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玲粉丝
太后和皇帝也不见新月了,太后看着皇后说:“不管端王家的格格怎么样,总是孤身一个人要赏赐一些什么。皇后——”皇后才想起来自己要赏赐给新月一些东西,这是规矩也是皇室的体面。一个太监端着盘子上前,里面放着的都是些鲜的料子和首饰,太后狠狠地瞪着皇后对着五妹说:“皇后身边的奴才越发的糊涂了,想着是你们主子的事情多,偶尔忘掉一件两件是有的。谁知你们一个个按着的竟是这样的心肠?皇后你回去好好地的敲打一下你身边的奴才吧!康贵妃你看着赏赐给端王的格格一些东西就是了!”前脚太后刚说了新月没规矩,后面皇后就赏赐下来花花绿绿的东西给新月,不是打太后的脸面么?
五妹身边的迎春带着两个丫头端着雕漆的红色托盘,太后和皇帝一看,一个上面放着月白色和浅青色的时新料子,一个里面放着的全是女孩子使唤的妆奁,都是素色的首饰。太后点点头吩咐苏麻带着自己和皇后给赏赐的一起送去给新月。皇后准备的自然不用了,太后这边以前准备的分一些算是皇后的了。
等着把新月和克善打发走了,太后黑着脸叫来传旨的太监:“端王家的格格是怎么回事?你的差事是怎么的当的?哀家和皇帝还要等着他们召见不成?”
那个太监气歪了鼻子,本想着差事简单,还能地赏赐的银子,谁知竟然遇见了这样不着调的人!那个太监把自己传旨的经过全讲了。当初那个太监去了驿馆并没有见着什么新月,只是克善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抄写经书,听见皇帝和太后的召见,克善的眼睛里面闪着难堪和羞愧,大家忙着出去找新月了。等着半天的功夫新月才一脸红扑扑的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个小太监想起来是努达海!叫人感到诡异的是努达海完全不知道回避,跟着新月登堂入室的进了格格的闺房!还处处以新月和克善的监护人自居。等着听见是皇帝和太后召见,新月又是哭又是笑的,抱着努达海讲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那个太监不屑的说:“端王的格格实在是没话讲,跟着一个外男拉拉拉扯扯!奴才伺候着她上车的时候竟然闻见了淡淡的酒气!等着回来的路上,奴才悄悄地跟着格格和克善贝子身边的人打听了,努达海是带着格格去了自己的府里还说是个格格补上生日!将军府上的又是摆宴席又是请戏子的,闹的好生的热闹!”
听着这话,顺治直接把手上的茶杯扔出去:“这个努达海,仗着自己打过仗,便不把朕放在眼里,现在连着人伦全践踏了,这样不忠不孝的东西留着干什么?御史们都是吃闲饭的摆设么?竟然没人上奏折!”
五妹想着小胖子你清醒一些好不好?今天刚发生的事情也要等着御史们一笔一笔的把折子写出来啊!你以为是御史们都是织围脖的么?什么事情全现场直播的?
努达海为爱造反了!
御史们拿着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吃闲饭的人,当天晚上这些御史们的家里的书房全是灯火通明的,他们家里的孩子被严正的告知:“不准闹!你阿玛忙着办事,你要是敢吵闹打断了你阿玛的文思,看着叫你抄书背功课,背不出来不准吃饭!”御史们不管是满洲的还是汉臣全奋笔疾书,表达着自己对努达海罔顾人伦的愤怒和希望皇帝追究努达海对着端王的格格不恭敬的罪过。
其实不管哪个年代,大家对桃色新闻有着天生的好奇和追逐的本能,当初皇帝饿乌云珠那点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要不是碍于是皇帝的权威和满洲的旧俗,这件事情热闹几天渐渐地淡了,京城里面现在全是严肃的政治话题,忽然之间看见努达海抱着端王的格格,骑在马上走在进城的大军最前面。全城就好像是一个要发酵起来的面团,早就是酝酿着窃窃私语了。
对着端王,京城的人对着那个只闻其名的王爷充满了好奇感,新月的出现更加勾起大家的好奇了,一个王爷要怎么的糜烂无耻才能养出来新月那样不知羞耻的格格?竟然好像是当年打仗回来被男人带回来的女人一样,肆无忌惮的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不少的八旗人家的老人想起当年自己跟着太祖和太宗皇帝一起征战的岁月。那些抢来的女人就是被这样带回家的。南边的女人长得就是好看,清秀温柔见着自己跟着受惊的兔子一样,完全是和新月长得一样,不少的人看见新月和怒大海的进城仪式,想起自己当年打胜仗回家的光辉来,至于那些被自己抢来的女人后来是什么样子,只有家里的女主人很清楚,死掉或者是当成牲口一样处置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卑微的生活在角落里面靠着主人赏赐的残羹冷炙生活。
京城里面的贵妇人传播八卦的速度,比自己的丈夫还要快,大家开始以为努达海是从战场上抢来的女人,也不知道遮掩就这样大喇喇的带着进城了,谁知那个女人竟然是端王的格格!简直是京城里面的爆炸新闻了!
