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圣人心情不好,是为了什么烦心事?你这是去哪里?”佳芝笑着对王福生点点头。这个老滑头,都要成精了。
佳芝听着王福生的话不在意的笑笑:“既然如此,那个贺兰氏如何这样没有规矩?刘媪,你叫贺兰氏抄写女则一百遍,禁足三月不准出来。你们跟着王福生一起走,总管的年纪大了,小心别晒着。”说着佳芝对着刘媪使个眼色嗯,转身进了清凉殿。
清凉殿里面李治早就听见佳芝的声音,见着佳芝一身清爽的进来,李治忽然觉得刚才一肚子的不愉快都消失了。他弯起嘴角拍着身边,示意佳芝过来。
“你的身体就是受了暑热才不舒服的,这个时候还跑出来干什么?这是什么?”李治看着佳芝放在自己面前的汤碗,忍不住伸手揭开碗盖子,见着一碗晶莹剔透的银耳汤,上面漂着玫瑰花瓣还散发着浅浅的花香,李治忍不住拿起来勺子要先尝尝。果然不错,李治第二少勺就送到了佳芝的嘴边上。
佳芝微微一笑,享受着皇帝喂汤喝的待遇。“这个又是你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做出来的,你身体不舒服还想着这些。其实你给三郎他们的汤果,不妨是什么拿来就行了,我也不是很挑剔的人。”主要是小吃货做出来的东西都很好粗,李治就是嘴刁也找不出来毛病。
“多谢郎君关心,我的身体好了不少。郎君忙于国事,哪能拿着哄孩子的东西填肚子,银耳里面加上了海外来的一种叫燕窝的东西,据说最能补气清热,郎君吃这个最好了。我特别叫翠竹看着火候,煮了半天时间。郎君多吃一些。”佳芝言笑晏晏,伸手嗯拿过来勺子开始喂李治喝汤。
一碗银耳汤很快的喝完了,李治的觉得一阵满足,他叫侍婢拿来一个凭几垫上软垫子,好使的佳芝做的舒服点。整个清凉殿里面安静下来,李治伏案看奏疏,佳芝坐在皇帝的身边,靠着凭几拿着一本书在看。
唐朝的坐姿是跪坐,但是谁也不能一直跪着不动,因为殿上无人,佳芝的坐姿就不用很讲究什么正襟危坐了,她把退伸出来,整个人依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一双脚随便的伸啊伸的,不知怎么的就搁在了李治的大腿上。
可能是这本书太有意思了,佳芝看的眉飞色舞,她摇晃着脚丫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脚丫子就在李治的腿上,还时不时的磨蹭到了李治腿上敏感的地方。忍无可忍的按住正在自己腿上磨蹭的脚丫,抬眼看见佳芝整个靠在垫子上,衣裳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露出来里面一片肌肤。李治把眼光顺着佳芝身体的曲线移下来,他早就知道佳芝的脚丫其实长得很好,肌肤莹润,是个半透明的指甲闪着健康的粉红色光泽,好像是春天的花瓣。看着小吃货一本正经的拿着书挡着脸,李治就知道佳芝根本是存心的,于是伸出手轻轻地握着一只脚把玩着,先是挠一下大脚趾,接着是敏感的脚心,顺着向上是纤细的脚踝。佳芝的脚踝真的很秀气,李治一只手环住了纤细的脚踝,暗想着自己昨天真的糊涂了,还以为贺兰氏长得最标致,其实佳芝才是最好的。
一边想着,那只手不老实的向上,小腿,膝盖,然后是修长的大腿。这样一路向上摸上去,等着快要摸到佳芝大腿内侧的时候,她忽然夹住腿。李治放下正看的一本奏疏,无辜的看向老婆:“娘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说,也要先把我的手放出来。”李治暗示的看看佳芝那条纹丝未动的裙子,其实在裙子底下他的左手被夹住了。
“郎君事情多,我还是先回去吧。”佳芝手上的书早就不知扔到什么地方,两只胳膊撑在身后,她脸色微红的看着李治,欲言又止的咬着嘴唇。李治的眼珠子忽然钉在佳芝身上不动了,从薄薄的裙子拿着一条绿色的宽绸带绑在胸前,但是两个凸起的小点,叫李治赫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佳芝没穿内衣!而且她还——李治内心的小人开始擦鼻血了。
“想走,娘子真的想走么?”李治一把就把佳芝给拉进怀里,一只手隔着单薄的料子揉捏着突起的小点,另一只手探进了大腿深处隐秘的地方:“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走么?”
