊脉。
这位郭太医就是当日为五阿哥诊脉的那位郭石林郭太医,他闭目诊了一会儿,便起身对着福伦说:“福大人,令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他顿了顿,拱手道:“还请大人与我到外间一叙。”
他这话一出,那福伦的心里登时咯噔一声,但凡医者不愿当着病人的面谈论病情,那势必是病人的病已经到了极危重的地步,莫非尔康?
那福晋在旁边听到这话,腿一软,险些晕了过去,旁边儿的福尔泰忙扶住自已的额娘,三个人慌忙跟着太医到了外间。
那郭太医便按着高公公的交代,慢条斯理的说:“福大人,夫人,令公子的内伤其实并无大碍,关键,还是这脸上的伤。”他顿了顿,接着道:“我方才看了下公子子的伤口,看了看,这伤口极深,不过因为处理及时,所以只要注意几个地方,用药外敷,我再开了方子,每日里内服调养,不出三月,公子的脸定会恢复如初的 ”
“是吗?”福伦和福晋顿时长吁一口气:“谢谢太医了 ”
“福大人不必客气。”郭太医拱拱手,避开了那福伦递过来的红包,又四处打量了下房间的布局道:“福大人,只是这屋子???”
“这屋子怎么了'”福伦一征,忙问。
“福大人有所不知,这治剑伤,有几个忌讳,其一:但凡皮内之伤,若想恢复如初,那有些东西,是必不能吃的 ”郭太医抖手拿出一张单子:“油盐昔醋葱姜蒜等辛辣刺馓之物,不日食,还请福大人通告厨房,但凡这张单上的东西,是一点儿都不能端给公子吃,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
“是是,郭大人说的是! ”福伦忙不选的点头,接过单子来扫了一眼,见那单子除了刚才郭太医说的那些东西之外,那蔬菜里面儿竟还有一多半不能吃,目这里面还特地注明了,那肉类,是半点都不能拈。
福伦看到这里,禁不住有些疑惑的问:“郭,郭太医,怎么这治伤,连肉也碰不得了?若是不碰,尔康的身子,受得住吗?”
“福大人 ! ”郭太医瞥了他一眼,皱起眉:“大人难道不知,皇上特从御药房赐了公子多少珍稀好药吗'这些药材里一多半儿都和那腥檀之物相冲!”他说着,一拂袖:“大人若是心疼公子,不愿用那些好药,那本太医这就回宫禀明皇上,请皇上另从太医院宣人来为公子疗伤便是!”他说完,抬脚就想走。
“郭大人请留步! ”福伦见状,急了:“郭大人,是我莽撞了,还请郭大人体谅下我这一片爱子之心吧!”福伦叹了口气:“我这孩子,打小就没吃过这么大苦,我也是???”
“福大人担心公子,我是知道的。”那郭太医听了他的话,便站住了道:“只是福大人也要为公子的前程着想,公子那伤口极深,若是再拖下去,伤情有变,难道大人您要看着公子的脸就此毁了不成'”
“当然不愿!”福伦忙说,又把单子递给了福尔泰:“尔泰,你赶紧把这单子拿到厨房里去,嘱咐他们,这单子上的东西,是一点儿都不能端给你哥哥吃明白了吗?”
“是,阿玛,我这就去 ”福尔泰接过单子就出去了。
福伦见他出去,才又问:“郭大人,那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有!”郭太医见他问,便道:“福大人可还记得方才我所说的那几大忌讳,其一便是不能吃了相克的食物,这其二嘛,那药材里有一味是从藏地来的灵药,药效极佳,可就是有一点,敷上了那药,是必不能见光的,否则这好药便会变成毒药了 ”
福伦一听,登时吓了一跳,忙问:“那?”
“是以我方才说这屋子不好 ”郭太医瞥了眼福伦:“福大人,为了方便为公子子疗伤,请准备好小屋一间,公子睡得内室里不可点灯烛,且窗户都要用木板全部封死,不可漏进一丝光来,否则???
