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南海北
婉柔的阿玛额娘都是极好的,最疼这个女儿。可惜好景不长,父母相继病逝,婉柔又无扶持的兄弟姐妹,便孤苦无依地四处飘零。
后来她偶然结识了丹林,被他带回府中养了一二年便纳作嫡福晋了。如今丹林有二男一女,却无一是婉柔所出。
所幸她将将军府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差错来。在对待得宠的胡氏时,也是忍耐退让,最为谦和的。
容音将事情听了一遍,笑道:“你与丹林倒真如戏里讲得英雄美人一般。”
“姐姐说笑了,将军确是英雄,妾不过蒲柳之姿,哪敢妄称美人,辱没了将军。妾忝居福晋之位,已是将军的厚爱。”
婉柔说这话确是真心实在的,当初她被将军带回王府时,只想着为奴为婢,侍候在将军身边便知足了。
谁知将军不仅不嫌弃她身份微贱,反而力排众议,册立她为嫡福晋。她不能生育,为将军张罗侧福晋和姬妾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只是,看着将军宠幸胡氏,总会心痛。可她告诫自己,是没有资格心痛吃醋的。对于为将军绵延子嗣的胡氏,也是避退忍让。
容音笑着开劝她,“婉柔,丹林她既娶你,必是珍惜疼爱你的。你自卑于你的家世身份,自卑于无法为他诞育子嗣,可你想过丹林他真正想要什么”
“你焉能肯定他不是爱你这个人你为什么不肯走出去呢”
婉柔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耳边仍回环着容音的话,她坐在灯烛旁,以手支颐,独自思索许久,许久。
同样,当丹林回府看她时,容音把婉柔的心思告诉他,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
“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你是她的英雄,你更是她的夫君她的保护伞。”
“如果爱,那就去说,去追。否则,终究会后悔。”
听了姐姐的话,丹林恍然大悟。他垂首惭愧道:“丹林枉受姐姐多年教诲,竟是将姐姐教的都浑忘了。”
“你还记得”容音目光中含一丝怅惘,沉浸在岁月悠悠中无法自拔。
“当然记着,”丹林朗声道,他怎么可能忘记姐姐出嫁前对他的最终教导呢。
那日阳光明媚,少女浅笑连连,仰着头望向天空,徐徐长叹。
“丹林,爱你所爱,行你所行。”
音犹在耳,丹林感叹道:“姐姐今日又教丹林,也要珍惜爱己之人。”
丹林方久才正色道:“姐姐,你使我打听命珠的事情,我已有结果了。”
“如何”容音猛然挺直了身子,心情莫名激动。
“姐姐,”丹林安抚地唤了一声,声音稍显低沉。“既然仙人说命珠在盛京,那便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你慢慢道来,”容音缓和了神色,安慰着丹林。
“太宗皇帝的宠妃宸妃,姐姐可知”丹林问容音,虽然知道是明知故问。
“自然知道,太宗皇太极的宠妃,孝庄文太后的亲姐姐,博尔济吉特氏的海兰珠。”容音慢慢道来。她读史书时,还想像着,怎样姿容的女子,才能叫太宗倾心,万千宠爱于一身。
“与她有何关系”
“宸妃在薨逝后,葬于盛京地载门外五里。太宗皇帝每次射猎时,必要经过她的墓地,失声痛哭。传说有次太宗皇帝哭泣过后,在地上发现一颗拳头大的珠子。他从地上捡起时,发现那颗珠子奇异,从此便随身携带。”
“后来这颗珠子在太宗皇帝驾崩之后便不知所踪,可能在关雎宫,也可能随葬到太宗皇帝的坟墓,亦可能不知流落何方。”
丹林说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那便是修命珠了,”容音听丹林说着,笃定道。
“一切随缘吧。”容音拍着丹林的肩,见他略有失望便安慰道。
丹林离去后,容音不自觉地叹口气,刚一转头,只见郁沙闪身出去,只留一句话飘落在柔软的雪花里。
“我去关雎宫。”
子夜时,睡意正起的容音才等到郁沙回来。雪花披落郁沙的肩头眉宇,她身上的冷艳气质显出冰雪的清冷来。
“冷吗?”容音替她拂落雪花,甚为关切地问道。
郁沙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挺大的布袋子来,往褥子上一倒,许多圆溜溜光滑的珠子都滚了出来。
大大小小,各色颜色。
容音拿手贴在额头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郁沙实在是太可爱啦。
郁沙脸色有点冷,全然不明白容音为什么笑。她坐在炕上,拿手扒拉着一堆珠子,一个个在烛光下照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容音笑够了,也跟着郁沙捡珠子。她看着郁沙的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灯光下,俩人的身影和谐地依偎在一起,无法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月,本作者请假,年前完成。
第44章 关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前两天生日写的,准备给福利的,可是忘发了……
四十四&关雎
如今的关雎宫不见往日的辉煌绚丽,唯有斑驳的雕梁画栋展示着它主人的煊赫盛宠。往日倾国红颜化为枯骨,帝王倾城之恋烟消云散。
时光长河静静地流淌,却如流水般回溯至源头,回顾那不老时光。爬在墙角的葱郁枝叶恢复青嫩颜色,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娇艳,斑驳的壁画染上新鲜红润的色彩。
关雎宫的一切皆是生机勃勃,鲜活有生机,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享受着大金汗王,清国皇帝的雨露滋养,开出最美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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