李治附身狠狠地吻上佳芝咬紧的嘴唇,深处舌尖耐心的舔着,吸吮着:“我们去后殿,嗯?”
佳芝半闭着眼,拿出最后的理智抗拒着皇帝的诱惑:“不要,若是有谁——”
“陛下,褚遂良求见。”一声通报彻底打碎了李治算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边的肥肉长了翅膀拍着翅膀飞走了。
“娘子不用回避,褚遂良也不是外臣,你躲什么!”李治嘴上占佳芝的便宜,看着小吃货慌忙的整理着衣裳往后面的帘子躲,他很欠揍的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佳芝躲在皇帝身后的帘子后面,狠狠地伸脚踹了李治一脚,你调戏人家还要嘴上占便宜,找踹!
李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逞凶的光脚丫怎么也不放,听着殿外传开脚步声,佳芝真的急了,她使劲的往回缩,李治却是不肯放手。听着殿门打开的吱呀声,接着是褚遂良久违的声音,佳芝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一动不动的躲在帘子后面,大气不敢出了。这副样子叫人看见了,不用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位亲留言说这是在给阿狸扫清障碍,好把兕子和阿狸凑一对,其实我想说为什么不能使阿狸和李恪凑一对呢?捂脸,这是胡话,你们不要当真。
☆、151谁吃掉谁?
李治这个混账,他准备叫老娘出丑吗?佳芝的一只脚被李治抓住,她只能坐在李治的身后,把身体藏在帘子后面。李治握着佳芝的一只光脚丫,他身后跟着单薄的帘子,传来佳芝一阵轻轻地喘息声,其实那是佳芝压抑的笑声。李治看着给自己跪拜请安的褚遂良,一年来的外放生涯褚遂良似乎没什么大变样子,只是皮肤被阳光晒的黑黝黝的。李治郁闷的想着自己刚刚发了叫褚遂良任吏部尚书的敕旨,好么他倒是消息得的快,腿也长啊,不到一个月就能从同州赶回来。原来他在奏疏里面什么的安心在同州话也都是哄人的。
对于褚遂良的事情,佳芝你怎么看?李治的袍子袖子宽大,正好遮掩住了他的手上动作呢,而且皇帝坐在阴影里,褚遂良在亮处,他根本看不清皇帝的小动作。因此李治很郁闷的伸出食指轻轻地挠一下佳芝的脚心。
佳芝最怕的就是别人挠自己的脚心,她整个人一激灵,差点叫出来。虽然在帘子后面,透过帘子的缝隙佳芝也能感觉出来皇帝的心情和底下褚遂良的心情有点不一样。李治现在不是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菜鸟太子了,需要褚遂良和长孙无忌整天在耳边唠叨着你该干什么,你不该干什么。他坐在皇帝的位子上,这几年下来,李治这个皇帝做的相对顺手。对于一个时时刻刻在耳边啰嗦的顾命大臣只能是越来越头疼。只是碍着长孙无忌的面子,皇帝才把褚遂良给弄回来。
褚遂良呢,总算是回来了,而且官职还进了一步,自然是高兴地。佳芝使劲的把自己的脚从李治的手里抽出来,从帘子缝隙里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李治的后背,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同样是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现在局势如此,而且高阳的谋反案总要闹的人心惶惶。褚遂良回到长安是必须的和明智的,郎君你还是先忍忍吧!褚遂良比起来长孙舅舅倒是更好些,至少不会拿出来长辈的身份教训人。
李治感觉到佳芝拍着自己的背,心里舒服不少,还是娘子明白我的心思,想着李治换个坐姿,完全把身后的帘子给挡住。抓着佳芝的手,李治的心情平静下来,面色温和的对着初褚遂良说着爱卿辛苦,朕时时刻刻记着当初耶耶把朕托付给你们,朕在长安时时刻刻的想念爱卿你啊。