小胖子第二天早上很满意的见着自己的龙书案上堆着不少的折子,全是弹劾努达海的奏折。顺治拿来一本随便的看着,是弹劾努达海行军延迟,以至于造成了荆州落进了暴民的手上,害的端王自尽,皇帝的脸面不好看。顺治看看底下的署名,原来是兵部的。对了想着安亲王和战场上传来的消息,那个努达海虽然打仗很好,但是总是和别人发生摩擦,这样的人算是将才么?
皇帝接着看,一个折子用很酸腐的语气讲述着努达海竟敢冒天下大不讳,光天化日之下领着军队马上带着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堂而皇之跟着那个女子说说笑笑的进城门,这是藐视皇帝和不知廉耻!八旗的劲旅不是他怒大海的私产,没有皇帝特别的恩准,努达海班师回京之前竟敢不在丰台和海淀的军营等着皇帝的宣召,反而是穿着全身的甲胄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昂然进入京城。努达海是要造反还是逼着皇帝给自己奖赏呢?努达海藐视皇帝,欺君!
顺治看看折子的地下署名是个汉臣,总是喜欢在朝堂上讲什么圣人之言和君王之道的,以前顺治对着这个老头也不是很喜欢,但是碍着人家道学心先生的称号和那个老头实在是有点海瑞的精神,一门心思维持着天下的正道,皇帝只要装着没看见了。看了今天的折子,皇帝忽然紧张起来。自己把京城附近不少的军队派去了前线,只有努达海先回京城,穿着甲胄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城,这个努达海是不是有了二心了!想当初就是在多尔衮当政的时候,就算是豫亲王和吴三桂这些样军功极高的人进京城也是老老实实的按着规矩,先在京城外面等着皇帝召见,有了皇帝的旨意才敢穿着官服进京城,那些士兵全都留在城外的丰台大营,兵符也早早的交上来!
可是努达海竟敢这样无礼!顺治狠狠地拿着朱砂笔在折子上写着鲜红淋漓的字迹,可能是皇帝太生气了,字迹显得歪歪斜斜,常充满着愤怒。批示完毕顺治叫来吴良辅把那个折子扔在一边:“立刻叫在京城的议政王们和议政的大臣们递牌子,这个折子明发天下,叫京城三品以上,地方上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上书言事!想想什么是当臣子能做的事情,什么是不能做的!”
皇帝在前面发作起来努达海,桌子上剩下的折子皇帝暂时没时间看了,要是皇帝看了这些,会立刻把努达海抓起来。要是这样的话,反而是上天对着努达海和努达海的全家很仁慈,就在皇帝和大臣们商量着努达海不敬的罪名的时候,在新月和克善住着的驿馆里面,正发生着一场对于努达海来讲的滔天大祸了!
太后派去教导新月规矩的嬷嬷对着这个喜欢跪在的地上哭哭啼啼的格格很是头疼。虽然太后对着新月格格很不喜欢,但是现在新月的身份还是贝子爷的姐姐,端王爷的格格,面子上还要顾及一下省的落下什么口实,成了太后和皇帝不关心宗室毕竟是有点关系的一家子,新月和克善都是姓爱新觉罗的。谁知这个新月简直是油盐不进,教给她一些规矩还算是做的有模有样的,只是看着叫人舒服。
嬷嬷教导着新月学习请安行礼,新月倒是捏着帕子扭扭捏捏的做出来,动作上倒是没错只是看着不像样子,好像是谁家的丫头穿着主子格格的衣裳,一点的气度都没有,倒是那个眼神楚楚可怜的一飘。几个教养嬷嬷差点当时骂出来:“就算是扬州府上行院里面调教出来的扬州瘦马都没你这个下贱德行。还才女,还娇弱,整个一个低等的院子里面淘汰出来的野鸡,看着老老实实的,看着你的行事就跟着几辈子没见过汉子一般!”
这些嬷嬷互相交换着鄙夷不屑的眼神,心照不宣的交换着内心的想法,外面来的格格还真的叫人大开眼界!一副上不得台盘的样子,啧啧,那个端王的福晋听着也是八旗大户人家出身,怎么教养出来这样的女儿!
一个嬷嬷想着就是新月这副轻浮的样子叫太后生气了,要是尽快纠正了新月的气质很举止,等着太后想去来要见见新月,看见她还是这副样子一定是责怪自己差事没办好。再者格格年纪不小了,竟然没定亲。等着丧事过了格格的年纪更大了。等着她的举止定型了谁家能要这样的姑娘当媳妇?想着新月格格的未来和自己在太后面前的体面,方嬷嬷忍不住清清嗓子,正色的对着新月说:“格格,你方才做的动作很好就是姿势难看。现在端王爷和福晋虽然不在了,你依旧是尊贵格格,想着格格当初是在战场上受了惊吓的。可是这是京城,格格放心没有追兵了。只管拿出来自己当主子的体面,不要跟着受惊的兔子一样叫人看着不像样子!”
