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A大调的回旋曲 第2章

作者:A弦上的咏叹调 标签: BG同人

  简简单单的金属盒子,简简单单的钥匙和锁,单薄的一张VCD光盘,却让两个叱咤风云的王者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画面上是青春靓丽的14岁少女,柔软的粉色长发,永远充满活力的淡红色眼眸,还有那一如记忆中的,调皮可爱的笑容。

  “呐呐,侑士,迹部,听见了吗?后面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内容哦,你们两个要竖起耳朵来听才行。”

  本大爷才不要做这么不华丽的动作,迹部下意识的想出口反驳,张开口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身旁的忍足则是极其认真的看着画面上的少女,专注得近乎虔诚。

  剪接的画面做的很粗糙,中间有三秒左右的黑屏,然而对于此刻的忍足而言,短短的三秒却仿佛整个世纪一样漫长。

  洁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豪华的白色三角钢琴,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非常熟悉的,冰帝的音乐室。

  “呐呐,琉璃,你觉得我这样说好吗?”

  “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果然还是不行吗?”瞬间垮下来的精致小脸,让人有种想摸她头的冲动。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在你练习表白的时候,我也要跟着表白呢?”

  “啊,琉璃,我们是挚友哦挚友!当然要一起练习了,而且你明明答应过的。”

  “好了好了,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总之,你认真的来一次吧。”

  调皮的风扬起少女子夜般漆黑的长发,明显是偷拍的角度,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摄像头捕捉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却能够轻易的从她柔和的动作中解读出对于好友的宠溺和无奈。

  而天野菱纱原本活泼开朗的动作也陡然带上了几分僵硬,显然她对于表白这件事情感觉到相当的紧张。

  “呐,侑士,是你吗。虽然你转学过来才两年多的时间,我们相处的并不算多。不过平时多亏你的照顾,还特地帮我练习了小提琴。啊,我这是在说什么啊!”

  显然微风带来的轻笑声惹恼了纠结中的少女,懊恼的揉乱了自己的粉色长发,羞涩什么的,一瞬间就被扔到了外太空。

  “琉璃,你这家伙不要笑了!”

  “总之就是,忍足侑士,认真的听好了,我喜欢你。”

  “我天野菱纱喜欢忍足侑士,最喜欢了。”

  明媚的夏日里,少女淡红色的双眸闪闪发光。

  突如其来的雷声划过耳边,紧接着是迹部叫人关窗的吩咐声。外面风太大了,竟然吹得大爷他眼睛进了沙,泛红的双眼真是太不华丽了。

  华丽的大厅瞬间恢复了寂静,应该说大爷家宫殿的隔音效果真是超好的啊。

  迹部大爷满意的挥退了女仆,转头看到的是沙发里名为忍足侑士的雕塑。

  真是不华丽的窗子,怎么还会有风吹进来。

  “景吾,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喜欢她的。”低沉的关西腔缓缓响起,呢喃般的温柔语气无疑符合了无数少女梦中的想象。

  “在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她的。是不是很讽刺呢?景吾”

  “侑士,你……”高傲的帝王猛然发现,他的字典里找不到任何标注为安慰的词语。

  然后下一刻,他竟然看到那个总是笑得漫不经心,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在意的忍足侑士他,哭了。

  清醒时从不离身的平光眼镜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墨蓝色的双眸被颤抖的双手彻底掩盖,完美的大众情人此时蜷缩在沙发上,哭的竟然像个迷路的孩子。

  风已住,乌云漫天,倾盆大雨。

  天野菱纱,你此刻也在哭泣吗?

  “飞机正在上升过程中,受气流的影响可能有些颠簸,请各位尊敬的客人系好安全带。”

  迹部大爷的专属座驾正在德国接受年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拒绝了乘坐原属于迹部夫人的私人飞机,宁愿包下一架普通民航的头等舱,独自一人。

  身后那些兴奋的母猫还在发出丝毫不华丽的叽叽喳喳声,迹部不爽的闭眼假寐,眼前却忽然闪过忍足侑士哭泣的背影。真是,太不华丽了。

  尖叫声,咒骂声,扭打声,乱七八糟的声响惊醒了不知何时沉沉入睡的迹部。眼前混乱的情景让大爷他气势全开,然而周围的人群仿佛疯了一样,仅仅是停顿了片刻,还是继续上演着群魔乱舞的戏码。

  “机长正在寻找合适的降落地点,请大家保持冷静……”广播里仍在重复着空姐毫无营养的劝慰话语,然而此时又有谁会在意呢。

  扭曲的面孔,变调的嗓音,空气中到处充斥着名为疯狂的因子,只有头等舱座位中那个高贵如神邸般的身影冷冷的俯视着众生。

  他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王,即使危在旦夕,也绝不会做出任何失态的举动。徒劳的挣扎?这样不华丽的行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癫狂的人群打开了紧急逃生门,狂暴的气流将世界彻底颠覆,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跳伞的天气,几个先驱者用生命的代价证实了这一猜测。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飞机彻底失控。

  迹部曾经偶然听忍足说过,当人接近死亡时,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但是忍足侑士恐怕再也没办法告诉他,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充斥的,全部都是那个录影的后半段。

  “真的没想到,菱纱会要求我把这个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

  “告白之类的,早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被摒弃了,那是你绝对不需要的东西。”

  “既然明知道你不可能会听见,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果然我已经不懂得少女的心思了吗?”