褚遂良听着皇帝的话,心里一整感动,跟着皇帝表忠心,表示以后要吸取上次的教训,绝对要严格的管束家仆,不叫他们叫横跋扈,自己也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云云。反正是肉麻的话不要钱,李治和褚遂互诉相思,听的帘子后面的佳芝肉麻的门头黑线,若不知道李治起身对着褚遂良回长安并不是特别的高兴,知道皇帝和顾命大臣们微妙的感情,佳芝都要认为自己的丈夫和褚遂良有点什么基情了。起身李治这样讲话也是跟着李二凤学的,脑补一下李二凤夸奖褚遂良小鸟依人,说魏征大叔武媚的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佳芝隔着帘子整个身体靠在李治,被他抓着的手,伸出食指悄悄的在李治的手心里面画圈圈。身后是软软的身体,面前是无奈要面对的人。李治很快的结束了召见褚遂良,对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大臣说:“爱卿一路上辛苦了,且在温泉休息几天再去上任。”皇帝发话了,褚遂良也只能把一肚子的话暂时咽回去,对着李治深深地一躬身:“陛下对臣的信任,臣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一二。”
☆、152阿狸的良心
飞跃大明宫156
长孙氏听见阿狸要去,顿时急了。她一下站在阿狸的面前,拉着自己的丈夫:“现在的情势郎君还是避嫌为好。吴王谋反是否圣人自由裁断,郎君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若是吴王存了什么心思,郎君去岂不是以身涉险?”长孙氏看一眼丈夫,脸上全是担心的神色:“郎君就不为了自己前程想想,也该为了皇后娘娘和几个孩子想想。爷娘年岁大了,如何叫他们为了郎君操心?”
阿狸听着长孙氏的话一顿,他低着头想想忽然抬起头尖锐的看一眼长孙氏:“怕是我还要想的更多吧。放心我定然不会牵连你就是了。”说着阿狸一甩手出去了。
长孙氏看着丈夫的背影,忍不住一肚子的委屈坐下来哭起来。阿狸去了吴王在杭州的府邸,其实吴王已经在安州做了都督,就不应该住在这里了,但是杭州的风光确实好,加上李恪想着生母杨妃总是要来和自己住的,安州那个地方潮湿憋闷,景色也没这里好。因此花费了不少心血修建了一座精美的吴王府,现在吴王太妃和李恪就住在这座府邸里面。
阿狸以前是来过这里的,但是今天旧地重游还是被眼前的萧条景象给吓一跳,往常在黑色的大门前,当地不少的读书人都聚集在这里,那些白身出身的读书人,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拿着自己的得意的诗文和文章,站在门口希望能进去见上吴王一面,获得这位素有爱才名声亲王的推荐,从此之后在仕途上能够一帆风顺。更有一些官员和乡绅坐着车子,骑着马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吴王的罪名还没定下来,只是长安城隐隐约约的传来些风声,刑部叫当地的官员查清吴王是否和谋反案有关系。一切还没盖棺定论呢,李恪的门前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白花花的阳光直直的照在地上和大门的屋脊上,阿狸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虽然在盛夏的中午,阿狸反而觉得一阵的寒冷从心里冒出来。
来请阿狸的仆人上前敲门,空洞的声音回荡着,仿佛李恪的吴王府邸一夜之间从繁华的城市中心,被神灯里面的神仙给搬到了空无一人的野地里。好一会才有个无精打采的仆人把门打开,门轴咯吱的声音听的阿狸身上的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狸看着那个头发苍白的老仆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整个人站在那里浑身哆哆嗦嗦的,吴王府的大门对他来似乎太沉重了,凭着他佝偻的身子不能胜任这项工作。阿狸无奈的说:“我也不是个胖子,也不用洞开大门了。”说着阿狸从门缝里面挤进去。
江南的天气湿润,草木都长大格外的茂盛。阿狸看着脚下的石阶上都长起来青草了,对着来请自己的那个仆人说:“你们这些奴婢,整天偷懒,难道这就是你们每日里打扫的结果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房子都要被野草淹没了!”阿狸对于脏乱的环境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忍不住对着吴王身边的仆人教训起来。