新月听着嬷嬷们的话,忽然眼泪下来了,看着新月的泪眼汪汪,这些嬷嬷都是一阵的一阵的头疼和胃痛,要是有蛋的话她们一定是蛋疼的厉害了。新月格格的眼泪大法又出来了!方才好言相劝的方嬷嬷真的想咆哮一声:“麻痹的!你是听不懂人话,老娘是看着你可怜,为你着想才好言相劝的,你竟敢背出来如丧考妣的样子!早知这样犯不着跟你客气,一个不得太后喜欢的格格,就算是你阿妈和额娘都在,老婆子还是一样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那个样子只配着春香院这些地方的嬷嬷教导!”
这些嬷嬷不悦的哼一声,借口着格格学习了一上午也该歇一歇,叫新月身边的丫头扶着新月回去休息。新月和克善住着的地方是理藩院给蒙古来的王爷台吉们准备,看着虽然简单但是里面的东西都是齐全的这些服侍的人也都是经过训练,办老差事的。看着时间不早了,忙着端上来饭菜。这些都是按着份例上来,嬷嬷们是太后下旨来教导格格的,饭菜自然好些。一个小丫头端着盘子过来里面放着白瓷的莲花酒壶,温着上好的玉泉酒。
其实教导王府和大户人家的格格们学规矩不是很费事的,除了那个格格是脑子特别的笨的或者是性子太刁钻,飞扬跋扈不服管教的。这些嬷嬷见识过不少的闺秀,还是第一次见着新月这样别出心裁的格格。方才一上午的教导,劳动强度不大,可是精神折磨不小,等着坐下来休息吃饭,这些嬷嬷好像自己行军打仗一般浑身都是酸疼不堪。
方嬷嬷见着那个丫头端着酒来,训斥着:“你们都是当过差事的,这样没成算?贝子爷姐弟刚没了父母,酒壶就上桌了,叫人看着算是什么事情?贝子爷年纪虽小,但是皇上封的爵位还在,就是一般的百姓,家里没了父母去做客吃饭也没有喝酒的。孝悌之道你们全不知道么?等着蒙古那边的亲王们来了你们这样当差的?等着捅出来篓子看着上面怪罪下来。”
一边的福嬷嬷点点头:“很是,你们快点把酒壶拿出去。我们虽然是太后派来的,可是中午不喝酒!这些饭就尽够了。”
那个小丫头听着不以为然说:“奶奶们讲的是,我年纪虽小可是也在这个地方当差好些时间了,这点子道理还不知道不成了野人了?只是如今把这位格格,自己守着爹娘的热孝跟着男人不清楚,自己的爹娘困尸骨还没着落呢,穿着孝服就跟着男人喝酒听曲子了。奶奶们当差尽心费力,上好的玉泉酒奶奶们尝尝也好解解乏。”
这话一出来这些嬷嬷全傻眼了,她们是不知道新月进宫见太后和皇帝之前,发生在努达海家的新月生日庆祝事件的。今天听见了都是追问着那个丫头,那个丫头也是个嘴上爽利简短的把事情讲了。听着新月穿着孝服就敢出门还去那个努达海家里,根据赶车的车夫从努达海家的下人嘴里打听出来的消息,努达海在在家里摆酒宴叫来小戏子给新月格格庆祝生日。等着格格出来的时候身上脸上全是酒气,想着是喝酒了。
方嬷嬷不敢置信的说:“老天佛祖啊!前世的冤孽,端王爷现在连着尸身都没找见,那个格竟然有心肠过生日!这个生日是好过的?没给自己的老子娘磕头念叨一下生养的恩情,就敢穿着父母的重孝堂而皇之娶一个男人家里听戏喝酒,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自己爹娘还曝尸露骨的,就想着自己快活了!怪道是那个做派呢!”
一边别的嬷嬷听着全感慨着,以前不少的亲贵之家,向着太后求了教养嬷嬷教导自己家的格格,那都是好差事。主人家恭恭敬敬的,主子格格大家子出身从小跟着教养嬷嬷和当家的主母行动气派都是好的,虽然性子不一样,可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家子孩子。本想着王爷的格格也该是个好的,谁知竟然是这样诡异的人。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个男人不清楚,还一副轻薄无限的举止。想着这些,嬷嬷头疼了,这次的差事难道真的要砸了么?
福嬷嬷叹息一声对着那个小丫头说:“不学好的,人家是人家,你看着别人做贼还自己跟着学做贼不成?她没了人伦等着下地狱,你是个清楚规矩的也跟着糊涂么?拿走吧!咱们快些吃了饭,想想对策才是。依着我看那个格格的性子就是那样了,从小就是歪了。想着跟太后慢慢的回禀清楚,咱们也不是神仙能叫人性子一夜之间改了。省的到时候咱们两面不落好。”
这些嬷嬷们点点头,还是要跟着太后吹吹风,新月格格不是一般的格格,看她的样子真的出事了连着她们都要跟着吃罪的。方嬷嬷拿起筷子叹息一声:“咱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谁知在新月格格的面前也是少见多怪了。”大家叹息一声默默地吃饭了。
教导新月那样的人是很费精神的。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这些嬷嬷们互相看看,是谁这样没规矩连着内院都敢闯!正迟疑着只听见外面传来新月的的声音:“努达海你听我讲,不是那个样子的,我真的没受委屈,嬷嬷对我很好——这些都是太后的恩典啊!”
