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禛爱一生 第69章

作者:青依 标签: BG同人

虽然乌喇那拉氏很不满自己无法亲自照顾弘晖,而且弘晖身边只有采墨这一人是自己的人,但她也知道爷在启真居安排的人,都是值得放心的,所以她从没担心过弘晖的安全。

但这次张氏居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和她说‘弘晖病了’!晖儿自生下来就身子不好,小病小灾不断,而且身为弘晖奶嬷嬷的张氏,应该早就对这些见惯了才对,怎么还会如此失态的跑过来和她报告呢?而且以前即使晖儿生病,也没见张氏这么慌乱过,霎时乌喇那拉氏就担心起来,恐怕弘晖这次病的不轻!

想到这儿,乌喇那拉氏不禁蹙眉,不知道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后院的孩子们接连发病,一开始是二阿哥弘昀发热,喝了好几天药了,还没病好,然后是府中唯一的小格格,忽然上吐下泻,病的蔫蔫的没一点精神。

好嘛,这府中的孩子本来就少,又一下子病了两个,尤其生病的还都是李氏的孩子,她还真担心李氏会怀疑是她动了手脚,让那两个孩子生病的。即使李氏没什么想法,她也很担心这两个生病的孩子,她可不希望两个病倒的孩子过了病气给自己的弘晖!而且外界不清楚的人要是知道四贝勒妾室的两个孩子接连病倒了,还不以为自己这个嫡母不容人,把两个小孩儿给弄病了!

乌喇那拉氏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病还没好全,自己的弘晖也跟着病了,虽然现在她因为张氏的神情,非常担心弘晖的病情,但心中也不住的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府中仅存的几个孩子都病了,而西跨院中那个女人的孩子却好好的?还是,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弘晖的病情,其他的等弘晖病好了再说。

张氏想到大阿哥的病症,内心惶惶,但又不敢不对福晋据实以告,她语带哽咽的哭诉道:“福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早上,大阿哥起身时还好好的,可等中午用膳时,却忽然呕吐,甚至还晕厥了,而且大阿哥昏睡时还嚷着忽冷忽热的,奴婢实在担心的紧,又没了主意,这才过来禀告福晋的。”张氏所不敢说的是,她看大阿哥这症状,似乎很像得了天花的病人,而她害怕的不敢再在大阿哥身边待下去了。

乌喇那拉氏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又觉得张氏描述的症状似乎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病症。

一直站在乌喇那拉氏身后的孙嬷嬷听到了这些话,愣了一愣,她好歹有些经验,此时不免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一惊之下,越想越觉得大阿哥的病症似乎很像某种病,因此连忙附耳告诉了乌喇那拉氏她的猜测。

乌喇那拉氏听到孙嬷嬷的猜测,整个身子都害怕的发软,跌坐到了椅子上,她无神的摇了摇头,自语道:“嬷嬷,这不可能,弘晖怎么可能得这个病呢?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孙嬷嬷看福晋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连忙提醒道:“福晋,无论大阿哥得了什么病,你都不能先慌啊,只有你镇定了,大阿哥才能坚持下去。福晋,也许老奴的猜想都是错的呢,大阿哥的病还是得由太医把过脉,确认了才知道是什么病。”

“对,对,你说的对,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他怎么可能得那个病?我不能先自乱阵脚,弘晖还需要我呢。嬷嬷,快,带我去启真居,我要去见见弘晖,我可怜的晖儿,他病成这样,肯定很需要额娘在他身边的!”孙嬷嬷的一席话,惊醒了担忧中的乌喇那拉氏。

孙嬷嬷虽然知道如果大阿哥真的得了那个病,恐怕福晋最好不要去见大阿哥的好,免得传染上,但劝解福晋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下去了,她是最清楚福晋的人,当然知道福晋此生恐怕只有大阿哥这一个儿子了,而且她很明白福晋对大阿哥的感情,恐怕说大阿哥是福晋的命根子也不为过,如今大阿哥病情不明,福晋是说什么都会前去照顾大阿哥的。

张氏再不愿意,都不敢违背福晋的话,只能为难的和沉默的孙嬷嬷一道跟在福晋身后,走向了启真居。

因为二阿哥和大格格相继生病,李氏很担心自己生病的儿女,所以她哭着跑去和胤禛求情,希望能亲自照顾她生病的儿女。

胤禛让孩子早早独立出生母的院子,只是希望他的孩子不要太受生母的影响,而不是希望斩断子女与生母间的亲情,因此他看李氏这么担心二阿哥和大格格,心里一软,就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她带着二阿哥以及大格格回她的揽芳院养病。