“就是打扫了又如何?不过是等着下一任主人来的时候少花些精力打扫罢了。这间府邸和我再也没什么关系了。”吴王李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袍子,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站在堂前看着阿狸。
“你下去吧,不要叫人靠近。进来吧,我这里还有些上好的春茶们,可以尝尝。”说着李恪转身进了屋子。唐朝的房子正屋是完全开放式的,如果在南边的墙上镶嵌上玻璃的话,就是现在都市里面的玻璃幕写字间差不多。可惜唐朝没有玻璃,正堂南边屋檐下是一扇扇的落地窗子。阿狸看着一扇扇洞开的窗子,放心的走进去。阿狸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若是李恪叫自己在密室之内谈话,他是不会进去的。虽然阿狸认为李恪没有谋反的嫌疑,但是皇帝对着吴王的心结他很清楚,自己犯不着为了李恪惹得皇帝不高兴。
等着来了,见着吴王府冷清寥落,阿狸忽然有点同情起来李恪了。又见着李恪在正堂和自己见面,阿狸也就放心了。反正在正堂几乎和露天是一样的,他大喇喇的跟着吴王走进来,等着李恪坐在上面,阿狸装模作样的要作揖。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看着我不顺眼了。等着我回去,你也能跟着论功行赏,长孙无忌一向是喜欢专断的,你还是小心些,别吃相太难看,被那个老贼给猜忌了。”李恪挥挥手,指着一边的位子:“你坐下,我有些话和你说。”
阿狸没想到李恪回来这样一番开场白,他坐下来讪讪的笑笑,若是在长安,没来这里,没跟着李恪共事这段时间,阿狸绝对不会对着眼前的人有一星半点的同情心。阿狸不是傻子,小小年纪跟着李二凤陛下的身边,看着皇帝如何纵横捭阖,看着底下的大臣们互相勾心斗角。
阿狸当然清楚长孙无忌借着高阳公主谋反案把李恪给牵连进去,绝对不是长孙无忌一个人的意思,当今的皇帝,自己的妹夫对着这位吴王可是忌惮已久了。阿狸听着李恪的话,知道李恪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是他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多谢大王的关心,在下倒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升官的。在下不才,作一个地方上的刺史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再大的官职也不能胜任。哪里来的什么吃相难看,或者圣人嫌弃我愚笨,贬低我的官职也是有的。”阿狸对着李恪一笑。一副打太极拳的无赖神色。
“你是个聪明人,别装了,跟着你共事几个月我倒是大概知道你的为人。你很聪明,知道收敛锋芒。若是换了别人处在你的位子上,是当今皇后的亲兄长,又跟着圣人有朋友情谊,被先帝亲自教导提拔,这三样有一样的,都要穿红着紫,富贵熏天了。你知道长孙无忌锋芒更胜,更明白外戚擅权是大忌,因此老老实实的离开长安,远着那个富贵场,是非窝。你无非是想凭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的上去,而不是叫人指着后背说这个小子是拉着妹妹的裙带上来的。而且你也对着长孙无忌那个老小子的气焰不满了是不是?”李恪一边冲茶一边不疾不徐的点中阿狸的穴位。
被李恪说中了心思,阿狸呵呵一笑,一脸的迷糊像:“大王真是犀利的很啊!不过我哪里有什么大王说的那样,在下自认是个知道自己能吃多少饭的人,什么宰相就不要想了。不过是使君俸禄为君分忧罢了。大王今天又什么要紧的事情?”阿里装着糊涂,问李恪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我来说?我已经接到了刑部的文书叫我去长安问话。这一去只怕是回不来了,这个地方过不了多久要换主人,那个时候求你看在当初咱们两个也曾经详谈甚欢的情分上,照拂一下我的家人。”李恪苦笑一下,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田契:“这是给他们的容身之地,我这些东西都是先帝所赐,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收回去,那个时候不能叫他们流落街衣食无着了。”说着李恪把那张田契推倒了阿狸面前。