接着竟然是一个男人的生气:“哦,不行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被欺负,你是个高贵的格格不能被这些污脏的婆子们这样糟践,月牙儿,我怎么能看着你受委屈!我的心都疼了!不成今天这件事一定要解决!”
接着是洛娃的声音:“将军,格格真的很可怜每天被那些嬷嬷们教训,还说是为了格格好,当初在荆州的时候,格格要是学规矩的,那些嬷嬷一点都不凶!一定是他们狗眼看人低仗着自己是太后的派来的欺负格格!”
努达海一声怒喝,很有点西楚霸王乌江自刎的架势,冲进了嬷嬷吃饭的房间,一阵一阵的惊呼和盘碗碎裂的声音传来,努达海把太后派去的嬷嬷全给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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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老嬷嬷,太后气的浑身哆嗦起来,半晌嘴唇颤抖着将不出来一个字,五妹在一边忙着和苏麻给太后拍胸顺气,防备着太后被努达海和新月格格给气死。理藩院的管事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自己见着不少难缠的人了,不管是蒙古王公还是什么罗刹国的黄毛,还是东瀛来的小矮子,高丽来的井底之蛙,就算是难缠也都是讲脸面的。谁知这个从天而降的格格竟然闹出来这样的事情。那个努达海当着自己的理藩院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把太后身边的嬷嬷给打了,真是造反了!
那个理藩院的官员一脸的瘀伤,红肿着嘴角跟着太后诉苦:“奴才全是按着规矩供给贝子和他的姐姐的,当时听见里面传来的消息,奴才忙着带人过去,谁知努达海竟闯进驿馆正在殴打几位嬷嬷。当时格格的侍女拉着格格不要她上前,努达海行凶打人连着劝架的下人全给打坏了。奴才见着不是一会事,忙着叫人进来拉架。结果努达海是叫嚣着要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还骂的很难听。”
那些嬷嬷接着接嘴:“太后一定要为奴婢们做主,奴婢们对着格格是尽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了,还要被骂成老刁奴!太后一定要为奴婢们做主。”
五妹看着这些嬷嬷一个个的花白的头发散下来,身上脸上狼狈不堪忙着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快点叫太医来给嬷嬷们看看,年纪大了越发的要小心了!本宫一件事想不清楚,格格住着的内院什么时候闯进来外男了?那些看门的是干什么吃的?理藩院还舔着脸说尽心了?你们这是尽心了,要是不尽心指不定还要闹出刺杀使臣的事情。打了太后面前的嬷嬷你们一退六二五,等着死了使臣叫大清丢脸才是你们日子到头的时候!”
那个管事的暗中叫苦,隔着帘子对着上面磕头:“奴才查清了,看门当差的都是说格格喜欢跪着和他们说要做朋友。平时经常借口着不喜欢份例上的东西叫身边的洛娃出去,这次努达海闯进来就是那个洛娃夹带着,还有格格身边的侍卫也帮着努达海闯进来,一些人挡着不要进,一些人被灌了迷魂汤当了格格的朋友,帮着把努达海放进去了。”
等着太后缓过一口气,冷冷的说:“好,哀家看出来了,端王的格格那里是什么可怜的弱女子,这是撺掇着努达海要造反呢。今天打了哀家跟前的奴才,明天那个努达海便要带着军队杀进紫禁城了扶着端王的格格登基了!这是谋逆的大罪,后宫不能干政叫皇帝看着处置去!”
说着太后疲惫的靠着靠垫,看着五妹长长的叹息,“哀家看那里是荆州民变啊,又是一场靖难之役!好在老天保佑,端王死了!”
等着五妹和苏麻安慰了太后,前面的消息也传来,顺治听见努达海的作为当时气得掀翻了桌子,遏必隆和鳌拜连着郑亲王和简亲王全要皇上立刻把努达海新月和克善全抓起来,还有跟着他们身边的人一个不留全抓取来,狠狠地拷问他们谋反的阴谋。
等着晚上五妹看着孩子吃饭的时候,新月努达海和克善还有怒大海的部将们全被请到刑部问话了。五妹听着这个消息,忽然想起自己的阿玛曾经和自己讲过,刑部大理寺这些地方专门问案子的小吏全是东厂和锦衣卫里面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只要上面认定了犯人的罪过,这些人一定能叫犯人“心悦诚服”的交代的。看来大家眼前清净了。
狗血的真相
刑部的右侍郎多弼听着传来的呻吟和皮肉焦糊的气味,拧着眉毛从袖子里面抽出来帕子掩着鼻子,对着身边已经是汗湿衣衫的小吏抱怨着:“那个努达海竟然还是不肯认罪么?你不是讲你们的手艺全是当年魏忠贤的时候传下来的,现在看来也不是吹的那样好。努达海这个贼,还是不肯认罪么?按着本大人想着不如拖出去,叫我那几条狗开导开导将军的一根筋。”
底下的邢捕头听着上面大人的排揎,心里暗恨着该死的努达海,仗着自己是旗人的身份竟敢辱骂自己和自己的祖先,要不是上面有话叫留着怒大海的命,皇帝要亲自审问,现在就算是八个努达海也要了账了。邢捕头忙着陪笑着说:“本想着那个小子能够畏惧天威,进来就痛快的招了,谁知他满嘴的胡话全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奴才想着努达海不是撞客了就是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肋骨全出来了还是硬着不肯承认自己大不敬,还叫着说什么一个弱女子什么的疯话。大人想想要不是个癫子,还能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喊着怜香惜玉的?”
