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你傻啊,是不是跟着高丽人厮杀的把脑子都给人家同化了。那些人就是专门等着粮草的队伍来才下手的。你带着军队过去他们早就是望风而逃或者搬救兵去了。不如这样……”阿狸凑近了李恪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话。“我这个主意很精妙,你看如何——哎呦,你又打人!”阿狸生气的躲开李恪飞过来的巴掌,李恪斜睨着阿狸:“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说。谁像你,整天耍嘴皮子。把你的衣裳脱下来,我要装扮成你的样子。还有叫那些民夫们也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和士兵们交换。”
阿狸讪讪的笑着,紧紧地捂着身上的衣裳:“那个,我身体弱,还是叫阿发拿一件新的衣裳给你吧!”说着阿狸就要溜走,结果被李恪抓着领子给拎过来,逼着把身上的袍子给剥下来。
埋伏的高丽人果然上当了,他们以为这些人都是些胆小的老百姓,当他们大呼小叫的从山上冲下来,赫然发现这些刚才还慌乱成一团的民夫竟然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一时间场面大乱,正在形势胶着的时候,山上传来一阵呼喊声,无数的旌旗在山头上飞舞,更有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人影在山上向着下面冲下来。这是唐军的埋伏,本来信心满满的高丽人顿时成了惊弓之鸟,很快的就没了后力,眼看着要逃走了。
李恪一挥手上的宝剑,抓住他们。这个时候山上的援军也都到了。其实就是阿狸领着那些运粮食的民夫们拿着兵器赶来帮忙了。一些高丽人刚跑到了山谷口就被埋伏哪里的人给打晕了,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阿狸穿着李恪的铠甲,领着年轻力壮的民夫笑哈哈的从山上冲下来:“怎么样,没有我来祝你一臂之力,怕是不能这样快的结束战斗吧!”阿狸笑呵呵的打马到了李恪面前,一脸的洋洋得意。
“小心!”李恪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一下抓住阿狸的肩膀,把他从马上拽下来,可能是太用力了,阿狸和李恪都从马上摔下来。那个高丽的将军不甘心自己失败了,他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对着李恪和阿狸放冷箭。
虽然是刚刚开春,可是山谷里面草木浓密,藏一个人很难找出来,况且是不少的高丽人藏起来放冷箭,一些士兵已经被射中了,唐军这边的人草木皆兵,大家一时光顾着自保,好些高丽人都趁机逃走了。阿狸对着李恪说:“快点叫几个人背对背的靠在一起,大家在车子附近隐蔽起来。”
李恪拉着阿狸的手,把他拉到身后,对着底下的士兵命令着。阿狸和李恪背靠着背,他们警惕的扫视着山坡上每一处可疑的地方。李恪忽然来了一句:“没想到你倒是有点本事,难怪圣人这样器重你。”
阿狸听着李恪的话,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声:“哎呀,竟然得了吴国公的夸奖真的叫在下愧不敢当啊。哈哈,真是羞愧啊。”
“你还知道这个世上有羞愧两个字?少探头探脑的,你要是不想脑袋上被插上一支箭就给我老实的呆着不要动。”李恪从地上的影子,看见阿狸探头探脑的,对着他大喝一声。
阿狸却把头上的头盔给拿下来,拿着宝剑挑着头盔,慢慢的举起来,从山上的角度看,及好像有人从车子上的探出头来。果然一支利箭倒着风声射过来,尖利的羽箭打在头盔上发出刺耳的的声音。李恪已经看出来那个人藏在什么地方,搭弓射箭,一声惨叫,高丽的将军被射死了。
一场伏击战打的很漂亮,阿狸笑呵呵的看着被捆成一串的高丽士兵,叫过来那些民夫们,“这些战俘来的正是时候,你们把这些奴隶,先抓住每人痛打一顿鞭子,打的他们求饶了,两个两个的捆起来,给你们推车子。不过你们要看好这些人,不能叫他们跑了!等着回去了,幽州一个这样的高丽奴能卖出来几百贯钱呢。卖掉了这些奴隶,所得的钱财你们分掉就是了!”阿狸大方的挥挥手,民夫们听着上官的意思,都要高兴疯了,愤愤的去领着高丽奴走了。
“你怎么敢擅自处置战俘?还想出来这个法子!难道你不想从里面捞几个钱?”几天相处下来,李恪对着阿狸越发的看不懂了。“他们都是些田舍汉,每天苦哈哈的出来服徭役已经是很辛苦了,一路上这样艰难呢,他们日子的不好过,走路都没精神。拖拖拉拉,什么时候能到啊。我和一些田舍汉们争小钱有什么意思?不与民争利!”阿狸看一眼李恪,脸上迷糊的神气不见了。
“你想的很对,国家战事很多,若是按着以前的法子,国库空虚,民怨沸腾是避免不了的。你方才为什么要冒险把冷箭引过来?若是那个时候我稍微——”推你一下,你就死无对证了!李恪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盯着阿狸看。他很想问问,自己真的值得阿狸的信任么?