阿狸看看面前的这张单薄的绢帛,又看看李恪,低着头不说话了。随着接触的增多,阿狸越发的认为李恪真倒霉。皇帝对他有心结,长孙无忌更是横竖看着李恪不顺眼,虽然李恪一直保持着低调,但是他从一出生几乎就带着原罪呢。
李恪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公主,就这个身份足够叫一般的开国功臣们忌惮的,长孙无忌厌恶李恪更是国仇家恨,当初李二凤陛下攻入长安城,就把杨氏弄到手了。那个时候长孙皇后还在老家带孩子呢。杨氏也是很得李二凤陛下的宠爱的,杨氏在连着生了吴王和蜀王的时候,长孙一脉看在眼里能舒服么?况且李恪一个人身上带着独孤氏杨氏和李氏的血脉,真的较真算起来,李恪的身份除了不是嫡出,哪一样也不比长孙皇后所出的皇子们差,这才有了当初李二凤陛下的动摇,给李治的眼里栽下来一根刺。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强求。我已经准备把母亲先送回长安了,反正不管如何,李治也该给自己的庶母一个活路。”李恪伸手要收回来那张田契,自己几十年的吴王也不是白当的,长安对着自己什么态度李恪也能猜出来些。杨氏昨天晚上哭的昏过去几次,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点私心就成了葬送自己儿子的起因了。虽然对杨氏当初的作为无法认同,可是杨氏毕竟是自己的亲娘,李恪对着被救醒过来的杨氏无奈的说自己的打算。
杨氏一听着长孙无忌在办高阳公主谋反的案件,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只怕是一去不回了。母子两个从来没有这样深谈过,最后杨氏决定听从儿子的安排去长安。反正她是先帝的嫔妃,长孙无忌和李治总不给自己头上戴上虐到先帝嫔御的名声。杨氏也算是李治的庶母不是么?实在是搞不定了,杨氏绝对会跑到太极殿或者是宗庙前面哭李二凤去了。
阿狸听着李恪的话,一把按住了李恪的手:“你要现在不把太妃送到长安,我可以就接下来你方才托付的事情。大王的四个儿子都是人才,你不想看着他们被贬斥到什么蛮荒之地,一辈子也不能翻身是不是?太妃年纪大了,你是她最担心的儿子,万一去了长安行事冲动,局面可就难收拾了。”阿狸很清楚李治到底不是个手辣的人,但是长孙无忌就难说了,还有杨氏毕竟是个女人,自己的儿子要出事,她根本不会冷静下来想想自己该怎么办,若是她一味的胡闹,把皇帝给惹毛了。阿狸深深地看一眼李恪:“你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吧!”
李恪想想放开了手,他把手盖在阿狸的手上:“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答应了什么。他们可都是叛逆之后。”
阿狸笑呵呵的拿着那张田契看看,毫不在意李恪的话:“大王既然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何不肯自救呢?说实话求人不如靠自己。这点田产你准备着给哪一位公子呢?”阿狸举着田契调侃着:“堂堂吴王,就这点私房钱?别是全都便宜给了什么花魁娘子了吧!”
“闭上你的狗嘴,寡人为什么要拿着私房钱给歌姬缠头之资?”那是公款报销范围好吧!亲王们有自己的食邑,食邑内的税收就是他们工资,因此亲王们的花费都是这些税收里面出,这才是真正的吃皇粮的。
“哦,那就是拿着妻子的陪嫁给缠头了?啧啧,我以后要好好地教育自己的儿子,千万不能沉迷于酒色,省的奢靡无度,给儿孙们留不下什么东西——哎呦,疼死我了!”阿狸碎碎念着,不防被李恪一脚踹到地上,捂着屁股半天站不起来。
李恪恨得牙根痒痒,跳上前来掐着阿狸的脸蛋,使劲的人摇晃着:“你个无赖小儿,啖狗屎的高丽奴!竟敢当着寡人的面前编排我!别以为寡人现在自身难保,就不敢把你如何了!等着我兴起,把你捆起来抽上三百鞭方能解气!”
阿狸装着一脸恶心的,扯着李恪的手腕子:“再晃!再晃我就吐了,我今天可是吃了一肚子的水晶脍来的。”那些生鱼片消化一半的时候吐出来绝对不会散发出来美妙的滋味。李恪想起上次自己狼狈的样子,恶狠狠地停住手,两只手捏着阿狸的脸蛋使劲的向着两边——扯!