多弼转着眼珠子想想,自己当这个差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像是努达海这样的被扣上谋反的帽子的罪犯,多弼也不是没加过。多弼转转身眼珠子对着身边一个师爷样子的人说:“那个新月是怎么回事?女牢房看那边的消息怎么样?”新月好歹是姓爱新觉罗的,虽然皇帝生气把新月扔到刑部来了,但是毕竟没去掉了宗室的称号,多弼也不敢很对着新月上刑,只是叫人狠狠地吓唬一下。谁知那个新月和努达海事前串通了,两个人嘴里得出来的口供全是一样的。他们心心相许,之间的爱情不是他们这些卑微猥琐的的人能理解的。
“看看那个新月去,皇上和议政王会议上交代下来,努达海和新月全是谋反的罪名,想必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罪行,之前串通了。咱们现在还审问不出来,或是皇上要亲自审问的时候,努达海叫起来什么屈打成招。咱们的脸面放在什么地方?总是要想想法子叫他们吐口才是。”多弼想着努达海和新月两个的口供一阵阵的头疼。
“大人何苦这样为难,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先准备好了口供叫他们在上面按指头印子就是了,刑部的牢房里面死上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人只跟着上面说犯人畏罪自杀或者是喝水喝死了!躲猫猫撞死了!”邢捕头按着惯常的例子,帮着想借口。这些都是做熟了的,很是得心应手。
“荒唐,当今的皇上可不是前明那些昏君,就想着欺上瞒下仔细着你的脑袋!那个新月真是个嘴硬的,看来是要用点大刑了。”多弼匆匆的向着女牢房的方向去了。新月因为身份的关系没受什么刑罚,只是每天看着别的犯人被打得死去活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新月早就是被吓得没了一点胆子,别人问什么就照着实话讲讲什么。可是这些人那里肯相信新月的话。一个出身王府的格格竟然看上一个浑身肮脏不堪的老男人。因此这些天这些人不断地吓唬新月叫她讲实话。
新月感到自己要疯掉了,自己已经把实话全讲了,可是他们逼着自己要自己讲出来谋反的事情。正想着牢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黑着脸的劳婆子叫着:“新月出来!”等着到了审讯的房间吗,新月看着到处都摆着的阴森森的刑具,一些火盆里面的烙铁已经是鲜红滚热的了。多弼看看新月,心里想着端王的格格也不是沉鱼落雁难得的美人,谁知努达海竟然为了她连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全不要了。自己在审问努达海的时候,叫努达海想想自己的家人,老娘妻子和一双儿女。谁知那个努达海丧心病狂的讲些什么自己和新月的爱情他们会体谅的。真是个没了人伦的东西,畜生都比他强些!自子闯祸还要连累着家人。
等着多弼问了新月,得出来的口供还是那个样子,多弼气的把手上的卷子扔在桌子上,阴森森的一笑:“好好,真是王府教养出来的格格,一身的硬骨头。既然你跟着努达海苟且通奸。也犯不着拿着你当着什么冰清玉洁的格格小姐了。”说着困多弼一个眼神闪过去,两个牢婆子恶狠狠地上前压着新月在地上开始把新月身上的衣裳全诶拔下来。新月被忽然的变故给吓坏了,先是尖叫连连。一个婆子被新月的叫声闹的心烦,狠狠地几个耳光上前,新月老实了。等着新月身上的衣裳全被脱光了,多带着厌恶和不解的眼神看看新月的身体,啧啧这个样子连着自己身边的粗使丫头也比不上!多弼冷笑着对着新月说:“你和努达海既然都一口咬定只是私情,哼,本官一定要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的真情!”
多弼一个眼神,只见好些健壮的衙役押着努达海过来了,努达海看着新月被□的绑在墙边上的架子上,已经充血的眼珠子变得通红了。多弼笑着对努达海说着:“努达海你不不是一口咬定和新月做出来苟且之事,你要是真的和这个淫贱才有私情本官就相信你们的话,对着皇上秉公上报。要是你们事前串通想着放弃自己的名声,妄想着保住自己的狗命,本官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能放过你们这样的贼子乱臣!”
努达海叫着:“多弼你个狗官,快点把新月格格放下,你这样羞辱皇家的格格,就不担心你的狗命吗?”