  “琉璃!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嗨嗨,我知道了。”

  短短的沉默之后,少女的声线忽然下降了好几度,飘渺低沉如同誓言。

  “也许你永远不会在意我的想法,但我还是希望能在你身边。”

  “我会努力去争取你身边的那个位置,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只要你习惯我的存在就好,就像你身边的空气一样,不在意却真实的存在着。”

  “我,浅苍琉璃,爱着迹部景吾。即使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我,我依然会把你当做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空气之类的,果然是一点都不华丽的东西,呐,Kabaji?

  变更的前奏曲1

  终于,结束了。

  十年的婚姻,到最后不过是个笑话。

  她真是个傻瓜。

  费尽心机的得到了站在他身旁的权力,最后的结果却是被他厌恶了。

  厌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曾经的冰帝之王,即使华丽张扬得不可一世,却是个能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温暖的人那。

  那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迹部家需要一个优秀的女主人。”少女清泉般柔和的声线中带着完全不符合年纪的冷凝,“至少我可以跟上您的脚步,这一点您已经很清楚了,不是么。”

  “就因为这个不华丽的理由,所以本大爷必须和你结婚,啊恩?”太阳般耀眼的笑容中,眼角的不屑和讽刺仿佛乌云一样遮蔽了她仅存的理智。

  “不是必须。”努力抬起头,用所有的勇气直视那双银蓝的眼眸,“是您需要,而我能够做到,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哼,希望你永远记得跟本大爷说过的这些话。我们走,kabaji。”

  记得,她当然一直记得,她怎么可能忘得掉。

  她为他拿到了钢琴大赛的全国冠军,她为他学会了料理烤牛肉和约克夏布丁,她为他做出了满意的玫瑰蛋糕,她为他花了三个月时间调出最华丽的玫瑰香……

  “你到底在给本大爷不满什么?啊恩?”内心深处诹访部SAMA华丽丽的声线毫不留情的吐槽。

  是啊,不满。

  明明是她自己说出那样的理由,以至于杜绝了一切粉红色的可能。

  明明是她自己把婚姻当成事业一样经营,宁愿让自己不停的躺上手术台也要做到人前完美无缺。

  明明是她自己懦弱到从来不敢表达出一丝一毫的情意,做了十年的夫妻却连一次表白都没有过。懦弱到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好吧,明明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凄惨的结局,她还有资格不满什么?

  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她这一辈子都做了什么啊……

  浮浮沉沉中,心脏又开始撕裂一般的疼痛,一如无数个看不到他的日日夜夜。

  脸上冰冷的触感是眼泪吗?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真真正正的哭一场了。

  痛疼,眼泪?等等,既然已经死去了,为什么她还可以这样清醒的思考?(很好,乃终于抓住重点了,BY某无语的亲妈。)

  在心里默念无数遍睁开眼之后,她竟然真的能看见了。傍晚寂静的日式庭院,远处不时传来竹筒敲打石头的清脆声响。缓缓伸出手,眼前是熟悉的纯白素色和服。

  这是?家?

  飞快起身,跌跌撞撞的飞奔出去,任由纯白的袜子染上尘埃,直到水面中清晰的倒映出黑发黑眸的稚嫩容颜。

  “琉璃,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天啊,你的鞋子呢?”

  用堪比慢动作的速度僵硬转身,凝视,睁大双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扑进那个想念了无数次的温暖怀抱。

  “妈妈,真是你,真的是你……”

  不再迟疑,不再压抑,用最符合年纪的样子,嚎啕大哭。

  已经听不清耳边轻柔的嗓音在说着什么,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只是用全身的力气,把所有的委屈、疼痛、悔恨变成眼泪,彻彻底底的排出体外。

  恍惚中,似乎来了很多人,又走了很多人,有谁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听不清,也不想知道,只是任性的紧紧抱住自己唯一的依赖,死死的不肯松手。

  终于,安静了,彻底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再一次回归。犹豫着眨眼,再眨眼,如果看到的都是幻觉怎么办?

  “琉璃,肚子饿了吗?”轻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妈妈……”眼睛正上方是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秀丽面容,温柔宠溺的眼神,淡淡的兰花香。“妈妈,我好想你。”

  三年了,整整三年没有回过家,不敢让你看到我日益苍白憔悴的脸,真的好想好想你。

  浅苍蓝好笑的抱紧怀中撒娇耍赖的女儿,不过是到东京去做了次检查,短短三天怎么像三年没见了一样。(嘛,就是三年哦,母亲大人您真相了。)

  想到刚刚得知的检查结果,浅苍蓝环抱的双手不自觉的更加放轻了,这孩子恐怕就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失态吧。

  发泄过后心情果然好多了,满足的某伪萝莉安静的吃了晚饭,从母亲那里得知父亲大人正在东京谈一宗大CASE,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为早点回家。

  微凉的春日夜晚,直到确定面前的小小人儿已经睡着了,浅苍蓝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女儿的卧室。浅苍家的孩子过了5岁就必须学会独立生活,即使身为母亲也没有陪她睡觉的权力。

  确定心疼的母亲大人已经离开,琉璃慢慢的睁开了眼,和黑夜同样颜色的眼眸中竟然没有丝毫的睡意。

  综合了日历、环境、母亲的语言等等情报,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回到了上辈子小学毕业之后,也就是刚从东京做完检查回来,即将确诊出先天性心脏病的那几天。(千万别问我是具体什么病,怎么前面没发病,俺又不是医生,讨论不来这种问题。)

  自己这个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其实也死不了人。上辈子之所以死在这上面完全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