“你敢给我吐一个试试看!看不叫你给寡人舔了!起来,你只会胡搅蛮缠。”李恪忽然对着王家兄妹有了浓厚的好奇心,王家兄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呢?皇后和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亲兄妹,李恪无法想象在皇后那张端庄的面孔下是不是也藏着这样一张叫人崩溃的赖皮相。
阿狸挣脱开李恪的爪子,揉着脸爬起来,心里暗想着真是一家子出来的,当初李二凤陛下就捏伦家的脸,接着是稚奴和兕子,现在又是李恪这个笨蛋。老李家,我之所以不能成为美男子都是你们手欠的关系!阿狸内心宽面条泪的缅怀一下自己的英俊的形象被毁于一旦,一边坐在榻上拿着茶杯喝一口。
茶水刚入嘴,阿狸的眼睛亮了:“这个是什么茶,我虽然不敢说品遍了天下的名茶,可是这样甘冽的还是没尝过。”
“这是荷叶上的露珠,在中秋的早上取得的,可是我亲手从西湖上荷叶上取下来的,只有这一点了,给你尝尝吧,以后再也没了。”李恪一副意懒心灰的神色,望着窗外的景色。
阿狸眉头一皱,对着李恪说:“你就这样束手待毙么?”
李恪听着阿狸的话,深眼神电光火石的一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你这里安排后事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保命 !喂,我是做不出来诬陷的事情,我胡跟着圣人据实回奏,你要怎么办自己想想清楚。”说着阿狸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茶水,眨巴着眼睛,盯着那个青瓷茶壶:“再来一杯!”
李恪听着阿狸的话不敢置信的看看眼前这个油画的小子,不敢置信的说:“你糊涂了,我把家人托付给你,可不是叫你跳进泥坑里面的。你只要上奏疏随便写些寡人对圣人不满什么的,将来论功行赏你就飞黄腾达了。你傻了吧!还是以为自己的后台比长孙无忌硬呢?”
阿狸呵呵一笑,又灌进去一杯茶:“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自己的儿子自己养!对了你有功夫替我设计青云路,不如想想如何给自己保命!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说着阿狸把杯子一放,挥挥衣袖走了。
李恪怔在那里出神半天,等着他想起什么要说话的时候才发现阿狸早就不见了。“该死的高丽奴,竟敢耍寡人!”李恪愤怒的声音从大堂上传来,可是听着语气却没什么特别的气急败坏。
阿狸状似无心的一句话,李恪没了心情追究王家兄妹性格的异同了。在李恪把自己关在书斋里面奋笔疾书的时候,被人揣测性格的皇后佳芝正在为了眼前的事情郁闷呢。
贺兰氏应该是暂时没了威胁,可是佳芝却没什么额手相庆的放松,今天干掉了一个贺兰氏,明天又出来一个别的什么。她现在几乎是步步惊心,随时保持警惕的盯着李治的身边出现的每个女人。佳芝一想着这样的日子要过上一辈子,几乎要崩溃了。
正在佳芝在咬手指,看起来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挣扎的时候,小宫婢悄悄地进来通报:“魏国夫人求见。”
阿娘怎么来了?佳芝赶紧把手指头从嘴里解脱出来,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嫩已经被啃得参次不齐了。佳芝把手藏在袖子里,柳氏如何这个时候来了,一边嘀咕着,佳芝吩咐侍婢:“快请魏国夫人进来。”
柳氏鬓角上已经有些白发,只是她保养得宜,看起来依旧是风采依旧,而且经过岁月的沉淀,柳氏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绝对不是单纯的青春艳丽能够比拟的。母女见面总是有好多话要说,柳氏上下打量着佳芝,立刻发现女儿有心事:“娘子可是有什么烦闷心事?”
佳芝被母亲说中了心事,心里一酸,可是面子上还是装着风轻云淡的样子:“阿娘想多了,只是三郎最近不肯好好睡觉,昨天晚上没休息好。阿娘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摩诘兄妹在这里一切都好,阿娘不用操心。”佳芝拿着孩子做借口,岔开话题叫人带着阿狸的孩子来见祖母。
柳氏却制止了佳芝叫孩子来,她一脸的担心,对着佳芝说:“长孙氏来信说阿狸和吴王走的太近了,我有些担心。魏国公远在陈州,我一时没了主意。”大殿内的侍婢都离开了,柳氏维持不住脸上的淡然,焦急的和女儿诉苦。
作者有话要说:阿狸和李恪是否进一步发展捏?挠头!