所以此时启真居除了大阿哥,就没有主子了。而现在院子里所有的奴才都在为大阿哥生病的事着急忙碌。

乌喇那拉氏见院子里的奴才虽然来去匆匆,却没了上一次的慌乱嘈杂,心中还是很满意的,这代表爷给弘晖选的下人还是很不错的。但满意的好心情持续到她见着弘晖的时候,就全部消失殆尽。

弘晖因为身体孱弱,比一般六岁的孩童身量要小些,也瘦弱了点,此时病着的弘晖,紧闭了双眼,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即使弘晖没有张嘴说话,乌喇那拉氏也能从晖儿头上的汗珠和他难受的面部表情看出来,她的晖儿病得有多痛苦!

乌喇那拉氏心都缩成了一团,她几步走到了弘晖的床前,刚想摸一摸病痛中的弘晖,就被一双手给阻止了。

“福晋,万一大阿哥真的得了那个病怎么办?你还是小心点为好。”孙嬷嬷急忙阻止了福晋想要触摸大阿哥的行为,劝告道。

乌喇那拉氏愣了一愣,刚想说话,就听到弘晖低声在唤着什么。

乌喇那拉氏听到了弘晖的声音,也顾不上孙嬷嬷的阻止,直接弯下了身,温柔的对弘晖问道:“晖儿,额娘的好晖儿,你刚说了什么,额娘没听到,你再说一次,好吗?”

弘晖听到自己额娘温柔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委屈的说道:“额娘,晖儿疼……”

乌喇那拉氏眨去眼中的泪水,对弘晖微笑着说道:“额娘的好晖儿,太医马上就到了,只有太医给你开几服药一吃,晖儿就不会再疼了。”

弘晖努力忽视身上的疼痛,歪了歪小脑袋,问道:“额娘说的可是真的,晖儿真的痛死了。”

乌喇那拉氏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擦掉了流出的泪珠,这才转身,努力挤出笑容,然后佯作生气道:“额娘可有骗过晖儿什么?晖儿怎么可以不相信额娘呢?”

弘晖咧了咧嘴,高兴的说道:“额娘没骗过晖儿,晖儿相信额娘!”

弘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扭头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想见的人,这才可惜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本来晖儿还和三弟说好了,要教他习字呢,可是晖儿病了,没办法再去教三弟了。”

乌喇那拉氏皱眉问道:“晖儿最近和弘昊走的很近吗?”因为弘晖一直住在西跨院,即使弘晖身边的采墨是她的人,但采墨也不可能把弘晖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只能挑些重要的事说,而西跨院又是爷的地盘,她也不好插手放钉子,所以她对弘晖与谁走的近,并不是很清楚。

弘晖却不知道乌喇那拉氏的担心,他听额娘提到三弟,很开心的回答道:“是啊,最近二弟生病了,晖儿没人陪了,又碰巧遇上了三弟,就带着三弟一起玩了,而且阿玛也让我们兄弟好好相处呢!”

弘晖不知道乌喇那拉氏此时心中已经很不快了,还疑惑的问道:“额娘,晖儿觉得三弟好聪明,晖儿教三弟的字,三弟看一遍就能看懂了,而且连《三字经》、《千家诗》什么的,都能背出一二,额娘,你说三弟这么聪明,阿玛会不会只喜欢三弟,不喜欢晖儿了?”

其实弘晖会这样问,并不是嫉妒三弟了,只是单纯的觉得阿玛在对他的时候好严肃,但对着三弟的时候,态度却很温和,弘晖有些羡慕而已。但弘晖却没有嫉妒弘昊,相反他还很喜欢弘昊,因为二弟和他关系并不好,所以弘晖从没尝过做兄长的感觉,但弘昊这个三弟却愿意和他亲近,让弘晖过了一把哥哥的瘾,因此弘晖心中还是很疼爱这个可爱的小弟弟的。

可是乌喇那拉氏却不知道弘晖的想法,她只知道弘晖这句话问的她心酸,晖儿和弘昊都是爷的儿子,可是待遇却天差地别,弘晖从小就搬离了她的身边,独自一人生活在启真居,而弘昊却可以和他的额娘生活在一起!爷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也有着明显的不同,爷对晖儿那么严肃,可对弘昊却温和的多。爷就算再疼爱乌雅氏,也不至于偏心偏成这样,让她心寒!