“这里是战场,我们是同袍啊!我的心很小,在生死关头没有时间管党政倾轧之事。你呢?你怎么想的?”阿狸把问题抛给了李恪,你同样敢放心的把后背留给我么?
李恪沉默一会,从怀里摸出来那把精致的象牙梳子:“这个是阿娘在我离开长安的时候给我,是当初耶耶送给阿娘的信物。她说这把梳子能够保佑我。”换而言之这把梳子,在李恪的身上从不离身,意义重大。
阿狸夸张的摸摸头:“哎呦,你还是自己用吧,再也不要示人。或者你也可以给你娘子,算是家传的定情信物。”
没等着阿狸说完 ,他的手上被塞进来一个温润的东西,阿狸脸都绿了:“你把先帝御赐之物给我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定情信物啊,这是提亲啊,有木有,有木有!或者大家都想歪了?挖鼻,到底是哪一种捏?
☆、不可调和的矛盾
李治得了消息到了正在见大臣,本来前方的战事很顺利,皇帝的心情不错,谁知东莱一进来悄悄在皇帝耳边说了皇后的话,皇帝的脸顿时呱嗒掉下来。狠狠地扫视一眼长孙无忌,“去告诉娘子一声,朕一会就过去。这也是内帷之事,她可以全权处置。”说着皇帝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抓着大臣们商量着轻徭役,免税的事情了。
长孙无忌却是心里咯噔一下,圣人刚才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听着圣人和内侍说的话,可见是皇后叫人来和圣人说的。那就是后宫的事情了?今天皇后请了公主们在内廷赏花。莫非是那个公主怎么样了?可是圣人看自己做什么?长孙无忌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皇后在自己挖坑呢?可是皇后拿什么陷害自己?王家还真是两面三刀,明面上推掉了圣人的做媒,整个长安城都说王氏一族仁厚,没有休妻再娶。结果呢,他们留着四娘做幌子,对着老夫下黑手!
阿舅,轻徭薄赋的时机你如何看?皇帝的问话把长孙无忌从自己的思想里面拉出来,边上的褚遂良不动声色的碰一下长孙无忌的胳膊,示意他皇帝在问话。长孙无忌恍惚的应一声,皇帝倒是没什么责怪的意思,依旧是一脸态度良好的对着长孙无忌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长孙无忌忙着拱手回答:“眼前战事仍旧频繁,这个时候再减免赋税,只怕是国库难以支持。”
皇帝听着长孙无忌的话,很是感慨的叹息着:“树欲静风不止,周边上蛮夷们窥视中原蠢蠢欲动。没有金刚怒目,何来菩萨低眉?依着阿舅的意思怎么看?”