“放肆,哪里来的皇家格格?一个带着热孝的女人就敢跟男人做出来苟且之事,还有什么名声?努达海你自己不遵圣旨,带着军队全身甲胄的进城,敢打伤太后身边的教养嬷嬷!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竟然打伤太后身边的人,哼,你不是谋反是什么?不是大不敬是什么?”多弼厉声的责问着努达海,就算是你们真的没有造反的心思,做出这些事情也是罪不可赦!
努达海听着这些话,好像被噎住一样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多弼,叫着:“多弼,我清楚,当年你大哥跟着我出征在战场上殒命,你便是记恨在心,可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少不了流血牺牲。你现在是存心报复!我和新月格格是清白的!你们这些人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这样对待新月格格就不担心看着被天谴么?”
多弼还没想起来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毕竟是开国之初谁家都有儿子阿玛牺牲在战场上。时间长了,多弼只是记着自己的哥哥死在战场上。现在被努达海想去来,多弼忽然觉得自己的哥哥死的很蹊跷。当时自己年纪很小,对着哥哥的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这个努达海怎么记得清清楚楚呢?按理说那场战役死的人不少,努达海是个将军哪里能记着一个个的阵亡的人?
多弼眼神闪烁着,一拍桌子对着身边的人吩咐:“本官是不是公报私仇,等一会你们便知道了。努达海你不管自己的老娘和妻子儿女,口口声声的叫着对着新月这个贱婢情有独钟。好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你就痛快的把你犯上作乱的事情全讲出来,要不然——这个丫头赏赐给刑部牢房门口的叫花子了。那个老叫花子可是当年很有名气的风流公子啊,就是喜欢这样白花花的美人。听着当初前面的时候,像是这样的美人,他一晚上能弄死好几个呢。”说着只听见一阵的吵嚷的声音,一个衙役带着个浑身脏乱不堪叫花子进来。
多弼对着那个浑身吓得打哆嗦的叫花子说:“老爷今天的心情好,听着你以前可是很阔的,眼前那个美人你看着如何?”
那个叫花子听着不是要打自己,又看见浑身□的新月,一双浑浊眼睛立刻闪烁着叫人胆颤心惊的光彩,呵呵的傻笑着说:“这个妞儿还嫌弃年纪稍微大一些,长得便是一副风流的样子,只是一双大脚扫兴的很。当初我家家父是前朝的内阁相爷,一晚上叫几个小丫头采补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大人这个妞儿真的赏赐给小人么?”
听着那个叫花子的话,努达海浑身的肌肉紧张,新月早就是要羞死了,一双眼睛看着努达海,好像是要讲什么话,只是嘴上被堵住了吗,只能哭哭啼啼的。
努达海眼看着那个叫花子向着新月走去,忽然大叫一声:“多弼你个奸臣,等着我出去一定要报仇雪恨!”多弼听着冷笑一声:“努达海只怕你是没机会出去了!”
努达海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做的是有点小小的不恰当,努达海忙着放低身段对着多弼说:“就算是你再想出来更阴损的招数,我也只是这些话。你就算是屈打成招,等着见着皇上我还是要解释清楚。皇上被你们蒙蔽了,我和新月格格之间的感情不是你们这些汲汲营营的人能明白的。”
多弼想想对着对着身边的差役一个眼色,那个叫花子眼巴巴的看着新月的身体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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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在乾清宫里面看着折子,半天皇帝才不敢置信的对着地上跪着的多弼,带着怀疑的眼神:“努达海和新月只是单纯的勾搭成奸,不是存心造反?”
多弼忙着点点头,一边的苏克萨哈不满的看一眼多弼,跪出来一步,对着皇帝磕头说:“皇上奴才有一事不明,想着那个努达海就算是真的被新月迷惑了,可是努达海也不是小伙子,没见过女人。那个努达海有妻子有孩子,以前更是战功赫赫,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丧心病狂到了这个样子,殴打太后身边的嬷嬷,目无圣上。难道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么?”
顺治听着点点头,这些都是重罪,努达海也不是孩子,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疯了?苏克萨哈见皇帝不出声了,想着皇帝也对着这分证词动了心思,接着说:“皇上,怒大海的妻子便是鳌拜大人的堂妹,这个多弼正是鳌拜大人举荐上来的。鳌拜大人可是镶黄旗的,多弼大人跟着鳌拜大人是一个旗的。都是熟人互相关照一下也是有的。平时一点小事也就算了,但是这次可是谋逆的大案啊!”
还没等着皇帝出声,多弼脸色急的通红,对着皇帝使劲的磕头:“皇上圣明烛照,奴才虽然是跟着鳌拜大人是一个旗的,可是奴才向来是秉公办事不敢偏私。皇上想想,当初南下的时候,奴才的大哥呐苏可是努达海麾下的,后来奴才的大哥在战场上不明白的就死了。皇上,奴才就算是想要徇私,也断断不能徇努达海这个害的自己哥哥殒命人的私。这件事,鳌拜大人根本没过问一句!反而是叫奴才一定是按着国法办事。奴才的话句句是实,还请皇上明察!”