乌喇那拉氏想到晖儿可能得的病,心中又是一凉,万一,如果是万一,她的儿子得的就是那种病,她该怎么办呢?她的晖儿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问题!而她想到晖儿提起的弘昊,就无法抑制的升起一个念头—就算自己儿子真的得了那个病,那让乌雅氏的儿子也一起得了,有个人垫背,晖儿也不会太孤单,不是吗?

这个念头一起,就无法克制下去,乌喇那拉氏定了定神,把屋中的大多数奴才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孙嬷嬷、张氏以及采文、采墨。乌喇那拉氏趁着太医还没赶到,急忙问弘晖道:“晖儿,你是不是想让三阿哥来陪你?”

弘晖虽然才六岁,可也知道自己病了,不好再过了病气给三弟,所以即使他对额娘的建议非常心动,但还是犹豫着拒绝道:“晖儿病了,不好带三弟玩儿,等会儿病好后,额娘再让三弟来陪我玩儿,好吗?”

乌喇那拉氏见弘晖这样为乌雅氏的儿子考虑,心中更加不满,却不好对弘晖发脾气,她压着心中的怒意,柔声说道:“晖儿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三阿哥身子那么好,即使他来看晖儿,也不会得病的。晖儿还想不想三阿哥来陪你玩一会儿?”

弘晖一听三弟来看他,并不会生病,心动了,“额娘,三弟来陪我玩儿,真的不会有事吧?”

乌喇那拉氏坚定的说:“不会的,而且晖儿有人陪了,也不会那么痛了。”乌喇那拉氏这时候倒是宁愿弘昊没事了,因为那也代表了弘晖没有得她猜测的病。

弘晖听到乌喇那拉氏的肯定,露出了笑容,点头道:“那晖儿想让三弟陪晖儿玩儿。”

乌喇那拉氏知道弘晖同意见弘昊后,连忙让孙嬷嬷带人去沁芳园找乌雅氏,并让她把弘昊带过来,她对着孙嬷嬷使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说道:“嬷嬷,晖儿想快些看见三阿哥,你务必尽快带着三阿哥到这儿来,知道了吗?”

孙嬷嬷很明白福晋的意思,虽然她很为三阿哥感到可惜,但也不忍劝福晋改变主意,她很了解福晋自从乌雅侧福晋嫁进来后受到的委屈,因此干脆的应道:“奴婢知道了。”说完,就带了几个人,去往了沁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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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园距离启真居并不是很远,因此布耶楚克早在听到嘈杂的声音时,就让人去查看情况,所以她也知道了大阿哥生病这件事,虽然她这时候和乌喇那拉氏一样,有些不清楚为什么府中的孩子接二连三的生病,但因为她这几天孕吐症状太明显,吐的整个人都虚脱了,也没法子仔细考虑心中疑惑的事,便把这事放在了一边。

布耶楚克听到孙嬷嬷在屋外等着时,有些诧异问道:“你说的是福晋身边的孙嬷嬷吗?”毕竟孙嬷嬷是福晋身边的老人,而这个时候大阿哥正在生病,布耶楚克非常奇怪福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派孙嬷嬷来找她。

“回主子的话,屋外等着的人的确是福晋身边的孙嬷嬷。”不止布耶楚克好奇,连司琴这些伺候的人也对孙嬷嬷的来意感到奇怪。

虽然布耶楚克不是很清楚孙嬷嬷过来的原因,但她还是让人去通传孙嬷嬷进屋,好歹孙嬷嬷是福晋的人,她总不能不让人进屋吧。

孙嬷嬷进了屋,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在府里备受主子爷宠爱的乌雅侧福晋的屋子。这屋子给人的第一眼印象绝对是温馨,让她也不自觉的赞赏乌雅侧福晋的布置房间的能力,但凭着她多年的眼力细细看下去,又会发现这屋子里的摆设都非常的珍贵,那股隐隐的奢华,让她看了都咋舌不已。

孙嬷嬷看到这里,哪还能不清楚眼前这位主子的受宠程度,的确屋子里大件的家具都是侧福晋嫁进来时自带的,但其他的那些小件的摆设,也许侧福晋也带了,但如今屋子里摆出来的那些,她很肯定,绝对不是侧福晋自己的,因为那些小摆件,都是皇家内务府出的,而且即使在皇室,那些摆件也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

孙嬷嬷看完后,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福晋并没有来过这位侧福晋的屋子,而一般福晋派来找侧福晋的下人,恐怕都没有那个眼力劲儿可以看出这个屋子里摆件的珍贵之处,所以她们才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爷虽然明面上没有赏过乌雅侧福晋,但暗地里却送了这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即便是她家主子,都没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