皇帝只是两手抓了,对外不手软,对内要发展。长孙无忌为难了,汉武帝对匈奴用兵,扩充疆土那是前面汉景帝和汉文帝积累起来的家底丰厚。李二凤陛下积攒下来的家底不能说是不丰厚,可是二凤自己也用了不少,加上唐朝建立的时间不长,隋末天下大乱,消耗的不少啊。长孙无忌有点埋怨的想着圣人到底是年轻,又想叫马儿跑,还要不吃草!天下的好事不能全占了。因此长孙无忌对着皇帝说:“大军征发就要粮草和无数民夫,可是陛下要轻徭薄赋,实在是不能两全。”
李治转脸又问了别人的意见,等着事情有了结果,皇帝见着天色不早了,也就叫大家散了。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要刚走,就被皇帝给叫住了。“阿舅和登善且住,朕还有话。”皇帝领着俩个摸不着头脑的大臣向着皇后的延嘉殿走去。
这个时候赏花会已经散了,李家的大小姑奶奶们几乎都带着皇后的赏赐新锦缎,心满意足的回家了。皇后对此的说法是春天姹紫嫣红,大家也该装扮装扮了,应和节气,做到天人合一。
不过有几位公主还没走,同安大长公主兕子和新城,她们留下来看皇后收拾长孙诠呢。
远远的看见延嘉殿,长孙无忌的心里越发的翻腾的厉害了,他的心有点乱了,皇后行事一向是稳重不出格的。而且自己这位皇帝外甥对着妻子是言听计从,枕头风比什么都厉害啊。长孙无忌转念一想,自己也多余担心了,皇后是傻了,跳出来和自己明着作对。可是皇帝带着两个大臣来皇后的寝殿是什么意思?延嘉殿,长孙无忌不陌生,当初自己的妹妹做皇后的时候,这个地方他是常来的。或者——延嘉殿里面再出现一个姓长孙的皇后也不是坏事。
这个念头电光火石的一闪,长孙无忌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坏了!见着皇帝来了,站在门口的内侍要通报,皇帝一挥手,对着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说:“今天请爱卿来看皇后判断家务事。”说着他们进了宫门一拐,到了偏殿去了。
佳芝当然是坐在正殿见长孙诠的,皇帝带着两个顾命大臣从偏殿绕过来,站在帷幕的边上听着皇后和长孙诠的谈话。
长孙诠被宫中的内侍宣召进宫的时候还信心满满的,想着一定是新城公主在皇后面前说了话,皇后心里高兴要赏赐自己。要知道皇帝和皇后对着亲贵们一向是很大方的,每年的赏赐都是叫人心里舒坦。长孙诠早就在驸马都尉的位子上呆腻烦了,长孙无忌对于族里的子弟央求很严格,他不能在叔公那里得到想要的职位,不过从公主这里得到一些提拔的机会也是不错的。这个算不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呢?
可惜一肚子兴冲冲的赶来,一进了皇后的延嘉殿,长孙诠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正殿内帷幔低垂,他以前从未在正殿见过皇后,以往进宫都是皇帝和皇后一起接见的。那个时候皇后几乎是不怎么和他说话,皇帝也就是对着这些驸马们说一些面子上的话。今天自己一个人站在大殿上,往着那些宫婢和内侍,偌大的殿内长孙诠感觉无形的压力感从四面八方渗出来,压抑的他喘不上气。
佳芝早就知道了长孙诠已经到了的消息,依旧是坐在后面的寝殿和同安大长公主说话,晋阳长公主拉着新城长公主在一边看皇后和大长公主玩双陆棋,嘻嘻哈哈的数筹码,议论着输赢赌物。新城公主有点担心的看看皇后,又看看棋盘上刚开局的一盘棋,眼神带着担忧之色。晋阳长公主看不过妹妹的样子,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来:“你急什么,长孙诠是臣子,皇后召见臣子,叫他等着有什么不对的。难道当初耶耶早朝的时候,还是到了太极门对着大臣们到履相迎不成?你和驸马之间是君臣之礼,他们全家都是你的属下。你也该做出来气势 !”晋阳公主李明达狠狠地看一眼缩在一边的新城的侍婢们:“纲常倒置,岂有此理!叫你们这些狗奴还活着有什么用处!”