眼看着大臣又打起来,顺治摆着手对着地上跪着的多弼说:“你的话朕是相信的,这些年你管着刑部,口碑很是不错,每年秋决犯人的名单人数也不是很多,上面的也都是十恶不赦的人,朕看着你的差事很好。”皇帝没理会一边跪着的苏克萨哈,只是对着多弼温言勉诫。
皇帝前面处理着努达海的谋逆事件,后宫五妹见着玄烨小包子嘟着一张脸,怏怏不乐的进来了。
见着玄烨小包子这个样子,五妹忙着扔下手上的针线,把小包子拉进自己的怀里揉着玄烨的小脑袋,“怎么了,谁给三阿哥脸子看?还是今天没背出来书被先生责罚了?”
“额娘,今天鳌拜师傅心不在焉的,只是叫我和二哥哥练习以前,听着有人说苏克萨哈在皇阿玛面前告了鳌拜的。今天鳌拜师傅没心思指点我和二哥哥的功夫,一定都是苏克萨哈的那个坏蛋告状闹的!”玄烨很生气。顺治对着鳌拜很是器重又给鳌拜不少的差事,再者皇帝拿着阿哥们年纪大了,再跟着鳌拜学习功夫和军事,闹的鳌拜没时间给自己办差事,渐渐地减少了鳌拜和皇子们见面讲课的时间。现在一个月里面鳌拜只能给皇子们上两次课,玄烨和福全虽然很喜欢鳌拜教的那些东西,越发珍惜起每月上课的时间了。
五妹想去来鳌拜的堂妹是雁姬,想着鳌拜对着雁姬和自己的嫂子很是尊敬,两家的关系很亲近,加上朝堂上苏克萨哈渐渐地和鳌拜有点意见分歧,这次努达海可是被扣了造反的帽子,比原著里面的情节可是严重的很了。五妹不相信努达海和新月有那个造反的脑子,你们两个谈恋爱是自己的事情,也不能不管不顾伤害身边所有的人。雁姬和她的孩子,要是努达海的早饭罪名定下来,演技和骥远珞琳全是要被贬为奴才,世世代代不能翻身。
五妹抱着小包子亲亲,对着玄烨开始灌输着朝堂上群臣的争斗,玄烨小包子点点头,认真的对着五妹说:“那个苏克萨哈很会讲话,皇阿玛也是人,喜欢听着顺耳的。那个苏克萨哈觉得皇阿玛宠信他,很想再上一层楼,因此看着鳌拜挡着自己的晋升路了。今天翻腾出来谋逆的事情自然是不放过机会。额娘是不是?”
小包子你很有前途,额娘看好你哦!
五妹正欢喜抱着玄烨,使劲的蹂躏着儿子的小脸蛋,玄烨被自己的额娘给骚扰的满脸通红的想要挣脱出来。只听外面的通报,佟夫人来了。
等着佟夫人进来,大家相见,玄烨小包子跟着佟夫人亲亲热的撒娇一会便出去了。五妹看着自己额娘,总是觉得佟夫人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佟夫人咬着嘴唇,对着五妹说:“你能不能帮着想想法子,叫雁姬从努达海家里的泥潭里面脱身出来。雁姬的额娘来京城了,那个样子真是可怜!努达海和端王的格格是真的有私情了,不是想要造反。雁姬的额娘跟着我说了,不管努达海是什么罪过,只要不叫雁姬入了奴籍能活命出来就出来便成了。”
五妹吃惊的看着佟夫人,“额娘你今天来跟我讲的事,阿玛知道么?”五妹不敢肯定自己的阿玛知道这件事。
雁姬陈情
听着五妹冷淡的声音,佟夫人怔一下,好像是不认识自己女儿一样,佟夫人看了半天,才慢慢的说:“你这个样子跟着你阿玛一个模子出来的。雁姬的额娘你见过的,鳌拜大人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因为多少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心里为了雁姬困着急也不能站出来明着帮自己的侄女讲话。你和你哥哥小的时候也得了鳌拜大人的赏识。那天额娘见着雁姬的额娘伤心的样子,哎,都是当了额娘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呢?况且当时就差一点点——”佟夫人的话讲一半忽然顿住。
五妹看看自己额娘,佟夫人躲闪着五妹的眼神:“都是些以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你那个时候还小呢。只是雁姬的事情,你阿玛是知道,叫我进来和你商量,皇上和太后是什么的态度。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放心额娘和你阿玛不是糊涂的人,叫你版帮着求情。”可能是担心自己的五妹卷进不必要的麻烦,佟夫人忙着解释着。
“当初要是不是哪一点点,额娘和阿玛一定是答应了他提的亲事了,是不是。“五妹明白刚才额娘欲言又止的话,风情云淡的接下去,看着自己额娘吃惊的样子五妹接着说:“那天我出去正好经过窗户底下,不小心听见了。都是以前的事情,恍然如梦。都忘了吧!皇上和太后的心思我很清楚。皇上是皇上,冒犯天威皇上那有不生气的。况且努达海打的是谁?太后跟前的嬷嬷!额娘清楚,咱们这样的人家父母身边伺候的人,我们当晚辈见着也不敢很呼来喝去,何况是太后身边的嬷嬷们。哪一个不是跟伺候了太后多少年的老人了?那个努达海竟敢连着太后身边的人也敢打,叫人听着可不是造反了?我的小意思,反正只是把雁姬摘出来。我倒是有个法子,雁姬出来告了自己的丈夫跟着努达海家划清界线也就算了。听着努达海的案子是多弼审理的。皇上跟着我念叨过,多弼是秉公办事不会偏私的人。要是努达海和那个格格之间只是私情,顶多是个行为不检点,大不敬,雁姬还能出来。总是要太后知道都是努达海的不是跟着雁姬无关。不如家雁姬直接给太后上表。”五妹慢慢的把自己的打算跟着佟夫人讲了。