“是是,我明自了。”福伦忙点头,一选声的吩咐人进来按着太医的要求去做,郭太医看着福家众人忙乱着,又慢悠悠的说,还有那放药材的地方,也须单独辟一问屋子出来。最好离公子子睡的地方近点,方便他们就近照顾福尔康云云。
那福伦一听,立时想起自家后院里就有一处单独的院落,立时就拍板,着管家马上带了人上后面儿去,按着郭太医的吩咐,封窗糊墙整治出来。福家下人的动作倒也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将那小院儿按着郭太医的吩咐收拾了出来。
郭太医忙吩咐人把那福尔康扶到房内躺好,然后又命几个侍卫随自已进去,告诉福伦,疗伤期间,除了厨房进吃食过来,其余时间亲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小院。
那福伦为了儿子,自然是忙不选的点头答应。福伦见郭太医进去为尔康疗伤,且又听到房内传来捣药的声音,便吩咐那管家在那儿侍候着,自己先行目去跟福晋商量那去殡宫的一应事宜。
因为这次是他们家第一次应承这么重要的事,福伦和福晋自然是不敢总慢,两人商量了一下。第一是要将应付这二月时间的一应换洗衣裳全部收拾出来,那福伦一说,福晋一面翻箱倒柜的找,把那各色素服找出来,且朝服又预备了一喜,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便是此次去那殡宫,各位公主福晋还有各府内王爷并平常的同僚们必然也会过去侍候,这日是个交际应酬的好时机,福伦那边儿的表礼,还有福晋这边儿的表礼并赏人的各色银锞子小玩意儿什么的是要预备上的。这些东西又是一大箱子。
等到东西收拾齐备,福晋又命尔豪房里的丫鬟过来,正要交代她一些事情,就见刚才福伦留在那小院儿里守着的管家惊慌失措的冲进来:“老爷,福晋,不,不好了尔康少爷他,他一’
“他怎么了? ”福伦被他这句话给吓得面无人色,旁边儿正在收拾东西的福晋也吓得攥紧了手里的绢子,慌乱的问。
“老爷,您快过去看看罢少爷,少爷快不成了 ”
“什么? ”福晋一听,立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福伦也顾不上她了,慌忙跟着那管家就朝小院走去。
一到院门口,他就听见里面儿传来了尔康杀猪般的惨嚎声:“阿,阿玛 额,额娘 我,我好疼啊!!! 救,救命啊!!! 啊啊啊 杀了我吧”
福伦一听儿子吼成这个样子,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带了人就想冲开那房门。
“站住! ”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立时抽出了腰刀。
“两位,”福伦被寒光闪闪的腰刀这么一逼,情醒了过来,他随忙拱手道:“两位,尔康,尔康怎么,怎么叫成这样了呢?是,是不是耶药?”他一面说,还一面朝着房内瞅着。可按着郭太医的要求,尔康睡得那问屋可是用木板封死了的,门窗紧闭,他根本什么都瞧不见。
“福大人! ”其中一个侍卫拱了拱手:“还请福大人稍安匆躁,郭太医已经吩咐下来,说务必要卑职等给福大人解释清楚。”
“两位请说。”福伦忙道,尔康的叫声是越来越凄厉了,听得他全身都在发竦,这,这宄竟是要多痛才会叫成这样啊“郭太E说了,因为皇上爱才,是以隅给令公子的都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好药。这些药的药性极佳,可就是有一点,那药性极为霸道,敷在脸上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疼 ”
“一点疼?”尔豪在一旁气冲冲的说:“我哥都疼成那样了哪里还是一点疼? ”
“尔豪 ”福伦忙拦住福尔豪。
那侍卫看都不看福尔豪,只是盯着福伦:“大人若是于心不忍,卑职互时便进去禀报郭太医便是。”
福伦听了他的话,苦笑了下:“于心不忍,尔康是我的儿子,他的痛,我也是感同身受啊,只是”他顿了顿:“若是我现在于心不忍,以后尔康,哎,罢了 ”他对着那两个恃卫拱拱手:“还请两位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看顾一下犬子便是了!”为了尔康的前程,他就算再不忍心,也,只能忍了他说完,目声喝道:“查克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