☆、153阿狸的算盘
佳芝听着柳氏的话当时一惊,她不敢置信的盯着阿娘:“这个消息是真的么?是谁说的?”王仁祐出了孝期,依旧去陈州做刺史,他不在长安,柳氏一个妇人,接到了儿媳妇的信,整六神无主,想想还是进宫见女儿商量。“是长孙氏写信说的,她屡次规劝阿狸,谁知阿狸根本不理会。”柳氏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执拗,谋反是个天大的罪过,吴王不管是不是冤枉的,可是阿狸也不能傻傻的往上贴啊。
长孙氏的来信,看来消息是确切的了,佳芝沉吟一下对着柳氏说:“阿娘且放心,阿狸绝对不会糊涂到那个份上。我想阿狸这样做也有自己的意考量。只是长孙氏的信是给阿娘一个人呢,还是她娘家——”佳芝顿一下,虽然哥哥和嫂子的生活如何自己管不着,但是长孙无忌,佳芝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柳氏立刻明白了佳芝的担心,忍不住有点埋怨起来从没指责过得儿媳妇:“长孙氏是太尉夫妻养大的,她总是看重娘家的。不过她应该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不会随便乱说的。”柳氏嘴上说着,她的眼神却露出来担心。
“阿娘放心,长孙氏来咱们家,阿娘和阿爷对着她和自己的女儿不差什么。她是出嫁的媳妇,知道自己的终身依靠在那里。这件事阿娘只装着自己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回信上只说叫阿狸忠心办事,做臣子的要效忠的是圣人,是社稷 ,是天下的正道。然后阿娘和舅舅说一声,看阿舅是个什么意思。如今阿舅办事踏实圣人很看重呢。”佳芝劝柳氏安心。阿狸不是傻子,不会跟着李恪造反,但是为什么长孙氏给柳氏的信上说阿狸和吴王走的很近的事情,佳芝有点想不清楚长孙氏的意思了。不过佳芝对着自己的阿舅柳奭还是比较放心的,柳氏很相信自己的哥哥,佳芝叫柳氏和兄长商量一下。
柳氏听着女儿的话心里稍微的安定下来:“你说的是,阿狸断不会糊涂成那个样子,他的性子我担心啊。你看着阿里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一股子的倔强劲头,和你阿爷和你祖父一样的。也罢了,都是我没见识,慌了神了。”柳氏把自己内心伸出的担心说出来,阿狸和王仁祐一样,带着一种倔强的劲头。柳氏担心在吴王的事情上阿狸钻进牛角尖,不知道在外面是如何看的。反正在长安,长孙无忌忌惮吴王是不争的事实,长孙无忌不喜欢的人就是圣人不喜欢的人,和皇帝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佳芝听着柳氏的担心,拍拍柳氏的手:“阿娘说的没错,只是阿狸虽然倔强,但是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天气炎热,阿娘要注意身体。几个孩子就放在我身边,摩诘和当康相处的好,阿娘放心。”佳芝亲自给柳氏倒一杯茶,把茶杯推到柳氏跟前。
“娘子可是为了后宫的事情烦心?”柳氏对阿狸的事情有点底,转而开始关心起来女儿了。柳氏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看着佳芝,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佳芝现在虽然贵为皇后可是皇后也不是好做的。柳氏当然听说了贺兰氏的名声,若是佳芝嫁到了门当户对的人家,柳氏和整个王家当然会对女婿的风流表示不满。甚至还会给亲家施加压力,给女儿撑腰,但是佳芝的丈夫是皇帝,皇帝身边不能只有一个皇后,柳氏也只能眼看着女儿一个在深宫里面挣扎。
看着佳芝的脸庞,柳氏满心的酸楚和担心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拉着佳芝的手哭起来:“当初只想着你嫁给个亲王,将来回老家做个万事不萦怀的王妃就是了。谁知道你有如此的福气,能坐上后位。孩子,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你现在做了皇后,统管六宫,母仪天下,太子殿下是你亲生的,一个女子做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求什么呢。至于后宫,你身份尊贵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看不见就是了。你要的不是丈夫的专宠,是皇后的威严和权威。”柳氏实在是没有帮皇后争宠的经验,她只能退一步劝佳芝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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