听着自己的女儿一番胡,佟夫人感慨着当初只会跟着自己撒娇,缠着要要出门的女儿真的长大了,皇宫里面真是锻炼人啊。不过这个法子很好,一来努达海还是顶着谋反的罪名关在大牢里面,自己家巴巴的跳出来帮着努达海讲话,皇帝和群臣看见怎么想?鳌拜更不能干这个,朝廷上的局势,鳌拜和苏克萨哈一向不和和睦,鳌拜无奈的远着。自己家跟着雁姬不过是看在鳌拜的面子上,何苦帮着人家背黑锅?五妹的法子很好,雁姬一个妇道人家,见着丈夫被抓起来自然是慌张了。
佟夫人跟着五妹说着一些别的,正想着要告辞出去,外面的传来通报皇帝来了!佟夫人忙着站起来走了,小胖子进来见着告辞的佟夫人只是点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等着佟夫人出去,五妹伺候着小胖子换了衣裳,洗手端上来香茶。
“皇上没换衣裳,穿着朝服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大热的天,皇上仔细着中暑。”五妹拿着手巾给顺治擦着脸,仔细的观察着顺治的脸色。今天小胖子的脸色很古怪,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不像是高兴。
顺治拉着五妹坐在自己身边,拿着五妹手上的毛巾扔在一边的容妞端着的盘子上,“你们都出去,朕跟着贵妃说话!”太监和宫女赶紧悄无声息的出去,顺治见着屋子里安静了,也不管什么皇帝气派了,一下子歪在五妹的身上很无奈的说:“朕真是被努达海给闹糊涂了,你想想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掉脑袋的大罪?谁知努达海和那个新月的一口咬定他们只是情不自禁!哼,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能做出来这些悖逆人伦目无君父的事情来?人之所以为人,总是要约束的。情不自禁,街上交尾的狗才是一个个的情不自禁呢!朕要是按着谋逆处置了,可是多弼是个倔强的很的,可是事情闹出来,讲出去他一个王府的格格恨着有妇之夫不清楚,闹的天翻地覆,这不是叫天下人看笑话么?皇额娘那个怎么办呢?”
顺治本想着那个皇帝手上没有冤死的鬼?自己硬说是努达海谋反一刀下去,谁还问死人的真相去?那个端王留下的一双孩子,新月那个淫贱才死了就算了,克善么,贬为一般的旗民已经算是自己开恩了。但是今天多弼的样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说努达海是大不敬不是谋反,一边的苏克萨哈跟着起哄,一会讲要狠狠的惩治,一会要放过努达海一马。想着苏克萨哈那副圆滑的嘴脸,顺治一阵的无奈。虽然有的时候袭击很喜欢苏克萨哈那样圆滑的人。但是有的时候觉得苏克萨哈那样圆滑的人就好像甜得发腻的点心,吃多了,心里难受啊!
顺治拧着眉头对着五妹说:“皇额娘的面子可是怎么圆过去呢?”五妹想着今天佟夫人和自己说的事情,拍着很懊恼的小胖子慢慢的安慰着:“今天额娘进宫,和我讲了讲了不少的外面的新鲜事。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就算是没闹出来打了太后身边嬷嬷的篓子来,也是个丢人现眼给朝廷抹黑的。”
听着五妹这样说,顺治来了兴趣抱着五妹一起躺在炕上,很感兴趣的说:“努达海虽然长得还算是人模狗样的,朕恍惚听着努达海和自己的福晋很恩爱。怎么能一夜之间变了样子?本想着是他们串供,谁知把怒大海的部将,新月身边的丫头和侍卫全都用刑仔细的问了,口供全是一样的。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昏聩了。”
五妹听着这话笑着对着顺治说:“臣妾恭喜皇上。,得了一个刚正不阿谀的大臣。皇上想想,努达海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当时按着谋逆斩首也不为过,皇上对着努达海不喜欢只是尽人皆知的,谁知那个多弼,竟然没有只按着皇上的喜好和脸色办事。把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可见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比起来那些只会嘴上讲的甜言蜜语,背地里面欺君罔上的奴才不是更好。这样的能人可是皇上的福气呢。太后那里皇上放心,不如把事情仔细的讲了,太后是皇上的额娘,自然都是为了皇上的着想的。太后能看着皇上落上一个擅杀,凭着自己喜好杀人的名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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