吓得新城公主的奴婢们跪在地上连忙求饶,晋阳公主哼一声,这个时候刘媪出来教训那些奴婢们:“是谁当初教导你们宫内规矩的?公主的话没完,就敢给自己辩解,当着娘子的面前大呼小叫的,在内廷都是如此张狂,可想在府内你们就敢挟持长公主了。主辱臣死,你们真是该领一条白绫了。”说着刘媪叫人把新城的侍婢全给拖出去。
新城看着皇后是动了真的,忙着对佳芝说:“这些侍婢们从小一直跟着我,还请娘子放过他们一次。”佳芝放下手上的棋子,看看新城。同安大长公主担心新城的面子不好看,出面缓颊:“你那些奴婢一个个的都不顶用,她们是谁的奴婢,你对她们是仁至义尽了,谁料到她们竟然看着驸马如此无礼。还有那个什么小妾的,你身份尊贵,她们就该把那个小妾赶出去!你只管放心,娘子只是教训她们一顿。”说着同安大长公主叹口气,又是好奇又是无奈的说:“你的性子和谁想象呢?”李二凤和长孙皇后养出来如此温柔的女儿,堪称奇迹。
提起来父母新城有点失落了,长孙皇后是什么样子,她对此毫无印象,从小和父亲的感情远不如皇帝和晋阳长公主。新城公主成了太极宫的一个摆设了。佳芝忽然想起来:“都是你的那个奶娘和保姆,从小和你说三从四德的。那个东西是,你听听就好了。古时候的贤德女子,若是要一一考校起来,怕是都和三从四德不沾边。庸碌女子的规范用不到你身上,可见是庸师误人子弟不浅啊。”
新城有点傻眼的看着皇后,佳芝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起来对着几位公主们说:“咱们看看哪位君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说着佳芝对着浣纱说:“你扶着大长公主。”
长孙诠正在站的浑身长毛,焦躁不安的时候,忽然一阵脚步声,接着小内侍从帷幕的深处走出来:“皇后殿下驾临。”
长孙诠赶紧跪在地上,大呼:“驸马都尉长孙诠参见皇后殿下。”一阵脚步声传来,长孙诠也不敢抬头,听见帘子放下的声音,长孙诠才试探着抬起头,宝座上的帘子已经放下来,影影绰绰的能看见里面坐着个人影子,头上梳着高高的流云髻,黄金制成的精美首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长孙诠瞬间有点恍惚了,往日皇后给人的都是端庄宽和,不生气也不会蔑视你,很亲切的样子。今天的皇后叫人心里不安。
佳芝先说皇帝的意思新城公主出嫁到现在还没孩子,因为长乐长公主的临终托付,皇帝和皇后决定把新陈公主姐姐的儿子长孙元冀给新城做养子,同宗之内过继儿子也是很常见的。谁知长孙诠不乐意了,期期艾艾的说不想抢走别人的儿子,他想有自己的儿子。
佳芝被长孙诠给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佳芝冷笑道:“你的儿子,你和长公主是夫妻,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儿子。元冀是长乐长公主的亲生儿子,是阿舅的嫡孙,你也敢嫌弃么?”
长孙诠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换上别人处在他的位子早就乐疯了,他不过是长孙家里不起眼的一支,跟着长孙无忌是没法比的。长孙无忌的嫡孙过继给自己做儿子,真是天上掉馅饼。就是叫自己给人家的孙子做孙子都是好事啊!可惜长孙诠来了句:“臣的小妾已经有了身孕……”巴拉巴拉。什么那就是自己的儿子,新城公主是嫡母,她应该把那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云云。
“你和公主是夫妻更是君臣,你的庶出儿子长公主何干?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听说你经常拿着妇德来管束公主?还要公主守妇道是不是?我倒是不知道你一个靠着祖上恩荫上来的五品驸马都尉倒是崇文馆的学士们更明白明经之意了!据君臣父子,夫妻之意是什么意思?你倒是明经考试得了头名还是冲锋陷阵得了军功?在家里你可是尽了为子为夫的义务?就敢在公主面前指手画脚。难道你和长公主的区别就在于男女,你的行止卑污,就连着长安街上的乞丐也不如。还敢在这里妄议论什么圣人之道。我看你的圣人之道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罢了!”皇后一通话言辞犀利,长孙诠支支吾吾的脸上憋得通红。
佳芝冷眼看着长孙诠,心里对着这个人感到深深的厌恶,这个人一边享受着娶公主带来的好处,一边又要拿着三从四德一类的东西叫公主对着他百依百顺,什么本事没有,还要走裙带关系,却要做出来一幅我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样子,在人前贬低公主。大有都是老李家上赶着和我攀亲的,我是神仙样的人,都被你们带累坏了。
听着公主府的富贵要异人了,和新城公主撕破脸,要逼着她把自己和小妾生的儿子立为嫡子。
听着皇后在那里一条一条的数落长孙诠的罪状,李治不淡定了,长孙无忌恨不得出去,一脚踢死这个给家里丢脸的混账。当初李二凤担心小女儿的婚事,长孙无忌看着长孙诠每天认真读书,张嘴说话就是论语孟子的。一副道学先生的样子,别的子弟都去骑马,打猎的,他倒是有个躲在书斋里面看书。长孙无忌喜欢这样上进的孩子,和皇帝一提,长孙诠成了驸马,娶了先帝的嫡出公主!
没料到啊,长孙诠是个这样的东西!李治听着皇后数落长孙诠竟敢对着公主不恭敬,捏伤了新城的手。顿时皇帝头上都冒烟了!褚遂良倒是在一边装着没听见,心里虽然觉得公主们骄纵了些,可是长孙诠也确实是个奇葩。就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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